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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康好奇的看向那女子的眉眼,细细的寻找,半响才想起这就是她自己。
无瑕吃过饭便去了地里,另一个华康收拾了碗筷便又赶回家里。
华康随那女子一同回去,见那女子洗了碗之后,便在那茅草屋前织起了布。
男耕女织,华康心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眼前的情景不断变换,一生一世,男子都与女子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没有大喜大悲,没有大善大恶,一辈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度过。
“无瑕,我下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阿康,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两鬓斑白的男女彼此说道,然后男子看着女子就那样平静的夕阳下闭上眼睛。
又见到不过两日后,男子便真的追随女子去了。
烟雾弥漫,茅屋夕阳都不见了,只模糊看到一个影子走过来。
“华康,你看清楚了吗?这是我们的第一世。”无瑕的声音传来。
“……无瑕。”华康叹息一声,她以为她与无瑕是无缘的,原来竟还有这样圆满的一世。
“三生石上,写了你的姓名又怎样。转眼便是一世新人。第二世,你我不再有第一世的记忆。你有权势,我有佛法,你我终究不能在一起;第三世,你我有了记忆,只是我来迟了,你来早了,你爱上了新人,我不得不入佛门。这便是情,你对我痴情,也对我绝情。”无瑕叹息一声。
华康怔住不语,三生三世的爱情,最后不过是一场梦。
“情情爱爱究竟是什么?我不怨你,你也不必怪我。红尘千丈,倘若你我还在那山中,只有鸡鸣犬吠,那生生世世你我都会在一起,只是离了那世外桃源,你便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了。”无瑕又说道,脸上的悲天悯人消散,只剩下一片淡然。
天下苍生只有它的命数,枯荣衰盛也自有定论,不必他枉自担心牵挂。
“无瑕,忘了吧,现在的我不是第一世的我,也不是第二世的我。”华康终于开口了,那样美好的过去,只属于第一世,既然不能回去,便各自忘了吧。
无瑕微微摇头,“你有牵挂,我却是生无可恋的。如今看透了那佛法也不过是个迷障,我不再痴迷于它,况且那宁无瑕的魂魄也要归位,我该走了。你,那一位华康也要回来了。”
“走了?怎么走?”华康急忙问道。
“回该回的地方,你我本该投胎,只是如今乱入了别人的命盘。既然是乱总会拨乱反正,阿康,来生,再不相见。”无瑕最后看向华康,命里的东西多了,那情就不多了。
“再也不见。”华康说道,命运只要一次就好,以后的重复,也不能还原最初的美好。
无瑕心叹华康果然是已经对他无情了,如此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无瑕转身,不回头的向远方走去,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华康挣扎下醒来,再看向一朵,见身边的一朵依旧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如今正睡的香甜。
一世情一世了,不必再问来生。
华康回想起第一世,又有些怅然。
那样的美好,确实会引人留恋。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她,华康穿上衣服,便去了书房,不叫人跟随,进了房门后便将房门紧闭随后叫道:“出来。”
一声破空之声后,果然有一蒙面黑衣人出现,那人不跪不拜只是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接,都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
僵持了许久,两人同是开口道:“我……”
见对方都有话要说,两人各自挥手示意对方说。
见黑衣人不言,华康便开口道:“阁下是来送礼还是前来收礼的?”
“见……故人。”那人说道。
华康微微一笑,坐在书案之后,随手拿起一卷书向她丢去,那人避开,便又向华康攻过来。
一时摸寻不到武器,华康伸手拉开柜子,里面有连城清剩下的一幅画,华康当即用那画砸向那黑衣人,谁知那黑衣人却不敢接。
华康见了越发怀疑,便又将那画扔向那人,待她接住后,又将墨砚丢过去。
黑衣人背过身去,用身子挡住墨砚里的墨水,随后又爱惜的轻抚那画,细细展开,见无一丝污染,方才放下心来。
“你敢丢清儿的画。”黑衣女子说道。
“姓名?”华康不屑地问道。
“华康。”黑衣人傲然答道。
“姓名?”华康依旧问道。
“……安如是。”黑衣人又说道,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改名字的那个是她。
“摘了面罩吧,看着不舒服。”华康伸腰说道。
安如是便摘下面罩。
“扑哧”华康笑了起来,先是小声的笑,随后前仰后合起来。
安如是握紧拳头瞪向她,恼的满脸通红,“不许笑。”
“好好。”华康应道,原来那安如是一张娃娃脸,犹如一朵一般,又唇红齿白,眼睫修长,一双翦眸更是水汪汪的。
“你笑够了没有。”安如是喝道,察觉她越凶,华康笑的越厉害,便握紧拳头,止住心里的怒气。
“说,你把话本都藏在哪的”华康张口问道,不能听她一句话便认了她。
安如是自信的说道:“四书五经里,暗格里。”
华康想了一下便又问道:“你在箱子里放了多少卷连城清的画像?”
“九九八十一卷。”安如是又答道,“箱子里是八十卷,最后一卷藏在书房里。”
华康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众人口中的冷面少将竟然长着这张可爱面孔。
安如是憋红了脸,懊恼的问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何会占了我的身子,害我先是成了游魂,之后又进了这个身子。”
“行了,知道这些又有何益。不知你如今过的怎样?可娶夫生子了?”华康摩挲着下巴问道。
安如是握紧拳头,半响说道:“我有一个童养夫,还未圆房。”
“你还想着连城清?”华康见她如此爱惜那画卷便又问道。
安如是点头,“有些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你可要留下过年?”华康又问道。
安如是点头。
华康见她不说话的模样十分乖巧可人,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爹看到你一定喜欢,跟个大娃娃是的。”
“那是我爹。”安如是叫道。
“如今是我爹,跟你没关系了。我叫人给你收拾房间。”华康站起来说道。
安如是惊奇的看向她,“你要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是谁?凭空冒出来一个人,她们不会将我当做刺客?还有,你怎么就不想杀我灭口?”
“果然是小孩子,”华康微微摇头,走近了伸手捏了安如是的脸一下,见她身上的冷气散出,只觉得更加有趣,“强权就是道理,我的话她们谁敢不听?还有,你若是刺客,我还能将你视作上宾?”
安如是瞪大一双眼睛看向华康,眼睛眨了一下,喃喃道:“你果然是这样的,难怪我听着华家最近做了许多出格的事,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不管怎样,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更何况,你的连城清过年之后就是太后了,不必太感激我。”华康说道。
“你让他没了妻主,我还要感激你?”安如是顿时黑了脸,虽进京城不久,但这皇帝时日不多,众人忙着嫁娶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对了,爹有了身子,你最好不要刺激他。再说你也算换了一种人生,我见你藏了许多话本,只怕你也是个假正经,如今没人识得你,你便想怎样就怎样吧。”说完,华康便出了门叫人给安如是准备房间。
安如是瞪向华康的背影,倘若不是怕华正君等人伤心,她早杀了这个妖孽。又想到华正君竟然都有了,真是山中方十日,人家已百年,她不过是出去了一两年,回来便都改了样。
康然居里突然多了一个,众人当真没有任何异议,便是有,也不会当着华康的面问出来。
本见一身黑衣,以为是什么不正当的人,谁知又看了安如是一张脸,一院子小厮的脸上立刻开了花,恨不得伸手掐一把安如是的脸。
一朵起床之后,便也看到了安如是。
安如是径直进了房间,半响才认出一朵是她曾拜了堂的人,心想真是男大十八变,她当初不过是因流落他乡,想着胡乱寻一个人成亲,也能扎下根来,日子久了,自然会忘掉连城清。因此便同意了梅二家的提议,谁知在新婚之前便远远的见了一朵骂架的场面,拜堂之后便有些心灰意冷,又思念连城清,一时神魂飘荡出来,便被华康钻了空子。
“哎,姓华的,她是谁?”一朵问道。
华康看了眼安如是答道:“我救下的一个苦命人,她感恩想要来当我的门客。”
一朵不解,便听华康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一朵便又转为愤懑,“可恶的百里沉醉,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安如是猜不出华康是如何跟一朵解释的,只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打开她以前放画的箱子,安如是立刻暴跳如雷,“画哪?怎么都没了?”
原来那箱子里胡乱的放了一层银票和碎银子,原来的画卷却是一个也没了。
“还给他了。”华康答道,见安如是不信,又说道:“他看出我不是你,便将画要了回去。”
料想安如是也不是那种买春宫的人,所以大可以放心,安如是是不会知道画被卖掉的。
安如是又是感慨,又是缅怀,自言自语了半天。
一朵瞧着热闹,捅了捅华康,“她没病吧?”
“老毛病了吧。”华康又忍不住笑道,如此相貌再去做那相思刻骨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简直如同小猴子穿大人衣服一般。
一朵挠挠下巴,心想百里沉醉真是罪恶深重,竟然将人家好端端的女儿整成这般模样。
待木棉提醒两人该去天寓堂了,华康便将安如是带了过去。
家宴开始后,众人便聚在了天寓堂后面的大厅。
只见最上面摆着一张席面,上面是花老夫人的位置。
下面并未分宾主,依旧是长辈分男女各自坐在左右,最下便是华康等晚辈的。
因是家宴,关夫郎便也被梅二家的请了出来。
众人都纷纷看向多出来的安如是,尤其是华正君,梅二家的等中年男子,见安如是一张可人小脸,又眼神忽闪煞是可爱。
“请华老夫人,华将军安;请华正君,梅夫君,关夫君安。”安如是一一问候道。
见她圆润的小脸一本,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如是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这些都是自己的长辈。又想到当初多大的事都能不动如山,如今只是被笑一下,便忍不住了,果然是松懈的太久。
“安小姐果然伶俐。”华老夫人含笑说道,又上下看了一眼,“安小姐请上座。”
“不敢。”安如是应道,又见不独华老夫人,便是华将军也是嘴角含笑,便又想起华老夫人教导她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话,心想果然是她们拿来蒙她的。
华正君见安如是这般小大人模样十分喜欢,便又将她叫了过来。
“这孩子看着真惹人疼,多大了?”华正君问道。
梅二家的直夸,“就是你看这般好相貌,只让人当做是个公子哥呐。”
“十七。”安如是答道,这般相貌就算了,偏偏又少了好几岁,如今再看自己的爹,心中一酸,后悔当日自己的鲁莽,便眼中涌出了泪水。
“好孩子乖,以后就当这是你家了。”华正君忙安慰道,一心以为是自己勾起了安如是的伤心回忆。
“这孩子,许是很久没见到爹娘了吧,可怜见的。”梅二家的也说道。
关夫郎却是在一边含笑不语。
“我看着顶多十五岁。”华正君又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