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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码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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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想,这其实应该算做一个星座,不应该把它们分成两个星座。但是他没有这么说。
  有的时候,我看到仙王星座的那支权杖,总觉得那是你的小提琴弓子。
  真的?他大吃一惊。
  真的。你坐在乐队的首席,坐好了,等待指挥下棍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重庆性格之白沙码头 12(6)
  天啦,你!他在心里高叫了一声。他伸手去捏住了她的胳膊。这胳膊凉凉的,象水一样的柔软光滑。他很诧异,好象捏着的是天后的玉臂。他仰望天后。天后不但高贵优雅,而且性感。他的小腹突然发紧。
  他在草地上滚动。他隔远一点看她。天后下来了,就在我的眼前。
  他滚回去。整个白天隔在他心里的那种说不出来的顾忌无影无踪。他伏到她身上,温柔地亲吻她。
  他们野合。他撩起她的裙子时她打趣道,难怪你弄了一条裙子来啊!
  他辩解道其实没安这个心。
  她说我知道,不过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他大笑起来。结果笑黄了。她说没关系,歇一会再来。她捧着他的塞帮子,亲吻他,说你长大成人了,你。
  他进去了。他们静静的粘成一体。在全天星座之下,在青草的气息之中。
  他喷发的时候迅疾地退了出来,那滚烫的留在了她的肚皮上。她有点奇怪,盯着他。
  他说我怕你挨枪子儿。
  不会的,她梳理他的头发,你该问我一下。今天时机正好,“大姨妈”过两天就要来了。
  他们并排坐着。遥望夜空。北斗七星旋了一点位置,里天边近了一点。夜在深着。
  她突然抱着膝盖唱起来——
  当年我赶着马群寻找草地,到这里勒住马我了望过你。漫漫的黄沙象无边的火海,我赶紧转过脸,向别处走去。
  不知为什么,她这么一唱,让他下了一个决心。他说我要说个实话。
  他说,我在云南边境游荡的日子里,和一个麻风女子相好过。
  她问,你不怕她吗?
  实在太美丽了,我也就想横了。
  噢我也听说过麻风病在初期会让人超水平的美丽。
  麻风病属于血液传染,所以我担心自己有染,所以不愿意你——
  噢——她说,我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女子现在哪里?
  应该是,已经死去了。他说了云南的那位老朋友捎来小提琴的事。
  是病到晚期死去的吗?
  是发现美丽在消失,病情在发展,就用毒药解决了自己。她自己没有说,老朋友也没有说,但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是用的毒药呢?
  那个装毒药的小瓶子也放在琴盒里一并捎来了。很明显,毒药少了一些。
  为什么要把毒药也给你呢?
  她要告知我她的情况。毒药是一个人很需要很需要的东西啊!只有你非常爱护的人,才会给他毒药啊!他轻轻地叹息。那叹息象个什么东西,敲进了她的胸膛。敲得她有点发蒙。
  有了毒药,人就可以放心的活了。
  对了,她清醒过来,人可以随时死去,她就不用害怕什么了。她想。
  有了毒药,人就自由了。
  她突然笑起来。难怪你活的如此洒脱,敢情是有了毒药。
  他也笑起来。
  那毒药在哪里呢?
  就在提琴盒子里。
  那么,就在这山上?
  是呀。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她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他们站起来,轻轻地迈开步子。她哼起了歌子。是种新疆的什么调调,听出来了,是很老很老的歌子——
  人人哪,都说江南好,我说边疆赛江南。赛呀赛江南,
  朝霞染湖水,雪山倒影映蓝天,哎呀来,
  黄昏烟波里,战士归来鱼满仓,鱼呀鱼满仓。
  牛羊肥来瓜果鲜,红花如火遍草原。
  
  她哼得很轻,然而极其婉转美妙。他不敢吭声,静静地听着。这的确是他妈的一个歌唱的天才,他想,这才是歌唱啊,是台子上那种正式的歌唱无法相比的呀!难怪在器乐的谱子上要常常标明“如歌”,如歌,要如的其实是这样的歌啊。
  一回到房间,她就说嘿我要看一下那个毒药。
  重庆性格之白沙码头 12(7)
  来吧,他说。他打开小提琴盒子——那个外号叫麻腊壳的赌石大王给他手工制作的琴盒。在琴盒的端头,是一个格子,装着备用的琴弦和松香之类。在一摞琴弦的下面,他掏出了那个半透明的玉石瓶子。红色的药末在瓶子里,象一节口红,非常好看。
  啊——她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想不到它是如此的美丽。
  我以前也是没有想到的,他说。
  她说嘿,颗粒有点粗,我以为是很细的粉末。
  他说,倒在酒里,立刻就化了。
  她拿起瓶子,摇了摇,听见了轻微然而清脆的沙沙声。象金属,她说,是金属吗?
  我不知道。
  金花也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
  她轻轻地点头。良久,她问,如果要过很多年才需要它,会不会失效?
  只要不和在酒里,就永不失效。
  太好了,她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耳语:我可不可以和你,共同拥有它?
  他说可以的,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他们紧紧拥抱。
  那夜他们做爱好几次。第一次,快到他要那个的时候,她按着他的腿根,说不要出来。后来,就用不着她说这话了。
  重庆性格之白沙码头 13(1)
  八师兄在当了几年电器商人后,进入了朝阳产业——房地产。而且是国有的实体。他任总经理。
  公司属于国家某部委,总部在北京。在重庆办了一个分公司。八师兄是这个分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就是总部派来的。这就是钦差了。
  但是八师兄的概念有问题:他只当人家是副总,没当人家是钦差。
  钦差是中年人,比八师兄大一截子,他的儿子已经可以考大学了。钦差操道地的京腔。其实道地的京腔应该能够提醒总经理,副总是钦差。但是八师兄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认为人家说的只是一种方言。
  舌头打卷,他对公主说,方言太重了。
  你不要轻视他噢,公主警告,人家是代表国家来监督你的。公主有时候要到公司来坐坐。
  我又不使坏,怕哪个监督?八师兄不在乎。
  这个人不简单的,公主继续警告,你看他,在你面前真的一个副手似的。这种人要防备的。
  其实公主并不支持他来当这个总经理,但也明白让他一成不变的做一辈子电器生意不现实。很简单,生活需要变化。有时候变化本身就是目的。八师兄还不到四十岁,要他不再接受挑战不可能。他需要不断的成就感。有时候他也发觉成就感就象毒瘾。
  他的电器商店,全部转卖。他的个人资产,成为这个公司的股份。如果公司倒闭,他鸡飞蛋打。当然罗,如果公司赢利,他也要分一杯羹。他将自己与国家绑在了一起。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他清醒明白,这就是赌博。不赌不会输,他对极力劝阻他的公主说,但是只有赌才会赢。
  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子公司,自然需要能干的当地人来主持管理。公司来邀请八师兄入主时,说了很多寄希望于他的话。大致情况,同刘备请诸葛亮出山相同。八师兄被感动了,同时也撩起了雄心壮志。
  成了总经理以后,一天八师兄和七师兄喝酒,手机响了。八师兄接电话。接了以后哼一声,摇摇头。
  八师兄说:这是我的副总,他拿鸡毛蒜皮的事情请示我。
  是才当上副总的吗?
  哪里,先有他,后有我,他是总部的人。
  哟,七师兄说,这就是钦差了嘛,要小心噢。
  这个人哪,就喜欢报帐。有点过分了。签单请客吃饭,太频繁,费用又高,实话说有些客是不是请了的,我都怀疑。公司给他专门派有车的,还常常报打的费。
  小人做派。七师兄低低地说,你不可跟他太认真噢。
  我知道。但是我总想让总部知道他在这里的做法。要不然,应酬费办公费什么的那么高,总部会怎么看我呢?
  太天真了吧老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总部不知道吗?你以为总部派人来,是来帮助你的吗?就是来为难你的。
  他妈的,早知道有这么个家伙,我就不会来这个公司了。等我一切落了窝,后路也断了,就来了这么个副总。
  这就是总部的策略嘛。都城已久的地方,政治上当然成熟,七师兄说,这家伙乱花公司的钱,其实也在侵吞你的利益,你不舒服是很自然的,但是,我的好兄弟,你要会权衡利弊。如果被他侵吞的少,从公司分红赢得的多,还是要忍一忍的。
  这个嘛我当然明白,但是气儿不顺,不舒服。
  那么这些年,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下来的呢?但凡老板,总有得气受的,不是受人的气,就是拿气给人受的。
  说的也是呀,我也不是不能受气的。我在云南,不是还要受老板娘的气吗?但是好象这个家伙——我真还说不出来为什么特别让人难受。
  哈哈哈哈,就是因为说不出来,才很难受的呀。我认真给你说啊,兄弟,现在到处都时兴说文化,是吧?我们中华文化,已经源远流长,体系很成熟了,很顽固了。西方人最不喜欢我们这个文化里的东西,就是官本位。在职位面前,什么都得让步。在职位面前是不能讲是非的。
  重庆性格之白沙码头 13(2)
  所以,钦差无错误。八师兄苦笑。
  你很懂嘛,七师兄摊开双臂,所以历朝历代,地方官对钦差,讨好还来不及,那里还有去计较的噢?你这个钦差,算不错的了,贪点小便宜而已,而且还要自己劳神。按理说,应该你主动巴结的。
  八师兄点点头。
  我最担心你的是什么?是你的心气已经高了。
  哪里哪里,八师兄不同意。
  算了吧,旁观者清。你当了多年老板,事业不断发展,受委屈的能耐自然降低。
  八师兄笑起来。
  贼船已上,好好撑。这个钦差,你说什么鸡毛蒜皮都要请示你,绝对不简单的,完全可能因为一点小便宜让你遭大罪的。这是一种人。学者严厉告戒。
  可惜告戒实际上是不起作用的。八师兄终是栽在那人手里。
  区区三万元,钦差反目。
  这年春节过后,钦差提出,要回到北京去工作一段时间。目的也坦陈了:儿子将高考,上大学。他要回去“伺候”。一说都明白的,要上个好大学,这里头是有很多要做的。
  再说,的确北京方面也有重要业务。比如几个项目的审批,几笔债务的追讨。作为总经理的八师兄爽快地支持。
  几个月以后,钦差的儿子上了大学,他回到重庆。
  北京方面的业务,没有一项有任何进展。需要报销的费用却洋洋大观。
  八师兄忍气吞声,有票据的都签了字,但是有三万元的白条,他不签。
  他说:过分了。
  哪个单位敢说没有白条呢?有些开支是不可能有票据也不可能说明的。八师兄签字的白条近百万,多了这三万又有什么呢?
  但总经理发了码头脾气,就是不签。
  钦差是早有准备的,一个电话,检查官就来了。
  最后裁定八师兄贪污四十八万元人民币。
  这四十八万,八师兄说得出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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