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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妃(网络版) 作者:西西东东(晋江vip14.05.19正文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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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你下来!”白穆低喝,干涸已久的双眼布满血丝。
  “阿穆,我做不到……”碧朱突然流下眼泪,“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坚强勇敢……这个世界好可怕……每一日每一夜,每一时每一刻,都是煎熬。”
  “阿碧,你要留我一个人么?”白穆哽咽道。
  “阿穆,对不起。”碧朱已经流了满面的泪水,“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若非我多嘴,你不会进宫,你我还在宫外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把手给我。”白穆步步走近,伸出的手微微颤抖。
  “哦不,不是无忧无虑。”碧朱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从来都不是无忧无虑。阿穆,我没有对你说过吧?小姐身边的婢女两三年便全都换过一遍,只有我,从小到大,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最长,因为我心眼最粗。”
  碧朱擦去了脸上的泪,蕴暖的夕阳底下微微笑起来,“我心眼粗,不会算计别人,不会怀疑别人算计我。可是十几年都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我一直在逃。阿穆,事到如今,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愿意相信世上的肮脏,不愿意相信人心的险恶,不愿意面对曾经的美好一点点地斑驳,我逃避现实,逃避长大,固执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执地相信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从不曾改变。”
  白穆已经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
  碧朱反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这辈子有你陪着我,真好。可我是胆小鬼,我害怕……阿穆,你成全我好不好?你让我再躲一次,最后一次。”
  “阿碧,我只剩你了,只剩你了……你不要吓我……”白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汩汩而出。
  碧朱仍旧握着白穆的手,另一只手从身上掏出帕子,轻轻地擦过白穆的衣襟,白穆的手,缓声道:“阿穆放过阿碧吧,好不好?”
  她抬头望住白穆,曾经灵动的眼底死气沉沉,看不见半丝生气,“阿碧……脏了。”
  碧朱消失在城墙头上时,西方的霞光正好破云而出,将深秋的雨山坊渲染成一片金黄色。不远处的沙尘被疾风吹起,缠绕盘旋着远去,零星夹杂几片树叶,转眼不见了踪影。
  白穆并未看到这些,她背对着城墙,捂着心口蹲下,蜷缩在一角。
  没有了。
  阳光没有了,风声没有了,爱她的人、她爱的人,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完了……感谢大家的留言,大家的订阅,大家的霸王票。
  下一卷:
  后来我想,世上总会有这样两个人,一个让你刻骨铭心,一个让你盈盈长大。
  ——白穆

45、真假母女(一) 。。。
  后来我想;世上总会有这样两个人,一个让你刻骨铭心;一个让你盈盈长大。
  ——白穆
  秋日渐凉,这日勤政殿却并未燃着暖炉;南北的窗都被打开,凉风直入,吹散殿内袅袅轻烟。
  陵安弓着身子进去的时候,商少君正在桌案便看着奏折;黑发轻荡;纸张微响。陵安悄眼看了看他,便在一边俯身低语道:“皇上,碧朱姑娘被人从雨山坊劫走了。”
  商少君执笔的手顿了顿;眼底一片暗沉;并未答话。
  “他们问……是否要去追?”陵安小心翼翼道。
  商少君仍旧沉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上的折子,半晌,施施然拿起朱笔划了一道,并道:“不必。”
  陵安看了他一眼,躬身领命便要退下,商少君又道:“慢着。”
  陵安忙顿住脚步。
  商少君并未看他,只是再拿起一本折子,淡淡道:“让他们跟着。”
  ***
  雨山坊往东,便是东昭国。
  东昭国土辽阔,几乎是商洛的两个大,但民风并不如商洛开放,边境城镇地广人稀,也格外清静。
  此前的一行四人,在经过雨山坊后增加到了六人,两辆马车,白穆与白芷一辆,慕白与白伶一辆,另外两名小厮驾车。
  六人过境还算顺利,简单的例行盘问后便放行了。只是往东走了不过两日,便不得不停下,在一个小村暂时落脚。
  白芷端着药,望着蜷在榻上,缩在被子里的白穆,水灵的大眼里满是焦虑。她放下药,坐到榻边,柔声对被子里的人道:“姑娘,起来吃药了。”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姑娘,再不起来药又该凉了。”白芷继续劝道。
  白穆仍旧没有反应。
  “姑娘,你已经三日不曾用药,这样下去旧疾会复发的。”白芷说着,声音已经哽咽。
  白穆不止是三日没有用药,从他们离开雨山坊那日,她便不再说话,不再进食,不再搭理任何人。她的身体本就虚弱,重伤刚愈,在雨山坊的时候伤口又撕扯开来,这样不进食不吃药,即便她家少主华佗再世也救不回她。
  “姑娘,白芷求你了,就算吃不下东西,吃些药也是好的。”白芷哭着便跪到了白穆榻前,“白芷知道你醒着,若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三日……不出三日……”
  不出三日,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又该送出去了……
  她虽随慕白一道,却并不知晓白穆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只知道慕白带回她时她便是奄奄一息,不仅是心口的伤,满头的黑发都被烧去了一截,后来替她换药擦身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新伤,她身上还有两处深可见骨的旧伤,非常可怖。
  她家少主向来脾气温和,但涉及到白穆的事,便经常缄默不语,她也不敢多问,只知道从军营里救出来的那名唤“碧朱”的姑娘与她极为要好,但在他们到达雨山坊之前,那位姑娘便几次寻死未果。那位姑娘出事后,白穆就成了如今这模样,虽然躺着,却不曾真正闭眼睡着过。
  时常她一眼望去,便见她睁着眼,眸子如枯井一般,没有光泽,亦没有神彩,眨都不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穆这种状态,当然不适合赶路,因此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来,先好生料理白穆的身子。
  白芷见白穆仍旧没有反应,咬了咬唇,端着药出去了。
  他们停留的小村不偏僻,却安静,秋日风景宜人。六个人所住的宅子,前有良田,后有花园小院,一条小河在院外幽幽流淌,看来非常舒适。
  后院除了原本就有的花草,还多出十几盆芙蓉。白伶看着一丝不苟打理那些芙蓉的慕白,撇嘴摇了摇头。
  他是看不透他家少主的做法了,谴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入了皇宫,竟只是为了偷那一片芙蓉花。偷出来还一路从南到北地悉心照料,看样子是打算带回白子洲了……
  “少主。”白伶上前,到慕白身边,垂首道,“刚刚竹鹰来报,已经照少主吩咐,让碧朱姑娘服下忘忧,送去南临了。”
  白子洲盛产奇花异草,出自白子洲的人,或多或少会点医或是毒。“忘忧”可说是一种药,亦可是一种毒,服下可让人忘却前尘往事,只是非常难得,制出一颗不知要耗费多少珍奇草药,用时三年亦算是少的。
  “要不要告诉姑娘……”白伶眨巴着眼睛提议道。
  当初他们救下碧朱,碧朱几番求死,听闻有位“白姑娘”要见她,才消停下来。但自那以后,便常有人在暗中护着,以免她再寻短见。是以那日城墙上,她倾身倒下,被暗卫救了个正着,只是……
  “不用。”慕白密长的睫毛投影在眼皮底下,扇子一般。
  “可是……”白伶想说这几日白穆不吃不喝不说话,怕是以为碧朱姑娘已死,伤心过度。
  慕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白伶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了。
  正好白芷红着眼眶过来,一见慕白便跪在他身侧,哽咽道:“白芷无用,姑娘仍旧不肯服药,少主过去看看吧。”
  慕白好似并未听到她的话,欣长的身影一动未动,仍旧摆弄着手下的芙蓉花。
  “少主……”白芷仍想继续,被白伶一个眼神止住。
  二人本是兄妹,都有一双极为水灵的大眼,眨一眨便跟会说话似得。白芷当然明白白伶的意思,少主似乎对姑娘的事情……不太放在心上。
  “白芷下去再熬一煲药。”白芷咬唇起身。
  “不用。”慕白淡淡道。
  白芷身形一顿,望向慕白。
  “收拾行装,明日趁早出发。”慕白语调恬淡,一袭白衣落地,更显得面色凉薄。
  白芷忙道:“可姑娘的身子……”
  他们才刚刚因为白穆的身体在这里落脚一个日夜而已。
  “带上这些芙蓉花便够。”慕白侧身,在木盆里净了净双手,十指沉在水底,修长如玉。
  白芷又与白伶对视一眼,这意思……不打算带姑娘走了?
  “白芷先下去熬药。”白芷只当不曾听见慕白的话,起身便要离开。
  慕白却在此时转身,摇曳的长袖抚落几瓣盛开的芙蓉花,沾在衣袖间总算添了几分颜色,“今夜便走。”
  白芷忙止住步子,知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和白伶齐齐跪下。
  慕白倒不显怒气,只是略略扫他二人一眼,负手离开。
  “她既不知疼惜自己,救来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阿穆,乃要加油啊~~~

46、真假母女(二) 。。。
  这夜白芷在外间睡得极不安稳;想着依少主的脾气,恐怕明日一早当真不会带白穆走。可他们若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里;她就是必死无疑了。
  白芷思来想去,揣摩了半晌慕白最后那句话;觉得还是得先让白穆乖乖听话吃药用膳,明早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这样想着,白芷和衣起身,悄步往里间走去。
  为着方便照顾白穆;里间一直点着烛灯;光线亮得足以看见路,又昏黄地不至于照人双眼。
  白芷走过去,愣过一愣后大惊失色!
  榻上的白穆;竟不见了踪影!
  白穆如今这身体状况;定是不可能自己起身的,谁能在她眼皮底下带走白穆她还丝毫不曾察觉?
  白芷连忙往外走,想去禀报慕白,穿过后院时听见院外有细小的声响,侧身一看,院外一袭白衣清逸,月光下陇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静立在河边树下,淡若谪仙,可不正是她家少主?
  白芷忙过去,还未推开院门,便见树边靠着另外一人。
  阖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毫无神采的半睁着,面色惨白,衣着凌乱。
  白芷本想看看慕白这么晚带白穆到河边做什么,刚刚停下脚步便见慕白拉起靠在树上的白穆,轻声道:“你既不想活,便死个痛快罢。”
  说着轻轻一推,白穆便纸片般落入水中。
  白芷心下一顿,险些叫喊出声,却被人拉住,蹲在了院墙下。
  白伶居然也在。
  他忽闪着大眼,朝她摇头。
  白芷着急地看向河面,这样冷的天,且不说白穆的身子如何,就是个正常人扔下去,不及时救上来都得去了半条命!
  平静的河面开始生起波澜。
  冷。
  这是白穆这些天来唯一有的知觉。不知哪里来的彻骨寒冷,从口鼻,从指尖,从脚端,一个瞬间侵袭了全身。这样的冷让她没有丝毫思考的余力,只凭着本能挣扎,但不管她怎么用力挣扎,那样的寒冷仍旧挥之不去,就像这么久驻扎在她心底的疼痛,她不去想,不去碰,它却依旧存在,日日盘剥她的骨肉。
  但这样的寒冷入侵,仿佛将那些疼痛排挤出去,她只觉得麻木,心头的麻木,身体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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