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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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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瑶满不在乎端起茶盏,饮一口茶:“我这次办事,心肠已经软很多了。所以才决定在小孩子们殉情前赶回,拉倒贺家,顺手扳倒这一批小角色,再顺手做些好事。若是之前,你不顺我心意,逸飞也离我老远,那时我办事,可不是这么温情脉脉的,也算是他们好运气吧。”
雨泽有些后怕,急忙给雪瑶捶背揉肩,大赞英明地讨好了一番。
“这个计划是这样的。”小焕坐在沙盘旁边,拿着一根竹签在里面划着,“首先,我们离间了官商的合作,由我偷取了赵会首的账本交给了悦王,并且悄悄地放出了账本被王黎她们偷去的消息。接着,就是利用我的身份,两边传话,煽风点火。也可以说,他们最后吵起来,连姻亲也不要做了,是我到处吹枕头风造成的。”
雨泽拿鄙夷的目光,在小焕身上瞧了几个来回,亏得他家教好,最后也没能对着小焕打出响舌来,自己倒是在尝试之中就闹得满脸通红。
小焕乐得看笑话,拿起茶盅,一气喝干,又从壶中斟出一杯来:“最后呢,就是这几日,让他们闹得不可开交,自己找上门来,人赃并获,完美收尾。”
雨泽默默想了一下,说起来似乎简单的手段,实行起来,一定是冒了很大风险。
这是让人更佩服小焕的智勇,还是让人更妒忌小焕和家主的授受呢?
来不及多想,门房通报王县尹来访,雪瑶便入卧室更衣,雨泽无法正大光明地出现,只好在偏厅等着偷听。
正厅静悄悄地,雨泽小心翼翼地从门帘的缝隙里向外偷看,王县尹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磨蹭着。突然间背上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子,转头一看,竟是石小焕!雨泽急忙揪着他衣领,把他拖远些,小声责备道:“你怎么在这!”
小焕无辜地眨着眼道:“我来看热闹,跟你一样。”
雨泽瞪眼道:“那你不许捣乱,不许发出响动!”
小焕闭了嘴巴,连连点头,两人这才又凑到帘子边,还各自搬了一个小花墩坐着。这一坐,正好是面对面。两人一见面,就会掐个没完没了,此刻虽不能发出声音,但一直在互相做着鬼脸和手势,尽情大“骂”对方。
正在两人忘形之时,一阵环佩声之后,是雪瑶的声音传来:“王县尹,久见了。”
接着便是王县尹的声音:“千岁娘娘万安。卑职日来此,主要是手头一件大案,需要千岁娘娘明鉴。”
雨泽和小焕急忙停止嬉闹,两个脑袋凑在一起,透过有限的缝隙看着外边。
王县尹今日穿了正式的官服,雪瑶也是冠带齐整,两人之间流动着奇特的气氛。
雪瑶在主位坐下,示意王县尹坐回原位:“孤也是为这件案子转回来的。昨日看了本县送来已经定案的卷宗,真是干净利落。”
王县尹面露喜色坐下道:“案情清楚明白,扶柳商会会首赵氏在饭菜之中投毒,使县衙中一位书吏毙命,现已供认不讳。只是,此案一出,令官民关系大大受损,卑职请示,从重查办此事,决不能姑息。还请千岁娘娘主持审理最后一堂,给这些刁民定实了罪名,也好使上下慑服。”
雪瑶微微点头道:“孤也是这么想,这些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早该有人管束一下。今日已过午,县主请先回转官邸,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孤来将此事定罪。”
看王县尹欢天喜地走了,雨泽和小焕才从帘后出来。雪瑶吩咐道:“小焕,明天咱们得一举成功,你该做的准备,该找的人,一定要万无一失。”小焕一点头,便出了门。
这两人还用暗语,雨泽心中又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像个小孩子一样撅起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这天气过了大暑,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世界,温江沿岸,更是热得像蒸笼一般。
今日堂上各级官员呈三堂会审之势,威风赫赫。最上首自然是悦王陈雪瑶,次之为鸳鸯郡守贺佳彤,再次才是扶柳县尹王黎。
一般案件只需要两名书吏做记录,今日用上了八名书吏,以四位一组,分坐在两旁,就连案头墨块的味道,都有了几分严阵以待的气息。
本案审理官员多,而且位高权重,为保万无一失,县衙大门早已紧闭,闲杂人等统统被屏退,接触证人和朝堂所用物事的,和两旁衙役之类上下人等全是雪瑶的亲卫,原先扶柳县衙所有官吏已被暂时看管起来,不管是天风,还是人风,真是一丝都刮不出去。
公堂之上需身着正式朝服,在这种天气下,更是闷热难当。排位低微的小吏们,手执长柄扇,为长官们扇风消暑。雨泽便趁机扮作打扇的随从,混在堂上旁听。
升堂之后,雪瑶先传带上人犯。
果然不出所料,扶柳商会赵会首已被屈打成招,神情委顿地向上叩头。
雪瑶拿起案头官府“赊账”账册,朗声道:“犯女赵氏,孤不问你这次投毒之事,孤只问你,扶柳商会是何时开始记录这本账册的?”
赵会首抬起头来,见到那账册到了雪瑶手中,吃了一惊。但随即猜想,那账册到了王黎手中,自是为了让自己不得翻身,才呈与了悦王。官官相护,今日必定一命休矣。
但既然事情已至此,倒拼将一死,把话说绝。
赵会首想到这里,心情稍有激动,语音发颤道:“这种账册,我们已经记了十几年。”
雪瑶道:“是由谁记录?”
赵会首道:“是由每任会首,秘密记录下来的。在民女担任会首之前,由上一任会首亲自教会民女记录此账。”
王县尹见问得奇怪,却对这些账册毫不知情,小声向上道:“千岁,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
雪瑶冷冷瞥她一眼:“孤问的事,县尹管得着?”
这声息,可不大对啊。王县尹马上噤了声,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
雪瑶随意翻了翻账册:“如此说来,孤手中这三年的账册,全是由你亲自所记?书吏,给她文房四宝,孤要核对笔迹。”
笔迹对过,丝毫不差。雪瑶抽一支令签掷地:“将扶柳商会副会首张氏带上。”
张副会首到堂,行礼毕,站立在堂中央,由雪瑶发问账册来由。
张副会首道:“禀告悦王千岁,禀告各位大人,此账册乃是商会各家被官府欺压的记录。官府中小到捕快,大到县尹本人,对各家商户层层盘剥,已经许多年了,我们却是近十几年才开始记录这本账。然而这本账上记录的仅仅是县衙上下,在商家所谓‘赊账’,其余逢年过节,拜寿送礼之数,在这里还有一本账册,在民女手中保管。原先这些‘赊账’和礼品,还能由我们商家作数,但这王县尹入主本县以来,向我们分发了礼单标准。若是低于此标准,轻则本人被责罚,重则被捕快衙役上门来砸门面,封店铺,实在苦不堪言。现将礼品册和五年前王县尹分发的礼单令帖,作为证物呈上千岁案前,请千岁明鉴。”
雪瑶命手下将礼单令帖给王县尹看过,送还在案头。
王县尹刚才觉得酷热的天气,这会儿冷冽如秋,汗水一下就不见了,指尖发白,紧攥着椅子的把手。贺郡守念在远亲之义,以责怪的目光偷偷地瞪了王县尹一眼,双手交握在膝,也是苦思为表妹脱罪之法。
雪瑶命人将张副会首带下,继续问赵会首道:“如此说来,投毒之举,是赵氏你不堪官府多年欺压,希望为自己出气,才出此下策的?”
赵会首眼见这悦王问案,句句不在本案,似乎是要发挥出对县尹不利的一面,心中大喜,颇觉自己翻案有望,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说件大事,迫不及待喊道:“千岁明鉴!民女冤枉!民女绝无害人之心,更无投毒之举!是王县尹自己说漏,争吵时向民女讲出了当年户部尚书石倩雯的旧事,事后要公办私事,杀民女灭口,这才如此定罪!求大人垂怜!”
王县尹起身怒道:“一派胡言!本县何时跟你说过!”
贺郡守听到石倩雯三个字,心中也是一凉,这才明白,这案件只是一根硝线,悦王真正目的是点燃了这引线,让后边那个火药罐子爆炸。她似乎看到火药罐子上,贴着大大的贺字。
越是涉及到贺家,就越要稳住,丢卒保车也是必要的。
表妹啊表妹,贺家庇护了你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养了你。
为了表姐还能继续仕途通坦,只能把你抛出去了。
雪瑶命传上仵作,当堂验尸,银针在尸体上并未找到中毒痕迹。仵作回报道:“此死者是因为心肺肿胀,窒息致死。”
王县尹怒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窒息而死!分明就是投毒!江湖上盛传有查不出来的毒药,本官一直在说,查不出便是你们废物!”
雪瑶重重拍下惊堂木:“王县尹,公堂之上岂容喧哗?坐回原位听审!”
仵作继续报曰:“禀告悦王千岁,所谓查不出的毒药,是坊间说书唱戏的杜撰,是不存在的。此死者应是自身禀赋不足,接触了自己不能接触的物事,导致中毒而死,并非是被人投毒。”
雪瑶又命人带上了死者的夫婿和母亲,证实死者确实是禀赋不足,生前每每到季节之交便会呼吸不畅,平时闻到一些花草的味道或者一些异味,旁人没有感觉之时,死者就会感到不适。旁人若是感觉刺鼻难闻的味道,往往死者已经呼吸困难,需要马上离开。案发之时,正是季节交换的当口,死者生前几日,也曾因身体不适诉医。
雪瑶道:“如此说来,这死者的去世,是意外和巧合,原来怪不得旁人。现结投毒案,判赵氏无罪,下堂休息,莫离了衙门,稍后再传。”
赵会首松了口气,心下大宽。
到了现在,她早已看出自己这案子只是借题发挥的工具。开堂到现在,一不用刑,二不画供,三不定案,要是再看不出悦王真意不在本案,也太迟钝了些。她也明知,现在虽然王县尹表现得激越,但是悦王和贺郡守才是真正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悦王要扳倒商会头上这两座山,做百姓的哪有不高兴的?
赵会首自是欢欣喜悦,下堂去了。
雪瑶道:“投毒之事冤情昭雪,但商会对官府的积怨倒是事实。方才还提到了前户部尚书石氏之事,这件事,我倒要问问另外的证人。”
赵会首的儿子被传上堂来,复述了一遍那天跟雪瑶说过的的话语。
王县尹脸色发白,贺郡守也忍不住了,怒道:“满口胡言!是谁叫你这小刁奴来含血喷人!”
雪瑶展开另一份卷宗:“这一份,是石氏当年的案卷,其中几处描述,令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少年证实,确是贺家栽赃,令石氏枉死,整个事情才连成一线。当年你贺佳彤还是京官,凭着户部之便,捞了不少,本来这赃案是要查到你身上去的,谁知你们贺家倒是神通广大,话锋一转,就变成石氏在你们这私藏赃款。这里有当年审理的文书记录,也有当年涉及此案审理的官员发来的卷宗释疑,其中含糊闪烁,遮遮掩掩,只说表面之事,就是不敢说出背后真相。孤今天要将这卷宗补齐了,书吏,读一读这几份陈表。”
书吏接过四份陈表,宣读出来。
四份陈表,讲的是同一件事,地方官吏到京城报户报税,只要一到了贺佳彤手中,好好的数据就全都对不上,除非给这位贺大人一笔不小的好处,贺大人才答应改正数据,向尚书石大人通报正确数据,并承诺返还地方一些“好处”,事后却毫无回音,只能让地方官员自认倒霉。第一次,地方郡守全都上当受骗,以为真是出了问题,不料此后每年报税,都是一样,便明白了门道,只是敢怒不敢言。
当年向贺氏呈上的礼物,礼单在均有记录,已随陈表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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