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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惊魂 〔俄罗斯〕达里娅·东佐娃 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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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恩的女儿说了声“对不起”就出去了;扔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难道我的屁股玷污了这些美轮美奂的沙发和圈椅? 不;这简直不可能!我向窗户走去。院中小路两旁的黄瓜怪模怪样;我忍不住发笑。

    “爸爸是个怪人。”传来某个人的声音。

    我转过身。在圈椅里坐着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年轻女人。个子跟卢伊莎一样小;但长得并不瘦。浓密的黑发几乎低垂到腰际;一双大大的蔚蓝色眼睛;一张迷人的轮廓分明的嘴;加上小巧的脸庞、精致的双手;以及迷你裙下显露出的一双修长的腿;俨然一个大美人。

    “窗外的菜园很使您吃惊吧?”她问。

    “是啊;习惯上种花的地方种了黄瓜;看上去是有点怪怪的。”

    “黄瓜———这只是个开始。在黑黑过道的两旁还种上了西葫芦、南瓜和胡萝卜。当地里的菜苗还未长出来时;卖牛奶的人非常害怕。他觉得苗床像个坟墓;他老是问;我把谁埋在了车库旁。”

    “您父亲显然是个田园迷?”

    “一点也不是;只不过是个吝啬鬼。”

    “但从客厅的家具来看;让人很难相信这一点。”

    姑娘笑了起来:“那白色的怪物是卢伊莎的丈夫皮耶尔弄来放在客厅里的。”

    “卢伊莎的丈夫?”

    这个面容苍白的少女出嫁了? 显然我的惊讶写在了脸上。

    “为什么我的姐姐不能出嫁;难道这违法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大帮人就冲了进来。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你是谁?”“包裹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龙恩的?”“谁给了你他的地址?”

    过了一会儿;我才搞清楚;刚才进来的总共有四个人;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嗓音不同;但都像企鹅的叫声那样刺耳。卢伊莎、一个显然是她丈夫的年轻男子、一个短腿的家伙和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那女人像被割倒的稻草;扑通一声跌坐在圈椅里。喧闹声平息下来。那个短腿的家伙愤怒地看着我:“如果准许您现在把包裹交给龙恩夫人本人;那请您就把包裹给她后离开吧!”

    我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居然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现在不能给。也让他们知道;锅是铁打的。我递上自己的名片;并开口讲述。当我的长篇大论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的脸已经舒展开来。卢伊莎的丈夫接过烟盒:“对不起;夫人。岳父的死引起了众多的议论;记者也没完没了地采访我们。您想像不到;这些记者为了进屋会想出什么花招!所以我们才会这样对待您!”

    过了一会儿;年轻的女仆拿来一瓶葡萄酒;并端来一碟奶酪。

    卢伊莎的妹妹拿过烟盒:“真没想到;妈妈会送这样的烟盒给父亲。他大概会在这之后骂上一个月吧。”

    短腿的家伙用责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谢琳娜;你多不害臊啊!”

    “我有什么害臊的;我真遗憾;他二十年前怎么不一头撞在猴面包树或者路上的其他什么树上!”

    我困惑地看着这帮人。那个寡妇困倦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亲爱的;我们近几个月遭到了一连串的不幸。我丈夫出了车祸;撞到树上;得了失忆症;虽然过了几天又恢复了记忆;但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弗朗西斯科了!”

    “谢天谢地。”谢琳娜扑哧一声笑了。

    皮耶尔走到我的身边:“对不起;夫人;您完全没必要听这些荒唐的故事。请让我送您回家。”

    我告诉他;我的车就停在门口;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第六章
  
    我回到家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谢琳娜。

    “瞧您的车开得慢腾腾的。”她突然说。

    “那您是怎么飞来的? 骑着扫帚?”

    “摩托车;”美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我需要和您谈谈。”

    “谈什么呀?”

    “您不大客气吧!”

    “彼此彼此。我给你们送去了贵重物品;而你们简直要把我轰出门!”

    谢琳娜拉住我的手:“好了;请吧!”

    我们来到书房;姑娘羡慕地看着书房里的画:“如果我爸爸不吝啬的话;我们也能享受这样的生活;但却没有! 他搞出的那些事;你都不能想像! 每个房间的盥洗室都竖着他的牙膏!”

    “等等;等等;这个弗朗西斯科·龙恩;就是你父亲;也是那个拥有登蒂马牙膏公司的龙恩? 我自己也用他们公司生产的牙膏。”

    “您不了解他?”

    我摇了摇头;我能从哪儿知道呢;我很难把那个用草帽遮脸的男子同阔佬联系起来;我当时只是觉得他像一个正在度假的小职员。

    “您很难想像我的父亲吝啬到了什么程度。当卢伊莎跑掉时;又上演了一出怎样的闹剧!”

    “跑到哪儿去了?”我忍不住问。

    “等等;我稍后再跟你讲。总之;爸爸的吝啬到了令人震惊的地步;做事也很荒唐。

    比如;不准我们买蔬菜。饭桌上的一切蔬菜都应在房前屋后自己种;就连花盆里也种了香芹和菠菜。种菜也不雇个园丁;而是强迫我们全家去拔草。当父亲一谈起亲手种的菜如何美味香甜时;我妈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时候;我尽捡卢伊莎的破东西;我们家甚至连复活节那天都没客人来。他怎么可能在那里有什么女友或者到海边度假呢? 我和姐姐的玩具都是外祖父给买的;父亲大为光火;嚷嚷什么外祖父把钱不当钱。但老头不为所动;还在去世前嘱咐把自己的财产分给我和卢伊莎一人一半。所以我姐姐就铁了心要嫁人。

    “她和皮耶尔是在艺校上课时认识的;当父亲得知他们在约会后;搞出了一场闹剧!再说皮耶尔的名声似乎不太好;听说好像是个职业赌棍;还是个骗子。他一无所有;身无分文。

    “但是卢伊莎巧妙地瞒过了父亲;的确;这也有妈妈的功劳。细节我就不讲了;后来他们秘密地结了婚;开始了蜜月旅行。

    “他们抬脚刚走;妈妈就把这事告诉了父亲;他差点被击垮;但也拿他们没办法。卢伊莎挣脱束缚;获得了自由。同时与卢伊莎一道消失的还有她的钱财。

    “父亲拒绝承认皮耶尔;但稍后还是咬牙切齿地开始同他打招呼。卢伊莎一直希望;他们同父亲的关系能缓和;父亲也好给皮耶尔一份工作。新年时他们就送了一套白色家具。当然;他们本想讨好父亲;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在这之后;父亲称皮耶尔为‘乱花钱的混蛋’。卢伊莎感到很痛苦;因为她很爱皮耶尔。”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些;当然;很有意思;但我知道你们的家庭私事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你最好还是去找心理医生吧?”

    姑娘委屈得双唇直抖;伸手去掏手绢。

    我感到不安起来。怎么能让这个孩子感到委屈呢? 也许;她无人可以倾诉;连个朋友都没有。满怀懊悔;我抱住了谢琳娜:“好了;好了;对不起。”

    她神经质地抽动着鼻子:“我很需要一个人给我出主意;但是找不到。你看起来慈眉善目;所以……”

    “说吧;说吧;也许;我真的能帮你呢。”

    “卢伊莎出嫁了;我比谁都难过。他们只在上学时才让我出门。我等待着自己年满二十一岁的那天;到时我就可以支配我的钱财了。但父亲说这些钱都被投在有价证券上;并且目前还不打算脱手。我想起诉他;但妈妈觉得太丢脸。我受的委屈可以讲上几天几夜……但后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妈妈和父亲说好一年内两人分开出去休息一次。妈妈一般去德国;而父亲则常去一家廉价的小旅馆。”

    “对自己的妻子;弗朗西斯科就舍得花钱吗?”

    谢琳娜挥了挥手说:“哪里! 只不过妈妈自己有钱;是外祖母给的。我搞不明白;她为何跟爸爸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许;这是因为她是个天主教徒! 但问题不在这。简短点说;父亲去了‘绿色茅屋’旅馆;而妈妈则去了德国的巴登… 巴登。焦点在于;他们总是在同一天返回。突然有一次妈妈已经回来了;可父亲始终不见人影。到晚上时;警察打来电话;说父亲发生了车祸。他落了个失忆的后遗症。”

    我听得非常认真。弗朗西斯科·龙恩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后回到家中;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失忆症虽然治好了;但是忘性还是大。他开始抽别的牌子的香烟;经常把家里人的名字搞错。后来愈来愈怪。吝啬鬼竟然变成了大方人。他叫人来修理房子;又出双倍的钱叫人在一周之内把他的车修好。还邀请皮耶尔和卢伊莎来吃午饭;并亲切地详细询问他们对未来的打算。在一次喝完咖啡后;他献上了礼物;任命皮耶尔为自己公司的副总经理;并送给卢伊莎一对珍贵的耳环。

    同时还让谢琳娜按自己的意愿选择一所大学;并预先支付了三年的学费。此后又给妻子买了帽子羽饰。总之;他们开始了疯狂的生活。弗朗西斯科每天总要买点什么:一套茶具、一盒重八英磅的巧克力、平底煎锅和新的彩电。后来愈演愈烈;他叫来公证人;宣读了遗嘱。大家平均分得一笔钱款;甚至连皮耶尔也同样分得了一份。总之;在他脑门撞到猴面包树抑或路上别的什么树之后;他的个性发生了根本改变。心理学家肯定地说;类似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并且;”谢琳娜激动地说;“他还吩咐雇个园丁;把蔬菜全部拔掉;打算开始像所有的人一样种花。要不是亲耳听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而且他和妈妈简直就是又开始了蜜月;他无休止地给她大送礼物;给她买高档内衣和连衣裙;称她为‘洋娃娃’。

    “后来他决定去视察北方的一家工厂;就走了;过了三天我们得到通知;说他在突尼斯的浴场被人枪杀了。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耸了耸肩膀。当然;这事有点奇怪;都说颅脑伤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

    “那么我就得出一个结论;”谢琳娜低沉地说“; 这不是我的爸爸。”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斑蒂三角形的脸从门缝里伸进来。

    “哦;小狗;”姑娘很高兴“; 过来。”

    在斑蒂的后面跟着斯纳普;索菲娅端着托盘走在后面。

    “您的咖啡;夫人。”

    “谢谢;索菲娅。给您加点牛奶?”

    “不;不;我只喝黑咖啡。”

    说着她端过杯子;又掰下一块面包喂给斑蒂。深受委屈的斯纳普哀号起来。谢琳娜大笑;把剩下的全给了这只罗特犬。两只狗热诚地看着谢琳娜;卧在了地毯上。

    “你最好还是把那杯咖啡放得离斯纳普远一点;”我提醒道“; 否则它会一下子全给你舔光的。你为什么断定;他不是你的父亲?”

    谢琳娜挪开了杯子。

    “怎么;我说的还少吗? 而且还有那个奇怪的痣。”

    “什么样的痣?”

    “父亲的头发通常剪得很短。但他从医院回来时留着长发。他说;这是专门留起来;好遮掩手术刀疤的。反正我发现他耳朵旁有一块很大的痣。而这原来是没有的。妈妈解释说;爸爸色素沉着异常;才形成了痣。她的话我不信。并且他不再每晚洗澡;后来他干脆不洗澡了;而以前爸爸总是像矿工一样要冲半个钟头的淋浴。不是;这不是我的父亲。

    所以我在想;爸爸究竟到哪儿去了呢;啊?”

    她沉默了。这时一种有节奏的吧嗒声打破了暂时的寂静———斯纳普够着了我的咖啡。

    第七章
  
    清晨五点来电话通常不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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