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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人样-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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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才如梦方醒,轰然击节称好,大厅重又乱作一团。

这时,一个人站起身,招来大茶壶,告诉他些什么。大茶听完,高声叫道:“赵公子赠沉香姑娘绫罗一匹。”

这时候,一旁有一个账房赶紧在眼前的帐簿上记上。

众人听了茶壶的叫声,齐声叫了好。

赵公子一看就是场面上的人,拱起手,向四周还了礼,谢了大家的捧场。

沉香再次站起来,冲着赵公子,也回了礼。

此时的刘宾白,全然没有看着这些,他木木地坐在了那里,直直地看着台上。

自从沉香一出来,刘宾白就呆住了。

刘宾白这个人也挺俗的,在来的地方,他也挺喜欢看娱乐节目,甚至看那些无理头的视剧。在二千年的时候,刘宾白看了一个电视剧,算是一个喜剧片。原本是想看着玩的,因为里面扮演皇帝的是焦晃,扮四爷雍亲王的是唐国强。这两个人演古装戏,特别是清宫戏,挺好,有看头。

可却不曾想,刘宾白在那部戏里,没怎么注意看焦晃和唐国强的表演,却盯着其实中一个角色,顾盼儿看个没完。不仅看个没完,刘宾白还注意看了字幕,知道扮演者的名字,那个女演员的名字也挺有意思,叫文博。

名如其人。这个名叫文博的女演员,还真是文文静静的,有着些许的儒雅,这种气质,在女演员身上却实不多见。文博也挺漂亮的,不是那种张狂的漂亮,而是那种儒雅的漂亮。最难得的是,在她的身上,能让人感觉到有内含。

有内含,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的女性身上,可是不多见,更别说很是叫嚣与张狂的一个个女演员了。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女演员讲究的是风骚,讲究的是搏位。为了出名,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的女人,很是勇猛。追求勇猛的女人,自然也不会讲究内含。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刘宾白来的那个地方,男人欣赏女人,不看内含,而就看张狂。敢招呼,特别是敢脱,就是最受欢迎的女人。于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文博这样的女性,就很是吃不开,于是,文博还没等刘宾白打听明白,人就找不到了。

真的,在刘宾白来的地方,找别人不好说,要是找女演员,那应该是一个相当容易的事情,且不说狗仔队,就是有网上随便一查,都能查到。可是,刘宾白却找不到文博的任何资料,仅有的只是可怜巴巴的,她出现过几部影视的名字,连在其实扮演什么角色都没提。

郁闷呐!刘宾白曾对此事,耿耿于怀。

文博,一直是刘宾白的一个心结。可没曾想,刘宾白却在这里看到了她。

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

刘宾白傻了,刘宾白真的傻了。

这个叫沉香的女人,刚才唱的是唐人张若虚的一首著名的诗,后来人给这首诗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也是刘宾白喜欢的诗,这首诗也是以意境取胜,是一首很有意境的诗。刘宾白还是在小的时候,第一次读到时,虽然还不甚懂,可却如同被击中一般,中弹了。这首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插入刘宾白的心里,然后将他的心,割裂开来!

现在,这人,这诗,这绝妙的演绎,一下就把刘宾白给拿下了。

刘宾白的反应很强烈,以至于把武松也给弄住了,安静地任刘宾白摆布。

对于赵公子的奉送,沉香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行了礼,略略地笑了一下。

行过礼后,沉香又坐到了古琴旁。

在场的人们,还在交流,热烈的交流。男人们在说着沉香的唱,和打听着沉香的来历以有交流着对沉香的看法。

陪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们,也在询问,也在注意听男人之间的交流。

全场人的注意力,全在沉香身上。

沉香静静地坐在那张古琴旁,她没有立即接着演唱,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沉香在等待人们安静下来。

没有听到琴声,也没有听到歌声,在场的人们停下的交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沉香身上。

大厅里渐渐地安静了。

大厅里没有声音了。

沉香一拨琴弦,再次唱了起来。于是,清雅的歌声,再次响起。

081 百花开,群芳欲争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依旧是清雅,依旧是淡然,可是,歌声里却有着说不尽的内含。

人们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品着。男人如是,女人也是如是。

一曲唱罢,沉香也似乎进去了,她没动,静静地坐着。

琴声和歌声停了,可是,却又没停,依旧在大厅中环绕,飘荡。

沉香这曲唱的,与上曲又有很大的不同。沉香这曲唱得,让台下的男人紧紧着看着自己,而不是向上一曲,唱得男人或仰头向天,或垂头视地。沉香这曲唱得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听着曲的女人,都落下了眼泪。

又一次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后,沉香再次起身,向大厅里的人,行了礼。

就在沉香谢过礼后,一个着装华丽的公子猛然站起来,点手叫大茶壶。

大茶壶听沉香唱罢,就注意看着大厅里的人,见有人点指自己,大茶壶赶紧过去了。

华装公子快速地跟大茶壶说了几句。

大茶壶听完,高声叫起来:“杭州李公子送沉香姑娘杭锦一匹!”

大茶壶刚喊过,又见有人点指他,他赶紧麻利地又奔了过去。

一个中年商人,对着大茶壶也说了几句。

“京城客商范老爷送沉香姑娘头饰一副。”大茶壶再次叫了起来。

按照规矩,每次姑娘唱罢曲子,只能有一个人送东西。一般不会有第二个人送东西。因为如果有人同时送,就有叫板的意思,就有争抢的意思。

于是,当大茶壶二次叫了起来后,杭州李公子猛然再次站了起来。杭州李公子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他一起来的,也都站了起来。

这时候的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小翠也在场边看着,看到沉香姑娘这么受欢迎,她也是挺开心。特别是沉香唱的曲子,真是不错,比她听过的都强。

小翠这边正高兴着呢,忽然听到了一个曲子出了两个送礼的,小翠也六即警觉起来了。当看到杭州李公子站了起来,而且不是他一个人站起来,而是几桌人站了起来,小翠赶紧出来了。

京城来的人真是牛叉,范老爷见那边站起来一拨人,不但没怕,反而站起身,向前凑过去。

有戏看了。在妓院里,因为拔份而动起手来的事,虽不常有,但也不少见。人们一见,有新的乐子了,就都把注意力转到杭州李公子和京范老爷身上了。不仅如此,人们还把他们圈了起来。

刘宾白本来就不行了,当他听完这沉香唱的这第二首曲子,就更加不行了。刘宾白完全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

刘宾白知道,沉香唱的这第二首是诗经中的一篇,被叫做《蒹葭》。《蒹葭》是极有意境,又极直白,又极有情意的一首诗,刘宾白在来的地方看过,他很喜欢。在这里,又听到这首诗,而且,这首诗又是由刘宾白心里藏着的人唱出来的,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说真的,这首诗,只有像文博一样有内含的女子唱出来,才有味道,因为只有她才懂。

那群人在大厅里闹起来的时候,刘宾白还沉浸在沉香制造出来的意境里。被他们一闹,意境被打破了。刘宾白有恼,他不满地看着人群。

这时候,杭州的李公子和京城的范老爷已经凑到一起了,而且已经发生了争吵。京城范老爷此时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也有同乡的人在帮腔。

刘宾白见到这样混乱,很是不高兴,于是他站了起来,并着武松向沉香走去。

杭州李公子和京城范老爷吵得挺来劲儿,一边看的人,也挺来劲儿。因为大家都听投入,武松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居然没有人看见。

对于这种场面,小翠虽然见过不少,小翠也挺有经验,她并没急于上前,她在等时机。

武松走过来,小翠看见了。

武都头来啦!武都头真是稀客,平时请他来,他总说忙,今天这是怎么了,终于肯来啦?小翠想着,迎着武松过来了。

刘宾白着武松走到走到沉香表演的台前,奋力向上跳,跃上高台。

武松的身体,真是好用,就在武松从空向下落时,刘宾白又给了武松一个指令。但见武松在空中忽然就是一个转体,当他落在台子上时,已是面对观众了。

小翠看到了武都头的表演,她跟着就叫了一声好。

小翠的叫喊声,引来了人们的观瞧,于是,吵架就停止了。

刘宾白着武松站在台子上,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大家。

这时候,小翠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小翠极有风韵地款款地走上台。

小翠走到武松身边后,面对大家说:“都头面忙,难得清雅,光顾群艳楼。列位,今日就让沉香侍奉武都头,如何?”

听到小翠这样说,大家有的不明白,有的不乐意。于是,大厅里乱成一片。

底下的人没有赞同自己的提议,小翠并不慌张,她轻轻地拍了拍手。

听到小翠拍手,众人又住了口。

“列位不知。此群艳楼是武都头所建,亦是武都头命小翠请来位位姑娘,此楼的名字,亦是武都头所起。”小翠又说。

这里的一些老客,知道群艳楼的一些底细,于是纷纷表示知晓。

见老客这样说,新客也四下里打听。

“如无都头,亦无群艳楼,亦无此有趣之外。为答谢都头,小翠才有此提议。”小翠把话说完。

这时候,大厅里的众人明白了小翠的用意,又纷纷叫起好来。

看到大家给面子,刘宾白心情大爽。

“列位此来快意,武某绝不拂列位美意。可武某是个知趣的人,亦不能扫了列位的雅兴。”刘宾白着武松说到此,停顿了一下。

听到武都头这样说,低下的人知道他会有提议,所以都安静地听着,等待着。

“我观列位,神采飞扬,女伴亦是花样娇颜。但不知谁人为最佳?众位可愿一展风采否?”说到这儿,刘宾白又停了一下。

听到武都头这样说,众人兴奋了。有人喊着愿意,有人在问如何一展。

“依武某的意思,可来上一场比赛。武某和沉香与各位无恩怨亲情,即是无私,故我二人来做裁判,选出佳侣,如何?”刘宾白又说。

众人一听,齐声说好。

“如此,众先做商议,定出比赛项目,我与沉香姑娘及小翠老板定出规矩,明日即做比赛,如何?”刘宾白又说。

“好!”众人齐声说好。

听到众人说好,刘宾白便着武松拉着沉香和小翠,向一旁角落走去,他要和他们商议一下。

台下的人,也在一起协商,讨论比赛项目。

刘宾白绝对是一个银人,只有大银人,才能提出如此银荡的建议。

然而,刘宾白又是一个敏感者,他的这一想法,却也是适合这个环境的。

的确如此,当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富足后,特别是暴富后,随之而来的,也是必然的,就是奢侈,就是银荡。这是一种必然,人类的必须。

当一个社会,当一个集体,没有大的追求的时候,也就是说,当一个社会,当一个集体没有一个大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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