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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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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非常明白,一郎哥为她担心,但如果她不做,谁来做?人人都将危险的事交给其他人,世上哪来的万世太平?
  她暗自扮了个鬼脸,迎上前笑道:
  「一郎哥,反正我再怎么背书,也绝不如你动个脑子。哎,若是背书就能有凤一郎的才智,那我时刻背也不嫌累。」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若你才智过人,我绝不同意你当官。」停顿一会儿,凤一郎神色渐凝,直视着她,说道:「冬故,我要你答允我,你对自我产生犹豫时,请回头想想我跟怀宁、想你在应康城的家,甚至,想你与东方非的承诺,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错。」
  ……
  原来,一郎哥早已经料到有今天了吗?
  她停步,目送着愈来愈远的兄弟们。
  一郎哥常说,他不适合当官,因为他性温,纵有百般才智,一旦由他背负上千上万性命,他会犹豫不决,不敢出策。
  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她与一郎哥商讨,由她当机立断,决定人才的安排,亲口发号军令。
  她才智确实不如一郎哥,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坐其位就该尽她的职责,每一条性命都是她与一郎哥在反复推演下保全下来,即使不幸牺牲,各自军兵也很明白这样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战场死伤,理所当然,但她理直气壮,可以大声地宣告,在她手下,绝没有无故牺牲的性命,直到王丞来……
  她轻轻握紧止不住颤意的拳头。
  现在的她,有点怕了,终于体会一郎哥不敢背负他人性命的心情了。
  她停在原处,恍惚地看着那终于消失的战士魂魄。她欠了多少啊,倘若她再懂手腕,再能折腰,再能同流合污,再懂圆融,也许,今天不会牺牲这么多条人命,她的腰,可以再弯;她的双手,可以再脏,可是她没有做到。
  她,真的没有错吗,一郎哥?
  紧紧咬着牙关。如果她现在一块走,她以命偿命,无愧天地……可是……
  她微仰头,深吸口气,再张开时,坚定的信念毫不隐藏流窜在瞳眸间。
  在她眼前的,自始至终,只有一条道路。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但若然有一日她还有机会去左右这么多人命,她绝不会再让那些人命毁在毫无意义的争权上。
  所以,她必须回去了。
  她用力抹去满面的泪痕,深吸口气,看着那黑暗的尽处──「诸位兄弟,好走了。小妹阮冬故,在此送你们一程。」朗朗清声,响透天地,长揖到底,将他们一一刻在心版上,这一辈子绝不遗忘。
  ◇◇◇
  先是听见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再来,是山野乡间的气息。
  这样的气味,令她想起小时候在山上学武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但她说一是一,一点也不圆滑的个性让师父很头痛。
  她试了几次,才勉强张开眼,放眼所及尽是陌生的摆设。
  岂止陌生,简直恍若隔世。
  昏迷时的记忆有些迷糊,只记得黄泉之下的路,她曾与自家战士并走一段。
  她的内疚,已经令她连昏迷也不忘梦见那些枉死的兄弟吗?
  阮冬故挣扎地坐起来,胸口剧痛,但她不理,执意撑起她虚弱无力的身子。
  干净的长发滑落床缘,她看见双手枯瘦泛黄,好像好久没有吃过一碗饭一样。她到底昏死了多久?
  「还没醒来吗?」怀宁的声音就在门外。
  她惊喜抬头,但一动到胸口她就痛得要命。没有关系,怀宁没死,那么她再痛也无所谓了。
  「还没醒来……如果再没有醒来,我决定冒险带她回应康。」凤一郎轻声道:「至少,让阮爷见她最后一面。」
  凤一郎语气里的不舍不甘显而易见。她手心发汗,想起那日她留下一郎哥……她以为留下一郎哥才是正确的决定,但她……是不是又做错了?
  她一直走在她的道路上,很少回头看,所以不曾看见她身后有多少人在担心。
  一郎哥、凤春、大哥,甚至在京师的东方非……
  现在,她才想到他们,是不是太无情了?
  门又再度被推开,凤一郎完全没有预料会看见她奇迹转醒,一时之间傻眼。
  他身后的怀宁,侧身一看,顿时错愕。
  明明这些日子她在生死间徘徊,明明她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但她总是看起来精神十足,即使是此刻──她扬起虚弱但爽朗的笑容,清楚地说道:
  「一郎哥、怀宁,我回来了。」
  「冬故……」凤一郎哑声,一时间激动难以接话。
  「一郎哥,战事如何?为何我在这种地方?王丞呢?可有新的军令?」即使对一郎哥有内疚,但她还是忍不住暂抛脑后,急声问着她最在乎的事情。
  ◇◇◇
  马车一停,一名肤色偏黑但相貌颇俊的男子俐落跃下。
  接着,一名年轻蒙面的姑娘也要跳下马车,怀宁立即反身缠住她的手腕,瞪着她说道:
  「阮小姐,你是个姑娘。」他强调「姑娘」。
  阮冬故闻言,暗叹一声,任着他软趴趴地扶到地面。
  「你伤未愈。」怀宁再道。
  是是,她伤未愈,他却已生龙活虎,反正男女之别嘛,她习惯了习惯了。
  奔腾浪声如雷,拉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顿觉时光倒流。她不由自主走向江岸,轻声喃道:
  「这江声……真熟悉。」
  回京的途中,由怀宁陪同先到晋江。晋江工程即将完工,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受水患之苦了。
  现在,她安心了。
  不远处有人在聚集。是朝中官员在那里焚香祝祷啊……她本想上前凑个热闹,忽然间,一名官员往这儿看来。
  「孙子孝?」她吃了一惊。糟,被认出来了!
  「怀宁兄!」孙子孝叫道,撩着袍角往这快步走来。
  「他是谁?」怀宁问。
  「孙子孝啊,怀宁,你忘了吗?他本是国子监派去户部的监生,如今他已是户部官员了。」她很与有荣焉地说道。
  「我没忘。」只是在晋江那段日子,他与孙子孝没有说过几句话,用不着这么热情。
  「怀宁兄,好久不见。」孙子孝来到面前,略嫌激动。「你、你跟一郎兄还、还活着吗?」完全无视阮冬故的存在。
  「嗯。」
  「那么……阮大人他当真……」
  「死了。」怀宁毫不心软地说。
  孙子孝眼眶微红,低声问:
  「怀宁兄,请告诉我,阮大人葬于何处,不管多远,我一定去上香。」朝中只传来阮东潜的死亡,却没有说明葬于何处。既然凤一郎与怀宁还活着,绝不会容许阮东潜与无名尸共葬。
  「……我忘记了。」
  阮冬故挤眉弄眼,瞪着怀宁看。
  怀宁勉为其难地改口:「凤一郎将骨灰带在身边。」
  孙子孝一怔。「带在身边?那怎么行?应该让阮大人入土为安啊!是要埋在祖籍常县,还是要选一块风水良佳之地?我来帮忙吧,至少要风风光光地下葬啊。」
  对于不想答或懒得答的问题,怀宁一向是闭上嘴,当作没有听见。
  「孙大人,等凤一郎带她看完如今的太平盛世,自然会葬于边关,与她的兄弟共眠该处。」阮冬故微笑道,这也正是她的心愿。
  孙子孝惊异地看向她。「姑娘你……」声音好耳熟,耳熟到简直是……
  「是阮大人的妹子吗?」有人惊喜地上前。
  哎啊,是书生。阮冬故同样惊喜,瞧见他一身官服,正要上前恭喜,怀宁暗自扯了下她的衣袖,她立刻沮丧地停步。
  「……嗯,是妹子。」她不情愿地答道。
  那书生锁住她的双眼,轻声道:
  「果然跟阮大人说的一样,你跟他生得一模一样……」
  「这样你也能看得出来?」太神了点吧?
  「阮小姐你有所不知,在下画了阮大人的肖像长达半年,他的容貌我绝不会忘记,你简直跟他一模一样……」那双有神的眼眸岂止神似,根本是出自同一人了。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阮姓自家人才能有这样程度的雷同。书生迟疑一会儿,道:「阮大人曾说过,他有一对双生妹子,一个许给一郎兄,一个则是怀宁兄,想必阮小姐你是怀宁兄的……」边说边看向怀宁,却见怀宁东张西望,完全当她隐形。甚至很恶劣地退了三步远,保持距离。
  阮冬故微眯眼,瞪着怀宁。没人当真的好不好?有必要闪成这样吗?她直觉要拱拳恭喜书生,后来自觉动作太过粗鲁,只好勉强撤下。
  她在边关多年,曾收到他捎来的喜讯。书生应试科举,虽无一甲之名,但好歹如他所愿,是个官了。
  「但愿大人从此为民谋福。」她真心道。
  「在下以阮大人为表率,入朝为官后,所言所行,绝不辱没阮东潜三个字。」
  她闻言,内心感激,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不知道未来书生会不会变,至少此时此刻,他有为民之心,那就够了。
  「阮小姐,你能否拉下面纱,只要一会儿……」
  怀宁拢眉,冷声道:「不可能。」
  书生尴尬地连忙摆手,道:
  「
  在下并无任何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当日阮大人离开晋江,在下来不及向他道别,如今他……在下只是想看阮大人……。」说着说着,语音渐微,怀念之情毕露。
  阮冬故暗叹,打起精神笑道:
  「何必呢?人都走了,惦记着他,他反而觉得愧对各位。对了,你们在焚香祝祷什么?」今儿个是好日子吗?她记得这里工人多迷信,所以当年她听一郎哥的建议,入境随俗,上工前必焚香求平安,如今已要完工,是该再随俗一下。
  「咱们在遥祭阮大人的亡魂。晋江工程他有一份,如今完工之日可期,他在天之灵,一定笑说:从此再无百姓为此江而苦,从今以后涛涛江声,不再是催魂无常。」孙子孝说道,注视着她。
  阮冬故闻言,闭上了她璨亮的眼眸,聆听那温柔的江声,片刻后,轻声道:「是啊,从此这江声,再无人惧怕了,这真是太好了。」
  ◇◇◇
  因为要做做样子,所以怀宁被迫去「遥祭」一下那个死在边关的阮东潜。
  她实在撑不了那么久,所以先上马车休息。
  男跟女的差别啊……真是天差地远。明明中三箭的是怀宁,但如今他早生龙活虎,她却还得仰仗怀宁的扶持。
  她微合上眼,试着控制遽袭的疲累。
  穿着官服的男子走到微开的门侧,盯着她被面纱轻罩的脸孔。
  那样的眼神,只有一个人会有。
  那样爽朗的笑声,只有一个人会有。
  但,明明性别不同啊……。
  视线移向她一身的女装。时近冬日,白狐皮毛镶边的披风里,并非一般大家闺秀的打扮,而是更简单、更方便行动的衣着,若阮东潜是女,一定也就是这样的装扮吧。
  明明阮侍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暗骂自己愚蠢又傻气,正要离开马车,突地瞧见这名阮姑娘的左手。
  她双手交迭,微露在披风之外,左手并无尾指!
  他难以置信,瞪着半晌,才深吸口气,轻喊:
  「阮大人!」
  阮冬故闻言并未震动,轻轻掀了眼皮,瞧见孙子孝站在车门外头。彼此对望许久,她才轻笑:
  「孙大人,阮东潜是男是女你搞不清楚吗?还是,我跟他真这么像?」
  孙子孝张口欲言,一时之间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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