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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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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闭嘴!”鲍管冷声呵斥,眼睛里暴现的凶光让他身边的后辈们都低眉缩了缩脖子,在原地停下,示意周边的军士走开一些,鲍管恼火的骂道:“本王知道你们打得什么注意!无非是想劝本王早作打算,备好退路好逃命!说到底你等还是怕死,既然都怕死,那现在就给我滚下去,不要在本王面前丢人现眼!”

“父王,儿臣并无此意”

“父王恕罪。”

“好了!”鲍管兴致了了的摆了摆手,忽然也觉得自己现在发这个火已经没了什么意义,看着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子女、这些南越王日后的主人,他轻叹了口气,“本王不是气愤你们现在胆小,不敢留在这城头上拼命。本王是气愤你们到现在还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丢了番禹城即便是一时之间能够活下来,离沦为阶下囚的日子也不远了!番禹之后,南越之地再无屏障,谁能再来阻挡余善的大军?”

谁能再来阻挡余善的大军?这句话像是重锤猛击在众人心口。

“父王教训得是,是儿臣愚钝。”鲍伢面露惭愧之色。

“可是,番禹城真的守不住了啊,我们就这么点人,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而余善有十万大军”还是有人禁不住小声嘀咕道。在死亡面前,没谁会介意多活几天,即便是这样活着要窝囊许多。

鲍伢没有回答他的话,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他的手抚上冷冰冰的城墙,上面残留的血迹让他感觉有些粘稠,他望向城外,这个城门望不到余善的军营,轻声道:“这城,能守一日便是一日。本王相信,大汉皇帝陛下不会不管不问我们这边的情况。”默然了半响,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他呢喃道:“现今的大汉皇帝陛下可是个雄才大略的主,手下有无数强将良臣”

不等鲍管说完,他身边忽然有人指着城外大声道:“父王,快看,有人!”

“嗯?”鲍管朝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城门外有两人走了过来。他蹙了蹙眉,心里突然没来由升起一股欣喜,这让他的眼神也热切了许多。

这两人竟然能通过余善大军把守的通道到达城下?

两人一个身着白袍,一个身着青衫,外面的长袍上还带着挡风的连衣帽,因为是背对阳光而来,鲍管等人只能看到两个黑黑的人影。

待那两人走近了,鲍伢亲自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两人在城门外百步停下,那个青衫男子放下罩在头上的帽子,抬头看着残败的城墙,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听了鲍伢的问话,他转头对身旁的白袍男子笑言道:“昔有墨者革离救梁城,今有法家窦非助番禹。”

停顿了一下,他大声向城头回应道:“大汉,窦非!”

窦非进了番禹城,经历几番波折和插曲,见到鲍管,并且告诉他,自己能够助他守住番禹城。

鲍管能接见窦非并不难理解,仅是他那句模糊的“大汉窦非”就足以让鲍管联想非非。现在的鲍管就像是陷入沼泽即将彻底沉沦的半死之人,任何一根能触摸到的稻草都会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看看是不是救命稻草。

窦非说自己不是刘彻派来的官吏,只是个平头百姓,别说鲍伢不信,窦非自己都不信。一个平头百姓,你会知道现在番禹城正需要助力?就算你知道,别人逃命都来不及你还敢来?来了你就敢大言不惭说你能助人守城?

窦非越是如此说,鲍管就越是不信,而且十分乐意的将窦非的这话理解成刘彻的别有用意,或者别有苦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窦非一到番禹城,便受到了军师级别的待遇,地位变化可谓是一步登天,便是同行的公孙策,也弄了一套极为威风的甲胄穿在了身上。穿上甲胄,公孙策悄悄向窦非感叹了一句:“想不到我公孙将军第一回着将袍,做的却是南越人的将军,这档子鸟事我活了二十好几年可还没想过,真是比刚拉出来的屎都新鲜。”

窦非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四海之内皆是大汉国土,南越也如是,所以你还是大汉的将军。最多,算是个不入流的将军罢!”

鲍管在城头阁楼内接待了窦非,两人相谈不到半个时辰,正是鲍管对窦非大加佩服的时候,有守城军士来报:“报,闽越大军正在集结!”

“余善已经开始调兵了!”鲍管坐着的身子下意识绷直了些,意识到失态的他顺势向窦非拱手一礼,语气诚恳道:“贼兵攻城在即,阁下可有良策助我守住城池?”

窦非淡然一笑,胸有成竹的派头十足,他对鲍管还了一礼,无比正经道:“开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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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花费了我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但是写出来的效果我很满意。写这章的时候就像是在雕刻一件工艺品,精雕细刻的感觉让我很陶醉,希望这些还算细腻的文字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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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四章 血火番禹城(二)

余善集结重兵当然不会是为了自娱自乐,攻城的命令已经下达,时间定在午时——那是个正暖和的时候,午时之前,全军将士饱餐一顿,养精蓄锐,分配攻城任务。

四月的南方已经不怎么寒冷,虫鸣鸟叫自天亮了便不曾断绝过,若不是在野外,这会儿还要热乎不少,即便如此余善也将攻城时间放在了午时,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自然要将任何事情都做到人力能及的最好的那个层面。

每一个卓越的人都追求完美,余善自认为自己能是一个卓越的王,因为他不仅仅满足于做闽越的王,他心里一直想着的是做百越的王。

“勾践后人,尽是本王的子民,百越本就是一族,断然没有散乱了几百年还不统一的道理。”今日余善亲自坐镇指挥大军攻城,此时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余善已经跃马出了军营,在军阵最前方眺望近在咫尺的那座城池,“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要做某些事情的,而现在,本王要一统百越,正是宿命使然,也是天命所归。”

他回头看着这些时日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的余瑞之,从对方对自己尊崇的神情上余善能找到让自己舒心的东西,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个伟大的人总要有人为他的伟大折服,这种伟大才显得有意义,他微笑道:“瑞之,知道本王为何这几日一直盯着番禹城看,仿佛百看不厌吗?”

“臣下如何能得知我王的心思?”余瑞之的马屁拍的看不到半点儿痕迹。

“那本王便告诉你。”不管余善脸上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他今日的开心都掩藏不住,他几乎是习惯性的拿手指指着面前的番禹城,大声道:“因为只有在没有得到这座城的时候,看着它本王才觉得有趣。不过可惜,今日之后这座城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到那时本王也就没有了打量琢磨它的兴致,所以得趁现在还有这个时间,本王要好好看看。”

“我王胸怀广阔,百越之地日后都会是我王的。”面对余善的废话,余瑞之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感觉:特么你再装逼老子都成了马屁精了。

“报!番禹城有使者出城,称奉了南越王的命令,求见我王!”有军士来报。

“何事?”余善蹙眉。

“来人称兹体事大,要面前我王才肯说!”军士报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这是要给本王交代遗言么?”余善冷哼了一声,“去看看。”

自称南越王使者的来人有两个,都在辕门处等候。站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绛色官袍,约莫四十来岁,体形硕长,在周围无数闽越将士的怒目而视下泰然之若,颇有几分潇洒,正是正使。他身后站着一个拿着象征使者身份的节杖的军士,低眉顺眼,都不敢看周围的闽越军士,或许是给吓得不轻,握着节杖的手总禁不住颤抖,是个跟班。因为等待余善的时间很漫长,这个跟班期间竟然极为荒唐的要求去上了一趟茅厕。

这一文一武,该慌张的没慌张,本该悍不畏死的却如惊弓之鸟,平白让那些用眼神给他们施压的闽越将士觉得好生可笑。

伴随着一阵马蹄声,烟尘四起,余善和余瑞之踏马直冲绛袍文官而来,在“哒哒哒”的马蹄声中,余善竟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那战马离绛袍文官的距离越来越近,再往前快要撞飞那人。

而那绛袍文官,自始至终都气定神闲,神态自若,静静的看着即将撞到自己一张大好白脸的马鼻子,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众人心中一动,眼中刹那间充满炙热,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那人吐血倒飞出去的场景。

“嘶~~”一声响亮马嘶宣告了对峙的终结,余善硬生生将战马停了下来,马身立起再落下时,绛袍文官终于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不退,马蹄便会落在他头上。

看到这里,所有人心中都莫名一松,但显然都不是为了那个文官担心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文官身后那个军士手中的节杖,在方才那一刻一直没有丝毫颤抖。

“鲍管那老儿派你来有何话要说?”余善没有下马的意思,他俯视着恭恭敬敬对他行礼的绛袍文官,如同雄鹰俯瞰蝼蚁,连声音听着都像是施舍,雄鹰自然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向蝼蚁表示什么,在他眼里,文官虽然先前表现的无比镇定,但终究还是被自己逼迫的退后了一步。

余善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那要好过世间任何山珍海味。

“回东越王的话,我王有亲笔书信一封,递交东越王。”绛袍文官答道,声音不大也不小,他掏出一卷书简,遥遥递向余善。

余瑞之接过那卷书简,眼神却在文官身后的小卒身上停顿了一瞬,回过身,将书简交给余善。

“鲍管那老小儿想投降?”余善看罢书简,哈哈大笑不止,姿态极尽张狂。

“我王自知无力再抵挡东越王兵锋,为避免数万将士生灵涂炭,愿意献城投降。”绛袍文官躬身说道,“若是东越王能同意我王的条件,我王即刻打开城门,恭迎东越王入城。”

“条件?”余善止住了笑,将书简丢给余瑞之,对绛袍文官道:“鲍管那老小儿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凭他那残破小城抵挡不了本王所向披靡的兵锋,投降当然是明智之举!至于条件,鲍管那老小儿请求本王封他一城之地,让他养老等死,虽然是口气大了些,但念在他献地有功的份上,本王也能应许,一城之地而已,本王还不至于那般小气!”

“这么说东越王是答应了?”绛袍文官问道,脸上没有喜色也没有忧色,仿佛一个看透生死的人,对凡世的一切已经不再上心。

“混账,不知死活,竟然想诈降?!”余瑞之突然暴喝,将手中书简扔给绛袍文官,那书简就砸在他胸前,余瑞之是用了力的,所以绛袍文官被砸的后退了一步,“无耻小儿,竟然敢欺瞒我王!左右,拖下去砍了!”

余瑞之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余善,因而听到他的话左右军士没有质疑,上前就要架住绛袍文官。

绛袍文官临危不乱,冷笑一声,喝道:“大丈夫何惧一死!可笑某闻东越王英明一世,临头竟然不敢接受我王的投降,如此胆小实在是妄称英雄,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哈哈哈哈”

“慢着!”余善冷喝一声,挥手让左右退下,冰冷的眼睛盯着口吐狂言的绛袍文官,“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相信鲍管那老小儿会投降?可笑至极!鲍管那老小儿做了一辈子的南越王,如今城还没破,番禹西边更有南越千里之地,他如何可能现在就投降,向本王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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