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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无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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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落成一个亭亭少女。
    后来,恢复高考制度,大家好像都一下子明白过来,都忙着去看书、复习,夜
晚挑灯苦战,死用功。而李红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考取了一所医科大
学。
    在此之前,她正规的学校教育是仅仅读过小学。
    读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大学里的时光是美好的。十七岁的李红迈进大学校门仍然
是无忧无虑。
    可周围的男生已经注意她了。经常有男生向她借书看或借给她书看,有些书是
从图书馆借出来的,经那些男生之手,再回到李红手里,李红发现书中凡是描写爱
情的地方都用红笔打上了杠杠。有时候,书中还会发现一些纸条之类。上面写有普
希金或裴多菲或不知是谁的诗句。
    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讲究含蓄。不像现在,校园里的情爱和性爱全是公开或半公
开的。
    李红对爱情最初的感觉是一片混饨。她心想,大家原本都是来读书的,干吗要
谈恋爱呢?因此,她遇到那些送书或还书在书里画上杠杠的男生,便一遍又一遍地
耐心说教:你们以后一定要爱护书籍,不要乱画。如果发现书中有字条,她会当面
取出来还给对方,说:这玩意儿别弄丢了。
    她没想到谨慎有时候也会惹来麻烦。
    一个不相识的男生写给她的信,在她并未收到信时,却失落在别的同学手里。
    信中那些爱情的语言,经别人的口一念,简直肉麻得不堪入耳。这事很快在校
园里传开了。大家都认为李红这人看起来正派其实比谁都“开放”,她一下子就成
了爱情专家。系里的学生干事也找她谈话,说她平时不注意政治学习,已经沾染了
小资产阶级思想。
    李红一开始只觉得这事情好笑。后来,一怒之下,她索性找到那个男生,当面
问他:你不是想跟我好吗?敢不敢亲我一下?
    那男生被弄得手足无措。
    这事儿多少有点儿荒唐。可自此以后,李红便和那男生好上了。直到走出校门
几年后,那男生赴美留学,踏上了美利坚的国土,见异思迁爱上了一个洋小姐,他
们才完全告吹。
    毕业后,李红分配到一个大医院工作。在校时功课学得扎实,医疗系的四十多
门课程她门门都是良好。参加工作后她又很注意临床实践,所以医术进展很快。她
看不惯一些老医生几十年不变的一整套经验和程序。她认为那是裹足不前,便向他
们提出挑战。她在年轻医生里组织了一个沙龙型的组织,专门讨论和研究医疗技术
和体制的改革。
    如此,李红捅了马蜂窝。医院里新老两代医生矛盾明显化。
    较为开放、较能接受新事物新观点的老医生们说:李红这孩子有股热情,可就
是太莽撞了。保守的一派则说:像李红这样目中无人的黄毛丫头能成什么气候?乳
臭尚未干,就想去掉老祖宗吗?
    可是经过临床实践,证明李红在医疗上提出的一些方案是非常优化的,无论从
经济还是从科学的观点,都让人心服口服。
    于是,一些人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向李红发起进攻。李红的私生活问题便成了
人们的热门话题。
    这块土地不适宜李红生存。她需要寻找适宜自己生存的乐土。
    1986年有两位同事到深圳出差,李红利用工休假,自费和他们一道去了深圳。
她在深圳呆了大概有两个月,临时性地给一些公司、医院帮忙,搞咨询工作,有时
也接触病人。她没有正式联系妥单位,主要原因在于顾虑太多。
    海南建省的消息刚刚传开,李红便只身来了海南。
    第一次来海南她请的是事假。那次来海南李红真是带着一种狂热。她足迹几乎
踏遍了海南各县。先是在海口和三亚,然后去白沙、儋县、文昌等地考察。她的愿
望很多,设想也不少。
    最初一段时间李红住在五指山大厦。那里云集了大陆过来求职并准备开创一番
事业的各色人物。他们中有各行各业出类拔草的人才,当然也不乏江湖骗子。每天
都有人到李红的房间畅谈一通。大家天南地北地侃将起来,彼此都兴奋。每个人都
有一番抱负,几种设想,每个人都怀着火一样的热情。有人想搞公司,有人想办报
纸,也有人想干点实事,想在儋县、文昌一带建厂,把这里的产品推向内地……
    李红当时的想法是在海口搞一家化妆用品厂或在三亚搞一个医疗急救站。在整
个儿走了一圈之后, 李红变得现实起来。1988年7月,她正式开始找工作。很多筹
建中的公司和企业让她去搞推销或公关,她不干。
    最后冷静下来的想法,还是找一个靠得住的单位。一些公司的老板让她去做秘
书,待遇优厚而实际上又没什么事可做,未免让人觉得可疑。
    李红要干自己的事业。
    她第一次登岛没有寻求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只好又返回大陆。
    几个月之后,李红再度启程。这次她已想通,准备在海南办一个美容中心,和
医学有关的。
    李红上了岛就直奔卫生部门,先就职于一家研究所,接着便领衔创办了海南省
第一家医学美容中心。其中的曲折经历就是一部写不完的传奇,其中的甘苦让李红
说也说不完。
    原来海南也非世外桃源,社会太复杂。
    李红的感觉是,她和周围的环境、色彩的对比实在太强烈,反差太大。
    凡做什么事都有人议论。
    你的一言一行,一举手一投足,都要受到公众注目,都有人津津乐道地品头论
足,说三道四。
    自己想做的做不了。每天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终日被一些无聊的小
事所缠绕,任你再有能耐,也无法解脱。
    阳光是七彩的, 鸽哨不同于萨克斯管。李红用3万块钱、无一兵一卒,白手起
家折腾起美容中心,装修、设备、项目由她一手抓。招兵买马,人员的工资都有问
题,食宿更是解决不了。李红想增加设备项目,资金又短缺。一年的时光美容中心
便进退维谷。主管部门决定,把它承包出去,李红与美容中心洒泪告了别。
    重返研究所,李红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小学生的健
康常识课在海南是个空白,卫生厅、教育厅立即组织人马着手编撰。李红出任编委。
她以自己的才识和严谨,使得她所执笔主编的五、六年级两本教材得到很高评价。
    教材刚刚出版,李红告诉别人,她要到美国去了。
    她说,其实她完全可以在两年前就去。为了她的美容中心,她拖至今日。一位
医生出身的美国大亨,愿意为她办理赴美的一切手续,并负担她在美期间求学或求
职的一切费用。
    那儿是乐土吗?
    郑纤是内地某市一名中学教师,学的是英语,教的是政治。
    她的经历也相当坎坷。
    读大学的时候,郑纤是班里英语课代表,英语学得比汉语都好。她在校园里毫
无疑问地是个宠儿,这样的女孩,老师和同学都会喜欢。
    不料,大学三年级郑纤得了一场大病,那场病几乎要了她的小命。那是一种让
任何女孩子听了都不由毛骨悚然的病:乳腺癌。这种病仅仅精神方面的负担就足够
让一个女孩子难以承受。
    她在医院的病房走廊里几度徘徊。与其割去女人这最宝贵的器官,倒不如从楼
上跳下去一死了之。
    经过家人与医护人员一次次劝慰,郑纤勉勉强强做了手术。手术效果尚好,却
为此不得不休学半年,以观察有无残留癌变细胞的存在。
    休学半年就意味着休学一年,也就是说郑纤必须推迟一年毕业。在这一年的时
间里,她历游祖国的名山大川,寻求精神寄托。后来在上海做了丰乳术,重返校园。
    毕业后,郑纤分配到市郊一所中学,学校安排她教哲学。她是师范专科学校英
语科毕业,最讨厌的课就是哲学。
    她要求调课,把理由讲给校长听。校长说,我们这里并不缺英语教师,已经有
了两个,虽没有什么正规文凭,人家毕竟受过两个月的英语进修培训,又比你来得
早。你刚参加工作,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否则让我们这当领导的怎么做领导?
    郑纤听从了校长的安排。
    但她依然引来了麻烦。
    一次,她组织学生去游泳,回来后校长就找她谈心。
    校长说:“你是教师,为人师表,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光胳膊光大腿下河游
泳呢?你希望把你的学生都教坏吗?”
    郑纤笑着问校长:“您说游泳的时候不穿游泳衣那穿什么呢?”
    校长板下脸来,说:“要游泳你自己去游,到重庆去游到自贡去游,不要影响
同学们。”
    郑纤仍然强打笑容,说:“这儿不是没有规定不准游泳吗?再说,同学们也喜
欢。”
    校长恼羞成怒,说:“你倒是什么都有的说,我告诉你,就是不准你游泳!这
儿是郊区,别忘了你自己是一个农村中学的教师。”
    第二天,郑纤就打了辞职报告。
    她稍微收拾一下行装,便直奔海南而来。
    她认为凭她的英语水平,在海南找个工作并不困难,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思想准
备。在海南,则是举目无亲,一个人也不认识。联系工作完全靠自己,可以说是非
常地不顺利。这给一向挫折重重的郑纤带来了想不到的精神压力。
    第一次联系的是一家外资公司,老板看了看她,压根儿也没问她的情况就摇头
拒绝。
    他嫌郑纤太瘦了。
    第二次,郑纤联系的是中旅社某下属单位,人家说编制已满,现在不要人。
    第三次郑纤联系的是一家新成立的报社,那家报社的广告部主任对她表示欢迎
表示接纳,只是不发工资不解决食宿,跑广告,提成20%。郑纤显然不会感兴趣,
她不是觉得自己没能耐跑广告,而是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掉价到那种程度。
    第四次,郑纤退而求其次去联系自己的老本行,她正儿八经跑一所中学正儿八
经地把所带的档案材料给负责人看,那负责人看了后,说:没办法,我们真想要你,
可是你是辞了职的,进不来啊!我们不比那些民办企业,我们是事业单位呀!
    第五次……
    几乎是到处碰壁,郑纤完全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她决心要告别这个美丽而丑
陋的世界。
    死亡的方式有一千种,郑纤所选择的是最为恐怖的一种死亡方式:她用男人刮
脸用的刀片切开了自己左腕上的动脉。
    当1991年的日历刚刚撕去了几张,两个平凡的年轻人的名字轰动了海南岛。他
们的事迹轰动了海南各家大大小小的报纸。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二十三岁的少女柯华文,一个是二十五岁的小伙子田勤。
他们是在1月8日红坎坡银行抢劫案中与歹徒搏斗而一死一伤的。1991年1月8日,海
口的天空薄雾弥漫。下午两点十分,习惯午睡的人们尚在梦乡,海府大道依然车水
马龙。红坎坡农行分理处值班的柯华文和田勤在接待了一些顾客,办理完一笔笔业
务后,枯坐许久的两个年轻人开始找些话题闲谈。然后进来了四个年轻仔,坐在柜
台门口的田勤刚转过脸,左耳根便被人扎了一刀,红色的血染红了田勤白色的衬衣。
    “你们想干什么?”坐在里面的柯华文站了起来,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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