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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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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年轻助手杜恩上校,他厌恶地做了个鬼脸。申以前没有与杜恩有过接触,这是他故意这样安排的。他将这个任务交给巴克斯特·周去做,因为他俩是爱尔兰耶稣会学校的同学。 
  申马上看出来,自上次他们见面以来的一年内,坤夸发福了。他陷凹的小眼睛似乎被埋进了两个肉圈,酒后通红的面颊没有一点光彩和生机。原来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是一块板油似的呆滞目光。 
  这个傲慢的屠夫看来不准备起身欢迎他了。不仅如此,他还指着身边的一个小随从,小孩马上一步走过来,裤腰带上拖挂着装有一支自动手枪的枪套。“举起手来,”他企图用清脆的嗓音说话,可结果听起来声音更高,他很害怕——这可是申劳啊!他自上而下在申的身上搜了一遍,看申是否隐藏着武器,然后退了回去。 
  “你好,银行家,”坤夸用一种蔑视的口吻招呼道。 
  “你好,将军。”申的声音在喧嚣的迪斯科音乐中几乎听不到。他在坤夸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对边上的杜恩冷冷点点头,然后将手掌放在湿漉漉的桌子上。离他不远的坤夸看上去、闻上去都像散发出蒜头味儿的烤猪。“我们谈谈加勒比海地区吧,”申马上进入话题。 
  “我们还是先喝酒。”坤夸往一只脏兮兮的酒杯里倒了一点五星白兰地,随后猛力向申推了过去。 
  “谢谢,不要。”这位实业家说,“跟我说说加勒比海的情况。货运量减少了吗?” 
  “喝!” 
  “不,谢谢,将军。”申的嗓子干得像粉笔的灰尘。 
  “那么我拒绝和你谈什么加勒比海的狗屁货运。他们会拿到定货的。我这人不喜欢和付款的客户耍什么花招。喝酒,银行家!” 
  申的头慢慢地摇了摇,好像太大了,与他匀称的身体不相称。“上校?”他用轻薄如纸的细嗓子对杜恩喊道。 
  杜恩上校的身子在椅子里微微挪了一下。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屋里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子弹射向坤夸的脸部,坐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被淡紫色的脑浆溅了一身;这可是中央情报局训练出来的最优秀的脑袋。好久,没人敢动弹一下。最后终于有个人想到了关掉音箱。刚才大家一直在尽情喝酒——坤夸禁止他们抽鸦片,等到这些呆若木鸡的人意识到他们的头儿已经死了的时候,杜恩早已接管了军权,并发出一系列的命令。对申劳来说,这样的声音和这些命令是大多数人期待已久的。不管怎么样,生命总得继续。他的手下巴克斯特·周和他的同学,这位年轻的上校,真是出手不凡。 
  有人将椅子里尸体摆平,把镶边的帽子盖在被炸烂的脑袋上。音乐又开始了。 
  在一个角落里,两名小男孩儿睁大双眼,还在那儿望着,好像这一切是电视屏幕上的镜头。申劳将满满一杯五星白兰地泼撒到桌子上,冲掉上面的脑浆斑痕。桌上顿时升起一阵几乎闻得见的烂菜的臭气。与收拾这张桌子相比,其它方面的管理算得了什么?申劳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既不兴奋,也不生厌。 
  “杜恩上校,加勒比海上船队的那批货物怎么样啦?” 
  “是运送里奇利益集团的吗?我已命令他们截住了,”上校肯定地对他说道。他开了一瓶尊尼获加威士忌,拿来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为了忠诚干杯,”他说,“您可以相信我对您的忠诚。” 
  “为了忠诚,”申劳回敬道,“就像我保证对你忠诚一样。” 
  两人面对盖着镶边礼帽的尸首举起杯子,清澈芬香的威士忌像空气净化剂一样。申劳脑海里开始嘀咕起来:此刻他的所谓忠诚就是事前答应给他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他看到一小点银白色的脑浆粘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手背上,他将它抖落。乐队继续演奏着。 

  
  
第十六章



  曼哈顿到处都有小巧玲珑的酒吧和餐馆,它们对顾客的吸引主要是一个人在这里不可能撞见他所认识的人。这是大城市常见的谬误,然而与别人有奸情的中产阶级男男女女们对此却坚信不疑。 
  这种想法也在勒诺·里奇的脑海中闪烁过。这会儿,她正坐在第二大道上的一家小酒馆里,离位于72号大街埃勒医生的诊所不远。她慢慢地喝着一杯用梅椰斯朗姆酒兑成的朗姆鸡尾酒,而护送她回家的人已经干了第三杯不加冰块的奴奈姆伏特加马提尼。 
  从一个人的呼吸中是闻不出伏特加酒味来的,这鬼话不是埃勒医生所持的唯一不科学的看法。和自己的病人有些风流韵事别有一番滋味,是他的另一个看法。勒诺从未欺骗过温切。但是在她心目中,纽约的秋天标志着她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季节。 
  温切今晚在加勒比海。只要她回家赶得上他的电话,她就安全了;温切出门在外总是打电话检查她的行踪。是巴茨主动提出这次约会的,所以她的良心一半是清白的。另一半遭受煎熬,是因为她负罪于她最好的朋友爱琳。夏季的这几个月来,她和爱琳一起筑起了一个联盟。在勒诺心里,这个联盟比她在学生时代的所结成的任何联盟都坚固。看着巴茨喝得通红的脸,她在想,我提心吊胆地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能让温切有个自己的孩子。提心吊胆,是的,我在毁灭爱琳的婚姻。 
  “你看其他病人吗?”她突然问他。她用了个动词“看”,在曼哈顿这个动词常用来表示“交媾”的意思。 
  巴茨眨了眨眼睛,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你不是我的病人,里奇夫人,”他说,他引用了瑟伯①漫画中的一句话,“你是我的肉体。”她没笑,巴茨赶紧补充了一句,以博得她的欢心:“对其他病人我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①瑟伯(1894…1961),美国幽默作家、漫画家《纽约人》杂志编辑和撰稿人,作品有小说《沃尔特·米蒂的秘密生活》、幻想小说《十三座钟》、画集《瑟伯画册》等。 

  “往哪方面?你醉了?” 
  他设法装出自尊受到伤害的样子。这时,他的呼机响起来,他的表演只好作罢。他看了一眼读出器。“我得回诊所了。”他在桌上扔了一些钱,然后扶她站起来。 
  送她走出酒馆时,他望着她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脚上踩着四英寸高的高跟鞋。他感到喉头有些堵得慌。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一定!感谢上帝,诊所离这儿太近了,要不然他会托起她,将她按在更衣室的墙上。 
  上帝,他多么喜欢小巧玲珑的女人啊! 
  在爱琳的印象里,每当埃勒说他要工作很晚,他不到午夜后是不会睡觉的。当然,她早就意识到他不可能真的工作那么晚。就算他自己没有夜生活,病人也有自己的夜生活。不过半夜三更的时候,聘任他当顾问的医院偶尔也会打电话让他应付急诊病人。那么其余的时间呢?如果丈夫整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那妻子还能构建出什么样的婚姻模式呢?他回家时身上总能闻到女人的脂粉味儿。爱琳学会了不要强迫他下班回来一定得冲个淋浴。矿工的老婆有这个权力可她没有。 
  今天晚上,料到他准会很迟才能回来,所以她早早地上了床,翻阅萨尔瓦特尔·巴狄帕格里亚的预审听审记录。巴狄帕格里亚是个不称职的医生,他向顾客保证过,她们没有性病。巴狄帕格里亚医生仍在里奇家族的工资单上,他实际上是个非常老实的人。“你们也了解。一个星期要看上百个女人,你得马不停蹄地工作,所以不可能一点差错没有。你总不能老是去检查护士是不是保留了化验试样。也许有一次她疏忽了。可是这仅仅是疏忽而已。我们只是人,难道我说错了吗?人总会出错的。” 
  爱琳正用粗头淡黄记号笔在这一段下面划线的时候,听到了楼下前门被打开的声音。“巴茨吗?” 
  “哎呀…哎呀…哎呀。” 
  不用看,他醉了,爱琳心想,虽说他在楼下,离她有好几间房间的距离。她能听见他在摸黑中跌跌撞撞的声音,随后是楼下莲蓬头的喷水声。他显然充满激情地过了一天,就连他也知道得将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儿冲洗掉。 
  十分钟后,他一丝不挂的裸着身子站在房门口,粗壮的身体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黑,一身亚麻色的体毛看上去像小孩早饭吃的马克西糖麦片粥。“晚安,埃勒夫人。” 
  “你回来早啦。”她把材料放在一边,说。 
  他扫了一眼没戴手表的手腕。“10点一刻。”他若有其事地说。 
  “你没事吧?” 
  “很好,埃勒夫人。没有男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看着他犹豫地向她慢慢走过来。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性生活。此时他正站在她的床边。“今晚你看上去非常迷人,埃勒夫人。” 
  她吃惊地望着他慢慢蹲下来。“够好吃的,”他一边支吾着,一边笨拙地扳开她的腿,像是在检查妇科病人似的。爱琳关上灯,咯咯地笑起来。 
  电话响了第十一下的时候勒诺才去接,目的是让他心有些发慌。没有什么比怀疑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幽会更让一个西西里男子不安的了。“怎么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他问。 
  “我睡着了。巴哈马群岛怎么样了?”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她能想象得出,此时哪怕是玩具在她的床上,他都会惊讶地睁大眼睛。在他眼里,她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一对乳房像大众牌轿车。“这儿的湿度接近一百。明天晚上见。” 
  “我等着——”她打了个哈欠,“——你。再见。” 
  像今晚早些时候一样,她清楚地知道,又有一根线被织入她对爱琳的背叛。可是,耶稣啊,我已经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巴茨·埃勒身材不算臃肿,不过有发福的苗头。他的早饭一般是一杯清咖啡,不加糖,和两片纸盒包装的丹麦健康饼干。今天早上,他因为感觉很糟,所以加了个橙子。此时他穿着格子呢睡衣,在将橙子切成几瓣。常常酗酒宿醉使他原本灵巧的手指变得僵木。他,埃勒专科的创始人,面对简单的橙子变得手忙脚乱。“你肯定这些橙子是脐橙①吗?”他抱怨道。 
   
  ①这儿脐橙原文为navel,有一义项为肚脐。 

  “问大夫去吧,大夫。”爱琳已经穿戴整齐,她上午第一件事要去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赴约。她身穿一身藏青色套装和一件米白色的衬衫,脖子上系着褶裥饰边。她把自己剥好了的橙子给他几瓣。“你脸色不好,是因为性生活过度?” 
  他的脸渐渐发热。她都知道些什么?他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难道勒诺·里奇的事他说漏嘴了?“这算是侮辱吗?” 
  “巴茨,在我们家中有两件难得发生的事。一是宿醉,另一件是过夫妻生活。昨天晚上我们有了后者,今天早晨你有了前者。这不算一种侮辱,只是观察而已。” 
  巴茨皱眉蹙眼,默不作声;记忆像打开泄洪的闸门。相隔不超过一小时,他就享受了两个小巧女人,她们的身体像是光滑而甘甜多汁的水果,又像雕刻着富丽画饰图案的银盘上端上来的两道美味可口的大菜。他咽下堵在喉管的色欲。他几乎能听见他们做爱时飒飒的响声。“那我要陪审团对此不予考虑,”他心思重重地说。难怪大早洗淋浴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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