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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露霜前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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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答复裕亲王的?”“我拒绝了。”“这样会不会……”
  “沈世傲在外求见!”尖锐的声音向内传了进来。“宣!”木弦撑起身子,睁开眼,坐直。释义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恐惧。“释尘,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沈世傲已经进来了。
  释尘你是不是在恐惧自己最终会被沈世傲说服?或是自己最后无法坚持下去?“皇上,贫僧先行告退。”
  木弦点点头。释义同进来的沈世傲点点头,打个招呼,然后走出暖阁。
  “沈老,有何事?”
  “皇上。”沈世傲跪下道,“今日裕亲王所说的话,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再考虑考虑。”“无须考虑。朕的态度很明显了,该说的朝堂之上朕也说过了。如果沈太傅还想劝朕的话,无须白费口舌了,下去吧。”木弦对沈世傲一向敬爱有加,如今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冷。
  沈世傲也听出皇上的口气。“皇上若是不容臣说,臣就一直跪着。直到……”“什么?”“皇上改变主意为止。”
  “那就辛苦沈太傅了。朕的主意是不会变的。要跪可以,不要在朕面前,退下。”木弦冷笑,起身向东头暖阁去。
  
  冬日的夜晚越发的冷了。已经是腊月天了,连着多日天上都是阴沉沉的,怕是快要有一场大雪了。这样阴冷的天气笼罩下的皇宫,比以往还要冷,还要深,还要沉。仿佛孤伶伶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存在。
  深长的走道,掌灯的侍女。亦是点不暖这宫殿。
  木弦长呼一口气,往后一靠,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那清冷的烛火上。一旁全喜忙上前递上暖茶。
  木弦接过,抿了一口。“全喜,沈老还在外面跪着?”“是。”
  木弦长叹一口气。“叫他回去吧。外面冷,他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冷的。我不会见他的。”“奴才这就去。”
  
  “沈大人,你就回去吧。你这不是为难奴才吗?皇上都说不会见你的了。”全喜急得只差上前拉沈世傲起来了。他费了那么久的口舌,沈世傲就是不理会。全喜搓了搓有些冷的手,这个老家伙,骨头挺硬,跪了那么久也不见有问题。
  “乐公公,你先进去伺候皇上安寝吧。”释义的声音在全喜身后响起。全喜顿时乐的直点头。“麻烦释义师傅了。”
  释义点点头,上前强硬地扶起沈世傲。沈世傲因为跪了一晚,身子有些僵硬,一时无法站稳,只好任由释义扶着。
  “沈老,你先回去吧。皇上的性格我了解,他说不见就是不会见的。你在这里冻坏了身子是没有用的。”
  沈世傲长叹一口气。“皇上不见臣一日,臣就跪一日。”“沈老,这是何苦,你也是知道皇上拒绝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晴岚,为了晴岚。释义也是一声叹息。
  “臣明白。可是,皇上如此聪慧,又如何看不出裕亲王是在试探。纵然理由如何充分,说服的是其他人,不是裕亲王。裕亲王要看的是皇上答应。”“这些,等你见到皇上的时候,同他说吧。现在先回去吧。”
  “释义师傅!”沈世傲突然眼中一亮,“你劝皇上一定能行。”
  释义苦笑摇头,“从来就没劝成功过。何况,我为他好,也不想劝他。他对赵郡主……”
  “既然如此,那就不烦劳了!”沈世傲甩开释义的搀扶,自己转身大踏步离开。
  释义在后直摇头,这一对君臣还真是一样的脾气性格。看来,这场僵持会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千杯买一醉
  木弦烦乱地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一边。都是,几乎每本都是上奏大婚!看来裕亲王在朝中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木弦扔了手中御笔,把头埋进交叠的双臂中。
  帝王之爱是卑微的,只能看着,无法相守,无法守护
  真的吗?真的只能如此吗?他俯着的肩头开始颤抖,他不允许,他不允许这个结果的出现。他说过的,他承诺过的,他要守护他的岚儿,他要同她在一起。
  “释尘。”
  “师兄,已经几天了?”木弦的头埋在手臂中,闷闷的。
  释义知道他问的是沈世傲。“已经四天了。”“他还跪在门外?”“没有。我说是你的圣旨。”释义说到这里笑了笑。木弦的心还是软的,不忍心让沈世傲一把老骨头了还天天在门外跪着,让他要跪就跪在坤倾宫内。
  “我累了。让全喜来吧。”木弦抬起头,站起身子。
  “你还是不见他?”“不见。”
  “好吧。你好好歇着。”释义轻叹,看着木弦疲乏的神色,也再多说什么。想着还是去叫门口那个老家伙回去。
  
  第五日,木弦回到坤倾宫,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沈世傲。释义用惊讶的目光探寻地看着跟着进来的全喜,全喜也是摇摇头。
  “沈老,说吧。”两人同进了暖阁中。木弦手指一旁木椅,让沈世傲坐下。自己也坐回宝座上。五日了,没想到,最终妥协的人会是自己。“不过,朕可以先告诉你,朕不会改变初衷。就算要大婚,那个人也不会是裕亲王之女。”木弦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
  “臣说过之后,皇上就会改变主意的。”
  木弦没有说话,交叉的手猛然紧了紧,目光只是漠然的扫过沈世傲胸有成竹的表情的脸上。
  “皇上聪慧,如何会不知裕亲王此举意在试探?皇上拒绝的原因是因为赵郡主。”
  “是。”他承认了。“既然沈老知道,就应该明白你的劝说会无效的。”
  “臣不这样认为。因为臣明白皇上不单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你很了解朕吗?”木弦冷漠地回问。“不,臣了解的是一个好皇帝的所作所为。皇上是个识大体的人。会以大局为重。”
  “沈世傲,那朕就告诉你。”木弦缓缓站起身,走到沈世傲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会回宫是因为岚儿。岚儿就是我的大局。现在你还以为我会改变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冷淡的。垂下的眼帘下,望着沈世傲的一双眼睛,深邃而又是沈世傲从未见过的冷郁。
  沈世傲呆愣了半响,“皇上。”突然起身跪下。“裕亲王此时正处在将信将疑的状态。他不是很确定皇上之前对他的恭敬有礼与迁就是真的想要拉拢他,还是只是迷惑他。他此次提出大婚,重在试探皇上。若皇上答应了,他疑心消减。哪怕没有,至少他的女儿在宫中,多少是亲家,也是可以强制住裕亲王的。”
  木弦背过身去。沈世傲说的,他都明白,只是不愿。“朕的理由很充分。他没有理由强迫。”
  “皇上的理由确实充分。对百官都能交待,独独是裕亲王。他奏请前定是已经想到皇上会用什么法子推迟。要不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上奏大婚。纵然皇上有十万分的理由,在裕亲王看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没有答应。结果就是裕亲王会加快他的行动。”
  “沈世傲,你在威胁朕!”木弦走到桌前。他始终是背对着沈世傲,因为他知道,若是去看他,自己说不定会动摇,而他眼中的犹豫也会被沈世傲看出来。
  “臣不敢。”沈世傲俯下身。
  良久,没有声音。沈世傲再次抬起身子,“皇上,臣上奏皇上大婚。”
  “出去。”木弦喝道。
  “皇上,臣奏请皇上大婚。”
  “出去!朕说了你出去。”木弦随手拿过桌上茶盏,砸在了地上。
  听到声响,全喜和释义都跑了进来。
  “皇上,臣奏请皇上大婚。”沈世傲依旧毫不退缩。“沈老,请你……先出去。”木弦的声音竟然在发颤,紧握的双手,指节泛白。
  释义心下咯噔一响,木弦他犹豫了。连忙快步上前扶起沈世傲。轻声在他耳畔道,“你不要再逼他。他已经犹豫了。先走吧。”
  沈世傲盯着木弦的背影片刻,点点头。“臣告退。”
  听到二人离去的脚步声,木弦颓然坐回椅上。右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全喜,你也下去吧。”“是。”“等等,去拿些酒来。”
  全喜惊讶之余,仍是去吩咐下人取了酒来。
  
  岚儿,我的坚持是对是错?对我们,我是对的,那对于韶国,对于朝廷,我是不是错了?手指一曲,捏住镀金杯,一饮而下。
  岚儿,我的诺言不变,那么,是否我能做的就只有守护,而不是相守?指尖轻轻滑过杯口,左手抓过第五个酒罐,这次他不再倒入杯中,而是直接灌入口中。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只知道它是呛人的,是苦涩的,是辣的,是麻的。无论是什么味道,只要是酒,就可以让人醉。
  酒从他口中溢出,湿了他大半的衣裳。他没有想过要停下来,哪怕他努力压抑着呛人的咳嗽,努力压抑着胃部痉挛般的疼痛,努力不去理会胸口冷酒积郁的闷。
  
  我要牵手的人是你,岚儿。
  
  我要并肩站立的人是你,岚儿。
  
  我要相伴红尘的人是你,岚儿。
  
  我要为你掀喜帕,
  
  我要为你簪花,
  
  我要为你描眉。
  
  不可以是另一个人,不可以。
  
  酒罐空了。木弦俯在桌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头晕刺痛。突然,胃部一阵抽痛,胃中一阵排山倒海,喝下的酒又全部吐出。他没有用膳,胃中空腹,又饮下这么多酒,浑身不住的颤栗。酒吐了出来,又呕出了酸水,而后,是丝丝红色夹杂呕了出来。
  终于,终于停止了。木弦直起身子,双眼发黑,右手摸索着又抓过一个酒罐,仰头就喝,才三口,又是尽数呕出。
  苦笑爬上他的嘴角。
  岚儿,我立过誓言的,我要活着,为你活着,也为韶国活着。可是我突然发现我错了,当你与韶国并放让我选择时,我如何选,如何取?不知是否是酒,又或是因为呕吐而逼出的泪,在下颌滴落下来。
  活着,果然艰难的远远大于死。
  可是,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因为艰难,因为痛,所以才感觉活着。
  再一次仰头灌酒。酒罐突然被人抢去了。
  木弦慢慢垂下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师……兄……咳咳……咳咳”
  “释尘!你不要命了吗?居然让全喜骗我,说你在于大臣相商要事,没有你的命令不得入内。这那道就是你相商的事情吗?”释义怒火中烧,将酒罐狠狠砸在地上。碎片的声音,分外刺耳。
  木弦慢慢抬起他已经面白如纸的脸,看了释义一眼,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酒迹与血丝,而后站起身来。
  “释尘!你不明白吗?我们谁也不知道乌命绝的毒什么时候复发,你这样做很危险。”释义焦急道,伸手去扶他。
  木弦避开了释义伸来的手,“明白。我……咳咳咳咳……只求……一醉。”木弦摇晃地向床走去。脚下虚浮,险些摔倒,幸而释义在旁侧扶住他。“你醉了。”
  “不,没有……咳咳……”若是醉了,他应该不会这样疼。木弦抬手按住心口。若是醉了,他就不会做下决定。
  释义扶着他躺倒床上,为他除去鞋袜,替他盖好被子。叹道,“你先歇着吧。”
  “师兄。若是沈老再来门外跪着……咳咳……让他……进来。”
  释义一愣,“你决定了。”他盯着木弦。与他从小一同长大,他从未见过他这番失态过。他或许,真的决定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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