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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天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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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一个星期以后,她就把第一批试验品生产出来了。全家每个人都成了评鉴专家,尝完母亲的试验品后得提交鉴定报告。结果,全体专家,包括母亲自己一致认为,苹果片切得太薄,致使果干不但难嚼也缺乏足够诱人和回味无穷的味道。当惯妇女主任、厂长和工会主席的母亲原本对家务事几乎一窍不通,直到退休后才老来当家,执掌家政大权,同时学做家务。十几年下来,不仅理家得心应手,连烹饪厨艺也连续跳跃好几个台阶。母亲的长处在于她能极为虚心地接受专家指导,且再接再厉地去进行科学实验。学做家务,学烹调是这样,此次做苹果干更是这样。功夫不负苦心人,母亲的努力获得巨大成功,终于制出了一批口感绝佳的新产品。这回,裹着蜜汁的,又香又甜又带点酸的,有嚼头有余味的一小盘被女儿命名为“姥姥牌”的苹果干,不过十几分钟就被专家们一扫而光。
  试验既已成功,大规模生产也就开始了。首先是收集原料阶段,说白了就是摘苹果。摘苹果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的部分是长在低矮处,伸手可及或是搬一个凳子就能够着的苹果。这部分苹果不劳我操心,父亲毫不费劲就采摘了。长在高枝和树顶的苹果就难摘了。我们没梯子,也不想光为摘苹果特意去买一架,只能另想办法了。爬上树去摘倒是一个办法。不过我们不能依赖我丈夫,他很有些份量,贸然上去存在着压断树枝的危险,再说他上班地点太远,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指望不上他,母亲又不耐烦等待下一个周末。父亲跃跃欲试地想爬上树去过过已五十多年没爬树的瘾,被我严词阻止了。女儿上学去了,患有心脏病的母亲更不是可以考虑的人选。惟一能担当此重任的就是既有儿时爬树经验又身轻如燕而且星期一下午还有空的我了。我不负众望地爬上树去,父亲在树下给我当助手。一切顺利,大部分苹果都采摘了,只剩下树顶的几十个。我先是摇晃树枝,后又用棍子拨打,总算全部都收获了。看看摘下的苹果,桶装满了,盆装满了,还另装了两大塑料袋,估计至少有一百多斤吧。再加上做苹果羹已吃去的几十斤,苹果的全部产量绝对超过200斤,真是大丰收啊。
  接下来的就是洗、切、晒三道工序,全由父母两人亲手操作。用木板搭在几个凳子上的晒台架设在朝南的后院水泥砖地上,灿烂的阳光如不知疲倦的顽皮孩子从早7点就在那里玩耍,直到晚8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星期后,苹果片晒好了。随后的工序至关重要,母亲宣布“独裁”。晒干的苹果片洗净了,拌上少许盐,放入我们蒸馒头的大蒸锅里蒸上两三个小时,晾凉后再加入糖汁拌匀。最后一道工序还是晒,不过不再放到外面去晒了,那样难免会有虫子慕味前来。为了保证苹果干的上好品质,必须有严格的卫生标准,母亲将苹果干分开置于好几个大盘和大盆中放在客厅里晒。客厅朝南,阳光透过两个落地大窗户照射进来,虽不如后院光照时间长,但也是最佳晒物地点了。晒到苹果干上的蜜汁半干时,我们就开始吃了。其实,带有蜜汁的苹果干是最好吃的。因我们没有那么多瓶瓶罐罐来装,再说有蜜汁的苹果干也不能久放,母亲只好把剩下的苹果干都晒得比较干。
  母亲是好客的,也是愿意把自己丰收的喜悦与朋友分享的。于是,有不少人,包括父母每天公园里相会的朋友们,还有我的朋友都尝到了母亲做的苹果干,并且也都知道了我们家后院那棵苹果树的故事。这些苹果干受到了普遍的赞赏,特别是得到了女士们的青睐,我想这可能是由于女士们的品味能力和鉴赏水准要高出男士们一大截的缘故吧。
  快乐团聚的半年时光一溜烟地逝去,10月间,父母要打点行装准备回国了。父亲在白求恩故居给他的一位爱集邮的老朋友买了加拿大发行的纪念白求恩的邮票,母亲却被出国前她朋友的一句话给难住了。她的朋友说:“你从加拿大回来,别的都不用带,我们也都不缺,要带就带点我们在这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吧。”什么吃的东西加拿大有而中国没有呢?我想来想去只有枫树糖浆,这可是北美特产,别的地方都没有。母亲认为枫糖充其量只是调味品,不能算吃的,当然可以考虑,但确实不是最理想的满足她朋友要求的东西。突然,母亲两眼闪光:“我差点忘了,这苹果干不就是最合适的东西吗?”我有些不赞成地说:“谁没吃过苹果干呢?”父亲倒非常赞成母亲的话。他认为苹果干固然中国有,可我们的苹果干是独一无二的。其一,苹果是长在他们女儿家的后院;其二,苹果干是母亲亲手制作的,这原料产地和加工地点都是加拿大;其三,这苹果干的味道不比任何商店卖的差,甚至还要好。于是,就这么决定了,母亲把她亲手制作的“加拿大苹果干”作为带给她朋友的礼物。
  从机场送行回来,我一下子就觉得屋子里空落落的。书桌上还摆着父亲教他的外孙女儿画山水的纸张笔墨和颜料盘,厨房里好像还晃动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可实际上此刻他们已飞在几千里之外的高空上了。父母在这儿的日子,是我自插队离家后近30年与他们在一起生活时间最长的一次,我感到我从来也没有像这次一样与他们这么贴近。也许是自己日益年长,才能逐渐理解和懂得父母之心,才知道天伦之乐的确切含义吧。
  信步来到后院,坐在父亲亲手钉做的小方凳上,我久久地看着那棵苹果树。它已经开始落叶了,秋风吹得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几片叶子旋转着飘远了,一片树叶则落在了我脚边。我一点也不为苹果树感到苍凉,我觉得它一定很满足,因为它的果实浪费了多年,总算派上了用场,为人们带来了快乐和享受。
  那个Cheese烤苹果饼
  用料:
  六个苹果,富士或黄香蕉均可。
  一杯面粉。
  三分之二杯白糖。
  一茶匙Baking Powder。
  四分之三茶匙盐。
  一个鸡蛋。
  三分之一杯化好的黄油或人造黄油。
  一茶匙Cinnamon (香料)。
  做法:
  将苹果洗净,每个切成六瓣或八瓣,去果核,整齐放入烤盘中,搅匀面粉、白糖、Baking Powder、盐和鸡蛋,均匀洒在苹果上,再将化好的黄油或人造黄油倒在面上,最后洒上Cinnamon(香料)。在华氏350度中烤一小时,或牙签插入拿出后没有粘连物即可。
  到加拿大老板请客
  “Boss”这个名词一般中文翻译成“老板”,固然有企业主的意思,其实也常指“上司”,此外还有“领班”、“工头”、“首领”等意思。在大学和研究机构工作的人也称呼指导教授和课题负责人为“老板”,而在公司里的人常说我的老板怎么样,这“老板”大多是指“上司”。
  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一天,丈夫回来说他的“老板”周末要请我们全家三口去吃饭,我马上就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例如,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吃饭”?有多少人参加?我们带什么礼物,穿什么衣服等等。
  当时我们刚移民到加拿大四个月,而丈夫找到这个计算机系统管理员的工作也才不到两个月。这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还几乎是陌生的,城市、环境、公司、学校、周围的人,都刚刚开始认识和逐渐熟悉。丈夫的老板,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Manager突然要请我们到他家去吃晚餐,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意外,在心理上没有准备。
  丈夫叫我不要大惊小怪,肯,就是他老板的名字,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肯是当初丈夫去公司面试时的主考人之一,另一位是肯的老板——Director凯文。面试很有点喜剧色彩,肯和凯文看到丈夫的简历上写着他是学物理出身的,就首先来了一通自我介绍。肯说他是数学博士,凯文说他和丈夫原来是同行,也是学物理的,一下子三人就像老朋友似的聊起来了。凯文说,数学和物理是最难学的,计算机是应用技术,让他们这些学数理的人来做完全是雕虫小技。肯也说,有数理背景的人转行计算机,根本不需要去上什么课,自己琢磨琢磨就行了。最后,凯文拍着丈夫的肩膀说:“欢迎你加入我们,就冲着你的PHD,我们就要你了!物理的PHD都能攻下的人,那么在系统管理员这个职位中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何况你还有在美国的工作经验。”
  他们所在公司的母公司是加拿大一个著名的传统媒体公司。公司内一批有识之士看好互联网的前景,设想以传统媒体的母公司为依托,建立一个多功能的公共网站。这公司当时还未与它的母公司分开,算是母公司的一个新兴部门,其计算机网络系统也交给母公司的有关部门托管。因为母公司的有关部门人员技术力量不足且相对落后,凯文和肯决定发展壮大自己的技术骨干力量,这才使丈夫争取到这个计算机系统管理员的职位。丈夫上班后,把另一部门托管的几台服务器接管过来,单独挑起了大梁。如此证实了肯与凯文当初的伯乐眼光,这使他们非常高兴。以后公司经历了一段脱离母体的“阵痛”,几起几落,终于逐步发展壮大。凯文到别处高就去了,丈夫也一度离开公司,后又被升任高级主管职位的肯千方百计请回。丈夫管理的机器也从少到多,从小到大,公司的网站也成为加拿大最著名和最大的网站之一。当然,这都是后话。
  丈夫与肯平日接触密切,洽谈甚欢,肯认为两家人应该聚一聚,彼此认识一下,于是就有了这吃晚餐的邀请。得知晚餐的客人只有我们一家,着装又可以随便,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关于带什么礼物的问题,让我们费了好一阵思量。丈夫打电话请教了一位在加拿大呆了十年的老同学,最后我们决定买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和一束鲜花。
  肯住的公寓,位于多伦多市中心一个幽静的街区。门开了,笑容满面的肯站在门口把我们一家迎了进去。肯原来是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浅棕发青年,他的五官很像著名美国电影明星汤姆·克鲁斯,尤其是笑容的感染力决不会输于汤姆·克鲁斯,还比那电影明星多了点书卷气。肯的妻子赶紧从厨房里出来与我们相见,只见她柔软的金头发剪得短短的,身材小巧,略圆的脸部线条清晰,尤其是那双美丽的蓝色大眼睛如盈盈秋水,我觉得她是那种典型的模样非常可爱的欧洲小美人。她叫薇拉,是个罗马尼亚人,现正在多伦多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几年前肯曾到丹麦的一所大学学习过一段时间,遇见了也在那里留学的薇拉,相爱成婚,然后夫妻双双回到了加拿大。
  我注意到薇拉的腹部有些隆起,薇拉发现了我的目光,甜美地一笑说:“我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肯也乐呵呵地说:“你们能想像吗?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当父亲了!我们将会有个儿子!”我感到很抱歉,薇拉正在孕期,可还要为我们准备晚餐。我连忙挽起袖子要进厨房去帮忙,可是薇拉执意不让。肯上前拦住了我,说:“薇拉要显示她的烹饪手艺,我们最好都不插手。”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他们家客厅里没有电视机。女儿跑去问肯:“我可以看电视吗?”肯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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