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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狐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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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沉蔼,喜欢金眼,也喜欢你。虽然放不下所有人,但我想,也许真正适合我的,是那个告诉我不管怎样要待自己很好的人。也许,我没有资格对你这样讲,不过,我想这句话也适合你,无论怎样,就算是执迷,也要让自己过得很好……”

    歧悦久久地望着她,脸上的笑意轻轻浅浅,最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做不放手的人?你不快乐,不是么?”

    歧悦道:“你不是也这样?”

    “不一样的。”顾徽笑了,“尽力与执迷是不一样的。我现在做的,是尽力不让日后后悔,而最终,不都是应该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谁不想要幸福呢?那种只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与别人争与别人抢,也不用守着烛光守着青丝变白发只为苦等的那种幸福?”
第30章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五)
    深夜的梅林里不见一丝烛光,只有纯粹地属于自然的夜色,如墨又似乎带了一点紫气,像极了歧悦的眼,甚至连那淡淡得近乎缥缈近乎不真实的星光,也像极了他眼底缓缓流转的光彩。

    雪压低了枝头,时不时会坠下,连同落地的,还有那些绽放了的,或者待放未放的花朵。顾徽与歧悦坐着,星星微弱的光辉将两人的影子肩并肩地投在了身后。她望着前方,而歧悦则静静地看着她微微含笑的侧脸。

    忽然,顾徽轻轻地问他:“歧悦,我们遇见的那一天,你说你是逃出来的?”

    安静的人影微微点了点头。

    顾徽又道:“等不了了么?”

    歧悦低声地叹气,头一次幽幽道:“忍耐毕竟是有限的,对不对?”

    “对。”顾徽的语气也变得很轻,“那样的日子,换了别人兴许一天也不会等。你很好……”

    歧悦的身影无法自制地一震,良久没有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顾徽才又开口道:“那时,你也试过不用依靠活人的生气,对不对?只是,最终还是不行。”

    歧悦也只是点了点头。

    顾徽忽然笑了,“可是,陶宛的妖气结晶,和沉蔼的内丹灵力,都可以做替代的。你信不信,事情并没有你自己想象得那样糟糕?”

    歧悦的背影微微挺直,似乎认真在听。

    顾徽道:“那一天,我给了你一颗陶宛的妖气结晶,也渡给了你一些沉蔼内丹的灵力,而这灵力是金眼打开的。陶宛、沉蔼是妖,金眼是烬,我么,半妖半人,加上你,我们似乎可以是很有趣的一党。你有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离开歧家?”

    歧悦终于侧过身来注视着她,难得一见的一脸诧异的神情。

    “不要说不原谅自己的话。”顾徽见了他犹豫的样子,赶紧道,“你除了自保,何曾真正做过坏事!?歧悦,你很好,你不要不相信!”

    歧悦眨了眨眼睛,浅浅一笑,出乎意料地慢慢开了口,“顾徽,这么多人如何在一起?”然后,他竟然好兴致地开起了玩笑,“你说沉蔼,金眼,和我,你确定自己真能吃得消?”

    顾徽一怔,明知他是故意,却还是顿时恼羞成怒,一下子张牙舞爪地叫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气死我了!!”

    歧悦见她果真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便笑着拉了拉她的衣袖,柔声道:“我知道,你不行。我也不行,所以,容我再想想。”

    顾徽气鼓鼓地坐下,那气势像是要生生地坐死什么东西,歧悦看在眼里,只是微笑。顾徽气过了,还是对他继续道:“你拿着陶宛的结晶,自然无人能够束缚着你,天下之大,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你若过腻了现在的日子,一定要认真考虑我方才的话!”

    “啊。”歧悦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应了一声,眼角含笑地看着她分外认真的脸,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在与他商讨天下大事一般的认真肃穆。

    顾徽见他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禁不住叹气。他问:“怎么了?”顾徽道:“歧悦,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若没有遇见你也就罢了,而现在,至少我……至少我希望你,可以过得自由一点。”

    “我明白。”他居然笑着这样回答。

    夜更深,柔和的星光静谧地铺了一地,积雪之上因此有了一层淡淡的光华,林间,温雅的梅香经久不散。顾徽抽了抽鼻子,认出了花香中歧悦身上微甜的味道。很舒服,她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蔫了一点,道:“歧悦,我都说完了。你看够没有?我想睡觉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原以为歧悦会很善解人意地立即打道回府,他却看着她道:“再一会儿就好。”

    顾徽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盯着他皱眉道:“有那么好看么?我困了!”

    歧悦含笑指了指身下的毯子,“将就歇一会儿罢。”

    顾徽瞥了他一眼,也就毫无戒备地直直地仰躺了下去,窝在厚实温暖的毯子里又是一个呵欠,喃喃道:“你快点啊……”然后缺心眼儿地很快睡死!

    歧悦点头,仰望着夜空,仰望着枝桠上的雪和花,很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来,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宁静的睡颜,缓缓地伸出手指,用极轻的力道和极慢的速度,勾勒着她的轮廓……

    一遍又一遍……

    轻盈却又缠绕的语气,微微含笑的意味,却又延伸出一丝低哑,夜那么静,那话音像是要散开在夜气中。他极轻极慢地道:“你……知不知道?遇见你之后……我常常觉得,世人怎样也所谓……我……我只要有你,便能有安定……安定和幸福的心境……”

    他不得不停顿了很久,仰着头,望着天,使劲地眨了眼,才又低头看她,微笑道:“顾徽,若我死了,你就忘了我罢,若我还活着,一定陪你一生一世……这话……这话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说过?可惜,那之后……之后我在,你却不在了,如今,你回来了,我……我却等不了……”

    轻轻地,缓缓地,不知是雪花,还是梅花飘落。

    乌发,紫眸,低头的温柔,热的唇印上她的额……

    最终的最终,放手,却仍旧,欠一个吻,未尝……

    顾徽是一个很喜欢睡懒觉的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眼望去,楼外灰蒙蒙的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辨不出天色早晚。

    “鹅毛大雪啊!”顾徽自顾自感叹,望了望陌生的床,望了望陌生的房间,终于在窗前找到了唯一熟悉的人影,不由雀跃地跳下床来。哪知掀开被子便是一股凛然的寒意,她又缩回去,拿被子裹住自己,像一只蚕茧似的一颠儿一颠儿地蹦了过去,笑嘻嘻地道:“歧悦!”

    窗前的男子慢慢回过身来,仍旧是一脸温和的表情,“你醒了?”

    顾徽点头,“你等我么?”

    歧悦看了看她的模样,禁不住笑道:“很冷么?”

    “啊。我最怕冷了!”说着,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歧悦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玄黑如墨的皮袄,他递给她,微笑道:“你的衣衫昨夜教雪水浸湿了。烤了一夜,现在应该可以穿了。”

    顾徽看了看黑色的皮袄,小心接过,侧头看他,“你烤的?”

    “嗯。”他很温柔地点头。

    顾徽若有所思地道:“你认得他么?”

    歧悦微笑道:“谁?你说师宸么?”

    听见他如此准确地说出金眼的名字,顾徽愣了愣,“对。”

    歧悦反问她:“歧家和师家会不认识么?”

    顾徽奇道:“你们认识!?”

    歧悦笑着负手看她,道:“有过数面之缘。你不知道罢,在你来之前,师家曾有书信送到。”看着顾徽呆呆的样子,他的口气就更加柔和,缓缓道:“师宸说你取水书绝非本意,乃是受人蒙骗,托我不要为难你。”

    顾徽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歧悦仍旧微笑道:“他比你见到的,更要在意你。”

    顾徽看着他此时毫无破绽的笑颜,心里一阵混乱,有为金眼而起的熨暖,也有为眼前人而起的心酸,还有更多的不知该如何以言语形容的触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笑,“歧悦,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高兴么?”

    歧悦微怔地注视着她。

    顾徽道:“你这样告诉我,别人为我做了什么。我反而一点也不会高兴。歧悦,你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难道不会痛的么?”

    歧悦微微启了双唇,却未讲出一个字。

    顾徽道:“我自己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我自己会决定。他不说出的话,我会等他自己讲,或者要挟他自己讲出来,也无所谓的。可是,我不希望,是经由同样身在这团乱麻的你来讲。你若难受,我也会,我并不希望我的快乐是因为伤害你而得来的。歧悦,你在我心里不是那样无所谓的、无足轻重的人,你不信么?”

    歧悦轻轻摇头。

    顾徽笑道:“既然不是那样可以无视的人,你若难过,我当然也会。所以,不要把自己落在这样一个让人忽视的角落。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会去争取!你若以前真的认识我,就该明白顾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不是么?”

    歧悦微笑着,轻轻叹气,缓缓点了点头。

    顾徽正要再讲什么,却听见门前有侍卫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那个人在门前道:“阁主,楼前有位客人求见。”歧悦自己上前推开门,见了半跪于院里神智恍惚的侍卫,其身后不远处是一道藏青色的身影。

    满园落雪落梅,修长的身影、伫立的姿势、眉间淡淡的沧海桑田,皆透着一种惯见尘寰褪尽铅华的沉静,只是这沉静太过淡然,以至于隐隐有雪山巅峰冰冷疏离的气息。却偏偏,便是雪意,亦仍旧难以掩去绝世容颜妖异无比。

    歧悦微笑道:“阁下只身一人,不吝赏光洄澜阁,足见亦非寻常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顾徽听了这话也是好奇得很,于是跟着跳了过去,探头往外瞧了瞧,顿时像被雷劈中,焦化呆住!

    只听见那人淡淡地答道:“沉蔼。这是解药。”

    顾徽尚在震惊中,歧悦并未太过注意她的呆滞,笑着接过道:“迷幻用的‘倾情’?阁下既能得此良药,不知此番前来洄澜阁,所为何事?”

    沉蔼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歧悦道:“好。”话音方落,就见顾徽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他侧身对着屋内道:“你做什么?”

    顾徽道:“歧悦,你能不能不杀他?”

    顾徽的声音很小,却也轻轻地飘了出去,屋外的沉蔼陡然间变了脸色。

    歧悦笑道:“你也太小看他,他修习了四犯令,我要杀他恐怕不易。”说完等着顾徽回答。

    顾徽盯着他,想了想,改口道:“那好,你也要小心,不要让他把你给杀了!”

    歧悦笑得一双眼睛弯了起来,居然答道:“我会小心。我可以走了么?”

    “哦。”顾徽放开了他的衣袖,目送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迷离的风雪中——她实在想不通,沉蔼为什么要到洄澜阁来!?

    一个时辰之后,歧悦才慢悠悠地回来。他一进门,顾徽赶紧凑上去,问道:“他走了么?他找你做什么?”

    歧悦在桌前坐下,反问她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沉蔼?”

    “啊。”顾徽猛点头,又道:“他找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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