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色满园-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满春哑然半晌,忽地笑道:“话说回来,你倒是与沈大财神很像,尽会用些小伎俩迫人低头。”
  沈穆轻拿住立春之事逼她就范,柳直抓了陈五的去留迫她同意接这单买卖,这奸商做事还真是有七分相似。
  柳直再装傻也是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只得目光闪闪烁烁地干笑数声,扔下一句“酬金双倍”,撩起衣袍就匆匆跑了。
  于是,花满春莫名的又多了一桩事情要去做。
  不过,柳直那慷慨得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双倍酬金她倒是很乐意收下。
  难得这奸商良心发现,也难得她最近无事可作,权作消磨打发时间罢了。
  这一夜,又是挑灯忙碌到了子时,屋内还算暖,她仅着了单衣绘完十多张图,正欲换了彩墨上色,忽地门上剥剥两声,像是有人叩门。
  她一怔,这大半夜的,畅春酒肆的姑娘们怕是早枕着男人的臂膀睡去了,宁姑娘更是早早睡下了,还会有谁跑到后园这僻静之处的楼上来寻她?
  花满春搁了笔,将墨迹已经干了的宣纸拢到一处收到桌下的抽屉中去,假装不曾听到那叩门声。
  那人却又轻轻叩响了门板,仍旧是不出声。
  花满春胆子还算大,镇定地坐在灯下磨着彩墨,低声问:“谁?”
  深更半夜叩门不出声,真是有些惊悚。
  “沈当家遣属下来请满春姑娘回去一叙。”那人如是说。
  花满春不语,屋内屋外一片死寂,在这出奇的宁静中,她蓦地听见屋顶有轻微的响声,像是有人矮身自房上走过,这声音熟悉得很,立春常在半夜时自房顶跃下,偶尔酒喝得有些多、脚步不稳之时便能听见这种踩踏了瓦片的声响。
  这房顶之人的轻功不如立春。
  却是一定比她强。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花满春所能想到的头一句话,在这恍惚的一瞬间,她忽地明白为什么她家萧大爷一直劝她回王府去住。
  显然,那是为了护她,她却贪自在,百般推脱,直到今日,她或许即将成为他的包袱。
  花满春不说话,门外那人又重说了一边:“沈当家遣属下来请满春姑娘回去一叙。”
  有意压低了的嗓音穿透那薄薄的木门落到花满春耳中,破绽百出又滑稽异常。
  沈穆轻手下脚夫早就随了沈穆琰回了居梁,门外这人一口熟溜的胤城口音,哪里可能是居梁人?
  她笑了:“沈当家好雅兴,只是我今天倦了,改日吧。”
  话音刚落,有人自房顶跃下,翻进廊中,低声骂道:“你这蠢货,多费什么口舌,闯进去直接掳走就是了。”
  声音不大,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原先那人连声说是,紧接着,一把薄如纸的雪亮单刀便自门缝中探了进来,略略向上一钩,那门闩就无声地断开、落地。
  门外两人推门进来,又迅速地回身掩上门。
  两人均是抱着明晃晃的刀,黑衣蒙面,精光四射的眼露在外面,盯住她不放。
  花满春出奇的镇定,倒是他们没料到的。
  “你怎么不喊叫?”其中一人问道。
  她听出是那想诱她开门的人,从容地拿起椅上的外衣披上,一面束起腰带一面镇定道:“这楼中都是女人,我若是喊叫了你们肯定会杀人灭口,索性我就老实些也好省得拖累别人。”
  蒙面人对望一眼,另一人走近前来将单刀在她跟前晃一晃,倏地架到她颈项上,低声喝道道:“取纸笔,听大爷吩咐,写个字条!”

  见血

  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男女。
  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自然是听从吩咐,老老实实写下了那张字条。
  这两个蒙面人显是没见过彩墨,惊奇得很,两人商讨一番勒令她用那磨好的靛蓝色墨写,每写一笔,花满春心里都在叹气,这彩墨实属难得,尤以这靛蓝用得最多耗得最快,她平日里作画都不舍得多用,这一回费在这两个草包手中,真是可恨。
  九王爷,你的姘头在我手中,若想她活命,明日不得签那狗屁倒灶的协定。
  花满春默默一数,三十来字,得费多少的墨,远不如她先前建议的好。
  她对这两个不识字的草包说,只需写:人在我处,议和作废,不改意思还省笔墨,谁知竟遭了白眼,后来那汉子自鼻孔中哼出一句话:“你不要以为我俩不识字就随便写,信不信大爷一刀下去,你就香消玉殒。”
  这莽撞草包竟还会用香消玉殒这个词,花满春倒是一怔,心中强压下的惊惧被冲淡了些,她正欲打蛇随棍上建议将那“姘头”两字勾去,那蒙面汉子狠狠瞪她一眼,刀锋划过她细 嫩白 皙的脖颈,立时便显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来。
  她倏地噤声。
  那蒙面大汉却又桀桀怪笑一声,捉住她的纤细手腕来凑近刀口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划,她看着不妙,拼命挣扎,刀划得偏了,只将她腕上划了道两寸余的浅口。
  伤口不深,殷红的血却渗了出来,顺着她的腕滴落桌案,在宣纸上洇开成大朵妖艳的花。
  另一个人朝同伴使了个眼色:“放点血就可以了,快走。”
  那蒙面大汉应一声,目光倏地狰狞,花满春心里一惊,还不及反应,他手一扬,在她眼前撒开一阵无色的粉末。
  她暗叫声糟糕,闭气时已是不慎吸入了少许去,再压制不住酥软之感,颓然瘫软在地。
  这两个蒙面汉子见她闭眼倒地,面有喜色,弯腰将她捞起扛在肩头,一前一后出了门,下楼、翻墙,不多时已经到了畅春酒肆后园一墙之隔的窄小深巷中。
  花满春没有被完全迷倒,她浑身无力,脑子却醒着。耳旁风声呼呼,寒气在她单薄的衣内流窜,贴住她的肌肤,激得她周身寒毛倒竖起。
  这扛着她的汉子亦是肩宽骨架硬,当日被江烈扛着进王府的噩梦重现,那肩骨硌着她柔软的胸腹,她只觉肚中翻江倒海,真怕一个不慎就将晚饭吃的饭菜尽数吐出来。
  蒙面汉子走高蹿低,扛着她轻松自如,还能偷空与同伴窃窃私语几句。
  只是他终究还是极谨慎,用的都是江湖上的切口黑话,花满春隐约听见他提起了尚书大人如何如何,另一人颇为愤然地提起沈当家如何如何。
  她蓦地明白了两件事,他二人这一趟掳走她原本是打算嫁祸沈穆轻,沈穆轻与两人口中的尚书大人该是旧交。
  这一想,她花满春竟成了这位尚书大人拿来要挟萧逸的筹码,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被牵扯进两国议和这种大事中去。
  花满春在心中哀叹着,正欲再细听两人的交谈,忽地听见空中有钝物破空而来的声音,黑夜里瞧不清楚,只听得两声闷哼,两个蒙面汉子已然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可怜花满春被扛在肩上,这人趴跪在地,手脚酸麻,自然是将她摔回了地面去。
  两个蒙面人大惊,爬起来大喝一声;“什么人!”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滚着,已被双双打中了哑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在黑暗中闪出,鬼魅一般点了两人的穴道,只听见砰砰两声,两具庞大身躯倏地倒地不起。
  那人走到花满春身旁,将她一把捞起。
  “得罪了,满春姑娘。”他在她耳旁低语。
  花满春惊讶地瞪圆了眼,这黑暗里瞧不见这人的长相,但这年轻低沉的嗓音、颇生硬的语气她倒是稍微有些印象。
  像是先前有一日进客栈来讨水喝的离国汉子!
  这算是什么?离了虎口,又落入狼窝?
  花满春啼笑皆非,索性闭口不言将全身重量交给他的粗壮的胳膊。
  她不开口,这年轻汉子却是不鲁钝,猜出了几分,低声道:“满春姑娘,我是白朗,清扬皇子手下护卫。”
  他这么一说,花满春骤然记起,晌午时离国使臣队伍前八骑领头的那人面熟得异常,不也正是她门前这卖皮帽坎肩的小贩?
  “小哥……”她沙哑着嗓子开口,却被另一声惊呼打断。
  “满春姐姐!”袖舞提了盏灯笼摸进小巷来,见她瘫软在白朗臂弯,连忙伸手去扶住她。
  巷口处有幽幽两点光亮,是袖舞乘坐的马车在外面。她低声吩咐白朗将地下这两人带走,小心扶着花满春慢慢走出巷子去。
  好在她吸入的迷药不多,被扛着走了多时药性也去了不少,她勉强走到马车前,却是腿脚酥软爬不上去,只好干笑着对袖舞低声道:“袖儿,我今儿可是出生入死了一回,心里害怕得腿都软了。”
  她还能说笑,袖舞却也没法将她抱上车去。
  白朗正好将地下那两人拖出了小巷来扔到马车前,瞧见两人互相看着干瞪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袖舞正要吩咐白朗将花满春抱上马车去,忽地灯下人影一闪,满面怒气的萧逸已是到了马车跟前。
  花满春在昏暗微弱的灯光中望见他眼中的慌张与抑制不住的懊恼,忽地就微微笑了。
  她扶住马车与袖舞肩膀的双手还在打着颤,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笑道:“萧大爷,我胆子小,怕得腿都软了,上不了马车,麻烦您大爷抱我上去吧。”
  萧逸没说话,双臂却伸了过来将她搂住,打横抱起,跨上马车去。
  他将她安置在车内坐好,又矮身出去,声音隔了帘子传进车内来。
  “袖儿,姓段的小子哪里去了?”
  “九哥哥,清扬从畅春酒肆追出来,追到这里就交给了白朗,通知了我来这接满春姐姐,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萧逸冷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地下的两人,强压下胸臆中的滔天愤怒,寒声道:“白护卫,烦请帮忙提上这二人回王府去。”
  白朗应一声,刚转头要去提人,不知哪里飞来两枚石子,扑扑两声,正中了两个蒙面汉子的额心,浓稠的血汩汩地自那额间流出。
  一石毙命。死无对证。
  暗器手法精湛纯熟,劲道拿捏得也是极好,高手所为。
  白朗皱眉,萧逸却冷冷地往四周看了一圈,便交代白朗取他令牌去寻胤城知府来处理此事。
  白朗奉命去了,不多时知府衙门的人便都赶到,悄悄地将两具尸身弄回了衙内去。
  萧逸挥退了吓得满头大汗的知府,仍旧是面色阴沉着,袖舞自马车内出来自告奋勇要驾车,被他瞪一眼:“姑娘家驾什么车,回去坐着!”
  袖舞压低声音正色道:“九哥哥,我跟着清扬在大漠上、草原上住了数月,骑射学得极好,驾车又算得了什么。”
  她有些木讷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再说了,九哥哥,我易容了,谁能认出我?”
  萧逸不语,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袖舞推推他:“满春姐姐肯定吓坏了,九哥哥进去陪着她。”
  萧逸面色一沉,咬牙走进马车去。
  白朗沉默地跃上马车来立在袖舞身旁护着,寂静的暗夜中滴答声响,马车缓缓穿过小巷去。
  车内比车外暖了些,萧逸将花满春紧紧揽入怀中,手掌覆在她肩上,彻骨的凉意钻心过。
  花满春往他怀中缩了缩,微微暖了肌肤,她低笑道:“我幸好没喊人,不然都拖不到你们来。”
  她的镇定土崩瓦解,初见到雪亮刀锋时被强压下去的惊惧一点点浮上心头,药性还存了些,她浑身酥软着,手脚越发的颤抖。
  萧逸不做声,只是将她紧紧搂住,惊觉她手脚冰凉浑身在打颤,忙将马车内袖舞穿来的披风取来将她裹住,又伸手来捉她的手腕。
  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