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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蝉小传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3-12-18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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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上路以后师兄不停鞍前马后问我要不要坐马车,我说不用,刚走没几步,就听见马车的铜铃叮叮当当响。

  雇来的马车师傅一脸横肉地抽着马屁股。

  我不明所以地盯向师兄,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兜着马骑到我身边,低声咕哝,“你不是内个什么吗,别吹风,上车去。”

  这次我不是脸砰一声炸了,而是脑子里轰一声炸了。

  师兄掉转脸去不停瞟一边,抓着马缰的手指头一根根地翘起来又抓紧。

  “怎么了主子?”维叶的马也过来了。

  “啊,没什么,师兄身体不舒服,雇了辆马车。安情身子也弱,我们三个坐马车去,你给师傅引个路。”

  维叶应了一声,就牵着我和安情的马,师兄在马背上别扭了半天才滑下来,嘴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没听清。

  钻进马车后,师兄一直撩帘子往外面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终于没忍住问他。

  师兄二不楞登地看我一眼,眼珠子亮晶晶的,“我看有没有地方买红枣……”

  “……”

  我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他按住让他别看了,压低声音道,“你就不能安分点。”

  师兄很委屈,“我是为你好。”

  “多谢!”加重了这两个字,我扬声冲外头喊了句,“师傅走快点,我们还赶着有事!”

  后来师兄委屈着就睡过去了,我把他的头抱在怀中,安情安安顺顺垂着眼睫坐在另一边,他向来很清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我忍不住去捉师兄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掉下一根来,粘在我的手指上,我就愣了半天神。摸到他后脑受伤处,我的手指停住了,一时间坏心地想,要是师兄永远是这样就好了。

  永远也不太远,有生之年而已。

  他皱眉动了动肩膀,找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就在我也迷瞪着快睡着的时候,车外猛一声狂躁的马嘶,马车几乎颠翻过去,马车师傅一声清叱,马儿四蹄不安地不停跺足。
第二十五章 疙瘩
  几乎是刹那间,师兄醒来,拎着我的后脖子,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安情吼了声,“快跳下来!”

  安情没有武功,拿手撑着地,半跑半滚地到我身边,我们躲在树丛里,紧张慌忙中他还从车里拿了件大氅披在我身上。

  风声在耳边呼啸,像半夜的狼嚎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刀光剑影时不时在眼前忽闪一下,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我把头埋在安情胳膊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袭击的人并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穿的不是夜行衣,个个花里胡哨,绿的、红的、紫的,我心说怎么不派七个人来,正好凑成彩虹色。

  都是我不认识的,下手毒辣,武功流派和离朱有几分相似,腿上功夫俱是了得。师兄和维叶也不弱,只是维叶起初出手还带点犹豫,我心里就更有七分肯定,是离朱派来的人。

  三个杀手俱是少年,不是寒虚宫里的,当是从别处调派而来。

  离朱待我真是不薄。

  绿衣的少年被维叶逼到绝处,开始扯起感情账,“叶子你当真胳膊肘往外拐,主人待你不薄,若不是有主人在,怎还有我们的命。就算不论主人的恩情,我们俩是一个池子里舀水洗澡吃饭的情谊,你的衣服我没少帮你洗,主人不要你主子的命,只要带她回去即可。你今日抗命,来日可就没命了。”

  “恕难从命。”

  话声坚定,我在旁听得热泪盈眶的,决定到杭州就把那劳什子同命蛊给维叶解去。

  此时近处一块巨石在师兄的掌力之下裂成碎片,石屑朝我和安情的藏身之处飞溅而来,安情兜起大氅把我蒙了个结实。

  同师兄缠斗着的一红一紫两条身影也近到眼前,一个手持五龙爪,一个背着把长刀横劈而来。

  劲风扑到眼睫毛上时,我已经抱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的心态闭起眼,嘴巴里却冲安情低声道,“别怕,他们俩不敢杀我们。”

  杀了我们怎么回去交差,离朱这人说一不二,他要活人,要是带回去尸体,那执行任务的人不久后就得上黄泉路找我来。

  剑锋与长刀刀刃相接,发出悦耳的金石之声,有点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脸上。

  我愣了一下,空气里有点子血腥味。

  师兄的胳膊被五龙爪勾了个正着,还好看血色没有中毒。

  原本躲着观战的我顿时气炸了,霍拉一下从藏身的地方站起,大声怒骂,“你敢伤我师兄,不要命了!”

  “嘿,小爷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要拿你就解开爷的裤腰带!”紫衣服那人是个不要脸的。

  对付不要脸的人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我快手从师兄腰上抽出他的软剑,还好他习惯没变。大概那紫衣服早知道我是不会武功的,但决明经我已练会三四成,有点儿内力,又跟师兄学了几招剑式。加上日日同离朱混在一处,他那点招式,我不会却也看得眼熟。

  五龙爪还在师兄臂上抓着,我一剑挑破紫衣服的手掌,他刚一松手,软剑送向我早瞅准了的腰扣,轻扭腕子旋去扣子,他已然在后退,退得正好,借着他的力,锋利无比的软剑上霍拉过布条。

  掉下来条紫色的武服裤子,白晃晃的内裤在月光正好的晚上十分扎眼。

  我收回剑来,偷袭之事可一不可再。

  紫衣服顿时白脸换成个大红脸,还梗着脖子硬要说,“老子还穿着裤子!”

  “是穿着,要不要蹬着你的白裤腿去附近镇上让人瞧瞧?”我哼哼了一声,笑得戏谑,又低头佯装在地上找东西,大声嘲道,“哎哟哎哟,你的人头呢,刚才不是还看到滚地上了吗,一脸的泥。还不快捡起来,要不待会儿让野狗叼去吃了岂不可惜!”

  “轻蝉……”师兄才回过神。

  红衣服还愣怔着盯着紫衣服看。

  把师兄拉回来,我飞快察看他的伤势,随便洒了点儿贴身带的伤药粉,听他疼得哼一声,对着药瓶子一看,这药止血快,就是上药疼。一时无言,在身上摸了半天也只有毒药没有伤药。

  那两个杀手警惕地站在两步开外看我们,倒不敢近身了。难不成连我用毒这事离朱也告诉他们了?

  师兄站起身,一手捂着伤口,一面垂下剑尖,朗声对那两个杀手道,“二位缘何追杀我们,若有恩怨过节,俱可说出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是说不清的。”

  那两个人显然觉得可笑,紫衣服一手抓着裤子,一手抓着断了的裤腰带,“寒虚宫做事,何时要旁人过问了。宫主要这个女的,放下她,剩下的人,爱去哪儿去哪儿,小爷我就善心大发放你们生路。”

  “呸!”我忍不住啐了一口,“方才你们两个打我师兄一个都打不过,谁放谁生路呢?”

  紫衣服跳着脚,眼珠子滚来滚去,显然有些急了,“没和你说话!”

  “我就和你说了!你回去跟离朱说,我还有事办,办完才回去。不让我现在走,他要活人,我就给他个死的!”我这全然不是恫吓,手已经摸到了靴子里的毒粉。

  红衣服看我动作,冲紫衣的少年打个眼神,这人好像还能听进去道理,大刀也收了起来,立在身侧拄着,“那今夜算我们唐突,我即刻修书给宫主,等宫主示下再与姑娘说。”

  和维叶交手那人正战到酣时,本不愿走,但好像穿红衣的才是头头。要不离朱十日有九日穿红衣,他这算撞色撞得凶的,早就被离朱拧断了脖子……

  当然,这是我对离朱的善意揣测。

  他要一个人死,拧脖子算来得爽快的。

  
  三个人来得快去得更快,维叶从草丛里把车夫拎了出来,那大叔已吓得面无人色,不住口地喊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什么的。

  我听得不耐烦,夺过维叶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呼喊声顿停。

  我阴测测地对着他圆圆的脑门道,“怕死就快点赶路,送走了我们,就不用死了。不然我让你现在就没命去找老母。”

  果然车夫消停下来,钻进车后,我急着看师兄的伤,师兄却冷冰冰地看我。

  我猛回过神,方才三个杀手在时,好像我有点儿露了本性……慌张地垂下眼,还没动手扒师兄衣服,他就不高兴地挪开手臂。

  眼神飘忽地在车窗的粗布帘子上打转。

  我两根指头捏着师兄的衣袖,极轻地牵了牵,“师兄……”

  他没搭理我。

  “我刚太着急,就有点儿口不择言,师兄不要生气。”

  望着窗外的侧脸线条坚毅,大眼望着窗外夜空,夜空里也没有星星,到底有什么好看……

  “我没生气。”他淡淡道,放下帘子,调回眼来看我,似乎看不透我,看得很仔细,仔细得我觉得大概脸颊上有几颗芝麻大的痣都被数清楚了。

  “那我给师兄上药!”我摇起了尾巴。

  “一点小伤,方才上的药差不多了,别折腾了。”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后头还有话没说完,却似乎不打算说。

  我跪坐在垫子上,眼巴巴瞅着他方正的下巴,不敢看那双明净的眼睛,他眼中总是含着些温润的光,像是慈悲却有力的雄鹿。

  “那我给师兄说笑话。”

  “不用了。”他闭起眼,面带疲惫。

  “师兄……”我又牵了牵他的衣袖,声音比之前还要放得轻,多少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生怕他不再理我,若说我们没有一路跑出来还好,可现在跑出来了,我自是要和师兄赖在一块儿的,谁丢了谁都不行。

  我也不想接下去的一路师兄心里都有疙瘩,他那点疙瘩从来都不会遮掩,我不想他讨厌我。

  他下巴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圈青碴我刚透着微光看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师兄猛睁开眼。

  那双黑得像没有星月的夜晚的眼底翻涌着复杂不明的情绪,猛然间他抓着我的手,眉头紧皱了起来。

  半晌,我动了动手指。

  “疼……”

  他几乎立刻放开了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有刹那不知道方才他在做什么。随后师兄按着额,难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难受……”

  我抿紧唇,紧张地望着他。

  “最近常这样,头疼,像脑子里塞着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想出来,挤得我想吐。”他的眉头越来越紧,近乎无力地抵在车厢上。

  麻木不仁地看着,最后我看见自己伸出手,把师兄的头抱过来安放在怀中,他的身体无意识蜷缩起来,手勾着我的手,低低说了句,“办完事不要回去。”

  我一愣。

  随即心疼起来。

  原来他不是生气我方才对待那些人的态度,只是不想我回寒虚宫而已,这么一看我小心眼着不去搭理难受着的师兄,当真该挨两个耳刮子。

  师兄的侧脸有些烫手,发起了低烧。我摸着他的胡子,薄薄一层像是看不明的磨砂,低下脸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睁开了眼,我躲闪不及,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他的眼底刹那间有些晃动,像是一支长篙捣碎了满池子的波光。

  我从不知道师兄的眼神是这样深邃,也可以这样专注地凝望我。

  已有许多年,我在他眼里就是避而不及的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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