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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2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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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柬埔寨抵抗力量的领导人,可这些人对这种机器兴趣不大,又知道基奥学过一些无线电通讯和识,最后便把机器交给他长期保管。对基奥来说,这台机器成了他与二号难民营以外的世界接触的生命线。他设法弄来一个旧的汽车用电池,供电给这台收发两用机,后来又想办法弄到一个可以给电池充电的太阳能电池板。

  内德和基奥接上头后,很快成了好朋友,他们经常通过无线电联络,往往谈到深更半夜。基奥告诉内德,他家原有11口人,但在战乱中,父亲丧命,哥哥被关进了柬埔寨境内的越南人监狱,母亲带着兄弟姐妹出走,很多年过去了,杳无音信。据说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他说他好比是掉入深井的一只青蛙,成天在苦难中挣扎求生,最大的愿望是把唯一的亲人大哥救出狱和不让无线电收发报机出故障。

  内德发誓要把基奥从“深井”中拯救出来,并帮助他把他的大哥救出狱。根据基奥的意思,内德决定先办到第二件事。他听基奥说有时可用黄金向越南人赎囚犯,于是便同妻子雪莉商量筹钱。内德夫妇并不富有,不过不久前他们接受了一小笔遣产,夫妇俩决定先把这笔钱捐献出来。这时正好有一对美国医生夫妇要去曼谷救援柬埔寨难民,内德便请求他们把赎金带去难民营交给基奥。这对医生夫妇爽快地答应了,内德马上在无线电联系中叫基奥留意,不要错过同美国医生唐恩和卡蒂的会面。

  基奥苦苦等了6个星期,四外打听寻找,最后终于在他的难民营诊所内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白种女人。

  “他问你是卡蒂医生吗?”基奥急不可待地问道。“不是但你是不是基奥?”她回答说。原来,唐恩夫妇没有获准到泰柬边境的二号难民营去,他们只好把内德的赎金交给另一位美国医生,请她转交给基奥。

  基奥收到了那个装着泰币的厚厚信封后,欣喜若狂,他马上写信给内德,感谢他的慷慨相助。

  基奥通过一位中间人,把这笔赎金交给了越南人,不久他的大哥便获释了。遣憾的是,基奥弟兄俩未及重逢,他的大哥就死了。尽管如此,基奥还是感到无比宽慰,因为“对柬埔寨人来说,死时是个自由人是很重要的”。

  正当基奥在为他大哥的不幸去世深感悲痛时,他从新进二号难民营的一个熟人那里听说,他的母亲并没有死,很可能住在菲律宾的一个名叫莫龙的难民营中,因为此人有一次在这个难民营的告示板上曾偶尔见到基奥的母亲正在寻找家人下落的字样。基奥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内德。

  与此同时,基奥向菲律宾的3名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库特、多迪和莲达发出了求助信号,他告诉他们,他相信自己的母亲尚在莫龙难民营,请求帮助寻找。

  大约1个星期后,库特等人就驱车风尘仆仆地赶到莫龙难民营,随身带着基奥用柬埔寨语跟母亲说话的录音带。他们没有白去,莫龙难民营的管理人员告诉他们,基奥的母亲基金松确实就在这个营地,而且基奥的3个兄弟和1个妹妹也在。管理人员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再晚来一步恐怕就见不着了,因为基金松老人在几天后就要带着她的4个孩子去美国了。”

  基金松老人因为年岁已大,加上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和折磨,行走已不方便,反应也有些迟钝,但心里时时在惦念着她的小儿子基奥。听着录音机中基奥呼喊“妈妈!妈妈!”的声音,老人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一个劲地向来人表示感谢!

  找到基金松老妈妈后,库特等人如释重负。当天晚上,他们就在莫龙难民营的空地上架起天线,和在泰柬边境二号难民营的基奥取得了联系。当无线电收发报机中传来基奥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时,基金松老人和她的4个子女抱成一团,一个劲地喊着基奥的小名。随后,这一家人通过无线电波,互相倾诉多年的失散之苦和思念之情。最后,他们相约在美国的西雅图重新团圆。

  几天后,基金松老人带着她身边的4个孩子顺利抵达了西雅图。他们在那里急切地盼望着基奥的到来。但好事多磨,直到8个多月后,有关方面才允许基奥离天二号难民营,先去菲律宾的一个难民营,如果运气好,再去美国与家人团聚。这期间,美国的内德和菲律宾的库特等人四处为基奥奔波,用尽了他们的人事关系,光是内德就写了160封信、申请书及备忘录等,力促有关方面同意基奥早日与家人团聚。

  1989年10月,也就是在内德与基奥用短波通话的两年后,内德亲自赶到马尼拉,欢迎基奥跳出“深井”,获准到菲律宾。机场上,内德戴着一顶崭新的棒球帽,上面用金丝绣着基奥的无线电寻呼名XUISS。无需任何人介绍,这对从未见过面但已成为莫逆之交的老朋友就相认了。在一阵紧紧的拥抱后,内德又拿出一顶绣有XUISS金字的棒球帽,戴在基奥头上。

  16个月后,基奥终于离开了菲律宾,和他的新婚妻子李纳洛一起飞抵西雅图。李纳洛是基奥在泰柬边境的难民营中认识的。

  在西雅图机场出口处,基奥一家人焦急地等待着,手里举着用柬文和英文书写的标语:“欢迎回家!”基奥老远就看到了这些标语,他拉着李纳洛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与老母亲和兄弟姐妹们紧紧拥抱,泪水模糊了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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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0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牙科医生

  牙科医生约翰每次给病人动手术前总要同他们谈一会儿话,尽可能解除他们的紧张感。有一次他同一位当警察的病人谈了几句后,便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警察不安地说,“我从没给过你罚款单吧,是不是?”

  争取时间

  百货公司里人流如潮,在嘈杂声中,扬声器里忽然广播说:“哪位家长丢了一个穿黄色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的4岁小男孩,请立即到服务台来认领。”

  只见旁边一位疲备不堪的女人随即对她身边的男子说:“亲爱的,趁着有人帮我们看孩子,我们赶紧到超级市场去买点蔬菜。”

  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富人想要帮助穷人。但是他不认识一个穷人。一天,他在市场看见一对老夫妇,他们显然很穷。所以富人邀请他们到家中住三个星期。这对夫妇非常激动,连声道谢。

  富人的家非常豪华,到处有仆人为这对夫妇提供可口可乐、上等白兰地、香烟、杂志、书……这种舒服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星期。一天,富人看见老头独自一人在花园里,坐在椅子上喝着仆人送来的可口的饮料。“过的怎么样啊?”富人问道。“非常好。”老头回答。“真的很好吗?没有什么问题吗?”“是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好,可是只有一件事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特殊疗法

  一个修女从医疗室里猛冲出来,还没有付款就跑了。接待员感到很惊讶。医生出来时,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答道:“我告诉她怀孕了。”

  “天啦!”接待惊呼道,“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可能,”他说,“但我用这种方法治好了她的打嗝。”

  一说就灵

  我走进一家小超级市场去买面包,女售货员指着一堆棕色面包点点头说:“百分之百。”

  我把正伸出去拿面包的手停住,转过头来问她:“百分之百什么?”

  “我不知道,”她答道,“我只知道我说了百分之百之后,人们就买它。”

  延长生命

  一位男子被告知只有6个月可活了,他非常着急。“医生,”他问,“我还有什么努力可做吗?”

  “有啊,”医生回答,“首先,把你的所有财产分给穷人;其次,搬到又冷又潮的林间小屋去住;然后,再娶一个拉扯着9个幼小孩子的女人。”

  “这能使我的生命延长吗?”

  “不,但它能使这6个月成为你一生中最漫长的6个月。”

  悲喜交加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坐在公园长凳上独自垂泪。警察走上前去,问他出了什么事。

  “我75岁了,”那老人啜泣着说,“在家里我有个25岁的妻子,她既漂亮,又聪明,并且疯狂地爱着我。”

  “那你为什么还哭呢?”

  “我想不起来我住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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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1 

Title :人事

作者 :曾深伶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她从部队复员分到某高校人事处工作时,还不太懂“人事”。

  她第一次知道有“人事”部门。

  领导找她谈话,说看过她的档案,认为她符合人事干部的条件:根红苗正,党员,为人正派,原则性纪律性强。于是她自我感觉良好,按时到办公大楼二层挂着“人事处”牌子的房间里上班了。

  后来她才清楚,人竟有这么多复杂的事体要别人来管的。结婚要证明,孩子升学要家长鉴定,毕业分配联系单位,招工招干要指标,职称评定要考核,升涨工资要报表,病假事假要登记,退休要安置,甚至丧葬也归人事处理,于是她忙得不可开交。

  人们介绍她时,总是说:“这是人事处的小党同志。”她在学院的各部门办事很顺利。对这些顺利她没有去细想,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第一次处理人的丧事,心里很悲哀,陪着家属淌了不少眼泪,同情那些遭到不幸的人们。领导对她说,人事工作要讲政策原则,不能感情用事,她便收回了眼泪和同情。

  她经常和各级领导们讨论各种“人事”问题。到省级机关开会坐小车,到外地开会坐飞机。

  她进步很快,已经负责处理某一方面的工作。她开始感到人们与她交往时的恭敬。她认为这是人们对她能力的肯定,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恭敬。在不知不觉中,她和下级部门的人谈话,越来越多地使用“研究研究,讨论讨论”之类的语言。与人碰面时,常常挂着矜持的微笑。人们对她也报以微笑,但她有时却读不懂某些微笑的真实含意。

  有一次,她到A同志家谈点人事。看到A家有一盆开得很美的“仙客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非常惊喜地赞叹:“这是什么花呀!开得这么美!”第二天,她在家门口看到了这盆花。惊奇之余,她感到有点不安。自己不过是为花的美丽所动,别无他意呀!又觉得这不过是一盆花,就留下了。

  又有一次,她到一位女同志家聊家常。看到食品橱里有一种新制调料,便问起调料的味道、价钱。女主人拿起调料塞在她手里,她说自己去买,却怎么也推脱不了手里那包调料,只好收下。心里感到有点不是味,自己不过随便问问,倒像是……

  又有一次,又有一次……这样的尴尬事竟多起来。她开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所强的委屈,一种无法解释的难堪。以后到了别人家里,她再不敢轻易地表露自己的赞美和好奇。后来,看到那些非常美好的事物,赞美的话已到了嘴边,却又在不自觉中被咽了下去。她到别人家去得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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