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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蝉小传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3-12-18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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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波动里,我一时站得不稳,蜡烛滚落到地上迅速熄灭,不知滚去了何处。

  我的手在空中乱抓,摸到个冰凉的像石头的东西,那东西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在我掌中转动起来。

  更大的声响发出。

  我所立之处开始旋转,等整个人静止下来,眼前已是另一番光景。

  一间不大的暗室,微弱的烛光是壁上的蜡烛,似乎就是在我被旋进此处时才亮起的。想必是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机关,暗室内有一张石床,一架琴台,除此之外,竟是没有别的。等我适应了灰尘的味道,眼睛也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环视四周,暗黑的四壁上,空无一物。

  唯独有一面上,挂着幅画。

  从墙上取下一支火烛,我站在那幅画下,将火烛举高一些。画中有个人在抚琴,想必是个什么美人图,我将火烛再靠近一点,画上的人也显得清晰。

  是个白衣的男子,却没有束起长发,显得有几丝散漫。他手下拨动琴弦,一双眼就在将抬未抬之间,叫人忍不住暗骂画师无良,那样风情如画的人,不知眼波婉转会是什么模样,那目光却就是停在了抬起的刹那。

  画上还有两排小字,可有些高了我够不着,屋内又连张板凳都没有。

  这张屋内有琴有床,莫非曾经住过那位男子。也不知是谁将他关在此处,连个窗户都不给开,成心是要闷死人。

  实在够不着那两排字,上头的朱印我倒是看得清楚,原来这画……

  是那个怪人画的。

  怪不得不给美人好好画个正面。

  我正腹诽着,那堵关起的墙忽发出响声,旋即开始移动……

  狭小的暗室里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来人站在我跟前时,我正想往石床地下钻,却发现石床床底是封死的……

  “怎么是你?”

  我尴尬地停了手,沿着床边坐下来,来者蒙着面纱,我忍不住想问自己……为何就没想到要蒙块布,这样即便被人发现,还可以瞎扯淡蒙混一会儿。

  “啊……就是我啊。你又是谁?”

  是个女子,只要不是离朱,我的紧张感稍减,连带着肩背都垮了下来。

  “我不能告诉你。”女子走进来些,我方才看清她裹着一袭黑色斗篷,严严实实的黑布脚底,露出来一抹绿,青葱绿。

  “不过你该庆幸遇见的是我。”她从腰上挂着的长匣子里取出一幅画来,就着匣子,将墙上挂着的画取下来,再将自己带来的画挂上去。然后视我为无物地又卷起真迹放进匣中,嘴巴里碎碎地念,“方才地震,多半宅子里的仆人们已经醒了,正好趁乱,把这画带出去。”

  正当我疑惑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时,姑娘在画的背后按了个什么机关,地面上便裂开个四方的暗道。

  她自己先跳了下去,声音从我脚底下传出来,“你不走吗?”

  我趴在地上问她,“这条道出去是哪儿?”

  “能一直通到寒虚宫外,就算宫主震怒,天大地大,莫非还愁躲不过他寒虚宫的追捕吗?”她顿了顿,随即又有点不耐烦,“你走不走,再耽搁会儿,恐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要死就先死吧,我可不陪你。”

  我讪讪地回头望了眼连窗子都没有的昏暗室内,总觉着要死也不能死在这样的地方,索性把牙一咬,跳进暗道里。

  
  阳光穿破云层投射在千山之巅,暗道的出口,在寒虚宫外不知道什么地方。总之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个姑娘爬了出来,清晨露重,我把下半身从暗道里扯出来,忍不住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把身上的斗篷扯下来包在个布包里,绿裙衫的姑娘转过脸来,我张了张嘴。

  那张俏生生的瓜子脸,上头嵌着双水灵灵无比通透的杏眼,菱形的姣好唇瓣,就像是沾着露珠的花瓣,柳叶样的眉一展,她把画匣挂在肩上,拍拍手,笑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总算跑出来了,这一票够我吃上大半辈子的,你是寒虚宫宫主强掳来的吧,要不要跟我走?”

  “寒虚宫宫主?”

  提到这个人,杏眼里涌起好一阵恼怒,“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孤芳自赏的家伙,江湖上无人不知的大变态,专掳走看上眼的美人儿放在寒虚宫里,但却不是要娶他们为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养着一院子的美人陪着他守活寡,连男人都不放过也就算了……”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现在连小孩都不肯放过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还没来得及插上嘴,就见她一脸义薄云天的样子,“等姑奶奶赚够了银子,就号令江湖群雄除去这个魔头,我愿意出一两银子!”

  “……”

  “你呢?你也很恨他吧?”

  “啊?”我张了张嘴,半晌才道,“那我也出一两……”

  她摇了摇手指,“我这个发起人才出一两,你出半两也就够了,江湖中那么多想要他命的仇家,不要小看半两银子。”

  “他有很多仇家?”

  绿裙子的姑娘疑惑地看了看我,转瞬又了悟道,“你一定不是江湖中人吧,看你穿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家伙,这个离朱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而且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不知道练的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向来为武林正道所不齿……”灵活的眼珠子回头一扫,“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走,待会儿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刚被她扯着跑了两步,我就甩开了姑娘的手。

  “我不能走。”

  “啊?”

  “你自己走吧,从这儿回寒虚宫远不远?”

  竖纹从姑娘眉心立起来,她恨铁不成钢地扯着我的衣襟,“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十分凶残的人,何况你都出来了,再回去。他一旦发现你偷跑,是不会让你有活路的。”

  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手指掠过她的脸,滑腻腻的触感还不错,她还没反应过来,我笑眯眯地对她道,“方才我在你的脸上,抹了点腐骨生肌粉,不服用解药的话,三天之后,你这张脸,就只剩下一堆腐肉。”

  “诶!”

  即刻我就被她丢在了地上,就在她的手贴上脸之前,我忍不住道,“别碰,不然手也会变成腐肉……”

  “你……你……”她“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来。

  我好整以暇地从地上爬起来,弹去身上沾的草屑,慢悠悠地把手插在袖子里,“快走吧,到了寒虚宫,我就给你解药,你想去哪儿都随便。”

  走了两步见那人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她的一张脸正忽白忽红的,看见我就狠剜一眼,然后一脸不情愿地跟上来。

  “行走江湖怎就这么不长心,你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吧,叫什么名儿啊?”

  “我凭什么告诉你!”

  “名字好长……”

  “你……”她又急了,听见我的暗笑声,气得反复咬嘴皮,终于还是气闷地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青碧!”

  见我不信地瞟了她一眼,她又补上一句,“我行走江湖就叫这个!”

  我转过脸鼻子里“嗯”了一声。

  过一会儿没见人跟着,我回过头,她还在原地站着,我忍不住奇道,“怎么不走了?”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娇怯怯的一声嗔怪,加深了我脸上浓浓的笑。

  “谁告诉你,你说了名字,我就一定要说?”

  远远已经能望见朱红的院墙,想必是寒虚宫了,我从腰上摘了块玉牌子随手丢给她,她盯着上面的字,又露出迷茫地看我。

  “你走吧,我住在这个叫清苑的地方,你要是今后还……嗯哼,行走江湖的话,仔细打听一下就能找到,若找不到的话,也不必来见我了。”

  “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来了,下人会带你来见我,不过,很可能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还有……”我顿了顿,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没有中毒,那种药粉太恶心了,我不用的。”说完这句我便再也没有回头,一步步吃力地踩着荒草往寒虚宫的大门口走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天儿还真冷啊,跟寒虚宫的名字真应景。

  然后青碧那姑娘,大概就见识了行走江湖遇到的第一个,送上门去找死的人。
第六章 鞭刑
  这是我第一次从寒虚宫正门而入,且没有被人蒙住眼睛,再见到离朱的时候,我以为他会一掌劈死我。

  他却没有。

  不仅没有,他还把我这个碍眼的家伙抱在怀里,我瞬间惊愕。如果不是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可能就掉了……

  但随即,怪人就恢复了正常,一个大力将我掼倒在地,后背重重撞在桌脚上的刹那,我眼角余光瞥到,一直沉默跪着的维叶没有得到离朱许可就扑了过来,抖着手抱起我来。

  疲惫地闭上眼,一夜没睡的困劲上来,我手拉着维叶的衣服,就那么睡了过去。

  寒虚宫也有个刑堂,这在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似乎从我能走出那间宫室后,寒虚宫的一切都在我面前渐渐抖开。

  不过这种体验并不是很愉悦。

  我动了动手腕子,就听到锁链的声音,双脚刚好能触及地面,手臂关节疼得似乎又要脱开。动一动脖子就能听到咯咯的响动,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个木偶人,尤其是在听到关节响动的时候。也像木偶人一样,不会因为手脚被扯落而皱起眉头。

  寒虚宫的牢房,同清苑的大概差不远,就是卫生条件和生活环境次许多,老鼠正在咬着我冷得有点儿没知觉的脚趾头,且尚算温和地只啃脚趾甲。

  喉咙里有点儿痒,我打了个冲天响的喷嚏,脚底下的耗子一溜烟地跑走。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勉强能够视物后,我扭着脖子看了看,墙上挂着些铁链子,各式鞭子,架子上黑漆漆的盒子里大概是什么刑具。

  心不在焉地看了一转,肚子就响了起来。

  这种尴尬的时刻,有人进来了。

  壁上的火把燃起来,照着来人的脸,是离朱,他又戴上了面具,黑洞洞的孔上看不出眼底的情绪。不过我想大抵是厌恶。

  我人生中的第一顿鞭子,是离朱赏的,他是寒虚宫的主人,在自家地盘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况是我自己跑回来的,没什么好埋怨的。

  只是此后,但凡听到鞭子抽破空气的响声,我受过伤的背部就会激起一片寒粒。

  离朱站在我身后没说话,他连个下人都不带,维叶当然也没有出现。

  他的手滑入我后颈的时候,凉意彻骨。我鼻子里吸了点儿凉气,就听见离朱问我,“为什么要跑?”

  “……”我一阵无言,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背将衣襟从身后拉开,那种上好丝绸的料子,就顺着肩膀往下滑动,“我无意触动了机关,结果谁知道那机关是通往外面的……害我走了好一段路……”

  离朱数着我的脊梁骨,食指在上面轻轻滑过,停在背心的时候,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骨头,我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想捏碎我的脊梁吧。”

  “有何不可?”

  果然脊柱一阵剧痛,就在骨节轻微作响的时刻,我浑身皮肉都绷紧了,他毫无征兆地松开手,“捏碎了我还得替你医治,怎么想也是对我不划算。”

  “呵呵……无论你怎么折腾,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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