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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海盗相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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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分了心的左厉冥中了埋伏便无暇顾及自己,谁知还是被他拉了上来。左厉冥一脸阴沉,恼怒自己的失策和胡婵的使诈。
胡婵生怕左厉冥恼羞成怒,任由他抽了绶带将自己双手简单缚住丢到一边。
左厉冥伤得不轻,那箭贯穿在肩头,咬牙对大胡子说道:“你果真也反了!”语气里是震惊、不解、疑惑、愤怒。
不等大胡子回话,左厉冥便抽了匕首又插入他的眼窝,接着手上用力,捏碎了他的咽喉,将人丢到海里。
胡婵趴在角落里,趁着左厉冥收拾大胡子的当口,偷偷咬松了缚绑的绶带抽出一只手。却见左厉冥一手用力,将露在前面的那段长箭折断,咬着牙又握住身后那段,猛地用力便抽了出来。
余下的箭身整根穿过肉躯,疼得左厉冥双唇惨白汗如雨下,整个人如同地狱罗刹般。
这是个不要命的人!胡婵呆呆地张大了眼睛和嘴巴,醒过神来赶忙将那只抽出来的手又塞了回去,末了又咬紧了绶带,老老实实地趴在甲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俊海盗也有心伤

第二章俊海盗也有心伤
左厉冥站起身,看了眼四周心情阴郁。
将最后一具死尸踢入海中后,走向胡婵拎起她问道:“又耍什么花样!为何又将自己缚住了!”
“没有的事,我不会再逃了,绝对不会再逃了。”胡婵好声好气地说,生怕惹恼了对方。
左厉冥不信,手上用力,吓得胡婵哭着说:“啊,是,是我们家乡有句话。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对别人狠那不算狠,你对自己下手都这般狠,你就是那不要命的,我不敢再逃了。” 
女人哭起来本就柔弱,胡婵这副身子又是玲珑有致样貌中上的,此时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无奈左厉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是胡继宗的女儿,他为何让你坐了船到这不太平的海面来?”显然有些疑问,左隐冥抬眸问道。
“我是从北面被接回的,从小便与家人失散了。那时我父亲还是个小小县令,带着家眷上任途中遇上山贼,双方激战后我便与家人失散了。”胡婵不敢惹了这人不高兴,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你莫杀我,拿了我跟我爹要银子,我觉得,怎么着也能给你不少吧。”
左隐冥冷笑一声,想是大声说话会扯动伤口,便凑近胡婵压低了声音说:“我会带你回我的地盘,除了我,莫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富户家的丫头,可记得了!”
“记得。”胡婵点头如捣蒜。
“我自会拿了你到胡继宗那里换好处,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莫耍花样,可做得到!”左隐冥又逼近一些,宽大的肩膀将瘦小的胡婵罩在角落里,不得喘息。
“做得到!”胡婵又紧张地点点头。
血已染红了肩头,半面衣衫都被血水和汗水浸透,正巧前方驶过一艘海盗船,左厉冥忍着痛拉起胡婵。
“快走,不然我捏碎你的喉咙!”已愤怒到极点,左厉冥见胡婵拖着脚步不配合,便出言恐吓。
“不是不愿走,是我,腿软了。”胡婵如惊弓之鸟,可怜兮兮地看着左厉冥,这才明白过来,左厉冥正是个海盗!
左厉冥闻罢气得胸脯鼓动两下,忍痛拎起胡婵跳上了那艘船,众人纷纷上前查看左厉冥的伤势,仿佛有了前车之鉴,他只许人将布带和药粉送到船舱里,便屏退了众人。
如泄了气般的皮球,胡婵靠着船壁坐下来。自己是个重生女,前世便不曾过上好日子,今生好不容易又可以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眼看着便可过上那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生活,却又落入官府死敌手里。
先不说救不救得了自己,单说父亲是朝廷命官,是海盗的死敌。即便肯满足对方的条件,杀人不眨眼的海盗肯轻易放过自己吗?
再说作为浙江巡抚的父亲,后有朝廷看着,侧有仇家盯着,分别多年后又与自己没多少父女情分,他多半会顾全大局。
看了眼自顾处理伤口的左厉冥,那烧红了的短刀剜去肩头发黑的腐肉,胡婵只觉自己浑身都跟着疼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看出这家伙是在玩命呢,心道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听左厉冥的意思,是不想叫自己说出真实身份,是怕别人分一杯羹?左右自己在他手里,命也捏在他手里,还是见机行事保命要紧,什么人格自尊之类的,都不及性命实在。思及此,胡婵暗暗下定决心,还是要讨好左厉冥以保住小命。
海浪拍击船板的声音一下高过一下,躲到床里换上小丫头送进来的衣衫,胡婵便趴到船壁上透过窗子去看,入眼只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别无他物。
一声轻咳,胡婵惊恐地转回头,却见左厉冥已绑好了肩头的伤,手拄着案几支着头沉默不语,显是疲惫得很。
当今海上,让庆元朝廷头疼不已的,一是倭寇,二便是这本土海盗了。
官府对这股势力更是头疼得很,不知派了多少战船,换过多少良将,却硬是伤不到对方分毫。
重活一世,胡婵本是很激动的,决定这世里再不要与那个死脑筋的人定亲。
这世里还要凭借前世的记忆,帮着父亲将败仗打成胜仗,帮着父亲躲过朝廷中政敌的算计,谁料此时却自身难保。
肚子咕噜噜几声响,胡婵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左厉冥,见其仿若未闻,便偷偷拿起身边案几上的糕点送入口中。
左厉冥依旧保持着那动作,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多时,舱门外有人报。“三将军,老将军的船到了,请您过去。”
什么老将军,老海盗头子罢了,胡婵腹诽道,若不是听了将军这两字,自己也不会误把豺狼当鹰犬。
左厉冥扶额轻轻说了句:“晓得了。”
门外人走了,左厉冥这才站起身,稍稍稳了一下便往门外走。胡婵仿如石雕一般,直到他走了之后才敢活动活动筋骨,正扭动着脚腕,冷不防那门又被打开。
门外的光线很是刺眼,左厉冥将光晕挡住大半,因此看不出他的神色。“你跟我一道过去。”
胡婵不敢不从,麻利地起身蹭着来到他身边,躬顺地跟在左厉冥身后走出船舱。
“我说什么,你……”想是那箭伤及了胸腔,左厉冥轻咳两声。
“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懂。”胡婵真诚地附和着,惹来左厉冥一记冷眼。
没走几步,便见五个娇媚女子正在甲板上搔首弄姿,见了左厉冥便揪着帕子媚眼连连。
左厉冥带着胡婵走过去,看也不看便上了另一艘船,进入船舱前慢下脚步低声说:“你是讨厌这五个女子的,你是不想……咳咳。”
胡婵愣住,想想左厉冥对那几个女人的态度,又见他这语气,立马昂头说:“对,我很讨厌这五个女人,我不想她们留在此处。”
左厉冥面无表情地斜瞥了一眼胡婵,挑挑眉又默默转回头继续走。
门口守卫开了门,胡婵懦懦跟在左厉冥身边,进了船舱便见正首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海盗,右手边第一把椅子上是个目光阴霾的瘦小男子,再下首便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人。老海盗和瘦小男子的身后均站着年轻貌美的女子。
左手边的两张椅子则空着,左厉冥见过了老海盗后,便坐在左手边下首的位置,胡婵老实地站到他身后,不敢抬头。
“你带回来个女人?”老海盗冷眼看去,有些讶异。
“是,劫了艘商船,是卖身为奴的丫头。”左厉冥压低声音说。
老海盗没再细问,装作无意地又问:“今番为何没有乘胜追击?”
“已损失了二哥几艘船,恐是鹰犬的圈套,不可冒进。”左厉冥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压下肺中的不适。
“哼,恐怕是三弟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吧?想当初你可是敢孤军深入敌营的,怎如今?”那瘦小男子不屑一笑,看了眼左厉冥的肩头微微不甘。
“那是后方无碍时,此时深入,恐怕会祸起萧墙腹背受敌。”左厉冥狠狠将茶杯砸到桌上,势如破竹。
“都少说两句,你们三个都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何嫌隙,若叫我知道哪个吃里扒外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便点了他的天灯!”老海盗大喝道。
“父亲,莫想那有的没的,此时还是先将大哥救出来要紧,您老也要保重身体。”面如冠玉的男子微微倾了身子劝道。
本也未动怒,老海盗默了默又对左厉冥说:“你大哥还是没有消息,老三,这事儿你得抓紧。”
左厉冥方才那剧烈动作牵动了伤口,早先便渗出了血水的肩头此时更是血红一片。从侧面看去,胡婵注意到他疲倦地微微合了合眼皮,说到:“孩儿晓得,定会将大哥安然无恙救出,父亲放心,他们不会轻易对大哥如何的。”
老海盗得了这话才安心,旋即才好似才看到左厉冥的伤口一般,关切地问道:“你这是,何时受的伤?可敷了药?”
“小事一桩,方才归途中遇到行刺,人已被孩儿丢下海!”左厉冥盯着那瘦小男人,眼中射出一丝凌厉。
似乎怕再引起什么口角,老海盗挥挥手便叫众人下去,又嘱咐左厉冥好好歇息。
与那面如冠玉的男子点点头,左厉冥便带着胡婵出了船舱。简单用了晚饭,左厉冥便躺到床上歇息了。
“你也睡上来!”左厉冥声音虽低,但那霸道的语气却让人不敢不从。
胡婵麻溜地爬上床,合衣滚到最里侧睁眼看着他不敢入睡。从侧面看去,他的五官更是英俊到极致,可惜却是株不能靠近的毒草。
似乎疲倦得很,他不久便入睡了,微微的鼾声想起,胡婵却不敢动。且不说能不能惊醒他,只外面守着的一船海盗,便如铜墙铁桶般将自己困住。
看样子他不是个淫邪之人,老老实实听了他的话,希望能顺利地回到父亲那里,自己便会化险为夷了。
那老海盗是他父亲?为何有那样心狠的父亲,好似并不关心他的身体一般,怪不得他不许自己与这些人说出真实身份。
那个瘦小男人,竟是明目张胆与他为敌,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好像还是个中间派。
越想越乱,不一会儿胡婵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猛地醒来,胡婵听到左厉冥低低的压抑着的呼吸声,似乎伤口疼得厉害。
借着月光看去,仰躺着的他的额头上泛起点点细密的汗珠。感受到他将拳头攥得紧紧,指关节也发出了轻响,想是疼得厉害。
左厉冥紧闭着眼,胡婵也不敢多事,借着困意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胡婵细细听了听,船舱里也无一丝声响。
偷偷下床,打开门走出船舱,外面依旧是寂静一片,只有海浪拍击船壁的单调声音。
上到甲板,外面黑得仿佛透不过一丝风,走了几步,胡婵才发现看守的几个海盗都缩在船舷内侧睡了过去。
此时不走何时走!胡婵又动了小心思,但趴到船舷看去时,却又怯懦了。
夜空如墨,月亮和星星都被黑布遮挡住般,看不到一丝光亮。
若是独自跳入这冰冷漆黑的海里,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迟疑间,天已有些微亮。
四周罩在晦暗的夜色里,朦朦胧胧的也显得那么美好。黑夜过去,四周并不那么恐怖了,胡婵又起了逃跑的心,四下看看,刚要抬腿便听船头一声轻咳。
循声看去,左厉冥正侧身坐在船头上,一腿弓起踩到所坐的船舷上,一腿稳稳支到甲板上。
瞬间,海岸线上第一道美丽的曦光射来,将那英俊到极致,浑身却又透着寒意的人暖暖罩在光晕里,难得如此和谐。
左厉冥微低了头轻皱眉,刀刻的侧脸精致与飒爽并存。左手握着一个木雕,右手拿着短刀一下下刻着,看不清刻的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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