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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七国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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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沉吟半晌,方说道:“原来如此。”因命置酒,大会群臣。宋玺满心欢喜,以为燕王听其言,方会群臣。不一时,群臣皆集。昭王赐群臣饮了数巡,因叹息说道:“君之所以为君者,赖直臣也。国之所以为国者,赖有贤臣耳。既有贤臣,君国之幸也。奈何不利于奸人,而奸人必欲谗而去之,殊可痛恨也。寡人欲报齐仇,而筑黄金台以求贤,求之数年方得昌国君之贤才。昌国君又训练兵将,几有三十年,方能为寡人报此深仇。仇已报矣,功已在矣,正宜君臣安享荣华,奈何生此一辈忌贤妒能之奸臣如宋玺者,架言昌国君欲自王于齐,撺掇寡人废弃之,令为君臣的一番际遇不得保其终始,其心何险也!使寡人误听之,不独辜负昌国君一片血诚,并寡人三十年求贤之心,俱自弃如流水矣,岂不深可痛恨!据彼巧言,但以昌国君欲王齐为词,若以破齐之功论,昌国君即立为齐王,亦未为不可。”因命左右,即席擒宋玺出而斩首,以正其献谗之罪。群臣欢然,皆呼万岁。正是:谗人只道谗言巧,不料明君耳更聪。为寿千金毫未得,一时性命已成空。
  昭王既斩了宋玺,即遣客卿屈景持节并赍诏书,亲至临淄,大拜乐毅为齐王,尽有全齐之地。乐毅接着诏书,开读了,惊慌不知所措。因细问屈景,方知是宋玺进了谗言,乃泣拜于地,死不受命。因具表文,托屈景回奏昭王。
  昭王开表一看,只见表文上写着:昌国君、臣乐毅,谨具表奏闻于燕大王陛下。臣闻:为臣有誓死不变之大节,为将无拥兵要挟之功名。臣毅,异国之臣,蒙大王一顾,即立为卿相,委以军国之大任,肝胆托之,腹心待之。凡臣有言,言必听,凡臣有计,计必从,真不啻风云之会,鱼水之欢。臣每誓肝脑涂地,以报高厚之万一。今幸一战胜齐,使大王深仇得报,大耻得雪,虽可少效涓埃,然而臣心未尽也。故留兵徇齐,欲抚有全齐之地,以扩大王之封疆。因思破齐与抚齐不同,破齐可以用威,抚民必须用德。臣德威并用,欲以彰大王之仁义。莒州、即墨二城,至今未下,臣之罪也,即有人言,亦其宜也。即蒙大王知臣有素,不信其言,不加罪戮,臣已感恩无地,奈何复辱明诏,谕立臣为齐王?大王既下诏立臣为齐王,则是大王亦疑臣实有此心矣。若实有此心,则是臣为拥兵要挟之奸人矣,则是臣为变节之匪人矣。臣素奉敬君子,君臣之节凛然,决不自辱以负大王之知。乞大王收回成命,容臣展布腹心于始终,则君臣一日之雅,可垂千秋矣。若必强臣为不义,臣有死而已。不胜惶悚之至。
  燕昭王看了乐毅表章,见其抵死不肯受齐王之命,因大喜,谓群臣道:“我就知昌国君不负寡人,今果然矣。如寡人于昌国君,亦可谓无负矣。”只因君臣无负,有分教:父不能保其子,身不能保其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燕不幸丹药亡君 齐有谋流言易将
  诗曰:君臣相得明如日,无奈君身又逝云。总是天心成败定,故教人事忽纷纭。
  又曰:他人为政尚思谗,自听谗言自不难。只道夺他权与柄,谁知失足自江山。
  话说燕昭王见乐毅不受齐王之命,一发信任不疑。此时,报仇雪耻俱已遂心,无复他想,遂在宫中快乐,惟恐不寿。遂有一班方士,哄诱他神仙之术,点炼金石丹药,以求长生。正是:家国深仇才得复,又忧性命望丹成。始知人事心难死,烦恼贪嗔日夜生。昭王修炼丹药,且按下不提。
  却说乐毅在临淄,见昭王不听宋玺之言,深感知己,誓欲尽灭全齐以报之,日以二城未下为忧,商量攻打。忽一个门客,叫做范平,进而说道:“元帅学贯天人,识穷今古,岂不知地尚不满东南,天且倾于西北,何况人事,安能有尽成之功?元帅一战胜齐,不数月下齐七十余城,功已伟矣,名已成矣。又毁齐宗庙,迁齐重器,燕君之仇已报矣,耻已雪矣。即五霸之烈,至此已无以复加矣!何不飘然长往,使天下想慕,如神龙见其首不见其尾,岂不高哉?即不能,亦宜辞归,以享昌国之俸,而全其名节。乃恋此二城三年于兹,仁义不能速施,威武未免少挫,中山之谤亦已再见,虽明主不听,得以保全,然怨已结矣,隙已生矣。设或燕王一旦捐馆,恐不能高拥油幢,常如今日也。纵元帅雄才大略,临时自有变通,窃恐虎其头、蛇其尾,终为美玉之一玷。且天道循环,不能尽如人意。往者,齐王遣匡章乱燕,以为尽有全燕,夫岂料燕大王又能复国?即料燕大王能复国,亦不料燕大王能求元帅奇才,能于三十年后报仇雪耻,尽有其全齐如昔日也。今日元帅已破齐,如昔日齐之破燕矣,又焉知天道独在燕而不在齐乎?”
  乐毅道:“此事吾久已知之,故缓二城之攻。但受燕王之恩甚厚,感燕王之知甚深,今二城未下,一旦委去,是勇于保身,怯于亲王,心有不忍,故尚思尽力,不计其他。”范平曰:“此固元帅之忠也。但力有可尽,连下齐城已尽之矣,今留齐三年,而二城如故,似力无可尽矣。力无可尽而必欲强尽之,恐一旦有变而前功尽弃,又智者所不为,以元帅高明而反为之,此遇所不解也。故窃献刍荛,乞元帅察之。”乐毅感其意而深谢之。然以昭王春秋无恙,又念燕纵不能破齐,而齐必无如燕何,下二城之事小,保七十城之事大,故因循未决。
  不期昭王因好神仙,吃得方士的金石丹药过多,一旦药性发作,医救不来,遂于周赧王三十六年薨矣。后人有诗惜之道:高筑金台立大名,报仇雪耻尽功成。正宜长享千秋乐,却被金丹误此生。
  昭王既崩,太子乐资嗣位,是为惠王。这惠王为人愚暗,性又多疑。一向为太子时,见了乐毅倚着昭王宠幸,全不在太子面上致些殷勤,已不甚欢喜。又因进谗乐毅之过,被昭王笞了二十,一发怀恨在心。今既嗣立,便思量着要算计他,却因乐毅拥兵在外,权位甚重,一时动他不得,又因郭隗等一班老臣,时时称说乐毅之功,理当优待,只得隐忍不发了。乐毅闻知昭王晏驾,不禁大恸,就要辞职还朝,因碍着燕王初立,恐有形迹,只得暂且忍下。
  不期田单打听得新燕王即位,不胜欢喜,因告人道:“齐之恢复,其在燕之新王乎?”人人听了,俱不信道:“燕虽易主,兵权仍是乐毅执掌,总是一般。燕新王又不临阵,如何在他身上得能恢复齐邦?”田单微笑道:“非汝等所知。”因悄悄使人到燕都去打听:新王与乐毅厚薄如何?近日所用何人?所行何事?
  其人去打听回来复道:“燕新君外面名色虽说厚待乐毅,而其心肠却因旧燕王在日爱护乐毅,把新燕王打了二十下,新燕王十分怀恨,日夜寻乐毅的短处。近日所用的人,俱是一班谄佞,第一要算骑劫。新王做太子的时节,就与他相好,惟言是听。所行的事,也都近于荒淫。”
  田单听了,以手加额道:“此天赐齐复国也。”因又使能言之士,悄悄到燕布散流言,只说乐毅拥大兵在齐已久,有心要自立为齐王,抚有全齐之地,只因碍着燕先王为他筑黄金台一番宠幸,又碍着封拜他为昌国君一番恩情,一时转不过面来,故假借莒州、即墨二城,只说未下,故得长拥大兵,以观燕变。今日燕旧王已崩,便不看燕新王在眼里,竟暗暗与莒州、即墨二州联合,叫二城请立他为新齐王,坐临淄号召七十二城,自开一国。莒州、即墨二城兵民今得再生,十分欢喜,只在早晚便要举事。惟恐燕王察知其情,换了他将来攻,则莒州、即墨之民,登时俱成齑粉矣。
  流言散开,早有人报知骑劫。骑劫一闻此言,即来见惠王,细细报知道:“臣之前言如何?臣言之时,先大王若肯听信,或是削他之位,或是诫饬他一番,他便自然悔过,不生异心。奈何先大王过于溺爱,执意不信,酿成今日之祸。今又联合莒州、即墨,其志不小。大王若不早图,不独要将已得之全齐拱手送与乐毅,只怕乐毅即得了全齐,又不能忘情于大王之燕地也。”
  惠王听了,愕然变色道:“大夫此言从何处得来?”骑劫道:“外面纷纷皆为此言,不独一人,故臣得知。”惠王犹自沉吟,因又着人四下里去探听。探听了来回复,皆是一般言语,惠王方信以为实,遂恨道:“我不料乐毅负恩如此。”这就要传旨,差人去拿来问罪。骑劫忙止住道:“大王差了。乐毅如何容易差人拿得?”惠王道:“若不拿来,如何处他?”骑劫道:“乐毅不是纯臣,况手握重兵,正欲自立为王,若公然去拿他,一时不服,岂不转促他反叛起来,为祸不小?”惠王道:“若虑及此,怎生处他?”骑劫道:“只好下一道诏书,假说念他久历在外,功高劳苦,今遣别将代他归国安享。他奉此道旨,自然要归。待他归到国中,那时大王治他之罪,便可任意,而无他变矣。”
  惠王听了大喜道:“大夫所筹甚妙。但国中名将俱被他带去,临淄大任干系不小,却又叫谁去代他?”骑劫道:“不是臣夸口自荐,臣兵书战策自幼习学,布阵排兵从来所好。大王若肯破格用臣,臣到临淄,不出三月,即当踏平莒州、即墨二城,以报大王之知遇,请大王勿疑。”惠王大喜道:“既大夫有此雄才,又肯身任其事,最为美事,何故不用,又用他人?”骑劫谢恩辞出。
  惠王到次早设朝,即传旨拜骑劫为上将军,前往临淄,统领大兵,进攻莒州、即墨二城,以代昌国君乐毅之任。昌国君钦召归国,安享爵位,兼辅国政。命才传出,早有太傅郭隗出来奏道:“乐毅之任,无人可代。一着人代,则全齐去矣。”惠王因问道:“乐毅之责任,不过一将足矣。今熊虎满朝,如何无人可代?”郭隗道:“大王新立,春秋方盛,不知求贤之苦,拜将之难,故轻出此言。先大王欲报齐仇,满朝遴选并无一人,故不得已而高筑黄金台,以老臣为死马骨,招致天下贤豪。不知费了多少卑词,行了许多屈礼,虽得了邹衍、剧辛、屈景诸贤,只可以效一得之愚,并不敢当伐齐之大任。最后,方得了乐毅,才同管、晏,学类孙、吴,先大王惬于意,方拜为亚卿,授以国政。乐毅又训练兵马三十年,方能一战破齐,报仇雪耻,而有今日。今大王雄踞七十余城,以为二城易下,转欲代将,不知齐莒州又立新王,即墨又易新将,正欲盛欲兴之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即乐毅竭力经营,臣等尚忧其有失。骑劫何人,敢代其将,一代将而全齐失矣,大王岂可轻举。”
  惠王尚未及答,骑劫早在丹墀下大声争辩道:“郭太傅莫太欺人!自古云从龙,风从虎。凡生一圣君,必生一贤臣为之辅佐。伊尹相汤,固贤相也,未闻武王伐纣,尚求伊尹。太公兴周,诚异人也,未闻桓文称霸,还倚太公。乐毅虽才,已为燕先大王小试铅刀之一割矣。今燕大王新立,龙飞虎啸,自有风云,岂可定倚乐毅为长城。如燕必待乐毅才兴,则乐毅未生,燕何以开数百年之基?倘乐毅今朝忽死,则燕不须立国矣!且骑劫堂堂一身,从未曾败辱于人,郭太傅怎知得一代将,则尽失全齐?不是骑劫夸口说,骑劫若掌兵权,视取二城直如拾芥。我观郭太傅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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