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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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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也是冬日,同样也能在花丛间看到未消融的残雪,道旁却都是碧青的树,花圃内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奇花绽放着。
  这一下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花满春走走停停,伸手轻触那些花瓣,凑近眼前看时,竟都是大朵浅色的花儿,带了清浅的香气,在严寒中幽幽地散开。
  她曾听老舒说过,在月琅国最北边的高山里,有许多奇异的花草,即便是天降大雪冰冻三尺,也能在冰雪之中迎风绽放,大约她眼前这些花草便是老舒提起过的奇花罢。
  原先笔直的花 径忽地折向园中楼宇的身后去,花满春四顾无人,便放心大胆地沿着花 径一路走去。
  再走几步,就绕到了暗处,楼宇高耸遮去半空的暖阳,檐后便是一片昏暗阴冷之所。
  花满春转了过去细看,才知道为何花 径要折向北去,是因为楼后亦有成片花圃,所植花草虽是在阴暗之中,却是开得极茂盛。
  她心中微讶,一抬头,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孤寂的身影。
  满园寂静,却有一人立在暗处,微微地抬起了头去看那檐下垂下的冰凌。
  这楼宇的背后没有日光能晒到,因此屋脊的雪融了以后缓缓淌下,还不及坠落地面,已在寒气中重又冻为晶莹尖细的冰凌。
  那人便立在阴寒中,默默地向上望着。
  花满春遥遥地打量着她,有些讶然。那是个身着金线绣五彩鸾凤锦袍的贵气妇人,在柔软白狐皮围脖间露出稍显丰腴的脸来,虽是在暗处,却还能看清她美丽的侧脸。
  那妇人丝毫没察觉花满春在看她,抬眼望了许久,缓缓地伸手向上去摘冰凌,可惜那一支冰凌悬在高处,她踮起了脚尖去却连指尖也碰触不到。
  屋后阴湿处冻了一地的冰面,她这一踮脚尖,又未能抓住冰凌,不知为何就失了平衡,脚下一滑重重地摔落到冰面上。
  “啊呀小心!”花满春喊得迟了,只来得及小跑过去,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再轻轻扶起那妇人,问一声:“可有哪里摔疼了么?”
  那妇人一声不吭地站定后,这才转过脸来望着她,秋水一般的眸中冷如寒冰。
  “你眼生得很,并非宫中侍卫,亦非宫女,怎会如此大胆,贸然闯进这北园?”她冷冷地问道。
  花满春被她眼中的威严震慑得退后了一步,忽然之间竟讷讷不成言。

  梅林

  那中年美妇目不转睛地细细打量着她,蓦地面色微变。
  花满春心中一凛,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只等她喊人或是开口责骂,就撒腿往回跑;谁知她面色变了机变,终究还是恢复了原先的漠然之色。
  “过来替我折一枝冰凌。”
  中年美妇没再追问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吩咐道。
  不知为何,花满春竟被她的威严震慑住了,依言小心翼翼地沿着冰面走到冰凌正下方去;她比那美妇要高出半个头,只微微踮起脚尖来便折下了手掌长的一段,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她。
  那中年美妇也不怕冷,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来接过去,那一瞬间眼眸亮起来。
  花满春改不了老毛病,眼瞅着她像是捧着宝物一般竟露出了清浅的笑意,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不过是条冰凌罢了。”
  那妇人却也不恼,伸手握住冰凌在手中把玩许久,又将那手指粗的冰凌一节节掰断了抛下地去,拍去掌心的冰渣子,这才抬起头来缓缓扫过檐下的一排冰凌,仿若自语一般道:“年幼时生得矮,最爱央着姐姐给我折冰凌,待我长得能伸手够到冰凌时,她却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说罢,面色颇古怪地端详着花满春,只把花满春看得头皮发麻,慌忙躬身施礼,道一声“打扰了”,转过身去就跑。
  因脚下还是檐下的冰冻地面,她走得快,脚下又打滑,险些一个趔趄摔下去。
  那妇人却也不阻止她,在她重又踏上石径时才缓缓地问道:“你是哪个殿的?”
  花满春含含糊糊敷衍一句,胡乱指了个方向,只说是那边过来的,便干笑数声,撒腿沿着花 径跑出了这北园。
  待气喘吁吁地奔回了承安殿,已是午时,萧逸萧楚二人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公务,在内殿等她一同用饭,见她神情慌张、额头尽是薄汗,便问她出了什么事,花满春不知该如何同他们说那中年美妇之事,便只说无事闲逛进了个种满奇花异草的园子,一看天色不早就匆匆赶了回来。
  萧逸与萧楚对望一眼,沉声道:“以后不许再去北园。”
  花满春一怔,正不知为何萧逸这么说时,萧楚淡淡一笑道:“北园是当今柳皇后种植奇花异草的所在,除去花匠,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这一说,花满春又被挑起了另一份好奇:“柳皇后既是皇上生母,为何还不换了称呼,叫太皇太后?”
  有个带笑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皇上还未亲政,太皇太后的封号还是再推迟些时日罢,可莫要将柳皇后叫得老了。”
  舒惊羽眉眼含笑,跨过门槛来,一见桌上已摆了饭菜,倒是极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喟叹道:“唉,皇上体恤你们二人辛劳,还给备了饭菜犒赏,可怜我四处奔波替那野丫头筹备大婚事宜,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
  说话间,眼疾手快地抢过花满春眼前还未动过的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萧逸皱眉,只得吩咐下去让再添一副碗筷来。
  萧楚却捉住了他话中的含义,笑着问道:“睿王回城了?”
  “昨夜已回了睿王府,一早进宫面圣后便被我在仁德殿前拦下了。”舒惊羽笑着放下碗筷道。
  三人都停下来望向他:“结果如何?”
  “这块木头不等我细说便一口答应了,毫不费吹灰之力。”舒惊羽浓眉一挑,哈哈笑道,“我虽也好奇为何木兰会挑上他,却是更好奇他为何答应得这般爽快。”
  睿王点头答应,也算是替他省了心,只可惜没热闹可瞧了。
  “咦?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么?”花满春整日里吃睡闲逛,早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
  萧楚在心中算一算,笑道:“再过八天,便是腊月初三,到时候我们二人闲了,九弟却要忙起来了。”
  花满春啊呀一声,这才记起来木兰此刻住在九王府,这个娘家可是不好当啊。
  萧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初二一早我就得回府去,你留在宫中等我回来。”
  大婚这几日必然是忙碌无比,无法分神照料到她。
  花满春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能跟着去么?”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极蠢的问题,懊恼地低声叹了口气。
  ********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腊月初二。
  萧逸隔天便告了假,第二日一早起时天还未亮,花满春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只记得他亲了亲她的唇,在她耳旁低笑着道:“等我回来。”
  她含含糊糊地应一声,将头脸重又埋进温暖的被窝中去。
  再醒来已是枕侧空寂,只有她一人。
  承安殿内的两位王爷都暂时回各自王府去了,这一来殿内便越发的冷清,花满春闲着无事,想四处走动时,刚一出了偏殿的门,侍卫统领便陪着笑过来拦下她,说是王爷临走之前曾吩咐过,不得让满春姑娘离开承安殿太远,不然他小赵免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花满春也不为难他,便说就在偏殿前的园中走走。
  侍卫统领感激地拭去一头的冷汗,待她走出了十来步之遥才跟上去,不敢靠的太近,生怕打扰这位娇客的雅兴。
  腊月的天气越发的严寒,遍地枯草冻成冰疙瘩,枝头的腊梅却静静地开了。
  或黄或粉,星星点点缀着,在光秃秃的枝干间怒放,满园清香。
  花满春立在树下抬头望着梅花许久,被那香气引诱得极想折一枝下来;她回头朝那一直尾随着她的侍卫统领笑了笑,比划了下头顶的花枝,那姓赵的侍卫统领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乐呵呵地摆摆手道:“满春姑娘将这树挖走都成。”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那枝干,又问道:“可要属下帮忙?”
  花满春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一手扶住树干,踮起脚尖便能折下近处的一枝来。
  这一枝上怒放的就三两朵,含苞待放的倒是占了大半,花满春欣喜地把玩着,正要再伸手去折一枝下来好回去插在房内的花瓶中,身后却有人淡淡地出声:“这腊梅有什么好瞧的,过几日我宫里的墨梅就开了,去瞧瞧罢。”
  这嗓音熟悉得很,花满春还未转身便记起了,可不就是她在北园偶遇的那中年美妇?
  她身后跟了个娇俏机灵的宫女,见花满春转过脸来,那双水灵的大眼悄悄抬起来朝她瞟了好几眼。
  侍卫统领小赵恭敬地立在一丈远处,拼命地对花满春使眼色,花满春却有些茫然。
  她既没行礼,也没出声招呼,中年美妇却也不恼,挥了挥手吩咐那小宫女:“先下去罢,我与这姑娘聊会。”
  小丫头机灵得很,敛眉垂眼道了声是,不忘朝小赵使了个眼色,将他也拖了下去。
  偌大的园子里,除去满园的腊梅,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小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中年美妇望着花满春,淡淡地问道。
  花满春不惧她打量审视的目光,迎上去也将她上下看了个遍。
  与前一回见到的装束不同,她换了一身素色缎面的锦袍,仍旧是金银线织就的鸾凤图案,贵气而威严。
  略丰腴的脸上不施脂粉,柳眉淡扫、双目有神,只在眉间隐隐有些惆怅之色。
  花满春心中一动,却忽地觉得这中年美妇颇眼熟,与小皇上的眉眼有六七分的相似。
  “柳皇后?”她心中微讶,面上却也不露出一点慌张来。
  “你倒是胆子很大。”那中年美妇没有否认,美目中闪过一丝赞赏。
  花满春自那一日在北园见过她,便知她必非常人,单那金线织就的鸾凤衣饰就不是寻常之物,再又听七王爷提起那北园之事,更是隐隐猜到她的身份。
  只是柳皇后竟会单独与她闲聊,她可是有些惊讶了。
  “民女并无什么过错,因此也不必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畏缩胆寒。”花满春定了定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柳皇后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问道:“九王爷可有说过要娶你进门?”
  花满春一怔,立即明白她已将她的底摸了个遍。也是,天下哪里还有皇后娘娘查不到的事情?
  只是不等她开口,柳皇后又淡淡地说道:“既是未嫁之女,夜夜同榻而眠实在不妥。”
  花满春倏地红了脸,哪里能想到这冷淡尊贵的柳皇后一开口就问及她与九王爷的私事,还当着她的面暗指她不顾礼义廉耻与男子厮混。
  只是不知为何,她深埋心中的反骨不知道遁去了哪里,竟想不出一点的话来反驳。
  “待木兰公主大婚之后,你们二人也拾掇拾掇,将这事办了罢。”柳皇后冷冷地扫过她尴尬泛红的脸,眼中的神色和缓了些许,“他借机赶走了我的人,我也不与他计较了。”
  花满春心里一惊,更是明白这柳皇后必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不是胆子大得很么?怎么不说话了?”柳皇后语调虽是依旧淡漠,眼中却有了些笑意。
  花满春硬着头皮笑道:“皇后娘娘说话,民女哪里敢随意插话。”
  她只是虚壮了胆子罢了,柳皇后可是一国之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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