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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百姓人心沸腾,等着皇帝有所作为之时,又传来皇上为了连城清两日不曾早朝。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表达心中的不满。
此刻,成了蓝颜祸水的连城清也是叹息一声,既不想靠近皇上,又不敢离得太远。
皇上脸色蜡黄的趴在床上,心中如有蚂蚁在爬,缩着手,夹紧小腹,一双眼睛盯着连城清看,直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却说她前两日到了连城清这里闻到一股幽香,忍不住性致大发,正将连城清压倒在床上,做那快乐的事,小腹一阵咕咕声,随后就再也忍不住奔向了恭桶。
丢人是小,只是随后的两日,不管如何吃药,如何修养,都止不住腹泻。
心腹太医说是连城清的香料有问题,大抵是她的身体与那催情的香料相克才会引起腹泻。
梁皇打量着连城清,却说满国也找不出连城清这样的人。不笑如仙,笑而似妖,浅笑似莲,大笑如牡丹。一颦一笑皆有不同韵味,一人气质也有百种变化。
人人皆说连城清如仙子,那不过是他在外面很少笑罢了。
“皇上,吃药了。”连城清欲亲自侍奉梁皇吃药。
梁皇摆摆手,让自己的侍卫端过来,一口饮下。
“脱衣服。”药下了肚子,闹腾了许久的肚子不再叫唤,只是另一种**又升腾起来。
梁皇本想回自己寝宫休息,但又琢磨着这事既然是连城清弄出来的,那就必要将这顶祸国的帽子给他戴上,看他还如何去当皇夫。
连城清心中恼恨起来,面上却不显,慢慢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如一朵红艳艳的芍药慢慢的绽放。
梁皇一时口干,吞了口口水,暗想这连城清真是个尤物。
正待连城清靠近时,梁皇却急忙收紧小腹,但似乎却有些迟了,噗的一声之后,臭味传开。
梁皇冷眼看向连城清,待到她好了,必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另一边,华府众人的心态也是不同。
华安自被作弄之后,越发觉得华正君偏心,存心要看她的笑话。接连几日对华正君颇有些冷淡,引得华正君接连几日亲自给她送汤添衣,说了些体己话,华安的心才又和华正君亲近起来。
华老夫人觉察到华安的有趣,倒是时常叫她过来说话。将书房里的故旧典籍也翻出来叫人给华安送去。
一时华府倒也和谐,只是接连几日没有早朝的华将军十分不适应,谈到华康的时候,嘴角总是忍不住抽搐。
一次实在忍不住,华将军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同华正君说了来,“阿康、阿安,这两个丫头怎么没一个像我的?”
华正君一愣,冷笑起来,“都几十年了,如今人老了你倒怀疑起我来。若是不想认女儿,我便将她们都带回何家,绝不让你看着碍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将军连忙拉住华正君,“只是,阿安那丫头从小便是如此,但阿康回来之后似乎变了许多。性情虽未大变,但那些阴险毒辣的招数,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
华正君一愣,华康自小便被华将军亲自教养,一言一行,皆以华将军为样板,虽说行军布阵样样使得,但这算计人的事还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在连城清进宫之后,立刻远走他乡。
华正君摩挲着腕上的镯子,打眼看向华将军,“会不会是跟你娘学的?我看那些招数很像是老夫人的风格。”
“胡说,我娘才不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华将军呵斥道。
听到下三滥这个词,华正君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反射性的维护华康,“什么叫下三滥,这叫打破常规。”
“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华将军皱起眉头想,“难道真如柳严所说,阿康自小便隐瞒真实性情?”
华正君一听也愣住了,以前未细想,但仔细想想,似乎真有些不对劲,“你说会是什么事?”想到华康虽与他亲近,但从未告诉过他她在外面的事,从一朵那打听回来的,也不过是在梅村的事情,华康之前的流浪日子却是不得而知。
华将军叹息一声,“自她回来之后便不能行人事,又对钱财很是看重,对我们也多有防范,想来那一年间定然受了很多苦。只是阿康自小便被我教导,又在军营多年,便是身无分文,也不会受多少苦,那又为何变成这样?”
华正君眼睛一酸,用帕子捂着眼睛,哽咽起来,“定是那皇帝小儿私下派人暗算与她,我的儿啊,竟然忍着不跟爹说,那皇帝小儿将我女儿害的好惨啊!”
华正君心酸起来,又拍着桌子低声哭起来。
因是自己挑起的话题,华将军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安抚的拍拍华正君,“莫哭,我定会为我儿报仇!”
一时华康被人行刺,被奸细陷害,又身中剧毒,沦为乞丐,流落街头的画面出现在华将军脑海中,华将军也握紧了拳头。
华正君止住眼泪,暗想一定要倍加关心华康,将他女儿的心拉拢回来。
华将军走出葳蕤院,看向皇宫的方向,她一向忠君爱民,如今是那皇帝逼她的,想到唯一像自己的女儿被皇帝逼迫成一龌龊小人样,华将军暗下决心一定要以牙还牙。
随后柳严又接到了给皇帝加大药量的命令。
康然居里,“养伤”的华康又一口喝下华正君送来的补药,然后看向坐在她身边的一朵。
实在是看不下去看了,华康一把夺过一朵手中的肚兜,几下拆了线,自己绣了起来。
“姓华的,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绣给你的吗?”一朵不满的叫道,又伸手要抢。
华康瞥了他一眼,“还是我绣给你吧。”
就一朵那手艺,她情愿穿没有花样的。
一朵撇撇嘴,“就你要求高,人家都没有嫌过我的针脚大,就你会挑三拣四的。”
华康懒得跟他吵嘴,捏着针绣了起来。
一朵靠在她身边,“我说,你怎么会针线活的?还做的这么好?”
很可疑,一朵暗想,华家这么多的小厮,光阵线上的就有几十人,哪里需要华康亲自动手。再说,华安那样默默唧唧的就被华将军说没有女子气概,那拿着针,引着线的,不更是不堪?
华康眼睛看着肚兜,暗想要不要绣出一条盘龙来,“我在外边的时候,被人抓着做刺绣,绣不好,不给饭吃。”
“你真可怜!”一朵摸摸华康的头,“我爹吓唬我说做不好不给饭吃,最后还是给了。”
华康偏过头去,心想梅二家那样的,就算是儿子懒得端碗吃饭,他也会把饭一口口送到儿子嘴里的。
“呜呜。”门外传来几声呜咽声,华康和一朵抬头,就见帘子掀开后华正君走了进来。
华康询问的看向采星、撷月,二人忙对华康点头。
知道华正君听到她刚才的话,华康忙又辩白,“爹,我刚才是胡说的。”
华正君看向她手中的肚兜,眼泪又落了下来,“天杀的,告诉爹是谁逼着你做绣活的?爹去杀了他们。”
想到华康没有饭吃,华正君又恨起皇帝来,摸着华康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华康瘦了。
“爹,我已经把她们都灭了。”华康拉着华正君坐下,一朵忙又给华正君换条帕子。
华正君擦着脸,端详着华康,“阿康,你放心,爹不会放过那死丫头,敢整我的女儿!阿康,你安心养着,外边的事就别管了,你爹我来弄。”
华康看着华正君护犊子的激动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暗想自己果然越来越心软了,“爹,没事,我能应付的得来。”
“以为你爹是养在院子里的,就斗不过那些王八蛋了?”华正君挑起眉毛,“你爹我三岁开始管教家仆,至今还没有败过,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爹,真的不用。”华康假意推辞道,后院里的男人和朝堂上的女人,谁又能确定谁是强者?
“你别管了,安心跟一朵一起养身体,万事有爹。”华正君保证道,像采星、撷月示意一下,采星、撷月忙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阿康,别看你爹是男子,我可不比你娘差,那后宫里的事,她们女人未必清楚,你爹我可是看的门清,你等着,我定要那皇帝小儿后宫不得安生,看她还有什么心思对付我儿。”华正君满心的怨恨都扔给了皇帝,发誓要让那皇帝精尽人亡,死了也要得个骂名。
“爹,喝水。”一朵递上茶水,华正君说的话他听不懂,也就不插嘴,只想着华康若是不管外边的事了,定然有更多时间陪他,这样他要拢住华康也更方便。
华康感激的看着华正君,又似是而非的说了些受苦受难的话,只引得华正君又哭了一遭。
看着华正君被搀扶出去,华康愧疚之时,又忍不住赞叹,众人都说男子头发长见识短,谁知他们要是有了见识,那女子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不说有什么兵马暗探,只说华正君与那些诰命王夫的关系,要想挑拨几句还是十分容易的。
要报仇不是要动刀动枪,杀人于无形,几句话就能联众离合才是最厉害的。
想到今后可以高枕无忧了,华康又含着笑拿着肚兜绣起来。
一朵一颗颗的剥着瓜子,将剥好的瓜子分一半给华康,“姓华的,我对你好不好?”
华康嚼着嘴中的瓜子,眼角抽了一下,哪有一把瓜子就想收买人的,嘴一撇,“剩下的也给我。”
“我呸,那我不是白忙了。”一朵忙将剩下的瓜子都塞在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
华康微微摇头,继续绣肚兜上的鸳鸯。
下午,华安带着些许羞愧的到了康然居。
“大姐,你好点了没有?”虽说没有真受伤,但总是要找些话题的。
“你又做了什么事?”华康眉毛一挑,华安忐忑的表情正说明自己真才对了。
“你怎么知道?”华安叫了一声,又忙掩着嘴,示意一朵避开一下,偏偏一朵就是不想走。
“无妨,你说吧。”华康又摆弄着手中的针线说道。
华安看到她手中的针线,别扭的将眼神转开,“姐,你可得救我,不然我跟闲云就完了。”
“说说,你干什么啦?”一朵纯粹看戏的嗑着瓜子盯着华安看。
华安脸一红,“我出了府,然后在路上遇到暮云追,他拿了我的玉佩,要我今晚到百花楼,大姐,万一闲云知道了,他误会了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遇上小碎花的?”一朵递给华安一把瓜子。
拿着瓜子,华安怎么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识我,偏抢了我的玉佩,扭身就走……”
“那你就任他抢?”一朵挑起眉来。
华安讷讷的说道,“他是男子,我又不好跟他动手,再说大街上这么多人。”话语中十分委屈。
“真没用,要我是你,我就一巴掌过去,直接抢回来。”一朵叫道,又接上一句,“我早看那小碎花不是什么好人。”
华安脸红成一片,也不敢接话,只盯着华康看。
华康看她这样,就猜到华安一定是初见暮云追被他迷惑了,不然怎会这么轻易被抢了玉佩,也不点破,心想不知暮云追此举是自己的行动还是百里沉醉的指示,目标不是她华康就是关举人。
“无事,我去陪你要回来。”华康说道。
华安吁了一下,松了口气。
“什么,姓华的,你要去百花楼?”一朵反应过来,将茶盏重重放下。
“去去就回,不做什么事。”
“谁信你,进了那温柔乡你还能想着回来?”一朵怀疑的说道。
华康沉吟了一下,“我带你去?那里的点心十分好吃。”
“……好。”一朵犹豫了一下应道,华安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