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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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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古青轻摇着茶盏,很是坚定道:“清萝素来不会胡言,更不会害我,她会如此,必定是有苦衷,到底,吴应熊是她的夫君。”
  灵犀蹙眉道:“可主子这般贸然行事,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孟古青抬眸看着灵犀,含笑道:“至多也就是再入一回冷宫罢了,有太后在,皇上怎的也不至因此便要了本宫性命。再言,本宫的性命与这天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清萝和亲皆是为避免再起硝烟,血流成河。”
  孟古青此番一言,灵犀便不再言语,只在心中道孟古青的痴。可真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道旁人痴,却不觉自己亦是痴者。
  待得膳食备好,孟古青便翊坤宫出来,踏上早已备好的轿辇,穿过隆福门。轿辇落下,女子款款踏下,走至乾清宫侧门,见着吴良辅,笑道:“吴公公,劳烦禀报一声。”
  吴良辅朝着孟古青行了一礼道:“奴才这就去禀报。”
  言罢,便迈步朝着暖阁中去,只见皇帝剑眉紧锁,手中紧捏着薄纸,见吴良辅,赶紧将那薄纸收了起来道:“有何事。”
  吴良辅眉目含笑道:“皇上,静妃娘娘来了。”
  皇帝脸色微变,稍稍有些和色到:“恩,传她进来。”
  一会子,便见吴良辅引着女子前来,宛若寒梅般独立寒香的气息,娉婷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每每烦躁之时,见着她,他心情便会稍稍愉悦,轻将女子扶起道:“静儿,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孟古青心觉此事事关重大,自是不能当着旁人的面多言,纵然那信是吴良辅送来的,可却也不愿让他听了去。孟古青断定,吴良辅绝不曾拆开来看过,他对清萝,孟古青是看在眼中的,只可惜他是个太监。
  柔声道:“皇上日理万机,只怕是累坏了身子,臣妾做了些糕点,皇上若是饿了,便可用些,倒也方便。”
  言语间,灵犀已将几碟子精致的糕点端上桌案。
  皇帝瞥了瞥,握住女子纤纤玉手道:“你倒是费心了,既来了,便于朕一道用罢。”
  若是素日里,她必定不会久留的,这乾清宫乃是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若是无什么大事,还是少入得好。但此刻她不能顾及,含笑道:“好。”
  她的话素来不多,皇帝倒也不足为奇,便拉着起落座。见状,吴良辅赶忙退了出去。
  皇帝轻将糕点塞入口中,细嚼慢咽,然点点头道:“不错,你宫里的小厨房倒比御膳房的手艺还了得。”
  闻得此言,孟古青眸中有些惊讶,随即含笑道:“皇上怎么知晓不是臣妾做的。”
  皇帝笑看着女子道:“你做的可不是这个味儿,朕一闻便能闻出来。”
  孟古青轻塞了一块入口,细细品尝,摇摇头道:“皇上是怎的尝出的,臣妾用着,同臣妾自己做的倒也没什么不同啊?”
  见状,皇帝笑得一脸神秘:“秘密。”
  现下孟古青心中是急得很,但想来若是这般就说了来,也不知皇帝会如何想,便故疑惑道:“秘密?”
  “恩,你做的糕点,素来不那么甜,清清淡淡的,用着倒也舒服!糕点和人一样,那是旁人学不来的。”孟古青话将落,皇帝就悠悠道。
  言罢,又往口中塞入一块糕点,随即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用的是有滋有味的。
  抬眸看着皇帝,孟古青有些沉吟不决,忧郁须臾之后才道:“皇上,臣妾有事想同你说。”
  闻言,皇帝放下手中糕点,看着孟古青道:“何事,尽管说来便是。”
  孟古青娥眉微蹙,朱唇动了动,却未开口。见状,皇帝有些焦急了,忽想起那日宋衍说的话,以及芳尘那一番言语。
  现下见她有些犹豫,便想着让她说了出来。正了正色,一脸认真的看着女子道:“你是在顾忌些什么是不是?朕恕你无罪。”
  孟古青凤眸中依旧是犹豫不决,袖下纤纤玉手紧握着,片刻后才道:“方才,清萝给臣妾一封信,上头只得寥寥几字,储秀宫陈氏,平西王细作,疑。”
  皇帝脸色一变,清萝怎的把这档子事同她说了,原以为清萝只同自己言,却不曾想到她竟和孟古青说了。想来是因吴克善之死,清萝有意相助孟古青。
  原他也只得是疑那陈慕歌的身份,纵然多年,一直不曾拆穿,一来是不知晓她背后的主子,二来是让她给她那主子传假消息。现下得知是吴三桂的人,略有些吃惊,但亦按兵不动。据清萝所言,南明驻扎云南,吴三桂父子一直不曾上报,只怕是有意与其联手。
  现下纵是知晓了陈氏身份,也万万不能拆穿,须得一个契机。实他心中亦有几分害怕,若是将陈福晋拆穿了,当年之事必定会传入孟古青耳中,她的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想着她当年自尽,他便愈发的后怕。
  眉目冷色,看着女子道:“清萝那个小毛丫头胡乱猜测的,你竟也信!陈福晋虽是不那般温柔,却是天真得很,哪里能是你所想的那般!”
  话既已出,孟古青便是坚决得很,清冷的声音略几分焦急道:“皇上,清萝断不是爱胡言之人。臣妾自知不该掺和朝政,可臣妾觉陈福晋委实的有些奇怪。珠玑当初死在储秀宫,臣妾的父王死的时候乃是中毒所致,清萝又道是……”
  ‘啪’孟古青话还未完,便觉桃腮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福临,他竟出手打了她。凤眸中瞬时便泛起泪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福临。
  福临此刻依然是怒不可遏,脸色铁青,眸中熊熊烈火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朕说了!清萝的话岂是可信的,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你倒还听了去。呵,还将你父王的死和陈福晋扯到一起了。陈福晋性子天真活泼,纵然是说话直接了些,你也不至这般污蔑她罢!别以为朕宠着你。你便如此放肆,竟插手朝政之事!”
  孟古青桃腮容颜间只见得五指红印,纤纤玉手捂着有些臃肿的脸道:“皇上,臣妾只是……”
  “还敢胡言!是不是朕宠着你!你便愈发的没规没矩了。陈福晋日日躺在朕的身边,她是什么人,朕还不清楚!哼!回你的翊坤宫去好好反省反省!”皇帝怒容满面,疾言厉色。
  孟古青微愣片刻,忍着眼泪,逶迤行礼道:“臣妾告退。”
  言罢,便转身离去。吴良辅见得女子捂着脸自乾清宫踏出来,一脸担忧道:“娘娘怎么了!”
  孟古青看了看吴良辅,摇摇头道:“无碍,吴公公,你好生伺候着皇上。”
  话毕,便有些恍惚的朝着轿辇上去,灵犀见着孟古青这般神色,桃腮红肿,蹙眉道:“主子,怎么了!”
  孟古青眉间清冷道:“灵犀,你说,紫禁城里头,是不是真的没有真心的。呵,其实我早就知晓的,却还要去掀开,非要看着血淋淋的真相摆在眼前才肯相信。”
  灵犀默了默,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便不再开口,只轻拍了拍孟古青。又挥挥手道:“起轿。”
  抬着轿辇的太监皆是面面相觑,抬着轿辇匆匆便朝着翊坤宫去。踏入正殿,孟古青闭了闭眼,恢复了素日的神色,悠悠踏进内殿。
  落座桌案前,眉目清冷道:“灵犀,你相信那日陈福晋所言么?”
  灵犀摇摇头道:“奴婢不敢断言。”
  孟古青眸中闪过一丝恨意,纤纤玉手紧捏道:“不全信,可未必不可信。”
  灵犀娥眉紧蹙,似有些犹豫道:“清萝公主从前与皇贵妃关系极好。不会……”
  灵犀话还未完,孟古青便打断道:“清萝不会去做这般无聊的事,挑拨了本宫和皇上的关系,对她毫无益处。况且,她从来不是那般的人。”
  闻言,灵犀只低眸,并不再言语。殿中气氛有些凄凉之意。
  承乾宫中,女子冷笑道:“皇上竟动手打了她!呵,如今她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说,皇上会在意么?”
  听得董鄂云婉万此番,颖儿现下便犹豫是否要将后话说来,顿了顿道:“听闻,是因着陈福晋的缘故,静妃出言污蔑陈福晋,便遭皇上掌掴。”
  “什么!陈福晋!”董鄂云婉脸色一变,原还因着静妃遭的皇帝掌掴而高兴,现下闻得是因着另外一名女子,瞬时就变了脸。
  颖儿有些惧色的觑了觑董鄂云婉,诺声应:“是,外头伺候的奴才也不曾听清,只问得皇上言静妃污蔑陈福晋。遂便出手打了静妃。”
  董鄂云婉眸中妒火,怒色道:“看来本宫还真真是小看了陈福晋,没想到,皇上竟会为了她出手打静妃。明儿个,去储秀宫走走,静妃那病,就让陈福晋来治罢。”言语间,唇间勾起冷笑。
  颖儿不禁心中一寒,皇贵妃素日里瞧着柔柔弱弱,温婉贤惠的,可这手段远远不比那董鄂若宁差,还真真是姐妹。心下开始为陈福晋捏了一把冷汗,往日陈福晋不如静妃得宠,皇贵妃便不曾害过她,现下如此,皇贵妃必定不会放过她。那陈福晋虽是跋扈了些,却是心无城府,也不知会落得如何的下场。
  彼时,储秀宫中,一袭红衣正落座在寝殿那主座上,方才卷画来报,言是今儿个静妃污蔑于她,究竟是污蔑她什么也不清楚,不过却知晓皇帝因此动手打了静妃。
  莫不是静妃察觉了什么?静妃的举动实在异常,前些时日竟还派了灵犀跟踪她。
  夜色渐浓,二月的天儿里,蒙蒙细雨,乃是开春的好兆头。然紫禁城却是依旧是不太平得很。只闻得女子惊道:“什么!皇兄竟出手打了皇嫂!”
  吴良辅皱着眉头道:“是啊,也不知怎的,只闻得是因着陈福晋的缘故,静妃娘娘红肿着脸出来的。”
  清萝眉间深思,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我知晓了,可皇兄也不能动手打了皇嫂啊!到底皇嫂的父王当年死的那样惨,必定是与陈福晋脱不了干系的。”
  闻言,吴良辅一惊道:“公主,您可莫要插手这事儿。”
  清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小吴子,我相信你,便什么都与你说了,你也不能瞒着我。皇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皇嫂的。”
  诚是夜色朦胧,却也见得吴良辅眼中一闪而过的惧色道:“公主,此事您还是莫要问了,说了来,对您也没有好处的。”
  “小吴子!”清萝似是有些生气了,亦有些小女儿家的脾气在里头,约莫唯有在吴良辅面前她才会如此,毕竟,相识多年,撇开主仆身份不言,倒也算得是朋友。
  吴良辅素来有什么阶会和清萝道了来的,可现下这般支支吾吾的,更是让清萝起疑。见得清萝如此,吴良辅微微叹息:“总之,皇上是为了静妃娘娘好。”
  方才还满脸生气的清萝,闻得此言,却只呃了一声,便不再多问。她的皇兄是天下之主,必定有太多的无奈,从前她皇兄是极不喜欢静妃的,说来她也不过是怕她皇兄薄待了静妃,到底她们都一样,不过是皇室政权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闻吴良辅这样说,她便放心里,良久之后才叹出一句:“小吴子,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吴良辅不曾料到清萝竟会问起这话来,白日里她总是一般不谙世事的模样,他问她什么,她也不多言。只道:“奴才自然是好,皇上器重奴才,这宫里,再没人敢欺负奴才了。”
  清萝唇间泛起一丝苦笑道:“你白日里可不是这样说的,明日就要回云南去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到底也不过是个女子,纵然是藏的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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