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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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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讪笑数声,有意拍拍手说要拿去变卖了换钱,却是燃起滔天大火,穆琰双目赤红了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若是你将它变卖,我就永远也不见你。”
  永远不得相见,是多么可怕的折磨,立春从此再不敢随口乱说。
  若非那一日屋中游进了一条竹叶青,两人恐怕一生都不会将那一层窗户纸捅破。
  那一夜,立春敲着酒杯笑得极欢快,沈穆琰不喜下人伺候,因此东园仅他一人住着,倒是方便了立春来去,两人把酒言欢,刚说及前一日皇城大火,忽地有呲呲声响入耳,立春好奇之下举了油灯往桌下一看,惊得僵立在远处。
  他幼时曾被邻家少年拿水蛇吓唬,直至成年还不能忘记那陈年旧事,一见了长虫便会周身冰凉彻骨,此事曾被满春拿来取笑了多年;沈家大宅靠着竹林,蛇虫不在少数,他兴冲冲潜进来,哪里有顾忌这许多,此刻一见这吐着信子的竹叶青,只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沈穆琰见他面色苍白,慌忙将他揽入怀中,伸指弹出一枚花生米,正中蛇的七寸,当场毙命。
  蛇已毙,情景却微妙了许多,沈穆琰搂着立春,鼻息相闻,喘息相触,说不清的暧昧流转。
  立春眼前一暗,颈间却蓦地微疼,是沈穆琰俯首在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
  再抬头对望,两人眼中不复掩饰,不再是云淡风轻。
  日子仍旧悠悠过着,沈穆琰一日比一日好转,立春隔几日便会悄悄地潜进沈家来瞧他,两人难免说起日后打算,俱是沉默不语。
  这一拖就是一整个月。
  立春来不及考虑周全,急躁的满春便已急吼吼地寻了满城媒婆替他相亲寻找合适的成家立业的姑娘,他如坐针毡,既不敢对满春实说,又不敢在沈穆琰跟前说漏一丝风声。
  只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那一夜他一踏入东园,便闻见了满园的酒气。
  沈穆琰喝了酒,大病初愈,便喝了一整坛的酒,红着眼望着他,神色冷厉而绝望。
  立春掏出那枚贴身藏了许久的玉蜻蜓递过去,不敢看他,只沙哑着嗓音苦笑道:“你我无缘,从此便散了罢。”
  声音散在风中,他沿着院墙狂奔了许久,耳旁却还能听到沈穆琰痛苦的怒吼。
  再后来,世事多变,居梁沈家亲自进胤城提亲,立春见到了他一直未能碰见的沈家当家,沈穆琰的兄长沈穆轻,这两人并无太多的相像之处,他蓦地记起有一日沈穆琰提起,大哥是庶出的儿子,而他才是沈家正室所处。
  因此,兄弟两人互相推让玉蜻蜓的缘由便不难解释。
  沈穆轻是只老狐狸,在居梁城便与亲弟弟达成协议,若是能逼得立春跟着沈穆琰走,从此便辞去沈家所有繁杂事物,交由沈穆琰接掌。
  一石二鸟。
  可惜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
  “关先生,大当家交代了您算完这笔帐去一趟天香楼。”米粮铺子的伙计惴惴地走过来,悄悄瞄一眼账簿,见并无太多朱笔画的圈儿,顿时宽下心来,笑嘻嘻地指了指对门的酒楼,“大当家在酒楼内等您呢。”
  “唔,好。”身着青衣的账房先生又将账册往后翻了几页,微微点了点头,收回柜台中去,微黑的面上带了些许的笑意,“麻烦你了,小钟。”
  小伙计连忙笑道:“哪里哪里,关先生查账辛苦了。”
  说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
  账房先生看在眼里,也不多说,只是颔首致意,便挥了挥袖子走出门去。
  又是三月春光大盛时,今儿是三月初二,明儿又是三月三,一年已逝,居梁城景致依旧。
  街头仍旧热闹如初,有一家铺子前立了些人,他听见有个魁梧的汉子笑呵呵地招呼着:“小哥,贩酒么?本店有新制春酿,东家亲手所酿,醇厚清冽,后劲十足哇!”
  春酿,酒糟内加入初绽春梅与冬雪融水,醇厚清冽,后劲十足。
  绝无虚假。

  狐疑

  雪后第二日就放晴了,只是这一场多年不遇的雪来得突然,街面上不少店铺门前搭着的木棚都被积雪压塌了;各家急急忙忙又都雇了人来休憩,一时间街上丁丁当当的声响四起,难得的热闹。
  花满春原本打算赖在房中看看书,闲来无事绘几张图跟柳直换些银子花花,谁知小钩儿兴冲冲地从前院奔来,左右看看见两尊护卫都识相地别开了眼去,便乐呵呵地凑近前来低声说了几句,花满春顿时眼睛一亮,倏地站起身来,眉开眼笑地拍手道:“如此好戏怎能放过?”
  说罢,随意收拾了桌上的书册笔墨就要走。
  江烈与郦城对望一眼,知道拦不住她,只得跟了上去。
  花满春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瞧一瞧,不忘挥挥手笑着招呼:“走走,一起去瞧热闹!”
  四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但觉今日酒肆中生意冷清不说,连楼前都无人值守,实在是有些异常,待掀了帘子进了前院大堂才知道,原来几乎一整个楼里的人都聚到门前去凑热闹了。
  畅春酒肆两扇朱漆大门洞开着,门前一左一右立着宁姑娘与暮雨,门槛后却黑压压挤满了人,各房的姑娘都笑嘻嘻地立在门前,将脸往门外凑,宁姑娘吩咐过不得走出门来,她们就立在门前瞧着,也不算不听话。
  门口被一干美人们堵住了,花满春比不得她们身材高挑,又不如小钩儿滑溜,可以自人群中钻出去,她只得搬了长凳来在人群后放稳,撩起裙裾豪气地跳上去。
  江烈与郦城二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立到一旁去护着,就生怕她不慎摔下来,少不得挨王爷一阵骂。
  他二人自然是比酒肆中的众位美人来的高大,无需踮脚便能看见当街的闹剧。
  这一看,两人都挑起了眉。
  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他们瞧见素来与自家九王爷作对的胤安侯爷立在风中,被一个长得极美的妇人紧紧抱住了胳膊不松手,另有一个高大魁梧、形貌凶恶的男人立在街边,面色铁青地望着两人。
  胤安侯爷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先洒脱倜傥的神情早就化作满面青黑,远远望过去,不知他咬着牙是要推开那妇人还是要如何。
  “哦?这是演的哪一出?横刀夺爱?还是城门失火?”花满春有些幸灾乐祸。
  那凶恶汉子是对门酒楼的老板徐广汉,别看长相凶狠,却是个面恶心善的老实人,自打年前敲锣打鼓娶了个媳妇回来,便一直藏着掖着,不知为何总不让这美人儿露脸,花满春日日往酒肆中跑,也只有一回瞧见过她的面容,还是因为她抄近路回客栈时经过酒楼后窗,这美貌老板娘不慎推落一盆兰花,险些砸中了她。
  那一回她才发现,这徐广汉的美貌媳妇其实是个眼盲之人。
  城内多数人没见过徐家媳妇,只当他娶的是个母夜叉,因此不敢带出来抛头露面,因此小钩儿一说徐老板家门前有个顶顶水灵的美人儿抱住了小侯爷不松手,花满春便乐得飞奔下楼看好戏。
  果然,家家店铺内探出的脸上都是惊讶的神情,连宁姑娘也眉眼弯弯,含笑望着那三人。
  花满春来得迟了,戏已过了大半,只见舒惊羽不耐烦地扫过徐广汉一眼,作势要去推开那美妇人,手还未动,那妇人娇滴滴惊呼一声,自己倒是松开了手,软倒在冰面上。
  酒肆内众家姑娘一起焦急地低呼,还有人掩着口叹道:“小侯爷怎的这般不知怜香惜玉!”
  花满春扑哧一声笑起来,哪里是老舒不怜香惜玉,这徐家媳妇分明就是在做戏么,只是不知道徐广汉这个鲁汉子会如何?
  她盯着那三人看,果真看见那美人儿掩面唉唉哭泣状,徐广汉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终究还是弯下腰去,拦腰抱起了娇妻。
  酒楼门前也有伙计战战兢兢立着,将东家夫妇的一场闹剧看在眼中,徐广汉将娇妻紧紧抱在胸前,不忘瞪圆了牛眼将各家铺子里鬼鬼祟祟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各自凶狠地横一眼过去,才大步走回酒楼中,哐地掩上门。
  好戏散场,只可怜原本潇洒倜傥、洒脱英俊的胤安侯黑着脸立在街心,哭笑不得。
  酒肆中的美人见酒楼老板两口子都散了,就都笑嘻嘻地散了去,难得能见到一回徐广汉偷偷藏着的娇妻,大家也都是满意的很,便都忘了还有个倒霉至极的舒侯爷还立在风里。
  花满春强行压下笑意,将舒惊羽拖回门前细问,果真如她所想,无非就是眼盲的徐家美妇人闹脾气,不顾丈夫拦阻,跌跌撞撞本出门来,捉了个陌生人就要赌气跟着人走,谁知舒惊羽正巧路过此处打算顺道探望花满春,凑巧就被她一把捉住了手臂不放,结果这徐广汉自然是气愤异常,既不能得罪胤安侯爷,又不舍得大声责骂娇妻,因此上三人拉拉扯扯倒是僵持了许久,便宜了看热闹的人。
  老舒连声说“晦气”,花满春扶着墙笑得打跌,宁姑娘与暮雨也在门前掩口直笑,他只得横了花满春身后的江烈与郦城一眼,白玉一般的英俊面容上添了些许的傲然之色:“九王爷小气得紧,也不多找几个人来护着我们小花。”
  一碰着萧逸的人,他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这倒成了个习惯。
  江烈与郦城面不改色地拱手行礼,早知舒侯爷与九王爷素来势同水火,也就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花满春斜他一眼,问及他此来所为何事,眨眨眼笑道:“不是说年底事多繁忙,各州县衙门都遣了人进城禀报事宜,你怎么有空来探我?”
  她一早还听得江烈嘀咕说九王爷又被小皇上抓进宫里去帮忙处理政务,两位摄政王爷忙得焦头烂额,又不得不抽空帮着筹备木兰公主大婚事宜,两人都恨不得化作三头六臂才好。
  不等她细问,江烈又无奈地解释一回,说是小皇上只倚重两位摄政王叔,自家兄弟又个个都是懒散无能之人,因此一到了这年底,七王爷同九王爷几乎就是吃睡都在宫中,偶尔小皇上也会召胤安侯爷进宫一同处理杂事,只是多数时候胤安侯爷滑溜得很,会变着法儿将大半事情又推给王爷做。
  因此,她便猜,老舒这一回大摇大摆晃来酒肆探望她,分明又是推脱了责任,乐得逍遥。
  舒惊羽笑吟吟地上下打量她数眼,忽地打趣道:“小花儿,你莫非真舍得我日夜耗在宫中,与你的黑面情郎面面相觑?”
  花满春脸微微一红,提起脚尖狠狠踩了他一脚,他这才笑着讨饶,说是府上有事,便匆匆自宫中赶回来,临走前萧逸交代他顺道来带个话给她。
  “年底木兰公主大婚,必然会有人按捺不住要在背后动手,我与九王爷暂时无法抽身顾及你的安危,因此你更要多加注意,不得让江烈与郦城离你左右。”
  舒惊羽说罢,还想再说些什么,见花满春眼中浮起了担忧之色,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小花,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与你的萧大爷都在宫中,有三千羽林军守着宫门,料想也不会有人胆大到那地步,进宫去动手,倒是你,要多加注意。”
  花满春点点头,略略宽下心来,却又忽地惊讶地抬起头:“嘿,老舒,木兰公主岂不是比我更危险?”
  毕竟离国公主与她相中之人才是最为关键的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有个闪失,两国必然又起战事。
  舒惊羽缓缓地舒展了眉宇笑道:“小花儿,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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