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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格桑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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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毕业的时候,王珏找到安静,想让安静爸爸帮她留在成都,最好能进文化局。安静看在同学四年的份上,就带王珏和爸爸吃了一顿饭。后来爸爸还真帮忙把王珏留在了市广播电台。安静没有想到,王珏竟会和爸爸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安静走过去,打了王珏一耳光。 
  妈妈到纪委告了爸爸,爸爸受了处分,被降了一职,安局长成了安副局长。三个月后,爸爸辞了职,开办了一家文化公司。爸爸出事后,安静和安宁就搬到学校去住了。半年后,父母离婚了。不久,爸爸和王珏结婚了。他们结婚那天,安宁和安静在玉林小区一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相拥而泣。
  后来,安静就认识了陈凯。不久,就和陈凯同居了。陈凯比安静大十岁。尽管安静告诉安宁,说她和陈凯是因为爱情才同居的,但安宁还是感到,安静这样做似乎是在有意报复爸爸。 
  一次,安静和陈凯在“红色年代”吃饭,遇见了爸爸和王珏。安静对陈凯说:“那边有个熟人,我们过去敬杯酒吧。”陈凯不认识安静的爸爸,如果他知道安静的用意,他肯定不会跟安静过去。安静走到爸爸跟前:“安局长,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日子很滋润嘛。”爸爸很尴尬,呆在了那里。“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安静指着陈凯说,“他叫陈凯,是我的男朋友,等他一离婚,我们就结婚。”爸爸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耳朵都红了,不知如何是好。王珏站了起来,脸上优雅地笑着,举起杯:“那我祝你们幸福!”安静看也不看王珏,从嘴里迸出两个字:“贱货!”王珏没生气,仍然很有风度地站着说:“安静,不要这么没礼貌,你该叫我一声妈才对。”安静将一杯酒泌在了王珏的脸上,转身走了。 

(三)

  如果安静那年不去西藏,也许现在早就和陈凯结婚了,她的生活也许会是另一种样子。但那年夏天,学校组织艺术系学生“三下乡”,到川藏线筑路部队去演出。从西藏回来,安静就变了。 
  那段时间,陈凯正在跟妻子闹离婚。安静上西藏前,陈凯说等她从西藏回来他就自由了。俩人商定,陈凯一离婚,他们就结婚。陈凯说话很算数,等安静从西藏回来,真的已经离了婚。但那时安静又不想结婚了。 
  安静私下里对安宁说,她发现她爱的人并不是陈凯。 
早上起来,安宁闻到了雨腥味。拉开窗帘,果然落雨了,康定城鲜亮了许多。抬眼望去,远处的山顶上有一抹白。不用说,那是昨夜落的雪。七月天,山下落雨,山上落雪,这种景象只有在川藏线才能看到。 
  汽车又出发了,沿着公路向山顶有雪的那座山的方向开去。安宁没来得及吃早餐,从包里掏出饼干、巧克力,还有苹果。她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坐在旁边的叠纸鹤的小女孩,女孩看看母亲。女人说:“阿姨给你,你就拿着。”女孩接了巧克力。由于昨天鱼的事,安宁以为她们今天也不会接受她的好意,没想到她们接受了,这让她反倒有些感激。安宁吃着饼干和苹果,和母女说着话,才知道女人叫余秀兰,女孩叫王小雪,今年10岁。女孩吃完巧克力,又开始叠她的小纸鹤。闲聊中,安宁得知余秀兰的丈夫也在西藏当兵,余秀兰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好久是多久?安宁没有继续问下去。余秀兰看着窗外很远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她的丈夫。谈到爸爸,小雪突然无声地哭了。余秀兰转身把女儿搂在怀里,眼眶一下子也红了。安宁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让母女这么伤心,像犯了大错,又不知如何安慰母女。 
  汽车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抛锚了。司机爬在车底下捣鼓了半天,站起来说,要回理塘买配件,让大家原地休息,他马上就回来。然后他搭了一辆往回去的便车走了。 
  旅客们只好原地休息。安宁坐在草地上。草地很柔软,弥漫着草味儿,感觉极好。这时,安宁突然想起了姐姐。 
  几年前,安静也走过这条路。路是同一条路,但姐妹俩走的方向不同。一个是从成都往上走,一个是从拉萨往下走。方向不同,感觉也许就不同。谁知道呢?安宁才刚刚上路,还没有更多的感觉。但她知道安静当时的感觉。安静给她讲述那段经历的时候,她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某种神秘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几年来一直纠缠着她的思想,让她对西藏有了一种向往,一种莫名的激动。 
  安宁想起安静,是因为看见眼前的这片草地,想起了安静的那张在雪山下拍摄的裸体照片。第六感告诉安宁,那张照片肯定是一个男人给她拍的。后来安静告诉他,那个男人是李青格。 
  那次进藏演出队只有7个人,而且全是女生。她们在李青格中尉的带领下,一路走,一路给沿线官兵演出。大一个叫波密的小县城演出时,安静在舞台上跳着跳着,突然感到脚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她还是忍痛把舞跳完,坚持和大家一起谢了幕。安静从车厢上下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李青格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安静说:“脚上好像扎了个什么东西。。。”李青格抱起安静的脚,打开手电一看:“呀,流血了,鞋都染红了。”李青格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安静感觉脚就更疼了。李青格脱下安静的舞鞋,发现真的扎了一根木刺。李青格说:“忍着点,我拔了。”木刺拔出来了,安静的泪也出来。但她没有让李青格看见。 
  李青格赶忙背着安静往卫生队跑。安静想下来,李青要理也不理,继续往前走。安静闻到了李青格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和陈凯不一样的味道。陈凯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还有点说不清的混合味儿。而李青格身上的味道却很纯净,是一种青草的味道。安静一下子就紧紧地抓住了这种味道。这种味道让她感动,让她心里突然一热,鼻子一酸,便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哭了。安静表面装得很坚强,其实内心里却很脆弱,她很想搂住李青格的脖子,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但她没有那样做。 
  后来离开西藏很长一段时间,安静还能闻到李青格身上的味道。心里有了李青格的味道,就不能再接受陈凯的味道了。 
  演出队又继续往前走,几天后,安静的肚子又突然疼了起来,疼得她直冒虚汗。中队的卫生员查不出什么病。李青格带着演出队连夜往下一个县城赶。路上,李青格让安静坐前面的座位上,说坐在前面颠得会轻一些。可安静当时多么希望能跟他坐在后排呀,那样在她疼痛难忍的时候,她就可以靠着他。那天安静显得十分脆弱,老想哭,老想有人能紧紧地抱住她。 
  后来,安静对安宁说:“那天,我真希望李青格能抱抱我!”
  县医院的医生说,安静得了阑尾炎。但医院条件有限无法做手术,只能暂时输液消炎,进行保守治疗。为了不影响整个演出计划,李青格跟卢苇老师商量:由卢苇带演出队继续往前走,李青格留下来照顾安静。安静在医院输了三天液,病就好了。李青格在县委找了一辆吉普车,带着安静开始追赶演出队。
  头天夜里下过一场大雨,许多地方的路基都被雨水冲坏了,路上不时会遇到部队的官兵在抢修。大约走了一百多公里,前面遇到了一处大的塌方,车子过不去了。藏族司机对这一带道路很熟悉,建议说:“右边那座山上有条便道可以绕过去了,就是路不好走颠得厉害,我们从那里绕过去至少要两个小时。如果你们两个怕颠呢,就不用跟车一起走了,可以从左面山梁上的小路走过去,经过一片草地,半个小时就能绕过塌方区,我们可以在前面岔路口会合。” 
  李青格想了想说:“也好,她病刚好不能太颠了,我们俩走小路,在前面岔路口等你。” 
  吉普车走后,李青格背着相机,带上安静走上了那条羊肠小道。开始李青格在前面走,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就回身拉安静一把。后来坡有些陡了,李青格担心安静滑倒就走在后面护着她。安静爬不上去的时候,就伸出手及时扶她一把。李青格的手每次接触到安静身体,安静的肌肤就“嗖”的一下,有种过电的感觉,心里一阵慌乱。安静喜欢这种感觉。 

(四)
  高原的天很蓝,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走在山梁上像面对一片大海。几只山鹰在蓝天上沉浮,安静的心也随之飞了起来。 
  其实安静的阑尾早就不疼了,但她仍然装出一副走得很吃力的样子,想让李青格多扶她几次,甚至希望他们俩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可是那道山梁并不高,很快就翻过去了,眼前出现了一片草地,上面开满了格桑花,前方是一座雪山。安静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兴奋地叫了起来:“太美了!简直是仙境!我不想走了,欠休息一会儿吧。” 
  两人坐在草地上休息。休息了一会儿,李青格站起来想走,但安静不想走。安静突然兴奋地说:“我们照相吧。你看这草地,这格桑花多美呀!” 
  李青格说:“哈哈,原来赖着不走,是想照相呀!” 
  “我免费给你当模特儿,是成全成全你这个业余摄影家,你倒不领情。” 
  安静故意噘起了嘴。李青格笑了,没有说什么,端起了相机。安静一下子来了精神,跳起来往前跑了一截,然后突然一扭头,李青格“咔嚓”来了一张。看来安静很会照相。她盘腿坐在草地上,双手合十,一脸肃穆,作菩萨状,李青格趴在地上选好角度按下了快门。安静在草地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李青格跑前跑后忽近忽远不停地抓拍,直到两人累了才坐在草地上休息。由于缺氧,安静呼哧呼哧直喘气,干脆往后一倒仰躺在草地上。一股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那是格桑花的味道。安静满足地闭上了眼睛,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等她睁开眼睛,发现李青格正呆呆地看着她,两人目光相遇,李青格“腾”地脸就红了,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说:“我们该走了。” 
  安静没有起来,也不说话,拿眼看着李青格,看得李青格更不好意思了。李青格装出不情愿的样子,重新坐下来:“好吧,再休息十分钟。” 
  李青格低头摆弄着相机,不再看安静。但安静知道他心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她。摆弄相机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强迫自己忽略某种东西。太阳有些刺眼,晒在脸上热乎乎的。远处的雪山闪着亮光。安静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儿看见过的一幅照片,也想拍那么一幅,一下子从草地上爬起来,摇晃着李青格的腿说:“有一幅照片,四个男人赤裸着身子,盘腿坐成一排,面对着雪山。。。你看见过这幅照片吗?”李青格说:“看见过,确实很棒。”安静说:“我也想拍那么一幅。”李青格惊讶地看着安静。安静说:“看什么看?亏你还是搞摄影的呢,这种环境拍裸体多有感觉呀!说不定还能获奖呢。”李青格羞红着脸,摇了摇头。安静站起来,低头看着李青格:“你这人,我一个女孩都不怕,你怕什么?”李青格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草地空寂无人,除了青草和格桑花,就他们俩。安静觉得好笑:“我们又不是干坏事,你心虚什么?我这是为你的摄影艺术而献身呢,不领情倒罢,还那么虚伪!”李青格说:“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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