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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握着兽头门环轻击三次,裏面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大门自动打开,麦格教授领着哈利和罗恩走了进去。
房间裏半明半暗,各种奇异的银制仪器安静地待在桌上,而不是象平常那样飕飕地飞来飞去发出阵阵烟雾,老校长和女校长的肖像全部正在墙上的像框裏小睡。门旁,一只巨大的、有着壮丽的红、黄色羽毛的鸟,头靠在翅膀下,停在栖木上打瞌睡。
「噢,是你,麦格教授,和,啊。」
邓不利多正坐在书桌後的一把高靠背椅子裏;他俯身到闪烁的烛光下,一张文件摆在他的面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外着披着件鑲有刺绣的紫金色外套,但是看起来十分清醒,他淡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麦格教授。
「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做了一个恶梦,」麦格教授说。「他告诉了我。」
「这不是一个梦,」哈利快速说道。
麦格教授看着哈利,微微皱眉。
「很好,那麽,哈利,请把它告诉校长。」
「我睡着了,」哈利说,努力使邓不利多理解他的恐怖和绝望。他感到稍微激怒,校长并没有看他,而是审视自己的手指。「但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它是真实的。我看见它发生。」他深呼吸,「罗恩的爸爸──韦斯莱先生──被一条巨蛇攻击。」
他说完後,这些话语好像仍在空中回响,听起来有点可笑,就象喜剧。邓不利多停顿了一下,身体後仰,凝视着天花板。罗恩的眼神在哈利和邓不利多身上游移不定,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你怎样看到的?」邓不利多平静地问,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十分愤怒,这有什麽关系?「在我的脑子裏面,我认为──」
语调仍然十分平静,「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邓不利多说。「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记得,──呃──,当你看到攻击发生时,你站在什麽位置?你或许正站在受害者的旁边,要不然从现场的上方向下看?」
这个问题如此古怪,以致於哈利瞪着邓不利多,好象他知道似的。
「我是蛇,」他说。「我从蛇的视点看见事情经过。」
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後邓不利多,看着仍然无法接受事实的罗恩,用一种不同的尖利声音问,「亚瑟受伤严重吗?」
「是,」哈利强调,──他们为什麽如此反应迟钝,他们不明白被尖牙刺透的人会出多少血吗?邓不利多为什麽不能为着礼貌的原因看他一眼?
但是邓不利多站起来,他动作如此迅速,哈利吓了一跳,把悬挂在天花板附近的一张旧肖像撞到一边。「埃弗拉德?」他迅速地说。「你也是,Dilys!」
黑色短发、黄色面孔的男巫师与银色卷发的老巫婆站在他身边的像框裏,他们张开了眼睛,仿佛都从最深沉的睡眠中醒来。
「你在听吗?」邓不利多说。
巫师点点头,女巫道,「当然。」
「那个人长着红头发,戴着眼镜,」邓不利多说。「埃弗拉德,你发个警报,确保可靠的人找到他──」
两人点了点头,离开原来的像框。他们没有出现在相邻照片裏,(在霍格沃茨通常是这样),而是消失了。二幅像框背景裏,只剩下黑色的窗帘和一把漂亮的皮扶手椅。哈利注意到,其他大多数墙上的校长和夫人似乎令人信服地打着鼾和流着口水,但都从眼皮底下偷偷看他。他突然猜到当他们已经敲门时,谁一直在交谈。
「埃弗拉德和Dilys是霍格沃茨最有名的校长,」邓不利多说,他扫了一眼哈利、罗恩和麦格教授,他们站在门旁,旁边是一只睡在栖木上的壮丽的鸟。「他们名望如此之高,以至他们的肖像悬挂在许多其他重要的巫师机构。所以他们可以自由地在他们自己的肖像之间移动,告诉我们其他地方正在发生什麽事情。」
「但是韦斯莱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说。
「你们三位请坐下,」邓不利多说,不理会哈利说的话,「埃弗拉德和Dilys可能不会马上回来。麦格教授,请你再多变几张椅子。」
麦格教授从她的长袍口袋中掏出魔杖挥了一下,空气中出现三把木制直背椅,它们与邓不利多在哈利听证会上变出来的舒适的印花棉布扶手椅有些不同。哈利坐了下来,越过椅背看着邓不利多。邓不利多用一只手指抚摸着福克斯金色的头。福克斯立即醒过来。它扬起美丽的头,用明亮、乌黑的眼睛注视着邓不利多。
「我们需要,」邓不利多轻声对鸟儿说,「一个警告。」
火光闪动,福克斯已经飞走了。
邓不利多俯下身体,把一些哈利从未听说过用途的银色仪器放到书桌上,坐下来再次看着它们,用魔杖的末端温柔地击中它。
仪器发出有节奏的叮呤响声,活动起来。一缕淡绿色的轻烟从银色的管中冒出来。邓不利多皱着眉,仔细看着烟气。几秒钟後,烟雾由稀变浓,在空气中纠结在一起。烟雾尽头伸出一只蛇头,嘴巴大张。哈利感到有些疑惑,仪器是否在验证他的故事,他急切地看着邓不利多,希望看到一点暗示,但是邓不利多没有抬头看他。
「自然,自然,」邓不利多低声地自言自语道,目光中不带一丝惊奇,继续观察着烟雾的变化。「本质有什麽不同吗?」
哈利不知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烟蛇分裂成两条蛇,在黑色的空气中卷曲盘旋。邓不利多露出冷峻、满意的表情,又挥了一下魔杖,叮呤的响声渐渐消失,烟蛇变得模糊,最後消失在空气中。
邓不利多把仪器放回狭长的小桌子。哈利看见肖像内的大多数老校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当他们意识到哈利看着他们,又急忙再次假装睡觉。哈利正想要问奇怪的银仪器是干什麽的,他们右边的墙上传来一阵呼喊声,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师轻微地喘气,重新出现在他的肖像裏。
「邓不利多!」
「有什麽消息?」邓不利多立即问。
「我一直叫到有人跑过来,」巫师说,用他背後的窗帘擦擦眉毛,」我说听到有东西从楼上下来──他们不太相信,但是去做了检查──你知道在那裏没有肖像,因此我无法前去查看。几分钟後,他们把他背了上来,他看起来不太好,浑身是血,他们离开时,我沿着Elfrida克拉格肖像,以便看得仔细一点。」
罗恩一阵痉挛。「好,」邓不利多说。「我想Dilys可能看见他回来,那时──」
片刻之後,银色卷发的女巫也在她的照片内重新出现;她咳嗽着坐回她的扶手椅,说,「是,他们把他带到St Mungo's,邓不利多。他们带着他经过我的肖像。他看起来不太好。」
「谢谢,」邓不利多说。他看了麦格教授一眼,「米纳瓦,请你去叫醒韦斯莱的其他孩子。」
「当然。」麦格教授站起来,迅速走到门旁。哈利匆匆瞥了一眼罗恩,他起来十分害怕。
「邓不利多,莫莉怎麽办?」麦格教授说,在门口停住脚步。
「等福克斯完成警戒後,这项工作就交给它了。」邓不利多说。「但是她可能已经知道。她的那台极好的锺。」
哈利知道邓不利多指的那台钟,它指示的并非时间,而是韦斯莱不同家庭成员的下落和地点,他内心沉痛地想,韦斯莱先生的指标现在一定正指向致命的危险。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韦斯莱太太或许睡着,没有看锺。想到韦斯莱太太走近卫斯理先生毫无生气的身体,哈利感到一阵寒冷,眼镜歪在一旁,血涌上他的面颊。韦斯莱先生不会死。他不能死。
邓不利多在哈利和罗恩背後的一个碗柜裏翻寻。他从那裏找出一只熏黑的旧水壶,小心地把它放在他的书桌上。他举起魔杖低声说,「波特斯!」过了一会儿,这把水壶摇晃着,发出古怪的蓝光,然後平息下来,恢复以前一样的黑色。
邓不利多走到另一幅肖像前,这次是个留着尖胡子,看起来十分聪明的巫师,衣服的颜色是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他睡得如此深,以致于没听到邓不利多试图唤醒他的声音。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房间裏一排肖像不再假装睡着,他们在他们的像框裏到处移动,以便看清正发生什麽。当样子聪明的巫师继续假睡时,他们中的一些也大叫他的名字。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他不能再装睡,他装做突然醒来并且瞪大眼睛。
「在叫我吗?」
「我需要你再次访问你的其他肖像,菲尼亚斯,」邓不利多说。「我收到另一条消息。」
「访问我的其他肖像吗?」菲尼亚斯咕哝道,假装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他眼睛在房间裏看来看去,最後落在哈利身上)。「噢,不,邓不利多,我今晚太疲倦。」
菲尼亚斯的声音中的某些东西是哈利裏所熟悉,他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他正想仔细回忆,墙上的肖像爆发出暴风雨般的抗议。
「违抗命令,先生!」一名肥胖、红色鼻子的巫师吼叫道,挥舞他的拳头。「怠忽职守!」
「我们以为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服务为光荣!」一名外表瘦弱的老巫师叫道。哈利认出是邓不利多的前辈,ArmandoDippet,「你让我们蒙受羞耻,菲尼亚斯!」
「我来劝劝他,邓不利多?」一名眼睛gimlet的巫婆说,她举起一根特别粗的、不像是桦树杆制成的魔杖。
「噢,非常好,」,被叫做菲尼亚斯的巫师说,隐隐担忧地注视这根魔杖,「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破坏我的照片了,他已不被大多数家庭承认──。」
「小天狼星知道不要破坏你的肖像,」,邓不利多说,哈利立即意识到以前在哪里听到过菲尼亚斯的声音:从Grimmauld他卧室的空像框裏。「告诉他,亚瑟韦斯莱严重受伤,他的妻子、孩子们和哈利波特不久将去他家。你明白吗?」
「亚瑟韦斯莱受伤,妻子、孩子和哈利波特将到那裏,」菲尼亚斯用一种厌烦的声音重复。「是,是。非常好。」
他倾斜离开这幅肖像的像框,消失。就在这时,门被再次打开,麦格教授领着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走进来,三个人看起来衣衫不整、睡眼惺松、十分震惊。
「哈利──发生什麽事?」金妮问,看起来十分害怕。「麦格教授说你看见爸爸受伤了──」
「你父亲在为凤凰令工作时受伤,」邓不利多在哈利能讲话前回答,「他被带到StMungo's医院治疗魔法损伤。我将把你送回小天狼星的房子,从那裏去医院比Burrow去更方便。你和你的母亲将在那裏见面。」
「我们怎麽去?」弗雷德问,有些害怕,「用Tloo粉?」
「不,」邓不利多说,「现在用Tloo粉不安全,通道已经被监视。用门钥匙。」他指着书桌上的旧水壶。「我们正等菲尼亚斯尼古拉斯反馈回来的资讯。在送你们去之前,我想要确信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办公室的中间火光闪动,一根金色的羽毛飘落到地板上。
「这是福克斯的警告,」邓不利多说,抓住落下的羽毛。「昂布拉吉教授知道你不在床上。米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