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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5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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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免跖斧伐。——跖,即盗跖。相传本黄帝时大盗。春秋时鲁国柳下惠之弟“驱人牛马,取人妇女,侵暴诸侯,横行天下”,坏得很,时人因隐其名,以盗跖呼之。这里指林彪。斧,古刑具。这句说,几乎被林彪害了。接上句,由于有主席的维护,才没有被林彪所害。 
  众望方喁喁,——喁喁,众人向慕意。这句说,大家正在希望、推戴你为党、为人民工作的时候。 
  何期大木拔。——大木,栋梁。这句说,哪想到栋梁折(拔)了。 
  岂徒知已感,——这句说,我悼念你并非只是由于是“知己”。 
  百年一夕话。——这句说,你对我的教诲,百年不会忘记。 
  恸哭非为私,——这句说,不只是我恸哭您。 
  风雨黯华夏。——这句说,举国同悲呀! 
  上述解释,不一定全对,你可想想看! 
  陈毅同志逝世太早了。能再为党、为人民工作十年、二十年,会多作出多大贡献!但逝世得也算得其时了,早两年,有些事情就不一定立即那么清楚。由此想到古人的一首七绝:“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这首诗的意思说,周公,本是好人,他在辅佐周成王时,有人造谣他要篡位。王莽,是个坏人,他在篡汉前,有吐哺之名,号称谦恭下士。吐哺,你不一定懂得。哺是含在口中的食物。世称周公谦恭待士,有人去找他,他来不及把口中的食物嚼碎咽下,而是匆匆忙忙地吐出来,接待客人。曹操名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即指此。全诗说,如果周公在人们怀疑他篡位时死了,王莽在人们以为他谦恭下士时死了,他们好坏的真相就会被掩盖起来,永远搞不清楚了。但那是在古代,在过去。我们生在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时代,陈救同志好,林彪坏,会很快搞清楚的。 
  此信拉拉杂杂,两次写完,加上查书,用了三小时左右,还不完全知道把这两首诗说清、说对了没有。我们在一切方面都要好好地学习伟大领袖毛主席,诗词方面也不例外。诗宗李(白)、杜(甫),词数苏(东坡)、辛(稼轩)。“大江东去”,气魄是够大的,同主席《咏雪》比,不能望其项背了。有时间,你应该好好学习主席的诗词,最高的政治性、最好的艺术性的最好的统一。 
  家里一切都好,勿念。妈妈开计划会议还没完,大约要拖到春节前夕。 
  匆匆,祝你刻苦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刻苦学习历史,刻苦学习现状。这三项,是主席在延安整风时号召的。 
  爸爸 
  二十五日 
   
  四 
   
  中国民间有个古老的说法,当一个人行将辞世的时候,他要等着见谁,哪怕远在千里之外,也一定会等的;如果不等了,你就是守候在旁,也可能错过最后告别的机会。宁夏青年作家郭文斌的小说《一片荞地》,通过描述为母亲送终的过程,对时间和生命作了深刻思考。文章开头这样写道:“接到电话时,我没有丝毫紧张,我想我的娘一定等着我。如果她真的要走的话,她会给我打招呼的。娘果然等着我。” 
  3月3日,我在父亲过世之前几小时赶回北京,守在他的身边,与他告别,送他长行,那是我不愿回想又永难忘怀的一幕。 
  1月中旬2月下旬,父亲的情况一度很不好。上呼吸机后,我回京守望过几天。我的工作岗位在宁夏,不可能长留北京。也是抱着良好愿望和侥幸心理吧:兴许父亲在新的状态下取得新的平衡,又能度过相当一段时日呢1 2月27日我回到银川,照例每天与家里、与医院保持着信息沟通。我不如郭文斌接“我娘”病危电话时的“没有丝毫紧张”,每次打电话接电话,我都提心吊胆,盼好消息,怕坏消息。 
  3月3日是星期五。本来我计划下班后回北京,利用周末陪陪病重的老父亲,尽尽我的心。但是星期四傍晚,我的感觉格外不安,冥冥中,一个声音总在我脑中盘旋“回来,回来,回来……”。结束了当天最后一个公务活动已近21时,我下了决心,连夜改订第二天飞北京的机票,将原定下午的航班改为上午的,又改为早上的。 
  3月3日清晨6时,天还黑洞洞的,此前几天已彻夜守护在医院的姐姐,给我发了这样一条手机短信,只有10个字:老爸仍在坚持,等你回家。我庆幸自己前晚更改航班是个正确决定,在黎明的微曦中,顶着西北初春的寒风,一路向机场赶去。好在早班飞机准点,按时在首都机场降落,而后,一路向城里、向长安街、向北京医院赶去。10时半,从北京饭店南侧往台基厂拐弯的时候,姐姐又一次打来电话:走到哪儿了?赶快吧,爸爸还在坚持着,等着你…… 
  我就这样赶回了父亲身边。我知道父亲会等着我的。他果然等着我。我是全家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一个。父亲在弥留之际,艰难地、顽强地等着他的老伴和子孙相继赶到。 
  为了送别父亲而相聚在一起,全家人悲痛难抑;能够一个都不少地相聚起来告别父亲,又使全家人稍感心安,不留遗憾。 
  3月3日15时54分,在全家人的环绕守护中,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顽强地跳动了八十八年的心脏停歇下来,永远地休息了。我的坚强的老母亲,趴在相濡以沫五十九年的老伴耳边,轻轻地说:你这一辈子大辛苦,太累了,你休息吧!我不和你告别,你托个梦告诉我走到哪儿去了,我这就去找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7月1日,父亲的来日,3月3日,父亲的去日,加上年年清明,我们全家将永远怀念敬爱的父亲。而他的战友和同事,也对他的离去表达了深挚的哀悼与怀念。在众多挽诗、挽联和纪念文章中,这样几篇可以代表大家的共同心声—— 
  1976年打倒“四人帮”时被中央派到《人民日报》工作一年,后来身居党、国家和军队领导人高位的迟浩田同志写来挽幛:“德高望重的新闻工作者李庄同志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李仁臣同志写道:“老李,真舍不得你走!每年的7月1日,我们会特别记起你,因为这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党的生日,你是党的人!每年的3月3日,我们会特别想念你,因为这天你离我们而去。其实,你没有离开我们,你见证了《人民日报》的诞生和发展,你活在《人民日报》的历史中。你带领我们办这张报纸,青灯稿纸相伴一生,兢兢业业,率先垂范,你是师长也是朋友,你的音客笑貌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新闻出版署原署长杜导正同志写道:“平平常常朴朴素素宽厚作风贯一生 痛定思痛改弦更张耀眼光环照晚年”。 
  人在世上走一回,不论得失成败、尊卑贵贱,都会对社会对亲人留下他的行迹,留下他的口碑。我想,父亲留下来的,应该可以用3月15日送别他时悬挂在八宝山大礼堂的挽幛来概括吧—— 
  能写能编能论声满报坛存世万篇辛苦文字 
  为人为文为事有口皆碑欣留一缕清白家风 
  (完稿于2006年7月) 
  责任编辑 海 平 
西总布胡同甲50号
                    李 青 
       一 
   
  西总布胡同是一条颇宽敞的胡同,柏油路,从我记事起,就记得有一部24路公共汽车由西向东穿过整条胡同,自总站北京火车站到达第二站——西总布的东口。左近一二十条胡同里,都不走公共汽车,只有西总布走,公共汽车令西总布相当著名。 
  西总布胡同东口,正对着东总布胡同,许多在那儿居住过的文人描述过这条胡同。我对它的记忆和洗澡有关,进胡同口不远处有一间收费便宜的澡堂,淋浴的,洗一次五分钱,毛巾肥皂要自己带,但是可以免费使用趿拉板儿。“趿拉板儿”是一种拖鞋,木头做的鞋底板,大略削出一点脚形,上面钉一条黑色旧轮胎裁成的带子,穿上走,木板坠着脚,拖在地上“趿拉”“趿拉”响,名副其实的拖鞋。在塑料制品风行之前,家里面也是用它。如果要洗高级澡,就要去米市大街的浴池,那家浴池总挂着白门帘白窗帘,让外面的人不由生出种种绮丽猜想。 
  胡同西口,临东单大街。往北,路东侧,有大华电影院。往南路东,是教材书店。向西,隔街对着一条窄小无名巷,可以通到协和医院后门。小巷的地下东一堆西一堆常常堆放着黑煤块儿,或是灰白色烧结的炉灰渣,下雨天,巷子地表就黑水白水黄泥水一股一股纵横流淌,蹦蹦跳跳才能穿过去。小巷走到头再拐两个弯,就到了帅府园。协和医院正门,中央美术学院大院,都在帅府园胡同里。难忘记这小巷是因为巷口曾经有个冷饮店,冷饮店不同于冰棍车只卖冰棍,它有汽水、刨冰、奶酪、杏仁豆腐、鸳鸯冰棒、冰激凌。常常独自溜进店巡视,过眼瘾。记不清什么原由,好像是去协和割掉了手臂上一个杏核大的“钙化上皮瘤”,没有哭,母亲奖励我,让我第一次吃了刨冰。一碗用刨冰机刨碎的冰。碴子,浇上杏红色橘子汽水,吃得满嘴嘎吱嘎吱凉生生,心想下次拆线我还不哭,吃奶酪。 
  西口把角儿,有一家大众饭馆,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到二年级上学期,我和姐在那儿吃了一年中午饭。家中困窘,四叔接走了我奶奶,外婆外公留在河北邯郸县。白天没人管我们,就到处包伙吃中饭。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跟着王小于假装家属蹭过一阵儿,在胡同东口北面的方巾巷一间什么食堂包过半年,都没有这家饭馆好。饭馆每天人很多,买饭,坐座,都要排队。卖饭师傅总是问:“学生,吃炒饼?”炒饼分素炒、肉炒两种,肉炒一两五分钱,素炒不知价。买三两炒饼一碗高汤,一顿饭一毛七分钱。高汤就是酱油开水汤,碗里放几片紫菜葱花虾米皮,半匙生酱油,两小滴香油或熟猪油,滚开水一冲,就是高汤;再讲究点的,加醋,加胡椒。也有鸡蛋汤,贵,要等月底有余钱剩,姐才让我喝。伙食虽然很单调,但是心情很放松。 
   
  二 
   
  回想几十年前往事,历历如昨。我在西总布胡同居住11年,从0岁到10岁,是1954年到1964年。 
  甲50号是我家,位于西总布胡同正中段,路南边。那时东西走向的胡同,双号在南,单号在北。甲50号的正门,原不在西总布,而在南邻胡同新开路。新开路的院门虽不大大,门楼门墩高门槛石台阶却样样有。影壁有没有?记不清。开在西总布的院门原是车库门,木板条拼镶的两扇大门,青灰砖色漆,宽宽的。不知图什么,把前后两门倒了过儿,因西邻院子是50号,我们院只好叫甲50。 
  想当年每天进院子,其实是戗行,反其道。院子的格局,应该从后门排顺序,院落依次分为五:前院(门房院)、正院、跨院、内院、后院。整座院子在20世纪50年代初被新创建的中国青年出版社买下做宿舍,院里住的都是出版社的人。 
  我记得《旅行家》杂志的创刊元老之一周沙尘,住在跨院南房。跨院北房,先是住画家黄胄一家,黄胄调任人民美术出版社后,就住了中青社副总编辑方铁一家。内院只有一排北房,当中两间,学舞蹈的姚珠珠与她父母住。靠东间住着儿艺演员张斌如和《儿童文学》杂志编辑王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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