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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岁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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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文一个人在河边慢慢走着,他默默的抽着烟。
    他思索着什么。河水在宁静的夜里淙淙流淌。
    他就那样走着,也不知会走到哪里去?
    他的心茫然……正如水流去流去但不见边际。
    现在他的心空空的正如芦苇一样是中空的。
    他走在河边,他是一根芦苇。
    应该说他已无所牵累了,他已没有妻小,他孤身一人,但他的心沉重,他的心上若压着一块巨石。
    因为茫然而沉重,为空心而沉重。
    其实他很累,他生活的已经很累。
    现在他又卷入了另一件事情中去,并且再也拔不出脚。
    当邻村村长屈正英的儿子屈小钱以外出打工挣钱为名带走了他村里的十个少女之后,他陷入了一个令他想象不到的旋涡中来。
    半年后,那十名少女中两个回到家里,可以说她们是逃回来的,她们衣衫褴褛,泪流满面,她们泣不成声。
    她们被屈小钱骗了,在过去的半年里她们被带到南方的一个大都市,被强迫做卖淫女。她们不从,她们被毒打,但是她们终于在一个月后逃了出来,沿路乞讨回到了家乡。
    而其余八名少女呢?她们还过着非人的生活。
    她们的亲人悲愤交集,这一切都根本未曾想过。
    他们的女儿或姐妹正在远方受着他人的蹂躏践踏。
    他们悲哀流泪。
    而铁文为他们鸣不平,他根据那两名少女的口述用纪实性的文字记录了这一切。
    他把那篇文章寄往市报,而市报就很快刊登了出来。
    那时侯屈小钱也正呆在家里,他把那些女孩子介绍给那个南方城市的一些所谓酒店老板,他收取了介绍费,他就回来了。
    人们对屈小钱恨之入骨,但又惧怕他爹镇子里的权势,因为屈小钱与林箕天是同村,那个村子里是镇政府所在地,屈正英与镇政府头面人物都很熟。
    人们对屈小钱的恶行一贯是敢怒而不敢言。
    但铁文是例外,他竟在市报上一下把屈小钱捅了出来,可他还是用了化名。
    铁文默默地在河边走着,风一阵阵吹过去,他的心空空的,如中空的竹子,如中空的芦苇,在风中发出空空的声音。
    铁文笑,那笑容竟若水一般茫然。
    有许多人开始注意他们这个村子,有记者的镜头开始对准那两个被害的女孩儿。
    屈小钱被囚进了拘留所。
    人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人们认为屈小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没有想到的是屈小钱被放了出来。
    屈小钱这次更肆虐,更猖狂,他开始疯狂报复那两个女孩儿。
    在这美丽的夜晚,在月下,在风声里,在河的两岸,在芦苇丛里。
    屈小钱叼一支烟,狞笑着,他手中有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强迫她们脱下了衣服,他强奸了她们。
    第二个晚上他又带她们到芦苇丛里,他们惨无人道地轮奸了她俩,那一夜她们血溅满地。
    她们竟成了他手中的玩物,她们不敢反抗,不敢声张,她们流泪,她们哭泣,但她们竟也只有默默忍受。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不堪受辱而死在了那条河里,另一个女孩才含泪向家人诉说了一切。
    铁文在河边默默地走着,他心空空,他茫然。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月照着,星也照着,风吹着,呜咽着……铁文不知走到了哪里?
    而白玉宛正坐在月下,她一个人,她听着风吹的声音,有花调落的声音,她心里燃烧着悲愤。
    白玉宛去找镇长,她希望政府能够还给那些女孩子一个公道,镇长叹息,镇长深表同情,镇长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半点儿消息,相反,屈小钱有一次碰见她竟调戏她甚至威胁她,她愤怒,她厌恶。
    她静静地坐着,她的长发在风里飞扬。
    现在她发现她已不是为自己而活着,她有一些激动。
    她触摸自己的心,她的心跳的厉害,她笑了,她的笑恰若天空中明明的月亮。
    她想起陈莫来,想起了那张秀丽的脸孔,陈莫明天会到这里来,会来见她,会去找找铁文,她发现陈莫似乎爱上了铁文。
    她有些喜悦又有些忧虑。
    风吹过去,夜气里一切都似梦一般。一切都如风一般。
    她站起身子,她走回房间里去,房间亮着灯,显得异常宁静。
    她的对面是一面大的穿衣镜,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冰清玉洁,静美若水。
    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美丽。
    她想起木青来,木青也保持了一种东西,一种最美的东西。
    她躺到床上去,她睡去了,梦见了月,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她看到了林箕天,还有陈莫与铁文,陈莫与铁文相互依偎着,好像是在芦苇地里,芦苇地里有风吹起,吹起陈莫乌黑的秀发,陈莫秀发上有橘黄色的小花,那小花艳丽,如同艳艳的唇,铁文望着陈莫,他发现那花儿狂乱了,陈莫的身子颤抖着,他听到了一种声响,竟似火一般哔剝燃烧,他抱紧了陈莫,他吻她芬芳的香腮,他的骨头都快酥软了,而白玉宛笑,她看到了林箕天,她搂着林箕天的笑,她的内裤已褪去,她两腿间水淋淋一片汪洋,她在快乐的呻吟,她快乐,她叫做白玉宛,她终于可以了,终于了……掠过那些恶毒的目光与眸子,掠过那些禁囿的天空,她一丝不挂与林箕天抱在一起,她笑了,幸福的笑了,有一种声音在在歌唱着,丧失了就是获得她犹若一只彩凤向上飞升,飞升,最后化作一声尖利的嘶叫,她睡去了,满足的睡去。在风声里,在芦苇丛里,在月下,她看到了铁文与陈莫紧紧搂抱在一起,他们赤裸裸的胴体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流动,那是泪水是汗水还是露水,白玉宛的心中涌动着潮水。
    那个夜晚很美。
    那个夜晚铁文静静地在河边走着。
    那个夜晚白玉宛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22
    一切都在悄悄发生,一切都在渐渐消失,包括时间包括空间包括一切的规定,当然也包括恋情。
    悲哀就这样产生了,无声无息地,如做了一场梦。
    白玉宛是不是做了梦,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与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发现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而那男人却正是屈小钱,她哭了,她被奸污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她穿好了衣服,她呆呆地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陌生的人群。
    她是在一个夜晚被屈小钱掳到县城来的,没有想到她竟被糟蹋了。
    白玉宛真想杀掉屈小钱。
    白玉宛洁白的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白玉宛身子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而屈小钱又一次从背后搂住了她,她挣扎,她嘶咬,但都无济于事,她的嘴被毛巾塞住,她的身子再一次被剥的精光。
    她的泪水若瀑布般淌落,她要死去,她无力地任屈小钱在她美丽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她想念林箕天,她恨……
    她心中燃烧着恨之火焰,她要杀死屈小钱,她会的。
    她的眸子紧闭,她的心碎了。
    以后的岁月将是黑暗的,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哭着,阳光若飞瀑照射在房间里,照在她凄楚的脸上。
    林箕天呢,他在哪里呢?他还在文学社办公室里吗?他走在路上,他匆匆忙忙,他寻找她吗?
    那时街上吹着风,河岸上也吹着风。
    白玉宛呢?白玉宛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再见到她,林箕天与她的家人四处寻找,再没有见到她。
    白玉宛被囚禁了。
    这是一种悲哀。
    林箕天从此学会了抽烟,他的脚下有一大堆还冒着青烟的烟蒂,林箕天的心焦虑,他担心白玉宛会出现什么差错。
    纪春福、木青、铁文、陈莫,他们也都在关心着白玉宛,她往哪里去了呢?她肯定是遇上坏人了。
    白玉宛的失踪给“秋野”文学社带来了麻烦。林箕天已无心工作,《乡韵》也宣布停刊一期。
    镇党委政府非常重视白玉宛的失踪,让镇派出所迅速出动民警侦察白玉宛的去向。
    但一天天过去了,就是不知道白玉宛到了哪里。
    时光是飞快地过去了一年,人们开始失望了,认为是再也找不到白玉宛了。
    而有一天纪春福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那不是白玉宛么?他飞快地追上去,而那人却在一个胡同口蓦地消失了。
    纪春福呆呆地望了很久,叹息了一声,无奈地往回走。
    自此纪春福有空便到那胡同口去,但一月两月过去了再没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不是白玉宛呢?纪春福有时会这样想,有时他又很确认。
    直到一个雨天,大雨若滚珠般急骤,他撑着伞在街上走,他穿过一条巷子到朋友家去,在一处拐弯的地方他忽然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透过雨帘他看见那人竟是短头发,穿着超短裙,双手紧抱在胸前,身子在雨里竟瑟缩着发抖,她没有撑伞,她是不是白玉宛呢?他想:“玉宛,”他还是叫了一声,那人便站住了,回过头来冲他笑。他望着,一下呆在了那里。
    那人真的是白玉宛,但明显变了,一头长发剪掉了,本来清瘦的脸更明显的瘦,眼窝黑而深陷了下去,唇上涂了鸡血似的口红。
    她还是白玉宛吗?还是当初那个美丽的白玉宛吗?
    但她分明是白玉宛,她在笑。“纪春福,”她说。
    他望着她被雨水淋的一身狼狈的模样,便走过去与她同撑一把桑“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在哪里了?”他问。
    而她不回答,她说:“春福,你能找个地方吗?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纪春福望她,纪春福点点头。
    于是他们走进一家酒店里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了,而白玉宛就要酒喝,纪春福望着她,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玉宛,学会喝酒了?”纪春富说。
    白玉宛笑了一下,白玉宛说:“现代女人饮酒也是一种美丽呢?”
    纪春福听了就更为惊讶起来,他没有想到白玉宛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微笑了,他说:“玉宛,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到了哪里?”
    白玉宛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气把杯子的酒喝干了,她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纪春福又问,而白玉宛望着他就又倒满了一杯酒,但她又要喝时,就被纪春福伸手拦住了,纪春福说:“你怎么了?”
    她一下拨开他的手,又一次把酒倒进肚里去,她脸有些红了,眼睛也显得有些湿润。
    “你不要问我好么?我现在怎么了?”她说,“我一直这样的吧。”
    纪春福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了,她分明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的白玉宛了。
    “我一开始被屈小钱掳掠,受尽了折磨,”她开始诉说她这一年多的经历,“后来,屈小钱把我带到了南方,在去南方的路上,屈小钱的几个哥们儿相继把我给糟蹋了,我本来盼望林箕天会救出我,但是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盼到,我绝望了,我心碎了,我学会了喝酒,醉了后我任他们奸淫我,我不会感到痛苦,唉、人好像就是这样的,所谓痛苦,尤其是心理上的痛苦,全部都是人自己制造的,现在我不再给自己制造痛苦了,我已不在乎,现在想来那一切原本是无所谓的,”她说,“至于跟谁睡觉,真的是无所谓的。”她这样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想来,她只有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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