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指匠情挑-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也差不多一样灵巧,”她和蔼的说道。     
  她爬上床。她说不介意躺在黑暗中。她枕头边有一盏锡质小灯,老式的,过去那种吝啬鬼用的,她让我用蜡烛点燃它;她只是让我闭上窗帘,但是不要系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另外的那间屋子。     
  “你不会关紧房门吧?”她说。“阿格里斯从不这样。我不希望这样,在你来之前,我会让阿格里斯坐着。我害怕夜里会有恶梦,这样我就会呼喊她。阿格里斯会捏我,你的手,和她的同样有力,但是你的动作很温柔。”     
  说这些的时候,她用她的手指压着我的;我几乎浑身一颤当我感觉到她婴儿般的皮肤——她已经换上了丝绸的手套。然后她拿开手,将胳膊放在毯子下面。我把毯子整平。我说,“还有什么事么,小姐?”     
  “没有了,苏珊,”她回答道。她把脸移到枕头上。她不喜欢头发扎在脖子里:她把它们拨到后面,滑进黑暗里,如绳索一般又黑又直,而且很细。     
  当我拿走蜡烛,阴影扫过她的身体。那盏小灯给她的房间带来了朦胧的光,但是她的床依然处于黑暗中。我扮演自己的房门,听见她抬起了头。“再开大一点,”她轻声喊道,我照做了。然后我坐下搓自己的脸。我到布莱尔仅仅一天;但是这是我一生中最长的一点。拉蕾丝带勒伤了我的手。当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那上面的钩子。在为她脱衣之后,为自己脱衣毫无乐趣。     
  最后我吹熄了蜡烛;听见她的响动。整个房子里没有其它声音:我能很清楚的听见她的响动,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听见她拿出钥匙,打开那个小木头盒子。当锁弹开的时候,我起来了。我想,“好,我可以安静,如果你不能。我比你和你舅舅想象中的更轻。”我走到虚掩着的门边窥视。她坐在床边,拿着那漂亮女士——她的母亲——的肖像。将肖像放到嘴边,轻吻,轻轻地对它说些什么。然后拿开,将钥匙放到床边的一本书里。我没有想到去那里找。她锁起了盒子,小心地放回桌上——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回到床上,静静躺着。     
  我已经很困了,不想再继续窥视了。我也回到床上。我的屋子漆黑一片。我用手摸到毯子和床单,把自己盖好;躺在女仆的小床上,冷得像一只青蛙。     
  我不知道从那时起自己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声音吵醒了我。有一两分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睁开了眼——太黑了,睁不睁眼已经没啥区别了——仅仅当我通过那扇开着的门看向莫德的房间时,我看到了微弱的灯光,然后我才确信自己确实醒了,而不是在梦中。我想,我听到的是一种很大的撞击声,或者是一声喊叫。现在,在我睁开眼的瞬间,一切又安静了下来;但是当我抬起头,叫声再次响起,我的心怦怦直跳。是莫德,充满恐惧的惊声尖叫。她在喊她的上一个女仆:     
  “阿格里斯!哦!哦!阿格里斯!”     
  我不知道当我走近她会看到什么——也许,一个破窗而入的夜盗,在她的脑边,剪她的头发。但是,虽然窗子还是咯咯直响,却完好无损;没有其他人,她在床边,毯子被压在下巴下,头发乱成一片,遮住了半边脸。她的脸色苍白,神清怪异。她的眼睛,褐色的眼睛,看起来成了深黑色,如梨核一般,就像波利。帕金斯的一样。她再次喊道,“阿格里斯!”我说,“是苏,小姐。’     
  她说,“阿格里斯,你听到那声音了么?是关门声么?“”门?“门是关着的。”有什么人在这儿么?一个男人?”她说。“一个男人?一个夜盗?” 
  “就在门那儿?别走,阿格里斯!我怕他会伤到你!”她很恐惧。她被吓坏了,她这个样子也吓到了我。我说,“没人在那,小姐,让我点上蜡烛瞅瞅。”     
  但是你有试过用那种小锡灯点蜡烛么?我压根不能让蜡烛芯碰到火苗;而她还是不停的哭泣,喊我阿格里斯,以至我的手抖得厉害甚至握不稳那蜡烛。     
  我说,“你必须要安静下来,小姐。这儿没有什么男人;如果有,我会喊威先生过来逮住他的。”   
我说道:“你得安静点,小姐,屋里没有人,如果有人,我会喊魏先生上来逮住他的。” 
  我提起汽灯,“别动这灯!”她立即哭喊道,“我求你了,别动!” 
  我说我只是把灯提到门口,给她看那里没有人;她抽抽嗒嗒地揪着睡衣,我拿灯走近通往她客厅的那扇门——战战兢兢地——推开门。     
  客厅里非常黑。影影绰绰矗立着几件大家具,感觉好象《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藏贼的箱子。我想到,如果我千方百计地从镇子上赶到布莱尔,结果到这里却被强盗杀害了,那光景该有多凄凉!如果最后证实,这个强盗竟是我认识的——比如,艾伯斯先生的一个外甥?!不是说怕什么来什么嘛! 
  所以我站住,瞪着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心里胡思乱想着,斜着身子探进去——万一屋里真有个强盗——他们应该紧攥着拳头吧,而我是他们的目标;屋子里当然没有人,静得象教堂。我快步走到客厅门口,开门看看走廊,走廊里也是黑暗而寂静,只有远处钟表的滴答声和窗玻璃的喀哒声。不过总而言之,这还是让人不太舒服,穿睡衣站在那儿,提盏汽灯,在这么一座又大在又黑的房子里,即便没有强盗进来,也可能有幽灵啊。我赶紧关上门,回到莫德的房间,走到她床边放下灯。     
  她说道:“你看到他了吗?阿格尼斯?他在那儿吗?” 
  正要回答时,我忽然停住。因为我看到墙角黑衣柜那边,有什么东西不对。那边有个又长又白的东西,还泛着光,在那里磕着木板……噢,我说过,我有着丰富的想象力,我说过吗?我想那东西是莫德死去的妈妈。我心跳加剧,快蹦到嘴里了,我好象都尝到它的滋味了。我尖叫起来,莫德也尖叫,她抓住我,哭的更凶了。“不要看我!”她哭道。接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然后我看清那个白花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我跺着脚,几乎要哈哈大笑了。 
  那是她的裙衬,我本来用她的一只鞋压在上面,现在它弹起来,衣柜门被弹开了,敲打着墙——这就是吵醒我们的那个声音,裙衬挂在一个挂钩上,摇摆着,就是我脚踩过的那个裙衬。 
  看到这,正如我所说,我几乎要哈哈大笑了;不过等我又看到莫德,她漆黑惊恐的眼睛,惨白的面色,抓我抓得那么用力,我觉得让她看到我笑,这对她太残忍了。 
  我用手捂住嘴,呼吸从颤抖的指间冒出来,牙齿开始得得打战。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我说道:“什么也没有,小姐,总之,什么也没有,你只是在做梦。” 
  “做梦?阿格尼丝?” 
  她把头埋在我胸前,浑身战抖着。我抱着她,抚摩着她腮边的头发,直到她平静下来。 
  “那么,”我说道。“现在可以睡了吧?来,我给你把毯子盖上。” 
  而当我要放下她时,她却抱我抱的更紧了,“别丢下我,阿格妮丝,”她又叫道。 
  我说道:“我是苏,小姐。阿格妮丝得猩红热,已经回老家了,记得吗?现在你必须躺到被窝里,不然也会冻出病的。” 
  然后她看着我,目光幽黑,又似乎有点清亮了。 
  “别丢下我,苏,”她喃喃说道,“我害怕,我怕做梦。” 
  她气息香甜,她的手和胳膊都很温暖,面颊如象牙,又如石膏般光洁。短短几周内,我想——如果我们的计划生效——她就会躺在疯人院的床上。到那时,谁来照顾她? 
  所以我放开她,随即跳上床,越过她,钻到她身边的毯子里。我伸出双臂抱住她,她立即沉入我怀抱中。这似乎是我能做的最低限度了。我把她拉近一些,她的身子柔若无骨。跟萨克丝比太太不一样,跟萨克丝比太太完全不一样。她更象个孩子。她还有点颤抖,她眨眼时,我能感觉到她睫毛扫过我的脖子,象羽毛一样。然而,这时她不再颤抖了,睫毛又扇了一下,不动了。她身子变沉了,也暖和了,“好姑娘,”我轻声说道,生怕吵醒了她。   
第二天清晨,我在她之前醒来,她睁开眼,看到我,眼光有点烦乱,好象试图隐藏什么。 
  “昨天晚上我又梦醒过吗?”她避开我的眼睛,问道。“我说了什么傻话吗?他们说我在梦里净讲废话,就象别的姑娘打鼾一样。”她红着脸笑起来,“可是你真好,到这里跟我做伴儿。” 
  我没跟她讲裙衬的事。到了八点,她去找她舅舅。中午一点,我过去接她——这回特别小心,留意着地板上的手指标志。 
  然后我们散步,去花园,去墓地和河边;她做针线活儿,打瞌睡,她晚餐的钟声响起;我跟斯黛尔太太坐在一起吃晚餐,一直吃到九点半,到她上床休息的时间了。这些都跟我到这儿的头一天一模一样,一切重复了一遍。她道过晚安,就躺到枕头上;我在我的房间里,听到她打开那个盒子,我从门缝里隐约看到她拿出那幅小画像,亲亲它,再把它放回去。 
  接着,我正要吹灭蜡烛,就听到她轻声唤道:“苏——!” 
  她说她睡不着,她说她冷,她说她还想跟我一起睡,免得半夜又被噩梦惊醒。 
  过了一晚,她又这么说,之后都是这样了。 
  “你不介意吧?”她问我,她说阿格妮丝从不介意这些,“你有没有,”她问道,“在梅费尔陪爱丽丝女士一起睡过?” 
  我能告诉她些什么呢?就我所知,小姐和女仆两厢里挤在一起睡,象别的姑娘那样,这应该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刚开始一切正常,对她,对我,都无异常。她的噩梦再没来惊扰她,我们睡在一起,象姐妹一样。事实上确实象姐妹,我一直想要个妹妹。 
  然后,绅士来了。   
第四章   
估计在我到布莱尔大约两周后,他来了。     
  虽然只有短短两周,可在布莱尔的每分每秒都过得那么慢,每天——千篇一律的——都如此平静,安闲,漫长,时间好象翻了一倍。无论如何,这日子漫长得足以让我了解这宅子里所有的奇怪规矩,足以让我习惯其他仆人,也让他们习惯我。曾经一度,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走到楼下厨房里,不管在那儿遇到谁,我都会说句:“你好吗?”     
  “你好吗?玛格丽特?” 
  “好吗?查尔斯?”(就是那个打杂的男孩。) 
  “你好,凯克布莱德太太。”(这是厨师,那是她真名,不是玩笑,也没人笑话她。) 
  查尔斯会看着我,仿佛吓得说不出话了;而凯克布赖德太太会回应我,用一种凶巴巴的腔调答道:“噢,我好得很,谢谢你。”     
  我觉得是我的存在令他们恼火,我会使他们想起,身处于这么个宁静而落伍的地方,他们永远也见不到伦敦那光鲜的一切。然后有天,斯黛尔太太把我拉到一旁,她说道:“希望你别介意,史密斯小姐,我有几句话要说。我不清楚你前一位主人家里是怎么打理的——”她跟我说什么话都以这句开头。“——我不清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