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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之前就被双蝶打了几巴的青衣现在脸开始肿了起来,唇边甚至溢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丝。
双蝶眸中银色加深,除去一抹越来越重的狠色外,还多了几分被人说中事实的嫉妒。
“紫杏,让那贱人跪在碎片上。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是,娘娘。”
就在紫杏准备强制让青衣跪在碎片上时,门外先是传来几阵惊慌的声音——“湘雪公主!”
而后立即“砰”的一声,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卿云面无表情,眸子里的神情冷漠如冰,体内散发的气势比起地狱里修罗还要恐怖上几分。
双蝶不由来得感觉到了害怕,但是她稳了稳心神,表情再次恢复平静。
卿云径直走到青衣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青衣,见到她满脸红肿,嘴角甚至还溢着血丝时,她眸色顿时一沉。
她望向紫杏。
紫杏在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有千万只手正在拉她进入黑暗的深渊里,无尽的恐惧顿时漫上了心头,她身体一颤,连着退后了几步。
“是你打她的?”卿云的声音低的让人发颤。
紫杏连忙摇头,“紫杏只是奉命行事。”
“多少巴?”
“……五。”
话语一落,卿云的手扬到了半空中,就连双蝶也没看清楚她是怎样落掌的,只听见啪啪几声,紫杏的脸就肿了起来。
当卿云收回掌时,紫杏就吓得倒在了地上,茶杯的碎片刺入了她的肌肤,一滴一滴的血渐渐的沁了开来。
屋外守门的宫女见到如此状况都纷纷吓呆了,连话也吓得说不出来。
“公……公主……”青衣突然觉得这样的公主异常的陌生。
卿云没有理会青衣,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坐在檀木椅上的双蝶。
“蝶宫轮不到你来放肆。”说罢,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又补说一句:“本宫才是真公主。”这心才稍微稳定了下来。
卿云扶着坐到一旁的椅上,她迈起步伐走向双蝶。
看着一身雪白罗裙的卿云,双蝶竟然想起了地狱里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身体不由得发颤起来,斜睨到在地上的紫杏和漫了一地的血泊时,她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
“双蝶,当年我在白骨崖就跟你说过,一旦伤害到我的人,我就要你十倍奉还。当年青衣没有死,所以我放过你。但是如今你命人打了她巴掌,我必然十倍奉还。”
卿云扬手。
这时双蝶却直直地盯着她,说道:“你绝对不会杀我。”
见她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双蝶的恐惧渐渐消失,她仰着头,甚是得意的说道:“你本来就愧疚于先皇和先后,而本宫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就凭这点,你就绝对不会杀我。”
卿云冷笑,“是,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啪——”一巴落下。
双蝶咬住了下唇,银眸里顿时火光乍现。就在她刚想逃跑时,卿云发现了她的意图,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
双蝶身体不能动弹,唯有恨恨地盯着卿云。
“啪——“两巴。
“来……”人字还未出口,双蝶的哑穴又被卿云点住了。
“啪——”三巴。
“啪——”四巴。
……
卿云感觉不到手的疼痛,她只感觉到血液里似乎有一阵疯狂的快意。她的黑瞳里渐渐地溢出了点点银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已经吓得不敢说话的宫女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梨花香。
“女人!”
卿云的手顿了下,可是巴掌照样落下。
“啪——”
声音响亮,回荡在蝶宫的空气里。
月白色的身影跃到了卿云的身旁,他轻声唤道:“女人——”
双蝶见到离歌一来,银眸中立即出现狂喜的神情,她渴望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仿佛在呼唤着:“行知——”
卿云的目光并未落到离歌身上,她停住了将要下落的巴掌,声音淡淡的说道:“她伤了我的人。”
离歌一颤,他听出了她话中的决然。
“啪——”又是一巴。
“女人!”离歌的眉头蹙了起来。
“还有三十六巴。”
话音一落,手又是一拍。然而这次离歌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握住。
卿云一颤,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离歌。
离歌心先是狠狠一痛,蓦地,他发现了她黑瞳里的浅浅的银色,他心中大骇。
而双蝶在看到离歌阻止了卿云扇她耳光时,她心中一喜,泛开了丝丝甜蜜,就连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也感觉不到了。
“你要帮她?”卿云的眸子里弥漫着悲伤。
离歌摇头,他抿出了一个悲切的笑容。
“你手痛,我心痛。”
卿云睫毛轻轻的一扇,黑瞳中的银色竟然渐渐地散去了。
离歌的褐眸中溢出了柔情,他轻轻的握住了卿云通红的手掌,温柔地道:“我们回雪殿,好不好?”
卿云看着他眼底所浮起的柔光,她点下了头。
离歌牵起她的手,带着青衣离开了蝶宫。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双蝶一眼。
双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离歌离去的背影。
她宛如从云端之上被人打落了无底的深渊,深渊里如此的冰冷,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寒心。
“噗——”两种心情的极端让双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竟奇迹般了冲破了穴道。
她刚刚心中所泛开的甜蜜在他残酷的无情中消散了。
世人说离歌神医温文儒雅,待人彬彬有礼,而她也想说,离歌是这世上最无情,最冷漠,最残忍的男子。
她为了他而舍弃族人,离双亲,千人骂,万人恨。
她为了他而堕入青楼,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从此清白不再回。
她为了他而误嫁天子,后宫三千,勾心斗角,长夜漫漫,长守空房,寂寞难耐。
她恋他整整十年,为了他,她抛去了多少,失去了多少,泪流了多少。而他竟然连短短的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哪怕是让她再拿十年来换他浅浅一瞥,她也甘愿,她也无悔,她也满足。
可是!
他却当着她最恨的女人面前对她如此的无情!
那女人打在她脸上的巴掌不叫痛,那女人对她的冷讽也不叫痛,那女人抢走她的一切也不叫痛。
痛的是他对那女人的柔情,对她的无情。
她恨!她好恨!
为什么那女人要抢走她的一切?先是她尊贵的公主身份,然后是她爹娘的宠爱,最后是爱了十年的男子!
她——要报仇!
她——要让那女人痛不欲生!
她——要他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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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真真假假宫纷飞 诡异邀请
那日蝶宫所发生的事情在皇宫里传了很多个版本。
有人说,那晚的湘雪公主就像地狱的修罗,因为妒忌贵妃娘娘的宠爱,而且皇上迟迟不册封她,所以她想杀了贵妃娘娘,可是安德王爷的出现,让湘雪公主意识到她这样做是错误的。
也有人说,那晚蝶宫发生的血案不是湘雪公主妒忌贵妃娘娘反而是贵妃娘娘妒忌湘雪公主,贵妃娘娘知道皇上为了搏佳人一笑,将满园的梅花换成了梨花。为此,贵妃娘娘才会借湘雪公主婢女青衣来泄恨,而湘雪公主一向疼爱下人,见到青衣如此惨状,忍不住了才会让贵妃娘娘满脸红肿。
无论哪个版本都好,但是皇宫里的人在那晚却都真真正正看到了安德王爷对湘雪公主的爱怜。
那晚的月色很柔和,静静的洒在安德王爷和湘雪公主的身上。
安德王爷牵着湘雪公主的手走在皇宫的小径上,他们走的很慢很慢,让走路有些蹒跚的青衣也能跟上。
他们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雪殿。
那晚凡是见到安德王爷的人都会惊叹,月色虽柔,但是却远远及不上安德王爷的万分之一。
那种柔是深邃到灵魂深处的爱怜,那种柔是如天空般广阔的包容,那种柔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晚后,整个皇宫人人都知道了安德王爷对湘雪公主怜入心,爱入骨。自此再也没有媒人上安德王府说媒了。
而皇上知道此事后,亲自去蝶宫探望了贵妃娘娘并让御医和宫女好生照顾,但是却没有问任何的事情,也没有追究湘雪公主。
贵妃娘娘后来也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雪殿。
满地的纸团。
“漫天的梨花,预言着分离。你我在梨树下相见……相识……”青衣捡起了一个纸团,铺了开来,念着念着,她看到一个大叉,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再捡起另一个纸团,再念:“梨花盛开,分离到来……”又是一个大叉。
青衣的嘴角再次抽搐。
“梨花?分离?它……”两笔大大的黑叉。
青衣一一捡起地上的纸团,收拾好后,青衣走到趴在案上的卿云身旁。她叹道:“公主,你写了一晚就是写了这样的东西?”
卿云一脸不满地转过头,瞪着青衣说道:“什么叫做这样的东西?!你家公主可是想了一晚才刚刚开始有点头绪。”
青衣瞥了一眼案上的白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经过一番时日的调养,青衣的脸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样。
“公主,你很想离歌公子?!”
“没有!我才没……有。”说到最后卿云的声音小了下来,两抹嫣红浮上了两腮。她赶忙将写满了离歌两字的纸揉成一团,然后大力向后一扔。
“青衣,你再笑话你家公主。我今日就把你许配给纳兰侍卫!”
青衣的脸也染上了两抹红色,她连忙扯开话题,道:“公主,你不是说准备离歌公子的生辰礼物吗?以这样的速度,来得及吗?”
前两天,公主翻了皇上的族谱后,发现了离歌公子的生辰日期,回来后就信誓旦旦地说要准备一份让离歌公子感动的生辰礼物。
“当然来得及!前两日去看族谱时,发现离歌的生辰原来是跟我在同一天。也就是说我有一年准备的时间。”
“啊?原来离歌公子跟公主是同月同日生。”
“嗯。”卿云点头,眉眼间有着隐隐的笑意。
“那……”青衣迟疑了下后,才说道:“公主,你要准备什么样的生辰礼物?”
卿云浅浅一笑,“写一本书,内容是我跟他的点点滴滴。”卿云的唇角微扬,带着幸福的味道。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爽朗而温柔的声音,“女人——”
卿云转头抬眸,盈盈一笑。
而青衣向离歌行了礼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留下一方只有他们二人的天地。
蓦地,离歌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纸团上。
卿云想起了刚刚她扔的纸团,她脸一红,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