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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蝉小传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3-12-18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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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从瘫在地上那人身上,看不出一点儿师兄的影子,神态表情武功与师兄无一相似。若不是他身上戴着与我锦囊里收着的金麒麟一对的物事,我宁可不信他是师兄。

  ☆☆☆

  已经是第五日,青城派的守卫稍有松懈。

  浑身挟带毒粉的我往靴中藏好匕首,春之与安情在青城派山门外接应,午后已经下山去了。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黑暗里维叶的眼神格外炯炯,临出门时候他拉住我,张了张嘴,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故作轻松地笑笑,“想说什么快说,要不就逃出去再说。”

  “要是不能顺利救出他,就先逃命。”

  从来都是我对维叶下令,他是头一次如此坚定不移地指示我。

  “好。”

  摸摸我脸上的面具,确定万无一失之后,维叶紧拉着我的手,他掌心有汗。我用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他却不再说话,只是将我圈在怀里,下颌在我发顶轻轻磨蹭。

  埋头在他怀中时候,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包围,那黑衣人是不是师兄尚且有一丝疑问。此举若是失败,恐怕我的小命就要玩完。

  但没有退路。

  我舍不下师兄,哪怕那人可能只是脸与师兄像而已。五日前我提出要救走黑衣人,维叶一语不发,终究还是同我站在一边。

  但掩护春之、安情下山分别时,他听我说,若天亮时我还没有现身,就立刻离开此处,无论如何把图交给荀千雪。我是吩咐的安情,这笔财富,总要有人接手,最适合的就是荀千雪。春之不知道那图是什么,但也清楚,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爽快地答应了。

  子夜之后,风声激烈。

  我和维叶趴在屋上等待时机,五日里我们已经探得,子时后的半个时辰内弟巡逻的弟子们会有盏茶时间的交班,加上放出消息已有五日,未曾引得穆轻蝉现身,青城派已有些懈怠,派出守卫的弟子也不如前几日武功高深。

  依照记忆里的印象从囚笼北面的高大石柱中取出钥匙,维叶已将几个青城派弟子悄无声息地放倒。

  一切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

  深黑粗重的铁栅栏囚禁着黑衣人,他双手被锁吊起来,足上拖着两个沉重乌黑的铅球。我手抖得厉害,一面窥看寂静无声的宅院四方,一面匆促地打开笼子。

  猛然间锁链一动,我闻声还未做出反应,脖子就被锁链套住了,整个上半身都被拖进牢笼,摔在笼中的……人身上。

  “是你?”

  我戴着面具,不知从何被黑衣人认了出来。

  他低头在我脖子里一嗅,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自顾自道,“我记得你的气味。”

  真是属狗的。

  我从怀中扒拉出个面具,按在他脸上,一面从他怀中扭身出来,低声而迅速地吩咐,“我是要救你出去,你不要瞎闹。”

  闻言他身体一颤,调笑道,“怎么,想独吞宝藏?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认识那个鬼医,就算救了我,你也什么都得不到。”刚得自由的手却十分配合地将人皮面具拉展开来贴合在脸上,师兄的眉目隐藏起来,我心底里也自在不少。

  除下手铐脚镣,我扶他起身,触手摸到的都是血,忍不住眉心一皱。

  “怎么?心生不忍?你同那些人可是一伙的,别忘了,我不是你那什么师兄。还是个少庄主,我只是个背负血仇的亡命人。你放了我,就是同整个武林为敌。”说这话的时候,陌生的人皮脸上噙着他习惯的冷嘲。

  “我现在已经在后悔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正露出笑,嘴角没有一边高一边低,像个普通人那样笑起来,心无芥蒂。

  我先步出囚笼,这时猛听见尖锐的鸟啼声,宛如一道长音破开天际——

  随即院外被火光照亮,刀剑拼接声接连传来,被人发现了!

  “快走!你……”月洞门已被隐隐照亮,我心急地一回头,只见黑衣人扶着笼门,捂着心口从囚车上猛一头栽下来。

  好像是砸在我心上一记重锤。

  当时我的脑子里唯独留下了俩字:完了……

  ☆☆☆

  青城派弟子调回山上警备,山门反倒只有四个小辈弟子把守。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力气真大,把黑衣人扛在背上一溜烟儿跑下山不费劲。就着道袍黑洞洞的宽大袖沿一甩,左右四个青城派弟子就被我挥得撞在山门石柱上半晌爬不起来。

  我一面作揖道歉不是故意的,一面把肩上的黑衣人往马车里胡乱一塞。

  慌乱中春之不停抓着我问叶公子呢。

  我钻出马车又往山坡上回跑,果不其然维叶一力抵挡很是吃力,还好不知为何那万千山并未加入混战,追出来的多是青城派的小弟子。估计掌门人们前晚一顿胡吃海喝,这会儿正在红罗帐暖度春宵,我拽起维叶的胳膊两个箭步跃上青城派石门大柱上,足尖一点,一面尖叫一面身体不稳地落在马车上,还好维叶眼疾手快扶住我,不然我肯定掉在车轱辘后头去了。

  “快走!安情!春之!使劲儿抽马屁股!”我蹲着身,马儿一声惊嘶,维叶扶紧我,我们都紧紧抓着车盖,维叶的手抓着我的手。

  我们回头一望,青城派弟子被收拾得东倒西歪,人也跑不过马,又或是轻功不济,总之没一个敢轻而易举追上来。

  我们在彼此眼中,望见了火光,好像是交映着青城派弟子们一个个举着的火把。

  树影婆娑随马车颠簸在对方脸上,维叶的手紧握着我的,他一直没有松手,直到翻下车盖,站在车前接我也跳下去,我的手在他肩上搭了一把,这才发现他肩上受了伤,随即就把他掀翻在车厢里检视一番。

  春之在外死活嚎叫要进来。

  随着我丢出一包迷药悄没了声息。

  车厢内只有一点儿微光,维叶轮廓分明的脸却似乎打了光,他低垂着脸说没事。

  我望着他卷长的睫毛略有失神,裸在空气里的肩胛瘦得让人心慌,胸膛却健硕宽阔,这个男人一路护着我,至今已经十三年,近五千个日夜。

  大概我的手在伤口上停得太久,他局促不安地瞟了我一眼,嘴唇瓮动。

  还没说出什么,车厢内响起一声痛吟……

  我猛然间从维叶身上弹跳起来,几乎忘了,黑衣人也在车厢里!

  暗光中他翻着眼皮看过来,脸色说不上好看,“前途未卜,后有追兵,你们主仆二人,倒是很有分寸,懂得挑时机。要不要在下去车厢外,给你们腾地方?”

  就有这么巧,春之也从车外探进来个脑袋,嗲声嗲气,“奴家这儿有秘制的止痛药粉,好用得很,给叶公子用。”她还真递过来个细颈子的蓝花瓷瓶,我拔开塞子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伤药。

  “奴家只给叶公子用。”说着春之一个媚眼投过来,被我一巴掌拍了出去。

  车厢里的两个伤者,一个歪斜着高傲地仰着脸,意思是你爱上不上。还有一个撇开目压根不看我,光线暗还是看得出脸涨得通红了不能再红。

  气氛怪异得让我下不去手撕他们的衣服——

  上药。

  于是自顾自把药粉丢在二人中间,草草丢下一句,“你们先处理一下,等有地方歇脚了我再给你看仔细瞧。别弄出大毛病来,尤其是你!”

  最后一句是盯着黑衣人说的。

  他还是歪着脸,眼光冷嘲,加上方才被他逮个正着,明明此人现在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师兄,我却有种红杏长得出了墙的心虚感。

  我这到底为哪般!

  想着就忍不住气闷地滚到车前去,把安情塞进车厢盯着他俩上药,我从春之手上抢过马鞭子,在空中转的刷刷响,拍在马屁股上却很轻,刺溜就滑了过去。

  春之身上的香气靠近我,精明好比狐狸的眼儿媚丝丝一转,暧昧的热气在我耳廓上搔,“怎么,两个都想要?那可不行,叶公子可是奴家先瞧上的。”

  我白了她一眼,把马鞭子丢在了她嫩生生的脸上,翻身坐到车盖上去。我坐得高看得远,回头一望,青城派傍踞的那座山已有些依稀,月亮挂在山尖上,快要沉入阴影中。

  而我总觉得前路茫茫,更不知要去何方,却只能一步不停,因为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

  我们一行同老鼠般行藏简陋且匆促,日夜兼程离开青城派后,方向变得难以捉摸。

  至少我认为是颇难找出规律的。

  此前都是跟着索命贴赶路,现在因为不知道荀千雪他们到底被离朱送去了哪儿,所以我们是真正没脑袋的苍蝇,四面八方的乱转。

  几次遇上截杀,却不曾真正伤及我们的性命,到后来颇有点儿为了躲避追击而胡乱前进的意思。半月之后,黑衣人依然汤药不断,我给安情的脸动了第三次刀,维叶伤得不重,加上人又隐忍,不似那个黑衣人时时高声喊痛,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如自己所说的没事了。

  有次我实在不知称黑衣人什么的好了,他低着脸摸着腰间翡翠玉佩,声线平平,“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胡乱叫个阿猫阿狗的就是。你救了我我记你的恩,不过我确实没有宝藏给你,我只有个人,你要可以随便拿去。”

  这时候师兄的脸上挂着三分落拓五分失意,另余两分轻纵离别的潇洒。

  我替他细细把过脉,他并未中毒中蛊,脑子也没受伤,我瞧不出他为何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似乎生来便不知道。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死活不承认是师兄,让我对着他也多些恣意少些尴尬。有天傍晚他披着件宽大的灰袍子蹲在门框上瞧自己掌心,瞧得分外出神,我走近一看心就咯噔了,他摊在掌心里的便是那枚麒麟。

  忍不住连药碗都打翻了匆匆跑掉。

  我实是对他无话可说,也无从说起。

  好在他浑不在意,起初还嘲我几句说我是为了独吞宝藏,但某日他喝完药,递还给我药碗时,我木着脸跟他说了句话,“我便是穆轻蝉。”

  他微错愕,随即莞尔,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你也是个亡命徒。”还猝不及防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的牙齿总那么尖,咬人不倦。

  我推开他也跌碎了碗,他已然袖起了手走远,仰起的脸沐浴着深重红光。

  唯独头疼的是,无论落脚在客栈还是民居,春之都会从肩膀上剥下半幅轻纱,含着朱红一点唇,邀请别人品尝。

  有时时运不错,这一尝就能换来不少银子。

  春之唯一的底线是,不同人过夜。

  最多一次仅仅在她那张万人尝的朱唇上蜻蜓点水,便换来两片金叶子,足可当我们好一阵的车马吃住了。

  我们一径靠在阑干上对着春之喟叹摇头。

  春姑娘则斜倚着门框,拉扯起半褪的雾蒙蒙轻纱,其实根本没有遮住雪白的肩膀,倦眼惺忪地亲了亲那片叶子,十分不甘心地交到我手上。

  现在这一行要么是伤员要么是……

  特殊的姑娘。

  所以所有大事一律归我打点,花钱这种事尤其大,所有所得都要上交,所有所缺都归我统筹决定要不要添置。

  金灿灿的叶子上印着两片销魂唇印,春姑娘恋恋不舍地望着它们,不无遗憾地点评这次的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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