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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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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仲孜墨无暇管这先王遗命的由来,他只想快点见到她。
  守卫的士兵听话,利剑出鞘,严阵以待。
  “那就休怪末将们无礼了。”
  剑拔弩张的时候,山上远远地跑来个身影,灰色衣袍淹没在夜色中,只有进了火光才渐清,原是静言。
  “我家师父有命,让公子墨进山。”
  “这……”
  “还这什么这?若误了我家师父的大事,你们可担待得起?”静言仰头看向马上的公仲孜墨,“公子墨赶紧进去吧,翾夫人在禅房里。”
  “有劳小师傅。”
  缰绳一拉,策马飞驰山路而上。普灵庵的房子灯火通明,映入眼帘,马蹄声更是急了。
  深秋夜色里的琅中山异常冷清,大风吹过深山林子,发着鬼哭一般的声响。
  普灵庵灯火通明,灰色衣袍的人在禅房间穿行,神色惊慌。
  “快,师父要热水……”
  前院,便可听到凄厉的叫声,那样的痛不欲生,响彻夜空,乘着愈演愈烈的狂风,久散不去。
  禅房床很是轻简,没有纱帐,没有软缎褥子垫着,有的只是略硬的榻子和被褥,床榻上躺着的人,屈起的双腿,身上汗水混着血渍落浸湿榻上的被褥,漫开来,恍若绚烂盛开的杜鹃花。
  晔謦翾苍白的脸咬着牙,身下疼得直打哆嗦,任凭牙关再紧,哪怕咬碎了,也无法控制那撕心裂肺的疼,咬破唇,含着血,痛苦的叫声终是没能忍住。
  “翾儿,你得坚持,万不能泄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可是时间就是这般的漫长,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着,好像身上的痛永远没有尽头,要这样纠缠她一生。
  精疲力尽的她开始眼神涣散,渐渐遁入轻雾黑影。
  突觉,纠紧被褥的双手被人一指一指地掰开,执起,死死地握在手中,曾经温暖细腻的大手,如今微微颤抖。
  仅剩的意识支撑着她吃力的睁眼。
  床畔坐着的人,一头墨发凌乱的垂着,策马风中,束发的带子早不知何时落下,发丝掩着的面庞无一丝血色,同她一般苍白,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瞳中凝聚着深潭一般的恐惧。
  若不是手中的感知,她大概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不能忍,一行清泪滑落。
  他终于来了。
  “公子墨,你怎么进来了?女子临盆污秽,男子不得近,你…”
  赶回来的静言神色慌张,师父叮嘱过她,定不能让公仲孜墨进产房,可是……她终究没能拦下他。
  “她在为我生子,污秽?世间再没有比这圣洁的事。我,不介意。”
  “那也不成啊!”
  静言伸手要将公仲孜墨拉走,慈云师父抬手挡了下来。
  “就随他吧!”
  这是二十多年来,慈云的第一次破戒,她破戒让男子上山,破戒让男子进了庵堂,如今更是连规矩都破了。
  “她身子太弱,无力生产,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如若再这样下去,她与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听着慈云的话,他的眉峰紧紧皱在一起,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青白的面颊,拨开那沾了汗水粘在额前的发丝。
  “乖,我知道你定是疼的,我陪着你一起,咱们挺过去。翾儿,为了我,更为了孩子,你心心念念的想要他来到世上,为此,你我忍痛分离,如今怎能前功尽弃?”
  涣散的眼神看着他有了清明,刚才被抽离的力气渐渐在她体内重新凝聚,深吸了一口气,牙关要紧的发力,身体的痛却从未远离。混沌的神智好似咬上什么,软软的咬在牙间,泪水失去控制,落入发鬓,与汗水交杂在一起。
  几度要落入昏迷,总被他在耳边温柔的话语唤回来,声音里悲伤、喜悦、宠溺、哀求交织成一张浓情的网,将她牢牢网住。
  “你一定会没事的,放心,我定不叫你有事。”
  声音里无比坚定,握着她的手禁不住的颤抖,恐惧,他比她更甚。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只听她仰天一声痛呼,在屋里瑟瑟回荡,随之而来的是喜人的哭声,这无边无际的痛,终是结束了。
  “生了,生了,翾儿,孩子出来了。”
  红黑红黑的小团肉被慈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满身是血的大声啼哭,嘹亮的声音是这般天籁。
  慈云清淡的面庞溢出笑来,忘了已经多少年不曾展颜。她将孩子放在晔謦翾枕边,未睁开的眼睛,就只知道张嘴哭。
  “是个小公子,很健康。”
  公仲孜墨伸手想抱,颤颤的又收回来,心中大恸。
  孩子,你母亲执意将你带来这人世,受尽了苦,只是你这往后的路会是怎样的艰险?
  慈云将孩子抱出去,屋里只剩下哭声幽幽回荡。
  床畔边,公仲孜墨半抱着晔謦翾,搂在怀里的,胸中百感交集,额上的愁眉更深了。
  忍着昏厥的疲惫,她竟还想抬手去抚,四肢百骸间的无力,让她觉得近在咫尺的眉眼,却是天涯海角那边远。
  才到一半手,被人着急地抓住,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湿湿润润的分不清是什么液体。
  “翾儿,这便是你想要的吗?这般辛苦,几乎……搭上性命。”
  她在他怀中笑。
  “子皙……别忘了……那日,你我的约定。”
  他的手臂是那样的紧,顿住的身子,久久,才将话接下去。
  “没忘……”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柔美的面容咬牙显出刚毅的线条,“只是……我后悔了。”
  又笑了,他总爱这样吓她,她习惯了,不怕。
  “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子皙又想作弄我?”
  言而无信又如何?这已不是第一次,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了。
  “累了,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这相拥相伴的岁月还有多久……
  




☆、兰膏光里两情深

  还原那日延璧阁争吵不为外人所知的全过程……
  公仲孜墨只能搂着她死死地搂着,相拥的沉默最是孤寂。
  她反手攀上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地攀着,指节泛白,勒得他手臂上清晰可见红红指印。
  “子皙,这孩子,我想把他生下来。”
  他僵直着的背脊,微微撇过头,不敢看她,目光更不忍碰上那已经隆起的腹部,狠狠阖上眼。
  “翾儿,我们都还年轻……眼下,这个孩子……不能留。”
  这话落在她心上,狠狠的抽疼,按在腹部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修长的指甲生生剜着掌心的肉。
  “我要把他生下来,哪怕……哪怕你不要他。”
  她的抗拒,终是生生逼出他的怒来。
  他愤慨地放开她。少了依靠,她落回孤独地落回床上,差点扑倒在床褥间。
  死死撑住,低头垂眸,水珠颗颗落下,滚在绸缎褥子上,就是化不去。
  “晔謦翾,你瞒着我,就是为了要将他生下?你已然知道我不许,你仍旧执拗,倔强?”
  他负手咬牙,立在房里,大袖中的手握紧,背对她,就是不看,绝不能再看。
  房中静寂得只剩下彼此起的呼吸。
  时间流转,久久,羸弱娇滴的声音响起,似求似哄,扎进他心里。
  “子皙…………”
  床榻上的人无力地趴在被褥间,泪眼模糊,他在她眼中化成一团雾气,辨不清。
  胸口的怒化成闷,堵得掩饰,长叹,终是将她牢牢固于怀中。
  “翾儿,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你可知这天底下有多少人不愿这孩子来到这世上?这里面……有我。”
  她闭着眼睛,忍住眶中几乎决堤的泪水。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这样去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子皙,我知你心中的害怕,你害怕这孩子承袭了你质子的命运,你害怕他的一生要如你这般受制于人,你害怕他生来就得尝尽寄人篱下的苦辛,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日,她在兴伯处得知,质子制度在历经四朝后,也发生了改变,质子只要是北玥国皇室之子,就算不是当朝君王嫡亲儿子,也无妨。当年就因了公仲孜墨的王叔膝下无子,只有一女,王叔死后,虞阳帝才不得不将他送到这离乡别井的他国。
  “你既是知道,为何这般执迷不悟?你可知?当年我王叔……”
  年幼的时候懵懂不知,渐渐长大,他开始怀疑王叔的死另有隐情,非史料中记载的因病而亡。他试图想要翻查当年贤平居的府中记,这些册子却是在他10岁那年被一场莫名的大火全部烧毁,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如此,更坚定了他的推论。
  这看似平静的贤平居,从来就没有真正贤孝平顺。
  他的怀疑,也正是她心中的疑团,所以她才更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执起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他如触电般要退缩,她不许,死死地按在那儿。
  “子皙,这里头的是儿是女,我们不得知,若为女儿,岂不冤枉?”
  “若为儿子呢?”
  她这是要拿他们一家三口命运做赌注吗?这样对半的几率,他们的胜算又有几分?
  “翾儿,我不能冒这个险。他不该承袭我的苦,如若失败,不过是一世异乡漂流,如若成功……”他眼中闪着亮光,“翾儿,到时我们可以有很多孩子。”
  “子皙……我不能等,我不能看着你这般痛苦。”
  她抬手抚过他俊美的五官,兴伯告诉她,他是怎样从一名万千宠爱一身的王子,成为一名质子,这一路走来的苦,比起他的轻描淡写更令她揪心。
  他的苦该结束了。
  “若为儿子……我与孩儿留下……换你荣归故里。”
  听着这话,他的身体如被雷电当头劈下,狠狠地转过她,攥住她的双肩,两人面容相对,她淡定的笑对他暴跳的怒。
  “晔……謦……翾,你疯了。”
  抛弃妻子,这是荣归故里吗?
  “我公仲孜墨再不济,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系于自己的妻儿身上。晔謦翾,你把我当成何人?”
  她急急扯住他拂袖离开的袖子。
  “不,子皙,我正是因为相信你,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他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她狠狠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床榻上的身体被蛮力带出,几乎要从床上落下,迅雷不及掩耳地被他抱在怀里。
  惊悚着刚才那一幕,她却在怀中满意的笑着,松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
  “子皙别怒,我自有道理……只有你回去,得到你想要的,方能结束这世代相传的魔咒,如此,我们便有重聚的那天。”
  这番话如魔音一般将他心底说动。
  从将莒烨花偷梁换柱,到隐瞒身怀六甲……一步一步的将事情谋划得如此周详。
  孩子的出生,他和孩儿之间便有一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国,任凭谁也无法阻拦。自古从没有双质子的说法。
  “子皙,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正是因为我信你,你又怎能辜负我的心意?”
  仰天长叹,目光清远。
  “你可知,这府里有多少人不会让孩子出生?他们随时都能要了你和孩子的命。”
  “他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将她放回床榻,人离开床畔,静立良久,方才回身看她,眼神复杂。眼前的这名女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不曾有半分退缩。
  “如若我还是不答应呢?”
  “除非取了我的命,否则谁也动不了我腹中孩儿。”
  为了他,为了这腹中的孩儿,她竟不惜以死相逼。
  翾儿,你定是知道我是不舍的。
  他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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