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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罗妮卡决定去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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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你对夜间不再能听到音乐感到奇怪。但是只要月亮一出现,就会有人准备弹奏奏鸣曲,尤其在一所精神病医院更是如此,因为我们所有在这里边的人全是些‘受月球影响的’人。”
  她不知道疯子与月亮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应该非常密切,因为人们使用“受月球影响的”这个词来指精神病患者。
  “我同样也不会感到少了你不行,埃杜阿尔德,因为我就要死了,就要远离开这里。正因为我不怕失去你,所以我不在乎你会还是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今天我像热恋中的女人为你弹奏了钢琴。太好了,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刻。”
  韦罗妮卡看了一眼外面的马莉,想起了马莉对她说过的话。她再次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
  韦罗妮卡脱去毛线衫,走近埃杜阿尔德——如果你想干些什么,现在就来吧。马莉不会在外面的严寒中忍受很长时间,一会儿她会进来的。
  埃杜阿尔德向后退去,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她再回到钢琴前去呢?什么时候她会弹奏一首新的乐曲,以那些疯狂作曲家的同样色彩、折磨、痛苦和欢乐来充实他的心灵呢?那些作曲家以他们的作品跨越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外面的那个女人对我说过:”手淫吧,让自己知道自己希望快感能达到何种程度。‘难道我能超出一直固有的那种感觉吗?“
  她拉起埃杜阿尔德的手,想把他领到沙发那里去,可埃杜阿尔德彬彬有礼地拒绝了。他希望站在他所在的钢琴旁边,耐心地等待她重新进行演奏。
  韦罗妮卡感到不知所措,但立刻发觉自己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她就要死了,害怕或是坚持过去一直限制她的生活的种种成见又有什么用处?她脱去衬衫、长裤、胸罩和内裤,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埃杜阿尔德的面前。
  第七章
  埃杜阿尔德笑了。韦罗妮卡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注意到他笑过。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阴部。埃杜阿尔德的手停在那里,一动不动。韦罗妮卡放弃了原来的想法,把他的手拉开了。
  某种东西比与这个男人的肉体接触更令她兴奋不已:她可以随心所欲,她可以不受任何限制,除了呆在门外可能随时会进来的那个女人之外,所有其他人都应该入睡了。
  血液循环开始加快,脱衣服时感到的凉意渐渐消失。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她一丝不挂,他衣着完整。韦罗妮卡将手伸到自己的阴部,开始了手淫。她从前也手淫过,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与某个男伴在一起,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一个男人站在面前,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这令人兴奋,异常令人兴奋。韦罗妮卡两腿分开站立着,用手触摸着自己的阴部、乳房、头发,从未如此地沉迷过。这并木是因为希望看到眼前的那个小伙子能走出他隔离的世界,而是因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开始哺哺自语,讲出一些人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来,其父母淇朋友淇祖先都会认为这乃是世界上最见不得人的东西。第一次性高潮出现了,只见她紧咬双唇,以免惬意地叫出声来。
  埃杜阿尔德凝视着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与以往不同的目光,好像正在明白菜种事情,比如活力、热能、汗水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韦罗妮卡仍未感到满足,她跪了下来,再次开始了手淫。
  她愿意就这样尽享着欢愉惬意地死去,想着并做着过去一直不能想和不能做的一切:恳求一个男人来触摸她,摆布她,对她为所欲为。韦罗妮卡还希望泽德卡也在场,因为女人了解女人的全部秘密,所以要比任何一个男人更懂得如何触摸另外一个女人。
  跪在那个站立着的男人面前,她感到自己已被占有,已被触摸,于是便用粗俗的语言讲出她想要他对她做些什么。一次新的性高潮渐渐出现了,这一次的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仿佛她周围的一切都要爆炸似的。她想起那天上午她心脏疾病曾经发作过,但这已根本无关紧要,她将在尽享欢愉和爆炸中死去。她很想伸手去抓埃杜阿尔德的阴茎,它正靠着自己的脸,但她不愿冒任何破坏这一时刻的风险。恰如马莉说过的那样,她正体验到一种更强烈的快感,与过去的不可同日而语。
  她把自己想象成既是女是又是女奴,既是支配者又是被支配者。在她的幻觉中,她正在与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同性恋者、乞丐做爱。她属于所有的人,他们想干什么都可以。她连续出现了一次、两次、三次性高潮。她想象出了从前从未想象过的一切,并且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庸俗又最纯洁的性事之中。最后,她终于情不自禁高声地喊叫起来,因为惬意,因为连续性高潮产生的疼痛,因为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通过她的想象之门进出于她的肉体。
  她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全身汗水淋漓,心灵充满了宁静。过去她把自己暗藏的欲望隐秘起来却从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且也不需要有一个答案。只要做了已经做过的事情便足矣:全身心地投入。
  世界渐渐又回到了它的原处,韦罗妮卡站起身来。在整个这段时间里,埃杜阿尔德一直僵立不动,但却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眼睛流露出了柔情,一种非常接近属于这个世界的那种柔情。
  “我终于明白了性爱的全部,甚至就在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面前,这真是太好了。”
  她开始穿衣服,并且感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马莉在房间里。韦罗妮卡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她听到和看到了什么,尽管如此,她也并未感到羞愧或是害怕。她只是像观看一个离自己过分近的人那样望了马莉一眼。
  “我按您的建议做了。”她说道,“惬意极了。”
  马莉没有作声。她刚重新回忆过自己一生中几个十分重要的时刻,现在多少感到有些不快。也许到了她重返社会的时候了,她要与外面的世界相抗衡,要宣布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大的兄弟情谊会的成员,哪怕他们从未进过一所疯人院。
  比如说韦罗妮卡这位姑娘,她住进维莱特的惟一原因是自杀未遂。她从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症,什么是压抑症,什么是不可思议的幻觉,什么是精神病,也不知道人的想象力能把我们带到何处。她虽然结识了那么多的男人,却从未体验到埋藏在最深处的欲望究竟是何种味道,结果便是连生活的一半滋味都未曾品尝过。啊,假如所有的人都能了解自己内心的疯狂并且与之和睦相处,那该有多好哇!世界难道因此而会变坏吗?不,人们的生活将会更加合理与幸福。
  “为什么过去我从未这样做过呢?”
  “他希望你再演奏一支乐曲。‘玛莉望着埃杜阿尔德说道,”我认为他的要求应该得到满足。“
  “我会满足他的。不过您先回答我,为什么过去我从未这样做过呢?如果说我是自由的,我可以去想我所希望的一切,可为什么过去我总是避免去想那些遭到禁止的事情呢?”
  “遭到禁止的?你要听好:我曾经是位律师,熟悉法律。我还曾是位大主教徒,能背诵出任经》的许多内容。你用‘遭到禁止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马莉走近韦罗妮卡,帮她戴上了胸罩。
  “你好好望着我的眼睛,不要忘记我下面说的话。只有两种事是遭到禁止的——一种是被人为的法律所禁止,另一种是被上帝的法律所禁止。你永远不要逼迫某个人与你发生性关系,那会被看成是强奸。你永远不要与儿童发生性关系,那是罪行中最恶劣的一种。除此之外,你是自由的。总有某个人恰恰愿意得到你所希望的同样东西。”
  马莉缺乏耐心把这些重要的东西教给某个行将死去的人,她完尔一笑,说了一声“晚安”,便离去了。
  埃杜阿尔德没有动,正在等候着他的音乐。刚才他站在韦罗妮卡的面前,看着她如痴如狂的举动没有表现出惊恐或是厌恶,仅此一点,就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欢愉,为此她需要好好地奖赏他。韦罗妮卡坐在钢琴前,重新开始了演奏。
  她的心情十分轻松愉快,甚至对死亡的恐惧都不再令她痛苦。她已满足了过去对自己都一直隐瞒着的欲望,体会到了处女和妓女的快感,体会到了女奴和女皇的快感——更多是女奴而不是女皇的。
  那天夜里,她奇迹般地回忆起了她所会的全部歌曲,让埃杜阿尔德得到了几乎是与她同样的欢愉。
  伊戈尔医生开灯的时候,吃惊地发现韦罗妮卡坐在他的候诊室里。
  “现在还太早,而且我一天的日程都排满了。”
  “我知道是早。”韦罗妮卡说道,“今天的日程还没有开始。我需要占用您一点时间,仅仅一点时间。我需要您的帮助。”
  她眼圈发黑,皮肤失去了光泽,这是彻夜未眠之人的典型特征。
  伊戈尔医生决定让她进入诊室。
  他请韦罗妮卡坐下,然后打开诊室的灯,拉开了窗帘。不到一个小时天就要发亮,很快他就可以节省下电费来。股东们对支出——哪怕是最小的支出——都一直十分看重。
  伊戈尔医生迅速瞥了一眼他的记事本:泽德卡已经完成了她最后一次胰岛素休克治疗,反应不错,或是说比以往更好,终于成功地承受住了这种非人的治疗办法。这是个特殊情况,好在伊戈尔医生已要求医院理事会在一个声明上签了字,万一有什么后果,由它来承担责任。
  接着他开始审阅情况汇报。根据男护士们的反映,这天夜里有两三名病人举止蛮横,埃杜阿尔德便是其中之一:他于凌晨四点回到病房,并且拒绝服用安眠药片。伊戈尔医生需要采取一种预防措施。无论维莱特内部如何宽容与自由,但在表面上必须要维持它乃是一个保守的和严肃的医疗机构。
  “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请求。‘韦罗妮卡说道。
  伊戈尔医生没有予以理睬。他拿起一个听诊器,开始检查韦罗妮卡的肺部和心脏。他试验了一下她的膝部反射情况,又用一支小手电筒查看了她视网膜的底部。他发现,她几乎不再有维特里奥洛——或接大家所喜欢的那样称之为苦味剂——中毒的迹象。
  接着他拨通电话,吩咐女护士把一种名称复杂的药物送来。
  “看来昨天夜里你没有打针。”他说道。
  “可现在我的感觉好多了。”
  “看看你的脸吧:眼圈发黑,满面倦容,膝部反射迟钝。如果你想利用好余下的不多时间,那就请你按我的吩咐去做。”
  “我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来找您的。我想好好利用不多的时间,但是要按照我的方式进行。我还剩下多少时间呢?”
  伊戈尔医生从眼镜框的上方看了她一眼。
  “您可以告诉我。‘令罗妮卡坚持道,”现在我已不再害怕,也不再无动于衷,什么都没有了。我有的是要活下去的愿望。但我知道,光有愿望是不够的,我听天由命。“
  “你想怎么样?”
  女护主拿着注射器走了进来。伊戈尔医生用头部示意了一下,女护士便轻轻地挽起了韦罗妮卡毛线衫的袖子。
  “我还能活多久?”女护士为她打针时韦罗妮卡再次问道。
  “二十四个小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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