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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 作者:了落(晋江vip2012-05-02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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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徽坐起身来,向了兰英探去。
  
  “没事。”兰英用手挡了脸:“你快躺着,已经涂了草药汁子,你放心。”
  
  郗徽细细看了兰英脸上红包:“里面可有刺留着?疼吗?”
  
  “早不疼了,这马蜂蛰不会留刺。”
  
  是夜,郗徽并无多少睡意,自己那一睡,竟是睡了整整一日,过不得多时,便又是一日的黑夜到临,郗徽虽不想睡,但也闭了眼睛养着神,好几次兰英都爬起身来摸摸自己额头,查看自己有无再度发热,便是自己后来睡意来了,睡去之时,也依稀知得兰英又来探看。
  
  第二日,郗徽才知道兰英竟是整日都爬上爬下为自己浸凉敷头的布以便更快散热,更是时时喂了自己喝水。兰英除却额头脸上被那马蜂蛰咬,手上身上亦是被蛰。只因自己吃不下野果树根,兰英才动了掏那马蜂窝与自己寻得蜂蜜的心思。二人这一路走来,何尝未遇见过马蜂窝,只是二人都不敢轻动,若是捅了马蜂窝,那马蜂最是善于群攻,身上中的蜂毒多了,便是性命也得搭上。兰英竟是为了自己命也不顾了!
  
  郗徽恍恍忽忽想起与兰英相处的一幕幕,心中极痛!终于扑倒在兰英身上,咬破的嘴唇鲜血一一滴落。
  
  知道吗,姐姐,我们已经下山了,再往前走,我们就可以找到人家了呢。“等出了这山,我们寻一个地方落脚,及笄后找个老实人嫁了,生儿育女,平安终老,定要好好活着。”这是你说的,你不记得了?你要食言了么!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郗徽反复念着,嘴里竟已“嚯嚯”的笑出声,早有泪滴在了兰英的脸上。姐姐,你若真要去了,我陪着你好么!两个人一路相伴,定不会让你寂寞无依。
  
  “咄咄咄”、“咄咄咄”是什么声音,如此的熟悉,是什么声音?郗徽忙翻身坐起,静静听着,这是,这是刀劈在木头上的声音,是,是砍柴的声音!
  
  郗徽浑身颤抖起来,那声音仍在继续,一下下、一声声,平稳而有节奏,“咄咄咄”、“咄咄咄”。真的是砍柴的声音,我没有听错!
  
  郗徽朝着声音的来源向前奔去,才跑几步,却重重的跌倒在地。一阵头昏眼花,郗徽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无半分气力,耳中更是轰鸣声起,用手扒着草,郗徽试图往前蹭去:“救命!救命!”那是燃尽生命的呼喊。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近了,近了,郗徽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模糊与阴影,哪里看得清楚分毫。郗徽用力的闭上眼,再睁开,那模糊稍稍清晰了些。
  
  是人!看到人了!
  
  “救命!”郗徽喃喃叫着。
  
  那人似在说着些什么,郗徽却怎么也听不清。
  
  “姐姐!救我姐姐!”郗徽用最后的意识伸手指向兰英的方向。虽是一指,却也用尽了郗徽全身的力气,似有什么“噌”地断裂,郗徽软软瘫倒,沉入一片黑暗。





☆、11、此心安处是吾乡

  一轮弯月,只是那月色凄清冷僻,郗徽抬头看了看,心中无端的打了个寒颤,点点冷光,像是渗入了四肢百骸,刹时便感周身冰凉。郗徽双手环着自己,心头模糊,记得自己和姐姐困入山中,溪水跋涉,可现下,自己却身在旷野,哪里有半点山的影子,周着亦无人影,姐姐却是去了何处?自己和姐姐怎地走入了旷野之中?这是哪儿?
  
  “姐姐,姐姐!”郗徽心里不安异常,叫着兰英,更是升起极大的要离开的念头,郗徽只想狂奔而去,迅速逃离,但转念想到姐姐会不会自己一离开就找了过来,一时犹豫,便又生生止了想要狂奔的步子,只得在原地徘徊。
  
  正自不决心中忐忑间,那月华之光忽地大盛,郗徽不由得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却见天上明明一弯月牙渐渐满盈,不一会儿竟变作一轮满月,待得郗徽回过神,眼前却是现出许多人来。
  
  郗徽忽见了这许多人,正自愣着,却见那些人手里拿出了兵器,见人便砍,相互残杀,不过片刻间就尸横遍野,郗徽见了全然呆住,直觉想叫想跑,却动弹不得,脚下似被什么紧紧缠住,只得直直立着眼睁睁的看。那些拼杀之人个个倒在地上,无一人得幸,尽数死得绝了。郗徽极为慌恐,偏偏无法动作,浑身发冷,可却有汗一滴滴自额间流下,浑似受了炎热一般。此时一阵凉风吹过,感觉又是一通毛骨悚然的寒意,目光所及之处,那些血流满面,缺胳膊少脚明明已死之人竟又都纷纷站起,从地上捡了兵刃,重新厮杀起来。
  
  “作梦,一定是在作梦。”郗徽捂了嘴,心里想着:“这一定是在作梦。”郗徽忙忙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却对上了一双萤光闪闪的巨眼,郗徽仔细看去,竟是一只说不出名的庞大野物,那物一张大嘴此时口涎涟涟,见郗徽直直盯着自己,发出一声吼,一扭头,朝了身后猛扑过去。郗徽此时才看见,那巨兽之后却是一人被黑铁绳勒了脖子绑在一高高的木桩之上。那巨兽这一扑,嘴一张便咬在那人腿上,竟生生将那人的大腿咬断。巨兽把那人的腿咬在嘴中,仰头嚼了几嚼,转过身来看着郗徽,萤萤巨眼闪闪发亮,露出的竟是炫耀得意之色。
  
  那被咬下一腿之人,显是痛极,嘴巴大张,却无法叫得出声,更是拼命猛力挣扎,可那木桩立着丝毫未动,郗徽只见一张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分明便是那野村柴房之中对自己用强之人。巨兽见那人挣扎似是极为不满,吼叫一声又是一口咬下,这一口却是将那人半个身子都咬了下来,只余上半截身子兀自在那木桩上血淋淋的挂着。郗徽见了这骇人景象,只是想吐,可却连连干呕,哪儿吐得出来。郗徽浑身发抖,正自作呕,耳边却听得悲号连连,那号声凄厉可怖,直入人心。郗徽此时早已蹲□来,只紧紧环住自己,紧闭双眼,颤抖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骇人景色一一淡去,耳边悲号声渐息,可郗徽却觉得自己身上无处不痛,想要动一动,可似乎连动一个小指儿都觉疼痛!似是有谁正拿了小刀慢慢的锯着自己的骨头,更感口中喉间极为火热,那般的炎热,像要焚尽了五脏六腑的血肉,让人化成灰烬。
  
  “水!水!”郗徽心里正想着,一股清泉便流入了嘴中。
  
  郗徽心下稍安,此后心里只要想着水,便会有水流入嘴中,那炎热之感渐消,身上也慢慢不再痛得想要哭喊呼叫,可仍觉着自己被什么物什紧紧的缠着,动弹不了分毫,眼皮更似坠了千斤重物,无论如何也是睁不开来。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呵。断断续续间,郗徽依稀能听见有人反复念着,郗徽听得久了,一一串了起来,这不是母亲常常念着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么,可母亲,母亲已是故去,是谁在念这经?郗徽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女子手执一串佛珠,一边拨着一边低低念诵。
  
  “姐,姐——姐!”郗徽叫着兰英,眼前这念经女子赫然便是兰英!
  
  兰英浑身一震,那手中的佛珠哪儿拿捏得住,掉在床上。兰英毫无感觉,只扑上前来双手握了郗徽的手,那眼泪却汹涌而出,顺了脸颊滚滚而落,虽是哭泣,脸上神情却是欣喜激动万分。兰英嘴唇抖动,可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抓住郗徽的手,让郗徽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郗徽怔怔半晌,终于一一忆起,二人已从那瀑布之上飞流而下,可兰英却受了重伤,可现下兰英眼睁睁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是躺在床上,这分明,分明是二人早已得救!郗徽心中想明,高兴得想要大笑,却扯得身上又是一阵疼痛,只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的样子,心中塞满了巨大的喜悦,手上亦用了仅有的气力紧紧抓着兰英,我们终于,终于活了下来!
  
  “姐——姐!”郗徽的声音嘶哑得历害,喊出这两个字,连自己听着都觉得细若蚊吟。
  
  兰英的泪又是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半个月,阿徽,你整整昏睡了半个月!”
  
  郗徽说不出话来,却眨了眨眼睛,用尽力气在兰英的手上捏了捏。
  
  兰英笑了,一双眸子灿烂起来。
  
  郗徽在兰英的照料下一天天好起来。原来二人终于为人所救,兰英竟是比郗徽更先救活苏醒,兰英醒后几天郗徽却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郗徽身上之伤均是皮肉之伤,且较之兰英的翻肉见骨,轻上了不知多少,所请郎中都认定郗徽又并无伤及内腑,按常理甚至该比兰英醒得更早,后见郗徽一直昏沉,所请郎中均是摇头表示无法,更有郎中叫那兰英早作准备。郗徽昏睡中所听经声,却是兰英听了村中老人所说,便日日早晚念经许愿,权当是死马当了活马来医,听天由命罢了。
  
  自郗徽醒后,二人的救命恩人斧子哥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都是村里的人来看,拿了鸡蛋、鱼等物,说是让二人好好补补身子。王姐和张嫂几乎每日都来,总给二人带来些自家栽的小果子和蒸好的糕饼点心,二人彼时昏睡时亦是她们帮忙照顾着。村里的妇人们见了二人总是“啧啧”的唏吁不已,不厌其烦的让二人讲述经历,二人自是隐去兰英杀人那段讲了,只说众女孩子们敲晕了贼人。众人听到二人的遭遇心惊肉跳的瞪着眼,嗑着瓜子的嘴半天也合不拢,丢了瓜子连连念佛,再三感慨兰英、郗徽的命大,说二人是有福气的人,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每每此时兰英和郗徽均相视而笑,心中亦是泛起暖意,这些人,都是好人,看样子,这个名为“乐安”的小村是个民风纯朴的村子呢。
  
  那救命恩人斧子哥,是个粗实的汉子,话不多,只默默的尽自己所能的照顾着郗徽和兰英,真如哥哥一般。
  
  “你们留下吧,我也没有半个亲人了,我把你们当亲人。”有一天,那个老实的汉子坚定的对二人说。
  
  根本用不着商量,郗徽和兰英当即同意。兰英拉着郗徽就给斧子哥磕头,斧子哥慌忙把二人拉起,那憨实的样子让郗徽和兰英感到异常心安。有家了呢!
  
  二人自此在这“乐安”小村安家落户,养蚕、纺线、种菜、饲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常的日子竟是如此活色生香,有滋有味!每日吃着刚蒸好的大馒头,更是无比满足。兰英常常会蒸馒头来吃,只因那时二人在那潦倒悲凄时最大的心愿便是吃馒头。郗徽看着手中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大馒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如今,我们想什么时候吃大馒头便可以吃,生活多么美好!
  
  有时闲了下来,郗徽坐在椅上看那天上流云,会想起娘亲所教的琴棋书画,仿若隔世;更多的时候却是想起深山密林中的茹毛饮血,更觉现下的生活才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摸得着。跟着娘亲时,虽得了娘亲庇护,衣食无忧,又有那丫头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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