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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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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打一打开,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另打一个包裹,手里一拎,掉转身来,“哥哥,小弟劝你离开杭州,你不听小弟的话,将来后悔莫及。”走到房门口,起只右手,门闩去掉,房门开开,一双脚跨出门槛,一只脚留在房里,回过头来,对阿哥看上最后一眼。 

陈金威看见老弟气冲冲的样子,坐在床沿上目瞪口呆。等到看见张文祥真要走了,倒反而笑出来哉:“嘿……兄弟,你当真要走了?”“当真要走了!”“兄弟,难道你连老婆都不要了?”张文祥听到阿哥这么一说,人一呆,就此站在那里不动了,真象沙滩上行船——进退两难。难道真的连家小也不要了?心跟懊悔啊!想当初怎么会把家眷去托给这个人面兽心的马贼!只怪自己没有主见。这次和阿哥陈金威,诚心来领自家妻子,如今一走,难道就此了了?喔唷!僵哉! 

陈金威看到张文祥犹疑不决,说:“兄弟,回来吧,明天我们再去辕门见马贤弟,如若他再不见,我也要走了。”张文祥一想,也好。回过身来,把房门碰上,走到自家铺跟前,包裹对床上一掼,人往床沿上一坐,头低着,脑子里的念头象风车那样急急转:好得这里是双铺,今天夜里早点睡,等阿哥睡着,我马上起来,拿了家什,窗一开,翻上屋面,赶奔抚台衙门,到里面去寻那两个女人。如果说碰着大阿嫂,问起:马新贻待你怎样?嫂嫂说。蛮好。再碰头家小。她也说:勿差。那末回来定心困觉,明朝一早跟阿哥再上辕门。如果她们都说马新贻如何不好,我马上寻到里边,把这个杀坯一把辫子拖过来,拔出匕首,嚓!弄掉拉倒。主意想定,也就泰然起来。 

不说旅泰客栈今晚弟兄两个早早睡觉,却道马新贻吃过夜饭,坐在签押房里,叫二爷磨墨侍候,把公事纸头铺在台子上,正想落笔做公事,脑子里突然想着:啊呀!勿好。为啥?我上了绍兴师爷的当了。今天我这支笔落下去,把公事做好,明天等陈金威、张文祥再来,我表面上总要以弟兄之礼相待,接到里面,略叙旧情,然后吩咐他们奔赴平湖、湖州。到时候他们两人一定要提出来:蛮好,让我们和自己家小见一见面后,即刻动身。我总不能不准他们见面。就算我鼓起如簧之舌,譬如讲:两位兄长,目前这两件公事实在紧急,反正今后日子长着,请你们先去送掉公事,然后夫妻碰头,就算他们难以违拗,勉强答应,待出了衙门,难道不会起疑心?到底啥个紧急公事,连我们夫妻讲两句话的辰光也来不及?勿对,拆开来看看。人是活的,公事是死的。到对候西洋镜一拆穿:好啊!马新贻,你这个贼坯,叫我们去送死?那是他们弟兄两人并了双档进来,我这条性命岂不要完蛋?喔唷!绍兴人。你这个赤佬倒是恶毒的,象城头上出棺材——远兜远转,拿我玩这样一个大花巧。幸亏被拉想得早,否则岂不要中了你的圈套?马新贻想到这里。这支笔随便怎样落也勿下去了。 

马新贻把这支笔慢慢放下,人沉吟不定,“啊呀!那怎么办呢?”事体疆哉,他横想竖想,最后终于被他想出一个办法来了:今天上午,我把两张帖子退还去的时候,幸好叫二爷问过他们住宿的旅店。现在已经起更,待我派一支军队,到旅泰客栈,表面上是请他们来,实际上是骗他们来。等到骗进衙门,我大堂上布好埋伏,然后抛赃陷害,生擒活挺,请出大令,杀掉拉倒。对呀,准定如此。 

马新贻再回过来一想,仍不太妥当。万一正在行事,里边绍兴师爷倒偏偏又出来哉,那怎么办呢?“来啊!”“是。”“到里面去看看老夫子,有否安置睡觉。”“是。”二爷到里面去一看,回出来说:“东家,师老爷房里没有人,留封信在这里。”马新贻拆开一看,其中不外乎“才疏学浅”。“年老力衰”,“难负重任”,“乞归乡里”之类。知道绍兴人不别面去,已经回转山阴,这倒也好,天塌下来的事,他也不会来烦了。于是传令:“来啊!”“是。”“传雷得胜。”“喳!” 

没有多久,见雷得胜进来,马新贻吩咐道:“命你带领弟兄,赶往旅泰客栈,拿我的请帖,相请陈金威,张文祥两人。只说上午因本部院公事繁忙,不克相会,故而现在特来相请,到巡抚衙内签押房畅叙。叫他们马上就来。”“喳!遵大帅吩咐。”“等这两个王八蛋到衙门之后,这样长,那样短,这般方,那般圆,一切照上午吩咐的办法干。但不知你抛赃之物可曾准备?”“请大帅放心,标下早已端正。”雷得胜一只右手探下去,在右脚靴筒里拨出一把雪白锃亮的匕首:“请大帅观看。”马新贻接过来,对这柄家什一望,喔唷!两道血槽,锋利之极。“好!好!事成之后,本部院提拔尔高升。”“多谢大帅栽培。”家什接过来,仍旧往靴筒里插好。再接过马新贻递过来的一张请帖,身上放好,打一个千,退后三步,身体掉转来,直到衙门:“准备、准备,准备!”“喳……”一阵罗唣。“备马!”就有人把老鬃牲带过来。 

“弟兄们,大帅有令,到旅泰客栈,相请陈老爷、张老爷!”“哗……!” 

雷得胜跨上马背,队伍排得崭崭齐齐,毫无耽搁,到客栈门口:“停!”队伍字式立好,雷老爷马扣住:“来啊!叫店主。”“是!”“省主,店主,店主!”老板赵宏庆坐在账台上,老实说,你们不喊,他也看得蛮清爽。现在一听,啊呀!勿好哉,怎么这班七煞星寻到我的门上来哉?看上去今天晚上要出事体了。心里转念头,嘴里要紧答应:“来哉,来哉,来哉!” 

赵宏庆要紧从账台旁站起来,走出店门.来到雷得胜马前,抬头一望,还好,这个老爷认得的,是抚台衙门里的雷老爷。面孔上赶快堆起笑:“老爷。”“你是店主吗?”“是啊!小人是旅泰客栈店主。”“问你,你这客寓里面有两位老爷住着吗?” 

“嗨!回禀老爷,我这爿栈房实在小不过,进出没有老爷。嗨嗨,要末灶下间里常年驻扎一位灶家老爷。”“混蛋!问你,陈老爷,张老爷有吗?一个叫陈金威,一个叫张文祥。”“陛!原来你问陈客人搭张客人,正是小店里的住客。这两个人不要说你雷老爷好问,就是瘪三亦好问的。”“混蛋,休得罗嗦。问你,他们两人现在可在店内?”“回禀雷老爷,这个我倒勿大晓得!”“你怎么会不知道?”“阿咦!我做老板,坐账台管账,倘使再要管客人的进出。我吃了人参也来不及。你老爷有啥贵干,还是请下了马再说吧。”“好!”雷得胜丢鞭子下马。 

赵老板领着雷得胜到店堂里,招呼坐定,送上一盏茶。赵宏庆在边上一站。雷得胜喝上—口热茶,说道:“店主,想陈金威、张文祥两位老爷今天上午到辕门拜望大帅……”话来说完,赵宏庆要紧接嘴:“嗨——是的,是的。这桩事体我晓得的,两张帖子还是我亲手写的。”“嘱!当时大帅因为公事忙。没有见……”“喔!怪勿得他们回来时,两只面孔勿大活络,看上去有点气。”“现在我们犬帅吃好了晚饭,在签押房里惦念他们,特地叫我前来相请,有大帅的请帖在此,要他们马上就去。”雷得胜说完,把请帖传到赵宏庆手里。 

来得正好!为啥?这张帖子不能去给老板看的呀!你们东家马新贻表面是请,实际是骗,这张帖子被老板一看,嗨!这里面有点“花头经”呢!现在我勿讲,诸位听下去自已会晓得的。 

赵宏庆接过请帖,看了一看:“啊!是的、是的。这是大人的请帖,老爷,你放好。”雷得胜把请帖往身上一放,“店主!”“老爷。”“你去看看,陈老爷、张老爷可在楼上?”“噢,我来问问看啊!”老板奔到扶梯边,提高喉咙:“阿二!”“啥事体?”“陈客人、张客人阿在楼上?”“在楼上。”“噢!”老板回过来,“老爷,陈客人、张客人都在楼上,老爷阿要上去?”“不!对他们讲一讲,请他们马上下来。”老板拨转身体,上扶梯,到楼上九号房间门边,拉直喉咙:“陈客人、张客人……!” 

陈金威还勿困着,早巳听到,“是店主吗?”“嗳,是我。抚台衙门雷老爷带弟兄,提了抚台大人的膨灯,说大人请你们两位,这张请帖我也看见了。现在雷老爷就在下面等,陈客人、张客人,你们马上下来啊!”“好!我们马上下来。”“那末我在楼下等啦!” 

这个时候,陈金威心里开心啊,想想兄弟张文祥,对马家贤弟横也疑心,竖也疑心。现在怎样?到底自家弟兄,连一夜天也熬勿过哉,特地派了雷老爷,带了弟兄,拿了请帖专程来请了。难怪他啊,白天实在忙,不见我们有道理,偏偏兄弟张文祥疑心病重,差一点一场天大的误会。现在马家贤弟在签押房里,等人心焦,赶快让我们去,不仅弟兄欢聚,而且夫妻重逢。想到这里,陈金威真是象只敲开了的木鱼,嘴都台不拢,笑得甜啊!马上从床上起来,上下身整顿舒齐,拿帐帘在帐钩上一勾,然后转过身来,往张文祥床横头走过去,心里想:唉,老弟一天奔波,睡得熟透,这样大的声音还不醒,让我赶快叫他起来。要紧走过来,两只手抓住帐门,咣!揭开一看,“啊!”吓得一跳。阿是张文祥这个人不在床上,已经出去了?不,张文祥在床上。那末陈金威为什么这样吓呢?勿防备张文祥坐好在床当中,面孔铁板,两只手抱牢自家两只脚馒头,眼乌珠瞪出,猛然一看,怎么不吓? 

“兄弟!我被你吓了一大跳,更深人静,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啊?!”嘴里说,顺手就把帐帘往帐钩上一挂:“方才老板的说话你已经听见了,马贤弟特地派了个姓雷的老爷来此相请,我们赶快走吧!”张文祥对陈金威看看,阿哥啊!你这个人一世拎勿清哉,这个时候阿是我们好到抚台衙门去的啊?不能去的。你阿哥实在太老实,今天我只能明明白白告诉你了:“哥哥!”“怎样?”“哥哥,想当年我们离开处州,把妻子、城池全盘委托给他。结果,城池失守,马新贻反而官升浙江巡抚,这说明什么?令天早上我们弟兄上辕投见,他不仅不见,反在两厢布置埋伏,这又是啥个道理?如今更深人静,突然派了老爷,带了弟兄,守在门口,要我们立刻前去,义为什么?既是相请,来者又不上楼见面。照小弟看来,这姓马的决无好意,小弟再次奉劝哥哥,这个时候万万去不得。” 

陈金威心里想:兄弟啊!你阿是有毛病的?这种疙瘩脾气简直勿能淡,疑心病重到这种地步!日里不见要疑心,夜里来请又要疑心,这还象对待向天发誓的结拜弟兄?“兄弟!不要多费猜疑了,走吧!”张文祥纹丝不动:“哥哥,小弟是再三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倘使你哥哥一定要去,那术你一人前往就是,恕小弟不陪了。”“这怎么成?到时候马家贤弟问起你来,叫我如何答话?”“你只说我吃过晚饭,出城探望朋友去了,不在客栈之中。”“兄弟!不要多讲了,跟我走吧!”“啊呀!哥哥,如果你不听小弟之言,此去定然是凶多吉少。呜……”说到这里,张文祥眼圈一红,眼泪嗒嗒嗒嗒挂了下来:“如果你哥哥到了抚台衙门之中,万一有三长二短,唉!……”陈金威真正弄勿明白兄弟的心思,赛过在触我的霉头:“好了,不要多说了,走吧!”“啊呀!哥哥,万万去不得啊!你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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