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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如故 作者:欢无几(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3-11-11正文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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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阮——”

    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发出的巨大声响将她的 声音淹没了。

    “发生什么事了?”

    堇南掀开轿帘。朝车夫问道。

    “被石墩挡了一下,没事儿!”车夫回道。

    堇南坐回身子,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一点,她神色一惊,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现在是在荒山野岭,哪儿来的石墩?

    她连忙再次掀开轿帘,目光朝马车前方移去时,她整个人几乎凝在了原处。

    “阮娘,遭了!”

    只是一瞬间,驾车的车夫便消失了。此时,马车上只有她和阮娘两个人。

    这是为何?车夫为何要说话,为何要逃走?还未等她想清楚。一个新的发现让她浑身冷至骨髓里。

    前方——正是车夫说所的虎崖吧。

    此时马车正朝虎崖边沿飞驰而去——

    狂风在车顶呼啸,呜呜呜——声音就如鬼泣。

    堇南慌了。

    当她被马车牵引着往悬崖那方行去时,她满心慌乱,额头上沁出了许多亮晶晶的汗珠。

    阮娘的脸一阵煞白。显然,阮娘也发现了此时她们面临的危险处境了。

    “快跑……”阮娘的牙齿上下打颤。说出的话却坚定不已。

    “快跑!”

    堇南感觉到阮娘的手抓了自己的胳膊,那双长着温柔的茧的手,此时就像一双铁爪,死死地将她钳住,再狠狠一推——

    阮娘拼劲全身的力气,在马车就要坠入悬崖的前一刻。将堇南推出了马车。

    “阮娘——”

    堇南的身子抛到半空中,再重重地砸在悬崖边的碎石堆上。

    她看着那辆四角挂着铜铃的马车就如一粒石子,飞快地坠入了悬崖下。

    那样安静的陨落。让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是真的。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眼里干枯一片,她已经骇得流不出一滴泪来了。

    “阮娘……”她气若游丝地喃喃着,只觉得右颊上温热一片,她的余光看到了滴落在碎石上的点点血迹。

    好疼……剧烈的痛感从全身传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再一次。她重重地砸在了棱角锋利的碎石上。

    闭上眼,就如逃脱了一个噩梦。

    ***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将自己背了起来。

    那人的步伐沉稳又缓慢,她伏在他的背上,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了。

    是林肆风吗?稍微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那个身穿白衣,脸上有着淡然笑容的少年。

    林肆风。

    多么希望是你啊。

    意识飘飘忽忽,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紧紧地勒着背着她的人的脖颈,她害怕他跑了。

    耳里模糊传入一个人的声音。

    “少爷,让小的来替您吧。”

    身边还有人么?她迷迷糊糊地想。

    ***待堇南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披散着头发,一脸憔悴的从床榻上挣扎地坐起来。

    环顾四周,她揉了揉脑袋,她猜不出这里是哪里。

    幽暗的玉阶,幽暗的铜柱,幽暗的纱幔,偌大的室内,除了她以外再无他人。

    这是哪儿?她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膝,抱起双臂,将下颌搭在膝盖上。

    她想到那辆坠入悬崖的马车,泪水连成串从脸颊滑落下来。

    阮娘……阮娘……阮娘……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无法唤起这两个字后,她的胸口一阵发闷,悲哀犹如潮水,朝她汹涌席卷过来。

    正当她沉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时,一种木头撞击地面奇怪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她蓦然抬起头。

    当她看到挑开纱幔缓缓走来的人时,泪水全都凝在腮边,神情顿时僵住了。

正文  095、郑煜

    那人虽然体格瘦削,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靛蓝银色团枝纹锦袍,挺拔似松的站在那儿——就如一个俯视天下的君王。

    他只是稍稍顿了下,便划动手里的玉杖,脚步跟随玉杖的引领向前挪去。

    走至床榻边,他用玉杖轻轻地挑起暗绿的纱帐,面向榻上的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醒了?”

    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得堇南心头一震。堇南压抑着心里巨大的惊讶,她看着眼前的人,脑袋瞬间乱成一片。

    看着那张苍白却又精致得如同羊脂玉雕琢出来的面孔,她可以肯定眼前的人,这座的宫殿的主人是当今太子——郑煜。

    从上次入宫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仅是两年,郑煜的变化令人震惊。他深邃的五官以及他脸上时隐时现的一抹阴郁,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一个受尽困难、看透世态的人。若说他只有十四岁,应该很难有人会相信吧。

    “你认出我来了。”

    在堇南愣神之际,郑煜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浑身一颤。她看得出来,郑煜因为附子毒,如今两只眼睛已经瞎了。既然他看不到自己,为何可以这么轻易地洞察自己的心思呢?

    堇南之所以颤抖,是因为无形之中,郑煜带来的一种令人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本就低沉的心情越加糟糕。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沉默着不作声。

    正当郑煜要再次开口时,一个宫人突然进到殿里来。宫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跪在郑煜面前道:“殿下,虎崖的事都查清楚了。”

    听着郑煜用玉杖轻敲了一下光可鉴人的地面,宫人继续道:“虎崖之下。有一辆摔得七零八落的马车以及两匹马的残骸……还有……”

    宫人说到这里时,下意识地朝堇南看了一眼。

    “还有一具妇人的尸体。”从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宫人朝堇南递过去,“这是小的从那妇人身上搜出来的。姑娘,你瞧瞧,这物件你可认得。”

    堇南颤抖着手将东西接过来,她一层一层地将包裹住物件的手绢拆开来,看到绢里落着的一只竹簪时,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就如一条缺水的鱼。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真正面临阮娘已死这样残酷的现实的时候,她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们……将她埋在哪里了?”她吃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

    宫人被她的模样骇了一跳。吞吐道:“回姑娘……那具尸体……我们埋在虎崖一颗松树底下了。因走得匆忙,又不知死者姓甚名谁……便没有立碑,只在坟前竖了一块木桩。”

    堇南又是一颤,整个人瘫了下来。

    忽地,她又立起身来。想要冲出宫殿去。

    郑煜做了一个手势,那宫人便将她扶回了床榻上。

    “我想去看看她……”堇南忍着心里的悲哀的道。

    郑煜道:“你不能去 。第一,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离虎崖很远,若你要去,没个一日是回不来的。第二,你的伤势不容许你外出。”说罢。他换了一种较为平缓的语调,说了“节哀”二字,便离开了宫殿。

    堇南听着玉杖的敲击声越来越小。睁开双眼,那个靛蓝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处。她将目光转向立在一旁的宫人,几乎是恳求道:“求你……让我去一次吧……”

    宫人抬眼看了一下她,像是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蓦地又将目光敛起了。

    “姑娘。方才殿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又何须如此固执呢。”

    “你不懂。”堇南攥紧手里的竹簪,指头捏得泛白。她缓缓道:“阮娘就如我的母亲,自小便开始照料我……”

    宫人见堇南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害怕她伤心过度,便转了一个话题,道:“姑娘。奴婢叫彩蝶。从今儿起,便在这殿里伺候您。”

    堇南的目光呆滞 ,就如根本没有听到彩蝶说话一般。

    趁彩蝶去沏茶的空当,她飞快地下了床,可还没有跑出宫殿,她就被跳进屋里来的两个带刀侍卫吓了一跳 。

    “姑娘,殿下吩咐过,不能让您踏出宫殿半步。”侍卫说得客气,可他腰间的刀就如随时都会出鞘来似的,骇人得很。

    堇南看看侍卫,又看看他腰间的刀。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意,她的神情很是坚毅,正打算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冲出去时。彩蝶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将她拉住。

    堇南被彩蝶拉回去时,心里不由地有些懊恼。她扭头看了看彩蝶的样子,心想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会有这么的力气。

    “姑娘!为何您如此固执!”彩蝶擦着额上的汗,又急又气道。她圆圆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

    终于,她忍不住了,拿了一把菱花镜给堇南。

    “姑娘,您自己看看吧。”

    堇南一脸迷茫地拿起菱花镜,往自己脸上一照时,她微微张开嘴,一丝讶异从她碎裂的面貌上浮现出来。

    如今在她原本光润洁白的右颊上,有着半个巴掌大小的紫色疤痕。

    她的睫毛轻颤,嘴唇哆嗦起来。

    “姑娘,现在您明白殿下的苦心了吧。如今您的模样是暂时不能外出的……”彩蝶极力用最委婉的话来劝说堇南,“那位叫阮娘的妇人,应该是您最亲近的人吧。可人死不能复生。您现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安心待在宫中治疗。”

    堇南沉默。

    她记起来了。当她飞出马车时,她整个人砸在一堆碎石上。那些碎石棱角锋利,当时她就觉得脸颊上一片温热……原来,是被碎石划破皮肤了啊。

    她愣然,脸色煞白。

    ***

    在宫中待了几日,堇南的心情逐渐平静起来。她向彩蝶打听了关于虎崖的事,得知两匹马的眼睛是被布条蒙住的后,她心里的一个疑问便解开了。

    按说,马儿不会笨到看见悬崖还往下跳啊。可蒙住了眼,它们自然以为前方还是平地了……堇南意识到,虎崖遇险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已久,目的就是要除掉她。

    她开始有些纳闷,将事情想出一个头绪后,便豁然开朗了。

    同她个人有仇的,一是梁家,二是巫氏。

    可她已经答应要嫁入梁家了,梁家自然不用再大费周章来除掉她。

    而巫氏……堇南想到那日她为自己求情的事,便知想要杀自己灭口的人除了她再无他人了。

    至于巫氏在害怕些什么,堇南一时想不出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位于金麟城郊的一处偏殿,同淳于府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

    几日以来,彩蝶都在用一种黑漆漆的粘稠的东西为她治疗伤口。

    堇南不知那东西是什么,她像是木偶一样,整日任由彩蝶打理。

    不过,那东西好像有些效果。这日,她鼓足勇气走到花镜前,看到右颊的疤痕像是比往日淡了一些。

    可仅是淡了一些,她的面貌依旧是毁了。

    她垂手静静地立在花镜前,站了良久,也绝望了良久。突然,她的手指触及到了一种细滑如丝的布料。

    她低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里裙外头还罩着两层轻纱。

    近几日她任由彩蝶打理,都忘了自己每日穿的是什么。

    那纱是淡紫色的,纱网细密而又精致,她灵机一动,用剪子剪下一块方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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