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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能够知道瑞博那无比焦虑的心情一般,原本躲藏进厚密云层之中的那只飞鸟,又悄悄地转了个圈子,从另外一块云朵里面钻了出来。
忧虑和焦急令瑞博的心头如同火焰在无情舔噬一般,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更是令他感到怒火中烧。
将手指往袖管里面一插,夹住一片薄薄的飞刀,瑞博随手一甩,飞刀疾射而出。
虽然明知道在这样的高度,他的飞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此刻的他必须有所发泄。
突然间瑞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然将装有飞刀的绑臂转到了另外一个手臂上面。
自从那场差一点成为了难以挽救的灾难的舞会之后,他右手的袖管里面一直被用来放置这柄死神镰刀。
看着那已然消失在天际,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弯刀,瑞博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死神镰刀确实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邪恶而又血腥的凶器,不过此刻它却是瑞博得以凭借的最为可靠的护身符之一。
当初那位气势汹汹的嗜血团长以及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嗜血兵团的眼睛,完全可以说是被这把死神镰刀所赶跑的。
要不然,瑞博相信即便自己和杀手之王凯尔勒联手,想要战胜那一对绝杀的组合,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看着天空,瑞博极力搜索着那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去了的死神镰刀。
一种莫名的冲动伴随着那无比焦虑的心情从他的心底涌起。
突然间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一道锐利无比的劲风刮过了瑞博的脸颊。
令瑞博感到震惊不已的是,那柄死神镰刀此刻正凭空悬浮在他的面前。
随着那微微的震动,死神镰刀发出了尖锐的嗡呜,那原本暗红色的刀身,此刻鲜红如同涂抹上了一层血液一样,一团妖异莫名的血雾笼罩在这柄模样奇怪的弯刀之上。
从死神镰刀上散发出来的红光,将那团血雾映照得宛如从异世界钻出来的妖魔。
瑞博始终没有忘记当初海德先生给予他的第一个忠告,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或许会隐藏着无比致命的危险。
而此刻眼前这团血雾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安和谐的好东西。
理智让他远离这被浓密血雾所包裹的妖异弯刀,但是瑞博心底的那种冲动却从不停催促着他将手握在刀柄之上。
理智和意识剧烈冲突和对抗着,但是当那种为芙瑞拉小姐的平安而无比焦虑的心情掺杂到里面来之后,那种冲动的感觉终于占据了上风。
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插进了那两个环套里面,几乎在瞬息之间,瑞博感到无数从来不曾知道的东西,突然间从他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他彷佛已然不再是他自己,而他眼前也不是盛夏季节的得里至平原。
到处是血色,天地间彷佛被血光彻底笼罩了一般。
此刻的他手里同样握着那柄死神镰刀,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片血雾远比此刻更加浓重许多。
瑞博看着自己将一阵阵如同脉搏一般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红光的死神镰刀放在了那座奇特的祭坛之上。
他看到那浓厚的血雾正渐渐被死神镰刀吸收回刀身之中。
所有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此刻他终于看清,那座已然失落在崩塌的群山之中的祭坛,并非是从异世界不停抽取能量以提供死神镰刀力量的源泉,而是将死神镰刀收割到的生命能量以及灵魂作为交换以便得到更多更加强大的异世界能量的熔炉。
这柄诡异莫名的妖刀的创造者和前任主人的记忆,在瑞博的脑子里面缓缓流过。
此刻他只感到自己浑身僵硬,这些从来不曾为世人所知的秘密,令瑞博感到骇然,与此同时又令他感到极度震惊。
无数人的死亡和那横扫佛朗士全境的恐怖,所有这一切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此刻的瑞博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苦笑,还是发出无奈的叹息。
从那残存的记忆之中知道的一切,以及从这段记忆所能够推断出来的东西,瑞博突然间感到一切都是如此可笑。
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几个魔法师对于魔法世界之中最为深奥不为人知的领域挑战的结果。
那令政治格局彻底失去平衡,令整个世界变得异常动荡的力量,原来只不过是这几个疯狂无比的魔法师的副产品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物,瑞博已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加以形容,或许恶魔更加适合用来称呼他们。
那突然间涌入脑子里面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瑞博甚至确信,即便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导士,也不会对有关异世界的力量,了解得比他更加透彻。
但是令他感到深深无奈的是,他所积累的力量,并不足以运用这些突然间成为他记忆的智慧。
这是何等的滑稽,瑞博感到自己彷佛又一次站立在了那继承仪式的教堂大圆顶底下,那个时候,已然拥有了合法继承人头衔的自己,虽然明知道在自己的名下拥有着大笔的财富,但是他却没有丝毫资格动用其中的任何一部份。
不过当初自己丝毫没有感到困惑,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为了那巨额财富而成为瑞博·拜恩迪特。
但是此刻,瑞博却非常渴望能够拥有力量,特别是当他感到芙瑞拉小姐正处在危险之中,这种渴望的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
瑞博不禁开始回忆起当初,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名义上的空架子领主继承人,成为了瑟思堡实实在在毫无争议的控制者。
令他再一次感到无奈的是,他丝毫找不到值得借鉴的经验。
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众人,特别是那位老小姐的信任,最为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那些玻璃工厂。
自己那小小的完全出自于为自己服务的目地的举动,最终成为了令他高高在上的资本。
瑞博迄今为止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是海德先生给了他实验制作玻璃的第一笔经费,这十有八九是海德先生作为自己完美实现了他意愿的报偿。
想必连海德先生这样目光远大的人物,也不会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这样,事实上自己在瑟思堡的收获,早已经远远超过了海德先生和埃克特原本的预期。
但是此刻,瑞博却深深感到无奈,力量是没有办法从别人那里借取的,虽然在他的记忆之中,存在着一种用较小的力量召唤异世界强大力量的方法,不过那段记忆之中充满了难以尽数的警告和恐慌。
事实上,最终的结果毫无疑问是灾难性的,瑞博甚至敢肯定,正是因为这一个近乎于失败的成功,令那位才智非凡的血魔法师变得失去理智彻底疯狂。
正因为如此,这种方法,瑞博连想都不敢去想,他甚至丝毫不打算涉及那异世界的力量,他早已经在这难以计数的记忆之中发现,除了自然之力和诸神的领域,其他异世界的力量多多少少都拥有着某种邪恶的感觉。
更何况,那个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和异世界力量的共鸣,即便在这把死神镰刀所蕴藏的大量记忆之中也丝毫没有提及。
现在想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确实巧合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那位同样精擅风的力量的魔导士,没有他那能够令无形的风实质化的能力,显然不会引起后来那一连串意外。
同样,如果那位狂暴的团长和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嗜血法师,将嗜血的力量发挥到了极点,以至于唤醒了自己手中的这柄死神镰刀,这一切又不可能发生。
瑞博甚至有些怀疑,异世界的力量是否能够引起共鸣,因为他突然间发现,异世界的力量和自然之力完全不同,后者充斥着这个世界,而前者却需要源源不断地从另外一个世界抽取过来。
这一连串的巧合最终造成的结果,对于瑞博来说,仍旧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谜团。
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只飞鸟,瑞博突然间再一次甩手将死神镰刀飞了出去。
他用自己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而他的意志却贴附在那柄疾射而出的薄刃之上。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瑞博甚至让自己的意识随着那急速旋转着的死神镰刀在空中漫天飞舞了片刻,而并非是笔直朝向那令他痛恨的目标。
那迅疾无比的感觉是如此奇特,自从拥有了那匹纯种马以来,瑞博便对速度拥有着难以形容的追求。
而此刻那急速的感觉是他从来未曾体会过的,即便他骑在那匹纯种马上风驰电掣般在跑道之上和那两位绝顶骑手你追我赶时候的情景,也丝毫不能够和现在相提并论。
这是真正的迅疾,瑞博甚至感觉到自己能够任凭自己的意识,想要飞多么快便飞多么快。
不过芙瑞拉小姐此刻或许身处险境的念头,让瑞博立刻打消了继续享受那极至的速度的快感的念头。
死神镰刀无声无息地滑过了天际,只留下片片飞散的羽毛和漫天飘洒的血雨。
几乎没有任何阻挡,那高高在上的监视者被锋利的刀刃从正中央轻轻削开。
再一次感受到血腥,那把充满邪意的妖刀发出了苏醒之后的第一次呜呜,那是一阵轻锐悦耳的惊啸,惊啸之中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嗡呜。
死神镰刀绕着天空轻啸着飞舞了一大圈,终于飞回到了瑞博的手中。
重新拨转马头,此刻的瑞博突然间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虽然他同样也有些担心,刚才召唤了一些异世界的力量,或许已然令他渐渐走上了当年血魔法师那最终导致疯狂和毁灭的道路。
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然根本顾不上了,因为眼前他就需要一大笔额外给予的力量,让他度过那显然是难以逾越的险关。
瑞博轻轻地夹了夹马鞍,他将身体紧紧地贴附在马背上,那匹骏朗矫健的纯种马,如同闪电一般地朝着前方的大道飞驰而去。
口 口 口
到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靠近一侧的港口码头全都坍塌。
此刻整个海面都漂浮着散碎的木板,这些残骸,正随着轻轻拍击的海浪,朝着远处漂移。
看到眼前这番景象,瑞博感到浑身乏力,此刻他非常怀疑自己已然来晚了。
突然间海面上的一个极小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千真万确是个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这个老人此刻正笔直地站立在水面上。
瑞博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老人的脚下的海面平坦的没有一丝波纹。
突然间那个老人飞快地朝一旁跑去,他一边跑一边用手里的魔杖,将前方的海面变成一片平坦大道。
一丝样子显得颇为诡异的浪花,引起了瑞博的注意,他凝神观瞧,水底下好像游动着什么东西。
突然间浪花分开露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那漆黑的鳞片以及不停伸缩吐露的蛇信,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瑞博无比确信这是他所见到过最巨大的一条蛇,那两根细长而又弯曲的蛇牙就彷佛是两把锋利的短刀。
缺乏充裕的时间进行研究,瑞博对于魔法世界的了解仍旧够称得上浅薄,不过他对于某些领域,却出乎别人预料的擅长。
其中自然以和风有关的魔法为最,毕竟拥有着风的共鸣的他,能够直接从那些自由自在的风的精灵那里得到所需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