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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志-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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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十余镇不肯归附这三方势力,或是心怀故朝,忠义持节;或是自身野心勃勃,自称为王为帝,不而论。
    白衣教占据了河东的肥沃之地,但他们流寇成性,河东完全被糟蹋成了一块烂泥地,政务乱七八糟,更无人有足够的远见预料北蛮南下;至于关中安氏伪朝,他们倒是想到了西戎遭遇雪灾,势必入侵寇掠,可他们自身内部都还纷争不休,哪里能派出兵力增援边疆?
    瑞羽带领众将士在边关厉兵秣马了两个月,边疆的战事果然多了起来,时不时有小股蛮兵试图用各种办法绕过关卡,或者打破关卡八关寇掠。这样的蛮兵不足为患,早有准备的东北防线轻而易举地将之击退。
    军情司出关收集信息,意图联络丰都防御府、单于都护府和振武节度府三大北疆重镇,呼应各万安定边疆。但北疆气候恶劣,受风雪摧残牛羊马匹大规模死亡甚至部族人手折损的各部落,大的急于吞并小的扩充实力,小的或者挺身抵抗或者寻找大的靠山,或者反应不及被吞没,苴原上兵灾连连,流寇马匪多如毛。
    军情司的探子出关一个多月,竞没有个人能够平安抵达振武节度府和单于都护府,并与z顺利联络上。他们只探得草原上~片混乱,各部族混战不休。丰都防御使师可久在宣慰受灾部族时被奚封氏暗害殉国,丰都防御府已经崩溃,而单于都护府也反了,振武节度府正与之对峙。
    丰都防御使师可久殉国,其府治下的几名军司马互相不服,各自领军在草原上混战。联络不了他们也还罢了,真正气人的消息却是,单于都护府反叛了
    瑞羽接到军情司的急报,气得一拍桌子,怒道:“野颇氏得国朝扶助,才能以介没落部旌掌握单干都护府,雄踞草原二百余年。可国朝稍有危难,他使背叛反噬,果然是狼子野心,不足为信。”
    郑怀也面有忧色,叩了叩文案,道“国朝近五十年来国库空虚,以至于边疆武备老化,西寇世仇那是不必说了,连顺服已久的北蛮也蠢蠢欲动,只困有振武节度、丰都防御、单于都护府联手弹压才未成大患。现在三镇只剩一 镇尚存独木难支,今年北疆的情况比我们原来料想的还要糟糕啊。”
    情况确实比他们最初预想的更加艰难,又过十日,军情报来,振武节度府已被奚离氏和野颇氏两大部族为首的北蛮部落联手攻破,两万边军只剩不足两千人.在节度使唐闰年的率领下突围出逃。
    原振武城内七万多将士家小和商人牧民,或被屠戮或被劫为奴隶。这两氏攻破振武节度府后,尽起部落控弦之土,纠集五十余万兵力南下,将受振武节度使治理、心向天朝的部族尽数洗劫一空,攻破长城守卫,分成两路,一路往西南向的尉州,一路往西北向的代州。
    往尉州的是以野颇兹罗为首的北蛮诸部落,因与安东都护府接壤,和齐青交易来往频繁,知道齐青新兴富庶,故此取道东南;往代州的是以奚离斤为首的北蛮诸部落,因为离天朝更远,只知河东富庶,故此取道西南。
    两离强盗都是知道天朝内乱才急于南下劫掠的,互相商量和妥协之后,各取所需,倒也融洽。
    瑞羽得到北蛮入侵的确切消息后,立即派人前往代州及河东报讯,让白衣教众驻守河东的节度使提前备战。该做的事她已经做了,至于河东是否听信她的传讯,严守疆界,以御外敌,就非她所能预料的了。

    如此纷扰十余天,尉州城外的蛮兵从最初的零散小队变成了大队,终于汇聚成股近二十万人马的大军。军中各部旗的兵器甲胄各异,衣着不一,更有许多佩饰看就是刚从攻破的天朝子民的衣物中劫掠来的,上面战事留下的痕迹斑驳残存。
    东北方面的防线早有戒备,遇到小股的骚扰便派出游奕使率队出击剿灭,遇到大股的蛮兵则点燃烽火传讯。


第六十八章  尉州城

    瑞羽面色平静地挥手下令,“鸣金收兵!陌刀队城外列阵,接应叔于部归城!弓弩准备!”



    瑞羽、郑怀等主帅和将领登上城头时,城外的北蛮兵前锋在初次试探攻城不得后,退后等待后军上前。但二十几万大军是脱长蛇阵穿过山问的小路啸蜒
行来的,想要完全在城外完成集结,安寨扎营,最少也需要一个时辰。
    眼看城下人喊马嘶,这伙临时由各部族组建起来的强盗队伍,因为拥有最高统一指挥权的大单于野颇兹罗未至而缺少有力的统帅,阵形混乱,号令不通。诸将领都,心中一喜,想到了一处。
    瑞羽统率这些将领的时间已近十年,如何不知他们的心思,朗声笑问:“北蛮远来,阵脚不稳,谁愿领兵出城,先杀一阵?”
    “我愿往!”“我去!”“我去!”
    在自家城门口趁着敌人尚未集结成功,突出袭击,是件有惊无险的事,众将争先恐后,想立这功。
    瑞羽的目光在争着出战以至于口舌大战的众将领身上扫过,出人意料地点了一个归附不久的降将,“叔于南,你率麾下五百骑兵去走一趟。”
    叔于南大喜应诺,收了令箭令旗下城点兵去了。诸将领在瑞羽下令时不敢有违,但事后大多不服气,吵吵嚷嚷地不平。瑞羽不为所动,道:“战事才开始,多的是机会,你们急什么?”
    这可是第一场大战,这新附的降将谁知道他能干什么,万一他脓包了,岂不是折损我军威风,影响士气?”
    瑞羽瞥了他们一眼,反问:“照你们这样说,新附的将士难不成永远上不得
战场?”
    若是新附的降将永不上战场,岂不是花钱养了群吃白饭的?众老将都没了言语,目光不由自王地往离得远的新附诸将那边溜了溜。
    翔鸾武卫扩展至今,已经由最初从京都带出来的三万人马扩张到二十万大军,除去在齐青燕赵诸地招纳的青壮以外,还收编降将降兵。这些新附的降将降兵与老将老兵还没有同生共死的袍泽之谊,互相存在隔阂。瑞羽正欲借共抗外辱之机将两方彻底融合起来,省得新老将领老是这样泾渭分明,日后耽误战事。
    叔于南未必能懂瑞羽的心事,但他知道在翔鸯武卫的老将老兵眼里,他们这些新附的降兵降将委实没有什么地位。要获得他们的尊重,当然得有让他们看得起的军功。
    引军出关的时候,叔于南抬头看了一眼坚固的城门,隐约也怕到时候他杀敌回来后,城门不开,使他陷于群蛮包围的死地。但那份担忧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临阵杀敌还存这些杂念,影响士气,岂不是自寻死路?
    城门缓缓地放下,叔于南立马提枪,大声激励麾下的骑兵,“兄弟们,大丈夫功名但在马上取,出关去收割蛮子的头颅,换取你们的军功吧!”
    五百骑兵在城门完全放下的瞬间,轰然冲了出去,直奔城外山坡上等候后军的北蛮士兵。两军相距仅有里余,正是马力提起冲锋陷阵的距离。北蛮几乎是倾草原之力前来,难免有些自大,眼见这小队骑兵出城,甲胄鲜明,衣冠红艳,顿起贪婪之,心想冲上来把人杀死,把他们的甲胄衣服兵器钱财抢光,于是在各自的部族首领呼叫号令下,纷纷打马迎敌。
    一方数目庞大,却因部落有别各自为政,散乱不成阵形;另一方数目不多,却规整凌厉,集成个楔形,呼啸着直插敌阵。两军正面相迎,金铁相撞悲鸣晌彻云霄,刺耳的巨响里,叔于南所率骑兵仗着甲胄坚固、刀枪锋利轻易地破开了尚未成形的敌人前锋队伍,直闯其阵,取敌将,夺敌旗。
    城头上观战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屏了屏呼吸,摇鼓的力土亦兴奋得将牛皮鼓敲得震耳欲聋。厮杀声里,叔于南率领骑兵在北蛮散乱的阵营中回旋冲杀,初时挡者披靡,但随着敌人的集结围攻,冲势却比最初缓了许多,伤亡甚大。
    瑞羽面色平静地挥下令,“呜金收兵!陌刀队域外列阵,接应叔于部归城!弓弩准备!”
    叔于南身在敌阵,听得城头鸣金收兵,赶紧依令聚拢后撤,骑兵在敌阵中划
了道半孤,往尉州城靠拢,在城下所布的陌刀阵左翼绕行。北蛮衔尾而追,但陌刀阵刀锋森森,仿佛一堵刀墙隔过来,顿时将敌我双方的咬合部切割开。



    北蛮说到底只是一群因饥寒起盗心的贼寇,除去单于庭的精锐部队,余者多半甲胄不全。血肉之躯,如何能是滚滚刀阵的敌手?因而追杀的前锋只与陌刀阵一碰立即躺下了数十具尸体,余者尽皆骇然,赶紧勒住急冲的坐骑。
    陌刀阵意在接应叔于南部归城,也不与之缠斗,趁对方畏缩不前之际稳住阵脚,缓步后退。待到吓愣了的北蛮回过神,复追上来试图以箭射击之时,他们已经闯入了城头的强弓劲弩的射程,城头早已准备好的强弓劲弩齐射,利箭如雨,射得追击者人仰马翻。
    若是单于野颇兹罗在此,令人在后面射箭驱赶北蛮强攻,他们只得冒死追击,但现在野颇兹罗不在,没有威严足够的人督战。几个部落首领都心疼本部人员的折损,试了两次不能占得便宜,也就不敢追了,眼睁睁地看着叔于南率领骑兵和陌刀队井然有序地退回尉州城。
    一番野战小试牛刀,城头观战的翔鸯卫老将与叔于南他们这些新附将士都各有所感:老将们佩服叔于南指挥骑兵如臂使指、来去如风的到悍,叔于南等人则惊骇于翔莺卫老将士们的军心齐整,进退法度森严,善于把握战斗节奏。
    叔于南快步奔上城头,将刚才冲突敌阵所夺的旌旗托上来,献旗表功,“殿下,末将缴令,末将率部共斩首级二百八十六个,夺得敌旗一面,幸未辱命。”
    诸将难免心里嗤笑他夸功讨瑞羽欢心,但这是他用性命搏杀换来的荣耀,夸功乃是常事,众人嘴上却也无话,只是暗里琢磨自己也当好好立功,不使他专美于前。
    瑞羽笑盈盈地接过叔于南所献敌旗,迎风展开,那旗面用各色宝石缀了一条蛇。北蛮诸部落没有文字,除去有共同的崇拜——狼之外,各部落多半还有自己视为本部起源或者神灵的动物。这以蛇为部落图腾的虽不知是哪个部落,但斩首夺旗、首战告捷的功劳已然不小。瑞羽笑眯眯地夸奖,“叔于校尉为我军立得第一功,可谓福勇双全。”
    叔于南以勇武在新主和同僚面前为自己争得了地位,心中十分高兴,只是到底还没有忘记谦逊,连连拱手道:“若不是殿下安排的陌刀阵及时阻住追兵,末将已经被诸蛮围住了。这一战是殿下指挥得当,运筹恰分,将士忠心效命,末将不敢居功。”
    瑞羽也知若要将他完全融合进翔莺武卫,就不可赞誉过盛,当即朗声一笑,转头问众将:“叔于校尉已经探明北蛮的临敌反应,还有谁愿出战?” 
    此时城外追击不得的北蛮已经无可奈何地退回本阵,埋锅造饭。他们远道而来,个个腹中饥渴,虽然被叔于南冲了一阵,提起了精神戒备,却仍旧难免,心思浮杂。
    瑞羽话音刚落,众将又纷纷扰扰地抢着要出兵,就这样,隔一阵子尉州城便出兵袭扰,或是兵锋直抵敌阵,或是虚张声势威吓。北蛮一顿午饭从午时直吃到申时,伤亡自不必说,没死没伤的都成了惊弓之鸟,城头战鼓一响,立即紧张地备战。他们最后只得拔营后撤,退避三舍。
     诸将见北蛮萎靡不振,还想再请兵外出,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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