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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第07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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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了哪儿?
  不太清楚,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李倩同老头生的小儿被老头的小女儿溺死了,老头也因小儿死去急得中风死了。老头的小女儿在外事办工作,叫乔娅。有一天老头同李倩在一起忘记将门关上,被他的小女儿发现,她顿时羞愧难当,跑了出去。李倩本来迟早要因这件事跟她解释的。可是一切都晚了。后来,乔娅溺死了她的小儿。
  都了了。说完,梅晗发出一阵轻轻的叹息。
  听完梅晗的话后,我似乎有些疲倦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是被完全遗忘或抛弃在现实中了。最后,我问梅晗,你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梅晗说。
  但我脑海里还是很想李倩能够到来。她似乎是一只在花草丛中乱飞乱舞而稍纵即逝的蝴蝶。
  布顿的那幅无名风景画始终在我的眼前浮现,蝶群在花坛和喷泉之间起落。梦境对我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某天晚上没有梦境,就会像一张白纸一样空洞无聊。
  我飘忽不定的心灵已留下两个美丽的游魂。
  
  7
  
  秋天已经到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夏季是如此的炎热和漫长。
  欢园的景色很好看,红花绿叶仍是那样的艳丽。面对门前那棵活了几百年的古树,我不能说什么,我知道,孤独有时比挣扎地活着更加难以忍受。我看见一些枯枝烂叶被一阵风吹到了我的门口,像一些纷飞的黄蝶一样,围绕着我的家门飞舞着,同时,一阵凉意掠过我的肌肤渗透到我的全身。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过南窗,光环一个接着一个地撞击着我的脸,我睁开迷蒙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梅晗躺在我的身边。打着呼噜。我悄悄地起床,洗了把脸,带着一种清亮的心境上街去,去邮局寄稿子。
  在街上,我仍然想着被打捞起来的穿亚麻色衣裙的女子。还有副市长的小女儿,她为何淹死了她的小弟?
  我还想着,在我的生活里,像蝴蝶一般逝去的李倩。
  
  冰竹,原名徐祖宏。1987年毕业于湖北大学化学系。先写诗后入小说创作,迄今已在《山花》、《花溪》、《朔方》、《当代小说》等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二十余篇。有作品被多种选刊选载,出版有小说集《西风奔走》。中学教师。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湖北鄂州。
  责任编辑向午
  
  


都市楚魇的诗性文本
■  李俊国
  冰竹,这位青年作家的名字,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中,是个陌生的符号。当我读到本期刊发的《有人敲门》时,我掩隐不了我的阅读欣喜。我一直期盼着的一种都市叙事——都市梦魇的诗性文本,在冰竹的小说中,有了老练而精彩的显现。
  其一,都市梦魇的诗性审美。
  这个短篇的题旨,或者说作家冰竹的审美兴趣指向,是都市人生梦魇——梦魇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心理状态,如“我”与前妻梅晗的分离恩怨,与李倩的一夜情欲,与下岗美人黑痣女的性交易,以及李倩、梅晗、黑痣女各自神秘而痛楚的人生经历。小说的审美指向,定位于当代都市人所感遇到的人生非完整性,命运不可预测性,生命的破碎感——而这些,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由传统的农耕社会迅速转向工商型都市社会的转型期所伴生的都市人生的经验事实和心理事实!当社会结构由安定恒久也单一清纯的乡土社区骤变为多元复合的、变动难测的都市社会,人的生命流程心理结构情感形态,一下子被撕裂被支离被破碎(破碎也即多元)。因此,传统文学的单纯诗意,既定概念与审美定势,肯定失却它叙写当代人性的功能。所以,我们明白,冰竹为何喜好用“梦魇”手法编织小说叙事。“我”的小说人物身份与生活中的真实人物身份,“我”的幻觉臆像,前妻梅晗的梦游,黑痣女身世的神秘,李倩的突然消逝……小说以一连串神秘而苦涩的人事情节、恐怖而暗藏忧郁的人生心态,准确地捕捉叙述出当下都市人的梦魇人生与意绪。因而,与明朗、绚丽、豪华的都市建筑物风景相映成趣的,恰恰是阴晦而神秘、绚烂却苦涩、破碎而苍凉的人性风景。
  其二,都市叙事的新鲜姿态。
  冰竹小说叙事,善于制造诗意而神秘的、多义叠合的叙事气氛与叙事空间。他的小说叙事,有意打断单一的叙事指向,在“打断”所形成的叙述破碎片断中,作家有意安插相关人事的叙事。因此,在有限的短篇中,作家既叙述“我”与相关人物的故事,又分别简洁而老练地完成了诸如梅晗婚变,李倩与老副市长的聚散,李倩之女遭养女仇杀,黑痣女下岗卖淫的人生世相。
  这种多义多元叠合的都市叙事(近于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的出现,是非常有意义的。它以高压强的高信息量,以网状结构形态,看似“破碎”实则立体地多向度地显出作家对当代都市人生的叙写能力。这,或许正是当代作家所必须且亟需的审美转向。因为,中国作家或许缘于长期的农耕文明及审美定势影响,大多习惯于缓慢而冗长的叙事节奏,单一而完整的“故事”讲述。像冰竹这样诗性而干练,网状立体地都市叙事,的确显出它的新鲜姿态。
  要说点希望的话,那么,作为一名文学读者,我倒希望冰竹日后的创作,构思思维方式,不妨多点变化。因为,这个短篇的艺术构思,与他其它短篇小说,如《说吧,如果没有人听见》都是以“我”为叙事人,串联起相关人事。这种构思方法,确有相似或雷同。依冰竹文字间显示出的阅历和才气而论,他倒是完全有能力多些新变,少此重复。
  责任编辑向午
  
  
  


三娘
■  朱勇慧
  三娘是我小时候的保姆。这个女人快要死了。
  母亲流着泪把三娘的来信递给我看,说,慧慧,你知道吗?你三娘这一辈子苦啊!
  关于母亲以及她们上一辈人的苦难,我曾经在学校忆苦思甜大会上听到过很多种版本。可是现在我们不喜欢向后看了。这大概也是我们同母亲这一代人的区别。
  三娘在信中说她很想看看我,她说我是她带过的孩子里和她最贴心的一个……母亲说她一定要回去看三娘最后一眼。她说,慧慧,你父亲死了以后的那段日子,你和哥哥都不在家,是你三娘一直陪着我……母亲的坚决里似乎还带着对我的不满。说真的,我很忙,平时对母亲的关心很少,以为让她老人家吃饱穿暖就够了。看着母亲两鬓的白发,我决定向单位告假陪母亲回一次老家。
  行驶的火车,是一个非常适于回忆、幻想和打瞌睡的地方。出生于六十年代后期的我,在这样一个竞争日益激烈的大时代里,已经失去了幻想的动力,渐渐地也就失去了幻想的兴趣;因为要照顾时不时打盹的母亲和随身携带的物品,我只好克制着自己的睡意,开始回望我的童年,搜寻关于三娘的记忆。
  三娘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张消瘦和善的面孔。那张面孔上有一双好看的圆圆的杏眼,那双眼睛里总是含着一丝笑意。
  三娘好像从来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不过,她的那些摞满了补丁的衣服却总是干干净净的;她的头发也总是梳理得很光滑。三娘的个子很小,因为瘦就显得更小。母亲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工作又很忙,没有时间照顾我,每天早上都把我送到三娘家里。我是和三娘的小儿子道成一起长大的。三娘常常一左一右地抱着我们喂奶。所以,那个孩子从小就对我充满了敌意。
  按道理讲,我应该称三娘“奶奶”。她比我母亲年长差不多二十岁。她生下道成的那一年已经四十多了。周围的人都叫她三娘,我也跟着叫,没有人纠正过我,这种称呼也就一直被我用到现在。至于别人为什么都叫她三娘,我是从母亲近两天的叙述里隐约猜到的。
  三娘的老家在四川。她是当地一个大财主宋家小姐的贴身丫头。三娘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宋家买去,陪比她大三岁的小姐一起读书认字,生活过得比当地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儿都好。宋家的小姐和另一个小财主齐家的儿子是从小定的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等到宋家的女儿一出世大人们才发现,这个孩子是个“兔唇”。可是,两家的大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悔婚。齐家少爷后来很有出息,在上海作了国民党的军官。1939年,宋家小姐满了十八岁,两家举行了很隆重的婚礼。三娘就作为陪嫁和宋家小姐一起到了上海。
  军官少爷对宋家小姐很客气,只是从来都不在小姐的房里过夜。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三娘和小姐还是过着和在四川老家一样相依相伴的生活。在那种客气的冷漠里,小姐的心境变得越来越坏。她开始讨厌自己的容貌,讨厌自己的一切。三娘帮不了她。三娘只是一个下人,是小姐的一个附属品,就像小姐其它的陪嫁一样,是一个沉默的附属品。她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对小姐更有利。直到那年冬天,军官少爷领回来一个女人,说是二太太,还说从今天开始,三娘要专门伺候二太太,因为二太太怀孕了。年仅十六岁的三娘忽然之间看到一点希望,一点可以改变小姐处境的希望,她想,让小姐为少爷生个孩子。小姐说你真傻!我娘告诉我,女人要被男人睡了才会生孩子。三娘的脸红了。她不明白少爷为什么就不能和小姐睡呢?其实,看习惯了,小姐其它部位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她带着许多的疑惑到了二太太的房里。
  为了掩饰怀孕带来的形体上的变化,二太太越来越注重打扮。三娘在二太太身边一刻不停地忙碌着的时候,少爷看见的是这样两个女人:一个矫揉造作、臃肿懒散;一个自然大方、清秀可人。三娘一口的乡音是否让少爷感到了一种亲近?少爷本来就很少和小姐说话。三娘到二太太的房里来以后,少爷几乎不再踏进小姐的房门了。在这个家里,少爷不仅是一名军官,他还是一家之主、一个拥有绝对权威而又健康的男人,所以,那个夏天的晚上,少爷掀开三娘蚊帐的时候,三娘非常顺从。十六岁的三娘啊,少爷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离上海不远的地方已经开始打仗了。少爷对三娘说,如果将来三娘为他生了儿子,他就把家产的一半给三娘。他说他请很多有经验的大夫看过了,二太太怀的很可能是个女儿,他真的很想要个儿子,他说他看三娘的样子就是要生儿子的,他说只要她一怀孕,他就给三娘一个名份。也许是为了让三娘早点怀上孩子,少爷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三娘的床上。
  三娘没有想到她所做的一切竟然会让小姐发疯。小姐发现她和少爷的事情以后几乎疯狂了。她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见任何人。三娘想等她有了孩子,把孩子生下来,她会和小姐共同拥有那个孩子,小姐见到孩子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久,少爷就带兵去打仗了,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少爷的死讯传到家里来的时候,二太太已经生了。是三娘和医生一起帮她接的生。她生了个儿子。她不容置疑地、理直气壮地拿走了少爷在上海的全部家当。二太太毫不客气地想要把宋家小姐和三娘扫地出门。虽然宋家小姐在那个家庭中的地位几乎还不如一个女佣,但她毕竟是齐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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