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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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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玉杰再三隐忍,却越忍越觉得鼻尖酸痛,眼眶热得难受,眼泪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摔落。
苑杰偷偷看看身边的玉杰,他心里也很清楚,玉杰对君懿的感情自己无法相比,若是皇上说了那话对自己,也就是心里害怕,但对玉杰来说,绝望颇深。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见此状便抬了头,对君懿道:“陛下不能责怪三哥,又不是三哥的错。”
君懿见玉杰掉泪,心中也难过,似有一把小刀,不轻不重地在心尖上划来划去,疼得厉害却说不出来,此时苑杰刚好转移话题,便下了个台阶,随口叱道:“朕知道是你的错!朕还没骂你呢!着急了是吗!”
苑杰皱着眉:“也不是苑杰的错,是陛下的错!陛下明明知道三哥待您是最有心的,日日来担心陛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担心陛下是否添食是否加衣,陛下故意不睬也就罢了,可每次还嘱咐苑杰不要透露事情给三哥。三哥见不到皇上已经够可怜了,怎么听我说说陛下的事情都不行?陛下想什么,您跟三哥说,他不会不懂,可是陛下老瞒着三哥,苑杰都看不下去了!莫非陛下不喜欢别人欺瞒,便来欺瞒自己御夫君么?这可不公平啊!”
苑杰虽然讲话都是直来直去,却一向有些道理,这次恰是说到了点上。君懿听了这话,面上虽然还是紧绷着,心里却渐渐地冷静下来了。
看大家都不好过,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君懿开始思考自己的处事,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一直以来,君懿觉得自己相当幸运。因为这房后宫没有让自己担心过,没有史书上那些惊心动魄的斗争,玉杰都一一将可能的风波压了下去。
她不想与玉杰太多接触,并不是因为没情分,而是那次玉杰表现出的心机,让她觉得危险。当年玉杰隐瞒了所有眼线,独木支撑许久,为自己驱毒,并从蛛丝马迹之中,一眼看出真相来,知她江山稳坐,但她心中就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不舒服。
许是太过谨慎,她总是在想一个可能:现今他是为我,若他是为了别人,如此欺瞒于我呢?
想着想着,一切都索然无味,为着对玉杰的不信任,连带波及了整个后宫。
今日才觉察,过多的责备,是不是因为过多的在乎?
为了今日苑杰专宠一事,明知道他会伤心,至今都还没跟他解释过,现在还如此苛责,确实有些不应该……
想至如此,君懿仍是板着脸:“苑杰起来。”
苑杰急忙起身,跑到云皇身边去了。
玉皇携了他手出门去,将君懿和玉杰单独留在殿内。
玉杰还低着头,泪水已浸湿膝前,仍是压抑着声音,不发出抽泣之声。
君懿蹲身环抱他肩膀,手触处,玉杰猛然一颤,把头埋得更低。
君懿突然想起,他二人初见之时,玉杰从剑场中央来到自己席边,双颊泛起红晕,呼吸大乱,望着她目不转睛。她抱着他的肩膀,为他擦去了汗水。他抬头,嘴唇翕动,轻轻说:“谢殿下……”眼睛垂下不太敢看,却又很快抬起眼来望她。她想在他嘴唇上深深吻下去,却碍于人多,硬硬止住,只是将他脸上角角落落都拭了干净,嘴边不自觉地一直微笑着。
名动京城的公孙三郎,在自己怀里,这是全京城的梦,却被她这样轻易的实现,怎么能不骄傲,怎么能不欣喜,怎么能不满足?
此时,君懿才放下所有思虑,忆起往日的缠绵情分来,悄悄地冰融雪消。
玉杰心中一阵大乱。他可以让她看到胜利的笑容和汗水,却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让她看到他的泪。他毕竟该拿出男子该有的样子来,却心中越发气苦,无法抑制。他拼命埋头,越埋越低,却听头顶传来她的笑声。
君懿无奈,轻声笑道:“好了好了,朕讲话太重,但玉儿以后不可跟着别人胡闹。”玉杰声音哽咽,半天才说出一句:“是……”
君懿将手从他脸侧滑进,横向捂住他双眼,在他唇上亲了亲,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冒着全天下的妒忌之心,娶来朕的玉儿,自然不是为了让玉儿伤心的,你要相信朕呢。”
这一年来,玉杰心中沉重,似乎有一块石头紧压着,如今,只消她一句话,那石头便瞬间碎裂落下,心情变得轻飘起来,泪水更无法收拾。急忙转过身,不敢让君懿再看到他面孔,细不可闻地道:“对不起……陛下……我知错了……”
君懿手心沾满玉杰的泪水,并不擦拭,只用另一手的手指在手心中揉搓,把那泪水揉进自己肌肤。
昭阳宫的夜,刚刚拉开序幕。
君懿坐在玉杰身边,轻抚他红彤彤的眼皮和眼角。刚才眼泪滴下的痕迹还有高温,触手热热的,又很软,君懿爱不释手,一直用指尖去逗弄。玉杰觉得不愿,却又不舍得她手指碰触,只是将脸转来转去微微躲避,偶尔用脸颊擦过她的指尖。君懿知道他心思,故意微微一撅嘴,他便不敢再动,任由调戏。惹得君懿心头燥热,单手捧住他的脸孔,深深吻他双唇。
玉杰轻□□一声,是君懿手压到了他膝盖。君懿本来要拿开手,却突然想到他竟不在自己面前比试,错过一场不知有多精彩的剑舞,不依不饶,又在那痛处拧了一把。
玉杰知道她不是认真的,膝上又痛,心中又欢喜,一边回应她嘴唇,一边从唇齿交接处含糊道:“疼……陛下饶命……”
君懿趴在他身上用力一压,故作凶恶道:“饶命?朕来这里,就是不要饶你命的!”
玉杰低声细语:“但凭陛下发落……”
话没说完,轻咳一声,脸就红了。
“什么!你要上战场?”陈逸飞手一抖,差点将研好的天南星撒出去。
苑杰拿着精致的小秤砣,帮逸飞将五灵脂过秤,倒在一边的纸包内:“当然,好男儿志在四方,困在宫里,我什么都不会做,还是三哥做得好。”
“话虽这么说,”逸飞手中活计不停,“但毕竟你也是御夫君了,跟之前自由身差很多,这么任性,皇上会很为难吧。”
苑杰瞥逸飞一眼:“想不到你也是凡夫俗子,跟别人一般的劝我。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看你在宫里待得也不爽快。”
逸飞将手中的药粉打包,扫干净药碾子,再拿过一份来。本来无意识地想要张口反驳,但心思一动,想到自己医术久久不曾长进,为雪瑶调理宿疾的药物,效用还不是那么称心,却无法有新意,也不舍得拿她来试无把握之药物。在宫中这么待着,师傅走了之后,再没有人能教给他新的知识,满足不了他求学之心。而且学医最重要的是经验的积累,现下活计这样轻松,长期下去,他这一手本事也都成了屠龙之技,无处施展。
苑杰见他沉思,面色改变,进一步劝道:“你在宫中,治的是君,是你的责任,在战场,治的是朋友,只要你努力去救人,就能得到感激,比宫里开心。”
这一句,又说进了心坎里,逸飞心里,竟有些跃跃欲试,抬头嗔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心眼的实在性子,谁知道也这么能说会辩。”
苑杰嘻嘻笑道:“之前确实不怎么会说话,我去找竹君多学学,就进步了。皇上和竹君都夸我了。”
逸飞想了想:“最近可出不去啊,算算日子,各属国朝贺新君的使节,就要从南边上来了。”
“什么时候?”
“按照祖制,新皇登基后,过一个年,他们就该动身了,那些百越之国和南海岛国,路程最远的怕是要三个月,历来都在三月初六大朝,三月十五离京,之后……”逸飞正在按照记忆中的日子计算,苑杰却一口打断:“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这么清楚?还祖制?”
“我是皇上的堂弟。”
一个冬天,都是苑杰让逸飞意外,这早春虽然寒冷,但是看着苑杰瞠目结舌的表情,逸飞感到一股春天特有的好心情,哼着小曲,拿起药包,把苑杰自己留在窗下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三月初三开始,鸿胪寺的早晨,浸泡在各种声音中。
偏厅之内,各国使节分席而坐,面前摆放着上等茶水,精致小点。仕女小厮穿梭其间,续水添杯,迎来送往。谈笑声如蜂巢之内一般,连声嗡嗡,一刻不停。连处理过很多场面的鸿胪寺太卿权慧遐,整个脑袋都被南方口音和夷族语言轰得没了知觉。
幸而权家世代都在这鸿胪寺供职,宗家子女都能帮上一把,慧字辈和灵字辈的本家人员,已不拘泥只用女子,也无论在朝中有没有官职,都在忙里忙外。有的负责收文牒盖印,有的负责接待,有的负责翻译语言,有的负责监督后厨,分散了太卿不少的工作。
南越诸地,虽是称臣,每年上贡,却无非都是些特产土货、马匹、珍禽异兽等,上等货或者真能算奇珍异宝的东西基本见不到,反倒是贺翎的丝绸、茶叶、粮食、作物种子等,作为回礼,源源不断地流入了那些弹丸小国内。
贺翎上下心知肚明,表面看,是贺翎国力强盛,使这些小国臣服,实际上,贺翎虽不怕他们挠痒痒似的作乱,却也不放心他们是真心追随。贺翎上下皆知,若一旦冲突起来,贺翎精兵不可能大举深入南越密林泥瘴,打起仗来算是事倍功半。好生养着他们的用意,是避免南方边境和东南海防生患。
这几年来,贺翎在北方边境燃了硝烟,和祥麟频频冲突,战争已迫在眉睫,四方各大小国都已耳闻。这些南方诸国,在贺翎新皇登基,并改了国号的节骨眼上,个个来得整齐干脆,都是各怀心思。他们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能否在新皇这里捞到合适的利益。对贺翎来说,这些人统统是来摸底线的,必须小心对付。
权家因为这次例行却又特殊的南夷大朝,早就开始周密准备,当家的官员们无心热闹过年,元月初三起就进入了紧张备朝的状态,与懿皇和云皇碰头了多次,家族内更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议,事无巨细地探讨,在二月初就定好了外使在皇城期间的一切安排。即使到懿皇看过安排计划,批了准奏之后,权家也未能松弦。因为权家人都明白,再缜密的计划,也无法预期到未来的一切事情,还是平时多做储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如权家预期,这次朝贺人数之多,让上下人手忙乱不堪。到了三月初二,鸿胪寺驿中已经客满为患,喧闹如边境市集。灵字辈少女少年们大多负责的是接待等杂物,此时个个忙得无法休息,分家出外的权家女儿,出阁的权家男儿,也都纷纷到鸿胪寺去帮手,连灵虎和灵竹这些人在宫中的,都被调出来,去了鸿胪寺。粗略一算,权家上下除了在位官员外,动用了至少百人,才将这么大规模的接待做完美。
三月初三起,有一些使节已经开始进宫,先行和君懿会晤。
但初三早上一起床,君懿就觉得有些身体不适。君懿本身脾胃偏弱,又曾有积毒拖累,忙起来就总是头昏恶心,一般用膳之后就会恢复。果然,今天的烦恶感在早膳后便消失,也不值得多加在意,于是君懿移驾永年大殿,去接见迦琅国和百恩国使节。
那百恩国钦差,看起来就是心怀鬼胎的样子,小眼睛,塌鼻子,皮肤黑褐,配上厚厚的双唇,怎么也算不上是美女。说话也简短,无非就是恭贺之类,说完就拿眼睛瞟着迦琅使节。
那迦琅钦差,长相还算说得过去,但望去也不是中原风格,讲话也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全是听不懂的话语。君懿听了一段翻译,大概就是表达,听说了和祥麟战事的情况,看新皇要怎么样处理和祥麟的关系。
君懿抬手叫翻译问道:“怎的她说了这许多,入朕耳的只有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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