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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鸟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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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民国后,国家讲求一夫一妻,所以很多自诩为文化人革命者的家伙,觉得旧时代包办婚姻是种陋习,追求自由恋爱,于是纷纷和家里的妻子离婚,再娶个有知识有文化,和自己志同道合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比如徐志摩,襄湘曾在民国小报上看到过他的八卦新闻,各种和某交际花纠缠不休,但却被描写成了浪漫的爱情故事,他的许多新诗也是描写为了追求‘爱’而不惜一切的决绝,让襄湘联想起许多年后某奶奶的小说。

    虽然徐受到当代许多年轻人的追捧,但是襄湘知道他虽然诗写的好,但人品不咋好,很多年后他的结发妻子张幼仪回忆,当年他和林徽因在莱茵河畔热恋的时期,张幼仪去英国看望他,他一边和林徽因亲亲我我一边又让张幼仪怀孕了。林徽因说想要跟她继续在一起就必须离婚,于是徐立即逼迫张幼仪打胎离婚,张幼仪怕危险不肯打胎,说:“打胎很危险啊,有人会因打胎而死掉的。”徐却冷漠地说:“做火车还会死人呢,难道你就不坐火车了吗?”后来,徐和张成了中国历史上离婚第一人。

    玫龄小姐也笑了,她朝襄湘微微示意,襄湘端起一杯酒陪她去了花园。两人聊天的时候,襄湘发现玫龄很健谈,而且她十分喜欢用英语,仿佛英语才是她的母语一般,汉语有时候反而不能清楚地表达她的意思,她信奉基督教,话里话外带着教徒的尊敬,十分虔诚,襄湘为了赢得她的好感,只说自己也信奉,抓住这个话题与她谈论《圣经》和《新约》,两人交谈甚欢,等到分手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

    襄湘这晚喝多了酒,又夸夸其谈了好久,极尽能事的跟玫龄讲述各种奇闻趣事和广东人的生活特点,还有东征经历等等。虽然很是费了一番唇舌,但是讨好了今后的上司领导,襄湘认为非常值得。

    等回去的时候,经不住酒精的摧残,在车上呼呼地睡着了。

    车门打开,感觉有人架着自己把自己扶出了车子,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感觉很舒服,襄湘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架着自己的萧烈。

    发现萧烈看到自己醒了却不理自己,于是喃喃道:“楚人,你回来了。”

    萧烈抓着襄湘的腰把他提高,防止他滑下去,淡淡的回答说:“你先不要睡,进去喝碗醒酒汤。”

    酒劲上来了,襄湘有些头昏眼花,只看到大厅里明亮耀眼的灯光,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阳光照在眼睛上,窗外小鸟叽叽喳喳,襄湘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的感觉直想让人把脑袋劈成两半。

    女仆端着饭进来,襄湘注意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没穿睡衣,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只剩了一条短裤,而且还不是昨天穿的那条,襄湘的脸也彭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女仆,暗道平时只有她来照顾自己的起居,莫不是……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襄湘结结巴巴的说。

    “没关系,不麻烦。”女仆结结巴巴的回答。

    两人尴尬的对视了许久,女仆说:“少爷吩咐杜先生喝点醒神汤,我为先生准备了中式的餐食,还熬了一点小米粥,您趁热吃了吧。”

    “好的,楚人呢?”襄湘问。

    “少爷一大早出门了。”

    襄湘知道萧烈最近很神秘,于是不打听他,低头开始吃饭,女仆趁襄湘低头的空当,凑近看了襄湘的后颈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也不敢继续在屋里了,跟襄湘解释说要准备午饭,然后迅速的退了出去。所以自始至终襄湘都不知道,他脖颈后面添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三天后,报纸上的头条消息震惊全国,上海、青岛的日本纱厂工人在C**的领导下,先后组织数万工人举行大规模罢工斗争,14日,上海日本纱厂工人为抗议日本资方无理开除工人再度罢工,日本资本家开枪打死工人一名,打伤10余名工人。


南山(一)


    30日,上海学生两千余人在租界内散发传单,发表演说,抗议日本纱厂资本家时,英国巡捕开枪射击,当场打死十三人,重伤数十人,逮捕一百五十余人,造成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

    次日,上海暴动,罢工罢课罢市,人们走上街头,自此掀起了全国范围内的五卅爱国运动。上海英租界口前,游行队伍在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把英殖民者赶出*国’,‘我们要讨还公道’。时于上海国民党分会工作的襄湘接到广州的电报,蒋命令他以黄埔代表的身份参加上海反帝游行,并适时发表演说。

    整个道路被游行队伍挤满了,人们手中挥舞着旗帜和标语高声呐喊,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愤怒的表情,都带着不可抑制的决绝。襄湘和萧烈作为广州黄埔代表参加了这次英领事前的示威游行,看着一张张稚嫩而勇敢的面孔,襄湘忽然想起当年的五四运动。

    烈日下,一辆英国产的轿车缓缓从租界驶出来,黑色的车体反射一种幽暗的冷光。

    游行队伍急忙拦住车子,许多人愤怒朝车子仍垃圾,几个鸡蛋打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里面某个高鼻子外国人吓得急忙趴下。司机不理会车子前面的人群,加大了油门,企图冲过去,一个女学生被汽车蛮横的蹭倒,一时间群情激奋,有人爬上车子,有人将砖块抛向车子的挡风玻璃,还有人拿着锋利的尖叉企图戳破汽车的轮胎,想要强行阻拦车子。

    当时上海国民党分会的领头是仲贤先生,他负责整个游行队伍,一看场面控制不住,顿时手忙脚乱,只是拿着扩音喇叭高呼:“冷静,冷静,我们是示威队伍,不可以急躁行事,用武力和暴力解决问题,你们要以大局为重,不可以逞一时之气,都停手!住手!”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悔意,杀了我们的人民居然还敢在我们的土地上猖狂。”一个身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学生爬到了路旁的一堵高墙上,声嘶力竭的高喊,全然不顾仲贤先生的阻挠,“英国人压榨我国的劳动人民,丧心病狂的杀害了十几个鲜活的生命,这是一笔笔的血案和仇恨,是灭绝人道的野蛮行径,是身为*国人无法容忍的耻辱!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

    场面开始失控,轿车被拦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人们的拳头落在轿车的铁皮上,反对帝国主义的标语被贴在了车头上。

    “杜先生,这下怎么办才好?”仲贤先生擦着汗说:“上级叮嘱过好多次,不可以引起动乱,示威和游行的场面万一失控,又引起英国人开枪,那么这事情就无法弥补了,我现在去通知刑警队来控制场面,这里你先看着,绝对不可以让他们惹起祸端。”

    “什么!”看着匆匆跳上车子的仲贤先生,襄湘急出了一头汗,这个一脸道貌岸然的东西,一看情况不妙居然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仲贤先生,仲贤先生,你别先走。”还没等跑过去,仲贤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怎么办?”襄湘喃喃道:“这么多的游行队伍,怎么偏偏这里遇到了英国使馆的车子,万一英国人又开枪了可怎么办,国家领事已经在忙于和英国谈判了,现在绝对不可以出事。”

    “你先不要着急,上次开枪已经引得大批民众暴动,我看英国领事未必敢再次开枪,现在最重要的是疏散这些激动地游行队伍。”萧烈说:“你跟我来,我们去找人帮忙。”

    “找谁帮忙?”

    “我在上海有些兄弟,他们在道上混,由他们出面更方便些,这些游行的学生和文化人就怕不讲理的地痞流氓。”

    襄湘点了点头,觉得此时未必不是个好办法,决定跟萧烈去请救兵。

    微风吹过,一片树叶落下,嗡嗡的人群中,它发射出一点昏黄的光亮。

    一个男学生,提着一个铁桶,平静的穿过人群,铁桶摇摇晃晃洒出一些液体,他站到英国轿车的前面,忽的抬起铁桶,将一半的液体洒到了汽车上,然后将剩下的倒在自己身上,这个举动吓坏了许多人,汽车周围的人瞬间静了下来。

    襄湘还没来的走远,一眼望见了那个学生,吓得脸都白了,萧烈立即转头,拉着襄湘又返回人群。

    “滚出来!不然就烧死你们,让你们血债血偿!”男学生身上的汽油滴滴答答落下,他拿着一根火柴,抵在火柴盒上。

    车里的几个外国人哪敢下车,各个吓得面如土色。

    “你们凭什么在我们的国家作威作福!你们凭什么屠戮我国的人民!你们张大眼睛看好了,我们决不任人欺辱,今天我要让这熊熊的火焰来证明我们*国人的骨气。”说着激动地男学生就要去划火柴。

    “住手!”萧烈高喊,想要跑过去夺过火柴。

    “站住!不要过来!”男学生只拿着火柴,却仿佛拿着一把利剑,对着所有的人:“你们修想要阻拦我,我已经下定决心,国家已然衰败落后,若是连一个有骨气和帝国列强斗争的人民都不存在,那么国家也没有明天了。”

    “你混帐!”襄湘又惊又怒,忍不住厉声喝道。

    众人见一位年轻的先生怒气冲冲的站到了男学生前面,丝毫不顾他的威胁,有人认出来他是国民党广州派来的委员。民国以来,国民党政府作为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政府,一直受到社会各界的信赖,所以由孙先生亲创并在东征中取得重大胜利的黄埔军校备受推崇,襄湘也跟着这股势头水涨船高。至此,男学生有些犹豫,却依然高呼:“我要让国家看到我们的决心和意志,你凭什么骂我混账!”

    “你若真做的对,你还辩白什么!把你的枪你的刀拿出来,拿自己切成九九八十一块也没人管你!拿你这条命换点对国家有价值的东西是你的福气,你尽管大方的换!”

    “我就是要逼英帝国主义还我们一个公道!你身为国家的委员,你又为国家做了什么,凭什么指责我!”男学生毫不闪避的说。

    看着那个学生的脸,一瞬间,襄湘忽然想起了六年前在广州,自己曾质问廖先生的话,这世上的正道是什么呢?为什么明知正道而不为呢?难道当权者索道不同?正午的阳光忽然异常刺眼,天边一群鸽子飞过,微风扫过人群,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那时候廖先生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呢?襄湘莫名的呆住了,想到了有关疑问和沉默的话题,想到了当时先生无奈的神情。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质问过一个人,他没有给我答案,那时候我觉得国家委员,那竟是些世上最用不着,最没有劲的东西。是的,只知道让你们冷静,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襄湘忽然的高声:“今天我懂了,懂得应该做些什么,我应该跟你站在一起。”

    “你何不把汽油也撩在我身上,撩在在场每个人的身上,让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带着国家的骨气浴火重生呢!给帝国主义、军僚阶级和广大的人民看看,看看帝国主义会不会因为我们激烈的抗议活动而有所悔悟,从而退出中国,看看军阀会不会因为大家的牺牲而奋起,实现民族的富强,看看人民会不会因为作为祖国未来的年轻人无谓的逝去而痛彻心扉,从而更加绝望和痛苦。”

    襄湘走上前去,坐在了喷满汽油的地面上。

    男学生挣扎良久,手里的火柴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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