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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不过是私事，贫僧有一心愿未了。”他直直的看向我，眼中有一种热情。
“住持请说。”
“三王爷的帖子中说道，施主从小是与沐慈心长大。我只想知道，她……她还好么？”
“你是？”
“贫僧俗名马灵澈。”
我一惊，竟然真的是马灵澈。
“她身体很好。只是你们当年？”
“当年……呵呵。”他轻笑，“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她所说的，就是事实。”
“她从未向我讲述过你们当年的故事。我只是听小季说了一下坊间的传闻。真的是你杀了柳平安么？”
“算是吧。”
“为什么？”
他苦笑：“既然已成事实，那么原因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所以你遁入空门想要赎罪？”
“恩。”似有些愧色。
“你……可曾后悔？”
“我对慈心从未后悔。”这时的他，意外的坦然，“至于柳公子……”他不再说话。
“从未后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气极，走出房间。如果不是他，想必婆婆已经和柳生双宿双飞了吧，如何需去凤仪镇“念柳”？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碰到了离。他探查我的身体，紧张的看着我：“怎么了？”
“你不是查过了，我好好的。”
“可是你的情绪……”
“这也能查？那你怎么不查一下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少爷。”诸葛插言。
“什么事？”
“我也看出你的情绪不好。”
我愕然，不再说话。谁都不再开口，大厅中只留下我们呼吸的声音。
“有谁找我？”突然插入的声音总算打破了大厅的寂静。一样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着道袍。
“玄机道长？”我回问。
“正是贫道。”他看看我，又掐指一算，“你可认识水至清？”
“不认识。”我回答的很决绝，决绝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说谎。
“呵呵，不认识，如果你见到他……”
“道长，在下此次前来，是前来求医。”我打断他的话，明知很不礼貌，但是却不想再继续听他说水至清的事了。
他似是了然的一笑，倒也不在意：“姑娘有何不适？”
我大概将我的情况讲与他听。
“那么请姑娘在这里坐下，并把手伸出来。”
我坐到桌前，把手放在桌上，他为我把脉。
“姑娘的体质特异，本是无法使用法术。但现在，不知姑娘有何奇遇？”
“曾经有一块玉佩封印在我体内，后来奇异的消失。”
“如此。姑娘是否允许贫道探测你的身体？”
“道长请。”
他闭上眼睛，用神识在我体内游荡，在丹田处停留最久。
良久，他挣开眼睛：“贫道法力尚浅，暂时还不能确定原因。如果姑娘不介意，今天晚上贫道再探一次。”
“多谢道长。”
“姑娘，贫道送你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
“道长是要我不要强求法力么？”
“非也。姑娘注定是不平凡之人。这区区法术之事，必能解决。”
“呵呵，道长还真是喜欢信口雌黄。”我冷笑道，“原以为出家人应是六根清净，却不想道长如此……”
他不回答，倒是有些包容的笑笑，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知这次道长对我有何安排？”我继续说着，看不惯他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有些惊愕：“今夜再为姑娘诊治，难道姑娘还有他事？”
“不，我只是想，今夜，道长会为我准备什么。”我似笑非笑。
玄机有些困惑的看着我，然后说道：“不知姑娘与清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素不相识，何来误会。”我说的负气，“只是个人很好奇，道长究竟以何窥天道？难道都靠自己的安排，然后再说，这便是天定？”
他思索一番，转而了然：“天衡这孩子……”他看向我，摇摇头，似有些叹息，“果然如此。”
我本想离开，却想到了离弘。我想见他，必须见他。
“道长，我在此承诺，以后定然不会与水至清有任何牵扯。如果道长有治疗我的方法，还请不吝相告。”
听了我这话，他无奈的叹口气：“一切随缘吧。贫道自会尽力。”
距离夜深的时候尚早，接下来的时间，玄机道长则是如一个主人般带着我们游览珈蓝寺。
珈蓝寺虽小，但是设施却是很齐全。全寺分为客堂，僧舍，佛堂，诵经殿，藏经阁，五谷厅几部分。置身其中，总能让人觉得心安。
不意间，我看到转弯处出现了马灵澈的身影，我自语：“真是玷污了这个仙境。”
大家都只顾着看着美景，只有离和玄机听到了我的话。离狐疑的看着马灵澈，不知想到了什么，充满了敌意。
而玄机看着我，似有些无奈，问道：“眼见可为真？耳听可为实？”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便继续带路。难道不是真实的？我不明白，想着是在为他开脱而已，也不去想着其中的渊源。
就这样停停走走，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 往事
是夜，呆在沐府的房间里，想着婆婆昨天和我说的话，实在有些惊讶。她要离开，去找马灵澈。
“婆婆，他不是害了柳公子？为何？”
“不是的。害了柳生的，是我。”婆婆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我年少气盛，总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人。澈哥哥与我青梅竹马，待我极佳，但我偏偏……那时的我从未见过柳生一般的人，那么老实，那么单纯。连买一个普通的玉镯都有积攒很久。”婆婆笑得有些迷离，“可是，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爱。是我耽误了柳生。他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是我一定要他与我在一起。澈哥哥一心为我好，知道我若与柳生一起定会后悔。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如果我后悔，还会等我。哪怕是那天祭奠，他依旧如此说。这才人让我误会。”
“那当年是谁杀的柳生？”
“是马伯伯。爱子心切，又受不了马夫人的枕头风。”婆婆苦笑，“天下父母心，不过是希望孩子过得好。结果却……”
“婆婆~”
“倾洋，经过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再修炼，只是一直想着陪着柳生老死。但，我自己又何尝不清楚，我爱的是澈哥哥。是我一时任性，害了我们三人。玄机说的对，现在既然有澈哥哥的消息，我便想与澈哥哥了此残生。柳生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没有理由还让我们一起受伤害。”
婆婆走了，追求她自己的幸福而去。
“倾洋，很多事，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下定论。”这是婆婆最后留下的话，并且给了我一本书，算是轶事，是坊间流传的关于第五界的传说。原来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从来没有人验证过。
“公主，公主……”我回神，看到土跪在我跟前。五人中，只有土的修为最低，也最容易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现在几乎都是土与我来交流。
“土，怎么了？”我扶起他，什么时候开始，他与金一般这么多礼了。
“真的和公主说的一样，那些事都是程天赐所做。而且，现在程家也接管了瑞家的生意。”
果然如此。但是，我还要在确定一件事。如果天赐哥哥当真……那么，我绝不会手软。
“恩，辛苦土了。”
“呵呵~”土笑笑，“没有的事。哦，公主，程公子好像明天就会到三王府了。”
“恩，好，正好明天我也要去三王府。”
答应三王爷五天后展示“神迹”，想必到时候就可以回妖宫了。爹在走之前还告诉了我破开虚空的咒语，这是进入妖界最快的方法。
第二日，我应三王爷邀请入住三王府。见到了久违的天赐哥哥，还有水至清，当然还有一直跟着我的离。我与离日渐亲密。毕竟查了离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应该有问题的。只是希望，没有漏掉什么。
该安排的事三王爷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等到那一天，便可展示“神迹”。这次的表演需要意外，需要渲染，这样才更能帮助三王爷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我，只想再去王府确认另一些事情。
“天赐哥哥。”我看着他，“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我约天赐哥哥出来赏月，三王爷自是美酒佳肴的供着。几杯酒下肚，我们说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倾洋那时还是个小女孩，天天就在我身后叫着‘天赐哥哥’，现在都大了。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天赐哥哥说笑了。”我不咸不淡的答着，想着什么时候用魔力套话最好。
“那个皋落离。”天赐哥哥对着我说，“你可知他是魔族的四皇子。”
“我知道。”夜五行的调查已经出来。如果不是我一直误会他姓“高”，早该想到，魔族皇姓“皋落”。
“你可知道他一直派人暗杀你，然后再救你？”
“为何？”这点我确实不知，也没有查到。离说的二皇子，但天赐却说是他。
“因为他们和人族的二皇子有约，助对方坐上帝位。妖族也有人参与。”我不说话，继续听他说，“倾洋可知，你爹遇刺一事？”
看着我惊讶的眼光，他继续说道：“便是他派人去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
“倾洋别怕，我还在这里。”他暖暖的声音，让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候。
“天赐哥哥，你当年为何与沐倾洋做朋友？”
“沐倾洋~”看着他恍惚的眼神，我知道，精神侵袭成功了，“不知道，只是看着她那一种以我为天的眼神，我就忍不住好好对她。可是，她竟然还把她婆婆摆在比我重要的位置。我要她无依无靠，只有我……只有我。”
“所以你步步陷害？”
“陷害什么？沐念柳就是养了一个妖女。我不过是把该说的说了。我要那栋房子，我要所有人都敬仰我，我要做神。”
“哪有神？”我喃喃。却被他听到，继续说道，“我就是神。还差一点，就可以了。”
“差很多。”
“不是的，二皇子说了，只要这次我让你不要帮三皇子，而帮他，那么，他就给我商家的总代理。你也是，没有离，没有水至清，还有那只小狐狸，你就只有我。”
“你要我做什么？”我实在好奇。
“我要你把我当神。我不要任何人再看轻我。”他有些癫狂，不知是精神侵害的缘故还是压抑太久的缘故，这是的他，反而让我决定真实。他的面具带的太久了。但是，很多事还是需要弄清楚的。
“你借我之手杀害瑞阳？”
“是。没了瑞阳我字可以拿下家产。却没想到你和水至清在一起。不过现在也好，反正也散了。却突然跑出一个皇子。”
“到底是谁要杀我？”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叫我说的。”
原来如此，想想离最初和我说的，加上夜五行的调查，还有他今天的话，原来二皇子没有骗他什么，不过和二皇子合作的是魔族的二皇子罢了。
“我爹遇刺可是真的？”
“是，不过被他逃过一劫。当然是二皇子故意放走的，否则那妖族之人有怎会继续合作。”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因为那个木镯子，里面有一个定位器。”
原来连一件小礼物都是有“用途”的。
“哥哥醉了，好好睡一觉吧。”以后，你想必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了。
叫小厮来安顿好天赐哥哥，便叫夜五行去凤仪镇将天赐哥哥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然后便是有程家商铺的各大城镇，从此后，你不在是神，只是一个人见人恨的人。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