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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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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画春院,却两三天才吃得进一个,我这可怜的身体将要被耗尽了,秋姑娘,我的性命可全靠你了。”
我听得懂她说得吃是什么意思,但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我恐怕是咽不下去饭了。
师父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记得,那便是要救出叶痕,送回蚩灵山去。可是我方落脚剑叱阁,若是明目张胆地拿出师父的令牌救他,那便是毁了师父的名声,虽然师父他老人家常说:“为师以为,你要是不照镜子,就看不见脸,你要是看不见脸,那和不要脸就没什么区别。”
但我觉得,血沧澜就是我的镜子,只要在他能看得见我,我就得尤其的在意我的脸面。

夜里做事方便,司空空在前面给我带路,到了关押叶痕的牢房,她先飘出来将那些人障眼迷晕了,便带我潜进去。
我过去时,叶痕正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他浑身发红,尚穿着裤子,但上衣却给扒成一片一片。他的嘴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脚边躺着个昏倒的女人,我瞧着像是被他踢晕的。
司空空尖叫一声,怒目地冲过去将那个女子一钉子钉死在地上,转头妖气鼓鼓地说:“看来他们想害尊主的童身,竟给尊主吃了阴阳和合散!”
我倒是没听过阴阳和合散这种东西,但估摸是害人的药物。我心疼地走近叶痕,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很是修长。我瞧他身上瘦削得有些不成人形,也不知道他明明能走,还在这里受着苦头做什么。
我正瞧着,他滚了滚,滚到我身边,眼睛忽然睁得很大。
他的样子长开了好些,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是白白嫩嫩地可爱,一双大眼睛很水灵水灵地望过来。现下他的眼里只有色眯眯。
“秋……小七……”他虚弱地叫我,然后开始伸手来拉我,我一个不稳便被他拉倒,直接跌在他怀里。
他忽然来了大力,将我翻过去,开始往我身上蹭。
我扒拉下他的胳膊,他又伸腿来勾住我,我好不容易扒拉下他的腿,他又伸胳膊圈住我。我实在是又气又急没办法,就跟他说:“叶痕,你要是再爬,我就不客气了。”
他不听我的,还将一张脸往我胸里埋,我直接胳膊在空中抡个圈,抡满了在他脖颈处砍下去,他白眼一翻便晕了。
我于是将他打横抱起来往出走,才走了两步,便觉得胳膊有些酸,但欲要换个姿势,奈何前头还有个带路的司空空,我还是要点儿脸的。
我就心一横,咬紧牙根将叶痕就这么抱了出去。叶痕的手按理说是无意,却偏偏搭在我肩膀上,我走路的时候,他的燥热的小指头就一触一碰我露出来的锁骨,十分的痒。
我低头看他,他阖着眼将头耷拉在我胸前,睫毛细长,面色涨红,呼吸匀称,嘴唇湿润……
我晃了晃神,用嘴将他挂在我肩膀的手指头叼下来,落在他自己身上。

月圆之夜

这小鬼真的很重,我抱着他跑了几里地,问前面东瞧西望带路的司空空,“这到底要带去哪里?”
司空空转过身来,眨巴眨巴眼睛:“当然是我们画春院了。”
我一听她要将叶痕送去妓馆藏起来,不禁拧了拧眉毛:“叶痕现下这副模样,看到女人都会往她们身上爬的。”
司空空拿过袖子到脸前,嘿嘿一笑,笑得我抖了一抖:“若是单我一个,恐怕是守不住尊主,且今日月圆之夜,我若是吃不够三个男人,一身的功力是要散去的,所以就劳烦秋姑娘您照顾尊主了。”
我听了有些不快,我从来没有进过妓馆那种地方,而且我是个在江湖上有名号的人,若是传出我没入妓馆这样的话,名声上实在难看。我于是问她:“你方才不是说,其他三使也来了吗?他们怎么不出来接应?”
司空空认真地给我解释:“今夜是月圆之夜,我们四使所练神功略有不同,却都要汲取天地精华才修炼得成的,这天地精华有四:日、月、人、鬼,这修炼日的是偃日左使,今日一大早他就将自己扒光,在钱塘街市的房顶上跑了一整天,到太阳西落时他坐定在房顶上修炼,结果被钱塘的差役们安了个有伤风化罪抓进了牢里,差点走火入魔;这修炼月的是偃月右使,估摸还在树林里边狼嚎呢;日月两使负责守护教主,我可不敢去轻易打扰他们。”
“只有我们赏罚左右使两个,才是负责守护圣灵尊主的。这修炼鬼的是善罚右使,这会子已经去墓地里吸死人的寒气去了,至于我嘛,我今夜要的便是这人的精华……”,说着她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
我一听她笑,脑子就很糊涂,我也不知道她讲的话哪里有趣。讲笑话的人要是自己先忍不住,那他的笑话就不好笑,反而是他这个人比较好笑。
快到画春院的时候,司空空一个大转身,我就看到月下一个红衣浓妆的艳鬼朝我飘忽过来,两臂缠绕着的两条红绸子瞬时地把叶痕裹住,从我手里面给拉了出去,那红绸在她腰间一缠,她便将叶痕缠在了背上,好似是背着一个大襁褓。
她纵身一跃便跃到楼上她自己的屋子里,我原本也是打算这么一跃的,但妓馆门口的脂粉们不知怎么眼尖地便瞧见了我,纷纷拥拥地挤了过来:“呦,这位公子怎地一身女装,是特地为我们姐妹逗乐的么,公子您真幽默……”
“……”
我用剑式将她们逼开,轻功跳上楼去。上去的时候我的心还在乱撞,这些姑娘们也太不矜持了,对着我上下其手,尤其她们上下其手之后,仍旧叫我公子,这就让我脸上有些难看。
司空空将叶痕放在床上,急切地说:“日前去牢里救尊主,尊主却说,只要秋姑娘来了,我们就该干嘛干嘛去。既然是尊主的旨意,我们可得好好遵守。所以秋姑娘您念着昔日和尊主的情谊,就装成我的模样,在我房里照顾尊主一夜罢,我得出去找些男人吃去。”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窗外飞出去一个红色的影子,这让我想起升天的嫦娥,不过是饥渴的嫦娥。
我回身去紧锁了房门,看一眼床上的叶痕还在昏着,红绸在他身上绑了许多圈,想来他醒了也没法再往我身上爬,于是便使劲地将他这个大襁褓给抱起来,滚了滚,见他滚得不十分满意,我便又踹了两脚,让他好好地趴在床底,我才舒心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睡得迷迷糊糊。
——
我醒的时候,觉得脸上有点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便伸手去挠。我挠了一阵觉得舒服了些,便放下手臂继续的睡,但刚放下手臂,脸上又开始痒。我就这样挠了数次,脑子里觉得必然是有什么不对,就拼命地冲开梦魇睁开眼睛,然后吓了我一大跳。
叶痕的脸离我不过两寸,他面上的红潮已退,露出粉嫩粉嫩的颜色,两颗眼睛像两颗明珠一样,晶莹剔透地望过来。他已经有了男子的形状,眼睛变得狭长,鼻子高挺起来,脖子里有一颗枣核一样的突起,他看着我时,那个突起便上下地颤动。
小时候我很淘气,师父便扔给我一个拨浪鼓,我拿起来将拨浪鼓甩啊甩,眼睛就追着那鼓转来转去。这时候瞧见他长了喉结,我便像拨浪鼓一样给他吸引了去。
我知道他已经开始长熟了,而起长得我还要好看。他鼻子里的气息热热地喷在我身上,两个眼角一弯,对我说:“秋小七,你平时都不保养吗,若不是我给你传了些内力给你,祝你恢复肌肤颜色,你便要变成黄脸婆了。”
我一听这话,便想起昨夜被人叫做公子,登时脑袋上冒起一团一团的火,直接伸腿将他踹下去,对他说:“叶痕你这个小鬼,你咬了我一口,我还没算账呢!”
他站起来,复又爬过来委屈地说:“我刚才给你输内力时,一不小心没控制住,便将我辛苦留的牙印也给你修复了。”
我用手挡着揭开衣服看了看,肩上的牙印昨夜洗澡时候还看得见,现下真的没有了。
我以前床底下有一只老鼠,每天夜里会啃我的床板,我很讨厌它,但却怎么都逮不到他,后来有一天它不叫了,我点着灯钻去床底下看,才发现它小小的尸体躺在那里,我很伤心。
我讨厌了五年的东西忽然不见了,我忽然有点难过。
叶痕微眯着眼睛凑过来,奸邪地说:“舍不得了吧,舍不得我就再给你留一个。”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沉,不再像小孩儿了,他的声音从我耳朵里传进来,在脑袋里绕了好几圈,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痒痒,于是说:“你的声音变得真好听。”
他忽然愣了愣,原本赖皮的表情里多了几许柔和,顿了一会儿,去拿了张铜镜过来:“你看看你自己。”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铜镜瞧里边看,忽然从铜镜里钻出一个美人,眉眼和我相似,但面色却大大的比我好,我以前偷看过苏不败这酸书生的话本子,里面写到美人,总说什么冰肌玉骨,芙蓉如面,我现在觉得那是在说我。
我于是故作镇静地说:“原来你们蚩灵教的神功,还有焕颜之术啊。”
我虽然说得很严肃,但我的嘴却合不拢,我略有些尴尬。
叶痕得意洋洋地说:“要是没有我,将来你一定嫁不出去。”
我脸上忽然一阵一阵地红,我不知道是他说嫁人,还是因为我在这镜子里变得很漂亮,我想起小时候曾经告诉他,我要嫁给血沧澜,于是娇羞地答:“我以前都是瞎说的,我……我才没有要嫁人,我一辈子都不嫁人。”
叶痕像以前那样将脸凑过来,亲亲我的嘴唇说:“秋小七,你不嫁人我就放心了,我是圣灵,是不能娶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血沧澜娶你的,往后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吧。”
如果他是小孩,他亲吻我我便会觉得很高兴,但叶痕已经是十三岁,他亲吻我,我觉得怪怪的。
我仔细地思索了一阵这个吻,又想了想他的话,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江湖美人知多少

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如若我与关在剑叱阁里的叶痕一同失踪,剑叱阁要么以为我被蚩灵教的人绑架了,要么怀疑我与他们里应外合地救出叶痕,虽然我的确是后者,但司空左使昨夜一出现便击晕了三个婢女,我的确也像是被她抓走的模样。
我于是吩咐叶痕自己好好呆着,我要回去剑叱阁,现下正是天刚泛白的时候,我回去想必也不会被人发现罢。我这么想着,于是从窗子上跳出去,一路地在房顶上飞回去,钻进剑叱阁的院子,然后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慢悠慢悠地练着剑。
我看了他一会儿,有点犯困了。
苏不败看见我,连忙跑过来,上下对着我瞧瞧,随后问:“没什么事吧?”
我仰着头说:“我能有什么事,我是剑圣弟子,我只要站在那里,我的剑气就将他们打趴下了。”
他急切地踱着脚:“我不是问你,我是问司空姑娘……”
我睨一眼他,见他提到司空左使的时候那个脸红得像猴屁股,我于是说:“司空姑娘当然是……去接客……”
苏不败原本急迫关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六神无主地走回原地去挥剑,我一瞧他挥剑便犯困,于是上去将剑夺过来,虎虎生风地在院子里挽了几个剑花,轻功飞起快剑扫过树上的绿叶,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绿叶纷纷如雨下,我伸出手来接,一边向苏不败说:“你瞧,我这才是在练剑。”
苏不败早已泄了气,摊手在树边坐下。若是此时有一壶酒,我猜他定会和我师父一样,时常的在树下饮个一醉方休,但我师父喝酒,乃是因为晚上王屠户杀猪睡不好,他要早晨靠酒来补觉的,苏不败此时还爬起来练剑,那是不能够说想去睡回笼的。
所以我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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