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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北--兰亭-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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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阳几乎张口喊出一声“小心”,幸好褚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压下。对面兰无邪纵身躲开回手便回了一掌,强大的内力将司徒夜白身后一片书卷化为齑粉。他并不收手,反而连连又推出七八掌,把司徒夜白一直逼出十几丈远。
  石洞两侧金银哗啦啦落下,声音清脆倒成一片。司徒夜白脸色青白,举起手中的凤翼簪,仰天哈哈大笑三声:
  “当年我为你插上簪子,你笑着说要我一辈子为她梳头……谢蔷薇,若我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你!当面问清楚你为何负我!为何直到死前还念念不忘要杀了我?难道我把一颗心一片江山捧到你眼前,竟也换不来你一寸真心?!”
  听到这里花重阳不由得一惊,还没开口,旁边褚三低声道:
  “……司徒夜白分明是疯了!难道他早就不打算活着出去?”
  眼看兰无邪步步紧逼,司徒夜白竟然不闪不避,幸亏一旁护卫眼疾手快推开他,他却充耳不闻周围劝喊声,捧住紫金凤翼簪,轻笑近乎癫狂:
  “兰无邪,你以为我怕死?倘若此刻我杀掉花重阳,你便知道什么叫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花重阳听得浑身激起冷战。
  兰无邪神色愈冷,丝毫没有要放过司徒夜白的意思。
  周围护卫都被打飞出去,司徒夜白明显有些神志不清明了,时而躲一步时而回击一掌,却始终不放开手中的凤翼簪。兰无邪一掌将他冲到石壁上,凤翼簪滑落地上,他侧身一跃,宽袍广袖拂过地面,捡起来随即转身抬手回击。
  轰然一掌,下头薄江他们藏身的一块丈余见方的石块,顷刻碎掉一半。
  司徒夜白的武功果然惊人。
  薄江他们藏身不住,五六人缓缓站起身。
  下头最吃惊的是兰草:
  “……这不是薄姑娘?”
  自从那次武林大会后黄三跟薄江的对骂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薄江就多了个“薄姑娘”的绰号。不过此刻兰无邪和司徒夜白都无心理会,两人身影在石洞中飞转,眨眼间就过去上百招。
  下头司徒夜白身边几个侍卫,陆续加入战局;片刻之后,兰无邪身边围着十来个人一齐进攻,他招式如飞,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花重阳看花了眼。
  往常兰无邪出手从未超过走过十招;认识兰无邪这么久,花重阳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武功。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还算可以,虽然知道兰无邪武功比她高,但这是第一次,她认识到兰无邪的武功之高,几乎已经高到变态的地步。
  正看得郁闷,旁边褚三这时候低低说一句:
  “……明明可以速战速决的。兰无邪这样跟他们打,要么是想慢慢玩死司徒夜白;要么,就是想拖延时间。”
  




安平

  正看得郁闷,旁边褚三这时候低低说一句:
  “……明明可以速战速决的。兰无邪这样跟他们打,要么是想慢慢玩死司徒夜白;要么,就是想拖延时间。若是后者,他为什么要拖延呢?还等着什么?”
  一句话功夫,围在兰无邪身边保护宁静王的黑衣侍卫有三个摔在地上,都是头一歪嘴角出血,当场毙命。柳大瞄一眼便叹:
  “啧。原先说兰无邪是天下第一我还不信。今天算是信了。”
  眼看司徒夜白身边的黑衣侍卫一个个倒地毙命,花重阳意识到,兰无邪真的是想慢慢杀死司徒夜白。
  他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他什么都不在乎。花重阳观察过,兰无邪有个习惯,就是从不为自己主动开口要什么。他的衣服,都是安平或者兰草做好放在那里,由他自己随便挑;吃的东西,也是随便安平和兰草安排。
  不过他看不中的,他便不挑;他不喜欢吃的,他便不动。花重阳听兰草说过一次,刚开始跟着兰无邪,他排了一桌菜,兰无邪拿起筷子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说不想吃。那时他真以为他没有胃口,后来才听安平说,那是他不喜欢吃的表现。
  他在乎的似乎只有两件事,一是练武,为了报仇。
  二是她。
  不过一刻钟多,司徒夜白身边的黑衣侍卫已经死的差不多,剩下几个也七零八落,兰无邪却忽然住手猛退到石洞一角突出的大石上,冷冷望着显然力有不逮的司徒夜白:
  “司徒夜白,你是存心想找死?你的武功,远比此时要高。”
  司徒夜白一味笑:
  “哈哈哈哈!要杀便由你啊,兰无邪,你不是早就想杀了我?”
  花重阳和柳大褚三躲在最外面的石头后面,注意到前头的薄江似乎有些着急的往外探头,不由得冷笑一声。
  薄江他们一定是想等兰无邪跟司徒夜白两虎相争最后必有一伤,然后凭人多捡个现成。显然司徒夜白不作抵抗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眼看打乱了他们的算盘。
  兰无邪看看司徒夜白,反而停住手:
  “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
  他手一晃,从袖中摸出一支银针:
  “这针上有毒,叫做断肠散,人服下之后僵而不死,夜夜断肠,无药可解。司徒夜白,当日上官九族,千余条人命你都不曾丝毫手软,自今日起三年断肠,你可以慢慢偿还欠下的债。”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射出一枚银针。
  司徒夜白闪身躲过,落在石洞门后冷冷淡淡的笑:
  “不愧是蔷薇的儿子,兰无邪,你果然好狠毒的手段。”
  兰无邪不声不响跃身而起飞过月洞门前又连连射出一串银针,意在把司徒夜白逼出洞门;司徒夜白无法可当只能纵身而出,中途挥袖甩开银针,谁知手中的紫金凤翼簪一下跟着飞出去。
  他几乎是同时面容失色,一个纵身回转过去捞那簪子。
  不过一瞬的功夫,一排银针齐齐钉上了他胸口。兰无邪落回地上,司徒夜白一运气震出银针,却在同时猛地喷出一口血,猛退两步扶住石洞门。兰无邪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冷道:
  “毒封心脉,气血尽失,司徒夜白,你还想逃?”
  毒发迅速,司徒夜白脸色瞬间已变为铁青。
  过了好久,他才断断续续的轻笑出声:
  “……好,许是我命中该遭此报。早三年晚三年死,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片刻,他原本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已经僵硬的连笑都笑不成样子。
  兰无邪冷声不变:
  “从此刻起你身子就会开始变僵,武功尽失;一个时辰后四肢再不能动,能看听闻嗅,独独不能说话动作,形同草木。”
  “形同草木……”司徒夜白轻喃一声,艰难笑着缓缓抬手,将手中紫金凤翼簪插入胸口。簪子很长,他动作已经很慢,簪子随着动作,一分一毫没入胸口。花重阳柳大褚三看的触目惊心,柳大低声道:
  “他是想自杀……”
  可是兰无邪却毫无动作,只冷冷看着司徒夜白费劲的动着手指,将簪子往胸口里推。结果簪子没入一半,司徒夜白已经全然不能动弹,僵在原地。
  他眼睛仍然开着,脸上还维持原先的轻笑,身体却靠在石壁上一动不动;簪子没入肉中的边缘,竟一滴血也流不出,那景象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柳大看的脸色几乎都变了,轻声自言自语着:
  “……司徒夜白就是个疯子……疯子……”
  谁知褚三出声道:
  “司徒夜白不是疯子,我看他清醒得很。”
  “怎么说?”
  褚三也收回目光,打个寒噤:
  “他这样用簪子插自己,要么便死了;要么,兰无邪若想看他受折磨,便一定不会把凤翼簪□。一□,他便必死无疑——”
  褚三的话还没说完。
  “哈哈哈哈哈!”
  石洞中忽然爆出一阵嚣张失控的狂笑。
  三人齐齐转过头去。
  花重阳吃了一惊。
  狂笑的人,竟是安平,他头发披散双眼通红,一边狂笑着,一边一步一步走到石洞中央,居高临下站到司徒夜白面前,瞪大了通红双眼直直盯住他:
  “司徒夜白啊,司徒夜白!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石洞中一片寂静,花重阳第一个反应就是:司徒夜白之前给安平服下了毒,现在安平毒发了,疯了。
  可是安平停住笑声,却猛地转身:
  “兰无邪,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报了仇?”
  这话问的诡异。
  花重阳心中立刻升起不祥预感。
  即使隔得老远,她却立即发现,兰无邪脸色瞬间变成一片死白。
  安平又是一阵狂笑,走到兰无邪面前停住,一脸诡异的盯住兰无邪冷笑: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兰无邪?”
  他缓缓抬手,手指指向身后僵直倚在墙边司徒夜白,笑得极阴极毒:
  “你刚害死的这个人,他不是别人,他正是你的生、身、父、亲。”
  兰无邪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平逼近,轻声嘶哑再加一句:
  “兰无邪……你的名字,不是上官容止。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司,徒,清,流。”
  他转过身,同样的嘶哑语调,掺和着诡笑对着司徒夜白:
  “想不到吧,司徒夜白?你竟有这一天,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害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清流

  整个石洞里一片寂然无声,唯有安平歇斯底里的大笑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兰草上前一步喊道:
  “安平你疯了!”
  “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安平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是!我是疯了!打从二十四年前将你和世子掉包的那天起,我就疯了!亲手养大自己仇人的儿子,然后看着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上绝路,生不如死——”
  “司徒夜白喂你吃了什么东西?”
  “兰无邪,你怕了是不是?为了杀掉司徒夜白,你忍受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到头来却发现他是自己的亲爹——你不是上官容止,你才是司徒清流——”
  兰无邪冷冷出声:
  “住嘴。”
  “不想听,是不是?二十几年前司徒夜白攻入京城前几个月,公主料到他一旦得势必定不会放过上官一家,遂命我带着世子潜入西北大营,把你同他掉了包——”
  兰草又在一旁插话道:
  “不,不可能。如果被你们掉包,司徒夜白不可能没有发现——”
  “发现?你不妨现在就对宁静王问个清楚,从生下来到一岁半,他看没看过自己的儿子一眼?他不光对不起公主,他更对不起郡主,当年郡主难产身亡的时候,他都不曾回西北看她一眼——这样一个人,活该被自己亲生儿子杀掉!”
  回声荡漾。
  安平声音平静了些,慢慢说道:
  “当年公主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曾把我叫到床前。”
  谢蔷薇何其精明,病榻上曾嘱咐安平:她死后,安平便带着假的上官容止逃出京城,地窟中金银无数,足够他一辈子无忧无虑;若司徒夜白尚有一丝善心,放过的是他亲生儿子,若他存心斩尽杀绝,那便是恶有恶报。
  难怪这石窟中留给兰无邪的,是司徒夜白年少时的书。
  远处倚靠在石洞门口的司徒夜白,眼神由冷转惊,最后定格在兰无邪身上,溢出无比痛苦。
  石窟中安静着,兰无邪一直站在原地,许久缓缓转过身。
  他穿着白衣,袖口染着别人的血迹,一步一步往洞口走去。
  花重阳看的惊心,唯恐兰无邪出事,从石头后面站起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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