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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五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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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老太太扫了她一眼,“告诉曹丫头,那事别想了。”

    “有人撺掇着老爷子想求宫里的恩典呢,真是痴心妄想,他也配。”她冷冷地笑着,“芳儿,你明天就入宫,跟太后好好叙叙。”

    周淑芳眼睛一亮,“一切听老太太吩咐。”

    青台官邸派去寻找许重的小厮们是紧跟着三奶奶身后出的门,很是费了几番功夫,才将他压回府里。

    太仆寺少卿许轻谋,是西齐朝堂少见的异类,之所以说他是个异类,却是因为许家祖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养马人。做为一个养马人的儿子,许轻谋的这个名字,却是天子金口所赐,他的官职,也是圣上亲封,而且世袭罔替。

    但是皇帝总是善忘的,尤其是当他从二十长到三十,一天天远离了那个广阔的皇家围场,远离了那个京郊育有千匹骏马的上泗院,昔日陪伴他纵马放唱的少年,也就慢慢地被他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于是许轻谋的故事,在他志得意满时匆匆地画上了一个句号。在那个昏暗的太仆寺衙门里,许轻谋拿着他那份不多不少的俸禄,消磨着光阴,在这一天一天逝去的光阴中,也将自己,变得和这府衙门一样的昏暗。

    在这样的昏暗中,在生活困顿的压迫下,在女儿低价出售后,许轻谋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卑鄙的决定,他假借许重之名,向靖肃公府借银一百两。没想到,此事竟然出奇的顺利,银子到手的那一天,许轻谋随便寻了个由头,将这个一直在府里充作管事的庶生子撵了出去。

    由于历史原因,西齐的官员多是出身氏族,像许轻谋这样出身平民,起于上泗院的,满朝之中,仅他一人。而京官历来清苦,掌管太仆寺车马的许轻谋,妻子虽说只有一个,但儿子却生了五个,再加上维护体面的一众仆从侍女,生活更是说不完的凄苦,哪里有余力照顾他风光时的私生子。

    所以,那些小厮的寻找,才会耗时良久。在齐兴的责怪下,他们有些愤怒地压着这个年轻人来到偏厅。

    这是一个面容清瘦、身形修长的年青人,虽和许沅没有半点相像,却是如假包换的一母所生。

    此时,他的身上还绑着绳子,背脊也微微弯曲着,就那样站在厅中,小心地扬起头,目光清凉地望着许沅。
正文 第十五章 弥彰
    吼吼,有没有人猜中俺这章的名字泥?

    ————————————————————————————

    许沅也在望着他,望着这个打着钟景庭的名义,向那个暗恋钟景庭的女人借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大肆挥霍,最后却要由自己买单的这个男人。

    圆口布鞋,灰布长衫,散乱的头发,粗重的眉毛,清凉……的目光,挺直的鼻,厚厚的唇……这人,可真是不能貌相啊。

    她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可惜并没有发出如惊堂木一般浑厚的声音,只是一声脆响。她撇了撇嘴,不太满意这个不怎么出彩的亮相。

    “欠债还钱,别告诉我这道理你不知道。”许沅一开口就没有好声,她没办法有好声,那是一千两明晃晃的白银。

    许重没有低头,甚至是目光都没有闪烁一下,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许沅,不反驳,也不回应。

    钟景庭是一位翩翩公子,并不八卦,所以,对于这位大舅哥的事情,他也是毫不知情。但是许轻谋的那些阴私事,坊间却多有传闻,由父推子,想来这个许重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人。

    但是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澈,清澈的让钟景庭也不由感叹起来,人不可貌相。

    一个如此卑鄙的人,怎么还敢以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许沅愤怒了。她走到距许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在他眼前抖着那张借据,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时候还钱。”

    这不是问句,她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一个具体到时辰的时间。

    可是回应她地。依然是许重地沉默。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张所谓地借据。

    “你不是哑巴吧?”还是跟她装哑巴?

    钟景庭愣了愣。不解地看着许沅。

    “不是。”许重似是看够了。说完这句话。便慢慢地低下了他高贵地头颅。父亲已经不是父亲。妹妹也不再是妹妹。

    曾几何时。这个小女孩在掌教先生处学了什么。都会死死地记在脑子里。等到散了学。便会跑到前院那个僻静地屋子里。用树枝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在沙子上。然后一点一点地转教给他。

    夕阳西下地余辉中。她地小脸上闪动着一种耀人地光芒。她坚定地说。哥哥。我是你地脑子。

    许重虽然姓许,虽然长在许家,却没有入族谱,也就排不上序齿,而且只有名,没有字。他的名字,也是在识字之后,懂得了轻重的含义,自己为自己取得。所以,幼时的许沅称呼他,永远是亲密的两个字,哥哥。

    他掩下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一向麻木的心竟也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室内的气氛,在他的这种心境笼罩之下,变得有些诡异。

    许沅有些不安地收回手,转身回头,无声地向钟景庭求助。

    不料钟景庭在她的眨眼暗示之下,也仅是回应了她几下眨眼,她恨得心里痒痒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却不肯多说一句话。

    钟景庭笑了笑,知道这一回合还是自己胜了,于是淡淡地抛出一句,“许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是难言之隐,他又怎么会开口说出,更何况,许重的心里,还念着许轻谋的养育之恩。

    对着这样一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许沅和钟景庭都有点无奈了,似乎除了替他还钱,再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许沅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做人哥哥的,”看到许重垂着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她似有所悟,“妹妹有难处的时候,你不来帮把手,我也没怨过,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能指望你怎么疼惜吗?但是,这天底下也没有你这样的,借了银子不还不说,还拉着做妹妹的一起当坏人。那不是十两、一百两,那是一千两,”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千两银子,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许重忽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她,“一千两?”一直生长在下层人民中间的许重,在听闻这个穷尽毕生之力都难以拥有的数字之后,他终于不能再保持平静了,“不是,”他大声地有些嘶哑地喊着,“不是一千两,是一百两。”

    “你说什么?”许沅被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数字弄得有些晕。

    许重粗粗地喘了一口气,再次重复道:“不是一千两,是一百两。”他清楚地记得,父亲拿给他签名画押的那张纸上,是白银一百两。

    钟景庭眯着眼睛,冷冷地打量着他。如果他说得的真话,那么,这就是一个局,可是设局的人,又想要得到什么呢?

    立据的日期,是升平三十五年的七月中,他仔细回想这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大小事宜,生活平淡而充实,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唯一的大变化,是他和许沅的感情……是了,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比以往坚固了。

    他唇角的那抹冷笑愈加显得深刻,她这么做,是想离间吗?

    待他平静下来,想到她极有可能掩藏在其中的后手时,却是止不住觉得周身都变得寒冷起来。

    最毒妇人心,这样一环套一环的招式,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

    许沅此时已经解了许重身上的绳索,两个人凑到一起,研究着那张借据。

    许重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落款处的那两个字,吓得咽了一口吐沫,才讷讷地说道:“这个,确是我签下的,”然后他指向那个耸人听闻的数字,“但是这里,当时真得是一百两。”

    “谁能证明呢?”许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和三奶奶串通好了,要阴害我们呢?”事实上,她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而一个女人,若是为了男人发起疯来,她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周淑芳那样一个骄傲而体面的女人,在这个男性独尊的社会,不止大胆地爱了,还爱得这样的畸形。那么,还有什么事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做不出来的呢?

    许重心里一阵刺痛,硬着嗓子,小声避着那位已踱步到了门口的妹婿,说道:“有。”父亲与妹妹相比,还是妹妹要略重一些,许重这样想着,也就不觉得自己说出后会有什么错处,“是父亲大人拿与我的,后来收到的数目也是一百两。”

    只有在私下面对妹妹时,他才能称呼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父亲大人,因为他不仅是许轻谋的眼中刺,更是许夫人和五位少爷的肉中钉。在许家,任何时候遇到主子,他都要远远地避开。

    这一次,若不是许轻谋有事用得上他,他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忙碌的父亲大人。

    钟景庭踱到门外,随后叫过范喜儿,眼睛似是有意无意地瞄着室内,问道:“怎么那么久?”

    范喜儿琢磨着他的眼色,赔着小心道:“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许大人撵出府了,他们几个人寻了四、五处地方,最后才在码头上找到……”

    怎么会是码头,钟景庭阴森森地想着,那样好的一个局,她怎么能让他出现在码头,而且,许重说得数目也不对。

    难道,这是一个神仙局,钟景庭随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暗笑自己过于较真,世上又哪有什么神仙局。

    除非,这个局并不是她设的,而只是有人借她之手操控,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是缜密的棋局里会出现这么一个不合情理的棋子。

    原来,她竟真得是在帮他,难怪她会那般伤心、讽刺地说,你心里,根本就不明白。

    这一刻,钟景庭觉得,他确实有些不明白,不明白那些女人……们的心思,她的,以及她的。
正文 第十六章 借力
    钟景庭在范喜儿诧异的目光中,又重新踱回了室内,只是,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脚步是多么的沉重。

    昨夜在许沅处看到的那个怪异的剧本《牡丹亭》里,汤显祖的题词,此刻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他不禁苦笑着,心想如周淑芳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是,不知她是否知道,于情于理,她的情,他已然承不起,也不愿意承。

    范喜儿还站在门外,微微躬着身子,向一侧悄无声息的挪动着。在外院众人的面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谓称得上是青台的规矩。但是,凡是能贴身侍候主子的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自知和知人之明的。

    范喜儿虽看着机灵有余而聪明不足,可他心里明白,青台真正的规矩,从爷一整天不舍得迈步出西院的那天起,就已经牢牢着握在了姨奶奶的手里。

    但是直到今天,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姨奶奶到底是怎么抓住爷的心的。

    这时厅中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范喜儿的耳朵里,似乎是爷在说着恒盛源、依云轩如何,姨奶奶也开口了,不一时,两个人便嚷了起来。

    等到又挪了几个大步,范喜儿凝神听时,急切间已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惶然的神色于是便平静了下来,贪婪地望着与西院相连的回廊的中心,那些摇曳着苍凉的几株柳树。脑子里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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