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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拾遗之双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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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如一开始并不觉得怎么饿,当那粒药丸一下肚,立时觉得腹内翻腾,只一会儿便觉得五脏庙中已是空空如也,忽然食指大动,也不拿筷子就着碗西里呼噜的将粥喝了下去,喝的身上一阵暖融融的。喝完粥抹抹嘴,才一抬头就看见夏愈一张放大了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阳光把夏愈粉扑扑的圆脸照了个纤毫毕现,就连脸上那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这张脸的主人双手捧着那颗巨型药丸,脸上笑意堆了满脸,“快吃吧!”

沈亦如见这一脸谄媚的坏笑,不禁打了个寒噤,可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硬着头皮接过药丸。只见那药丸黑不溜秋,还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沈亦如眼了口唾沫,闭气,对着嘴塞了半天,奈何丸子太大,嘴太小,最后只能用啃的。

说起来,这颗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是一般的苦,沈亦如每每吃到作呕时,看见一旁夏愈忽闪忽闪的圆眼睛和那充满关切的小眼神,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啃。

好容易才把它全塞进肚子里,以至于往后的几天沈亦如觉得嘴里一直有股酸臭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想再吃任何东西。

但随之就觉得身体酸痛减轻了,小腹中似有一股暖气向全身发散,但随之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从异常难闻的腥臭味,好像一条刚晒没多久的咸鱼。

“咦~消了肿以后,你也长得挺可爱的么。嘻嘻~~~说起来,你算是第一个能把我做的粥全喝下去的人,连我的旺财都是喝一半吐一半的。”夏愈摸出刚刚那个瓶子,“爷爷做的失味散真有效,嘻嘻~”说着夏愈凑到沈亦如跟前闻了闻,“就是有点臭……我们这化瘀丸就这特色,见效快,臭味大,不过没事的,臭两天你就习惯了。”

夏愈大人样的拍了拍沈亦如的肩,摇头晃脑的说起来,“爷爷说了,你这身上别看那么多口子,但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等再上两天药,吃点化瘀的丸子——就是刚刚那个——没十日就可以痊愈了。”说着得意洋洋的摇了摇那颗圆圆的脑袋,“我爷爷可厉害的!”

“爷爷……”沈亦如心中一个激灵一把揪住夏愈衣领,“我爷爷呢?我爷爷呢!!!”

“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要掐死我了!”夏愈挣开沈亦如,气鼓鼓的对着他挥着小拳头,“哼,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爷爷呢?我爷爷在哪里?!!!”沈亦如想起,当日他听见主卧室有人喊‘沈老爷仙游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下人从床上拖起来,扔进了柴房,他下意识的将脖子上的玉石含进了嘴里,然后依稀记得门外头人的对话。
“沈老爷的尸体怎么处置?”
“还沈老爷呢?以后就得是陈福陈老爷,那个老不休的尸体么,席子一卷,找个地方扔了得了。”

这些回忆刺得沈亦如的脑仁直跳,“我在这里几天了?”
“我算算哦,你昏迷了三天,昨天醒了……”
“已经四天了?!!!”沈亦如心中一阵慌乱,爷爷在哪里?爷爷是在乱葬岗么还在在其他什么地方曝尸荒野?天呐!
“对啊。你算得很对。”
“天哪!我得去找爷爷!!!”沈亦如一听,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急忙掀起被子就要下地,谁知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不知道那群恶奴才把爷爷的尸身抛到什么地方去了,爷爷啊爷爷!!!我要去找爷爷!!!”一边哭一边爬着往门外去。

“哎呀,你别哭,猪头你别哭呀!!!爷爷说你不能伤心,伤心会落病根的!”夏愈见沈亦如这架势,也是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麻利的一个手刀,直接把沈亦如给打晕过去了。也不把沈亦如抱回床上,直接推开门大呼小叫的去找他爷爷去了。

那团白毛被夏愈牵着拉进沈亦如的房间,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晕厥的沈亦如,急得跳脚,“你你你,太不懂事了,愈儿,你怎可如此莽撞,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扶起来!”

“爷爷……我知道错了,啊呀,这猪头可真沉。可当时猪头大哭不止……不是愈儿当机立断,用手刀将他制服,他肯定还会继续嚎哭下去的!这是愈儿的英明之举,真的,爷爷,你家愈儿可聪明了!”夏愈嘟嘟囔囔极不情愿的将沈亦如拖到床上。

“那我问你,早上吩咐让他吃点滋补身子恢复元气的东西,我的好愈儿,你给他吃了什么呢?”那团白毛一拂宽袖,不怒自威。

“愈儿,愈儿,那个愈儿把今儿早上新发明的十全大补粥给他喝了……”夏愈偷瞄他的白毛爷爷,试图从那团白毛中看清爷爷的脸色,看爷爷依旧阴沉不定,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那个,我怕他吃不下去,哦,不不,我是想让他多吃点,我所以就给他为了点失味散……”夏愈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吖!你也不怕害死他!”那团白毛摇摇头,坐到床边给沈亦如搭脉。

“爷爷,那个,多亏了失味散,他才把那个全部化瘀丸吃下去的,而且也没吐出来。”夏愈得色道,“不信你去闻闻他,要多臭有多臭!”

“唉!”白毛无奈的叹了口气。

“爷爷,他怎么样拉?会不会下手太重,被打成傻子拉?”夏愈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

“傻子到不至于,现在就怕他忧思过度,伤了心神,那就难办了。”那白毛搭完脉还煞有其事的捋了捋脸上下半部分的白毛。

“嘿嘿,我就知道爷爷最厉害了!爷爷肯定有办法治好他的……爷爷~你就别生气愈儿的气了么。”

此时,沈亦如恰好转醒,只觉后脖子那里酸疼的厉害,一看见夏愈和那团白毛又哭起来,“我要去找爷爷……爷爷……爷爷……”

“沈家的儿郎就只会哭哭啼啼么?”那团白毛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了声音,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威仪,“沈卿翰当初把托付给老夫时,说你是如何如何的早慧,如何如何的懂事,如何如何的有士林之仪态,如今看来,是却是个只会哭的脓包!”

沈亦如一听,忙擦去了眼泪鼻涕,从床上挣扎下地,正色道,“我沈家自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适才,适才,在下因思念家祖悲伤过度,故而失态,还望毛……哦,不,还望道长见谅!”

白毛道长见沈亦如脸色已霁,便放缓声调,说道,“虽卿翰小友初陨,你的悲痛之情贫道亦能体会,但切勿过度伤心,这对你伤势有害无益,且现今沈家就只剩你这一条血脉……”说着白毛团道长将他那骨节分明,机理枯瘦的大手爱怜的放到沈亦如头上。

一股暖流直浸心田,沈亦如眼眶不禁一热,跪到在道长面前,“谢谢老神仙教诲,亦如明白!亦如一定好好保重自己身体。但,但……”多日来心中的伤痛在老道的关怀下一时间无了阻拦,不禁放声大哭。

“好孩子,好孩子……”老道也动情的将沈亦如揽入怀中。

一边的夏愈看这情景也不经眼眶发热,抱住沈亦如说,“爷爷和愈儿说过你的身世,别太难过了,愈儿也和你一样,从小就没见过爹娘,也没有兄弟姊妹,就和爷爷相依为命,现在你爷爷过世了……嗯……愈儿分一半,不不,分一半的一半的爷爷给你,你再别哭了……”

“噗~”沈亦如听到夏愈的安慰不禁破涕为笑,可一会儿又想起来了爷爷,和那群恶家丁,又重新哭将起来。

“哭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今日之后可不许再落泪了。”老道看着怀里的两个孩子,原本早已不被外界所扰的心绪又掀起了波澜,是有多久都没有尝过世间情之滋味了。

三日后,沈亦如穿上老道准备的葛布麻衣,在道观的大殿中看到了爷爷的灵堂,原来那老道早已将沈卿翰的尸体寻回,此时正时值流火,暑气尚未散去,待找到沈卿翰尸身时,尸体上的衣物已经不见踪影,尸体也被蛇虫鼠蚁啃食的面目全非,有部分躯干甚至不明去向,若不是老道用术法再三甄别实在无法确认这具尸骨不全、腐臭不堪的尸体竟会是自己的老友。老道虽淡漠生死,却也不能不动容,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回观后,老道一怕小亦如见了害怕,二是怕他再伤心自责,再就是沈卿翰毕竟是自己几十年的棋友,便亲自为他洗身擦拭,并用道家法术将其容貌复原。





4

4、丧礼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伪更了,囧,复查的时候发现居然漏了一段,囧
 
第四章蜀中观施恩殓遗骨 报恩德亦如入山门

此时,沈亦如见到的是毫发无伤、栩栩如生的爷爷如沉睡般的躺在棺木里,只见这口棺木乃是汉时流行的房型屋棺,帮底皆厚三寸;长约八尺余,宽约三尺,涂饰以朱漆而墨画其上;味若檀麝。棺木上所绘皆是仙鸟灵兽接引之图,棺椁前有一小香案,案上设一木牌,上有隶书“雒阳沈公卿翰府君之灵”,灵前即是香烛炉鼎,前边三个青瓷盘子,上面各盛着面捏的猪牛羊首,权作三牲祭礼。灵前虽然朴素,但是殿内香烟环绕,各人皆抄手肃立,这简单的灵堂也变得颇为庄严凝重起来。

“对不住了,卿翰小友,本该给你打口更好的棺木,可惜我这道观清贫……”只见一位面容清癯、白发苍髯、神态安详的老道穿着一身交领大袖的白色道袍立于棺椁傍,轻轻一拂袖子,将拂尘换到左手,右手接过夏愈递来的引魂幡矗立在棺木旁,温声说道:“来,小小沈,为你爷爷入殓吧。”

沈亦如哪里懂得入殓是如何做?只见那老道将沈亦如让到棺边,一面对沈亦如耳语道:“孩子,帮你爷爷最后梳理一下面容,莫要害怕……”

沈亦如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一名年轻道人递来的方巾,在旁边的铜盆里浸了水,双手颤抖着为沈卿翰净面。

此时爷爷躺在观中,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死人的青气,当沈亦如触到爷爷的脸时,他竟然觉得爷爷皮肤仍有弹性,甚至温软如生。

爷爷的脸色安详,嘴角微扬,好像正在做什么美梦。沈亦如心中仅存的对死尸的畏惧霎时消失无影,想到爷爷一直以来对他的关怀疼爱、笑貌音容,眼泪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不可抑制的抽泣起来。

那老道走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别哭了,你这样卿翰怎么走的安心啊。”但是眼泪又如何能收得住?没法子,只好由着他一边哭着,一边为爷爷最后擦拭了身体,梳理了头发,再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平顺,还是爷爷最喜欢的一袭白衣,白玉簪子。沈亦如久久的看着棺木中的爷爷,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在安详的面容上。

“好了,愈儿,带小小沈去一旁歇息。卿翰小友啊,平日你下棋总赢我,笑贫道是臭棋篓子,唉!从未想过竟会有为你念祭文的一日,悲呼!”

只见那老道从袖中抽出一卷白纸,缓缓打开,缓缓吟道:
“维大梁大同十年,岁次庚申,九月丁亥朔,越七日癸巳,蜀山巨门之主漠以清酌庶羞祭于亡友沈公卿翰府君灵曰:惟尔挺生,夙标幼德。宗庙瑚琏,阶庭兰玉。每慰人心,方期戬谷。友爱睦邻,孝顺恭谨,为乡人所善。年十五而游于南北,登临诗赋,名动江左。系出名门而常怀山野逸志,身居乡野而心思天下兴废。心思淳善,家室殷实遂知报德于乡里,百里之民,咸得其惠。子孙孝谨而知礼仪,诗书传家,耕读济世,惜天不假年,父死子亡,天不悔祸,谁为荼毒?念尔遘残,百身何赎?呜呼哀哉!
吾承天泽,守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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