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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燕云梦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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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停下脚步,问道:“是感染恶疾,还是有人扬言不许她见客?教坊名属官中,谁敢如此横行?”
  那绿巾男子略一怔,继续笑道:“确实是感染恶疾。。。…如果爷只想见她,不妨过些时候再来,再说,您身边带着这位姑娘,今天也不宜进去……”
  朱棣自身边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淡淡说道:“这是我的夫人,我带她来同赏教坊声乐,并不违反大明律例,带路吧。”
  很快我们就来到一间装潢华美的房间门前,那绿巾男子似乎仍有忌惮,说道:“爷和夫人赏琴自然不妨,只是冰月姑娘今天不能留客……”
  男人嫖妓,决不会有人带着妻子来,他这句话实在很废。
  朱棣低头看我一眼,似笑非笑,举手推门。
  房间内琴案旁坐着一名女子,低头理弦,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身材曲线隐约可见,头发挽成高髻,装饰着青色的绢花。
  她看见有人进来,离开琴案,走近朱棣屈身万福。
  然后,她轻轻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很美,就象一弯月牙。
  我的头又剧痛了一下,曾几何时,我曾经见过一双月牙般美丽、纯净的眼睛?
  那双眼睛和她很相似。
  她的眸光扫过我的脸,立刻透出淡淡的惊讶,却很快收敛了光芒,恭声说道:“冰月给爷请安。不知爷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朱棣环视房间片刻,眼神犀利,盯着铁冰月问:“丘福呢?”
  铁冰月的笑容浮上双颊,说道:“来到教坊的客人,妾身从不敢问名姓,爷所说的名字,妾身闻所未闻。”
  他冷冷道:“果然和铁铉一样顽固,在教坊数年,依然不能让你们荡涤心志、重新做人吗?”
  铁冰月保持着温煦暖人的微笑,答道:“爷既然来了,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妾身愿为爷弹奏一曲,以供清赏。”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在窗畔竹椅上坐下,眼神冰冷,看向她道:“我等着他过来。”
  铁冰月一边弹奏,一边曼声歌唱。
  琴曲的调子很熟悉,我隐约觉得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她的歌声哀婉悠扬,配合着清越的琴声,令人不禁赞赏。
  我见她向我微笑示意,有心过去看案上的琴谱,于是离开朱棣身边,向她轻轻走过去。
  刚刚走到琴案旁边,琴声嘎然而止,眼前数枚银白色的光影向我袭击而来,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手臂上一阵痛,只听朱棣一声怒喝道:“大胆逆贼!”
  我被他抓入怀中,又是飕飕数声轻响,朱棣紧紧抱住我,身躯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自腰带间抽出一道软剑,如同游龙出水,向铁冰月直刺过去。
  随之而来的是剑器破空的钝响和铁冰月的大笑声:“朱棣,你这昏君!我等了整整四年,今天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她,李景隆这叛贼为求荣华富贵,将自己的女人都献给你了,实在是报应啊报应!”


秦淮孤月(二) 苗疆巫蛊秦淮孤月(二)
  朱棣退后站定,神色不改,冷冷远视着铁冰月,说道:“当初若不是念及你们身为闺阁女子,不必共担父兄之罪,我就不该饶你们一命……”
  我突然发觉他的脸色逐渐笼罩上一层黯青,额际上沁出点点细汗,顾不上手臂上的创口,连忙靠近他,赫然看见他的背后中了三枚梅花状的暗器,我的伤并不重,渗出的血是鲜红色的,他的伤口却不同,渐渐开始发黑。
  原来铁冰月的目标根本不是我,她只是利用我吸引朱棣的注意力,趁机将有毒的暗器打向他的身上。
  我吓得眼泪直落,抓住他的手,急道:“她在暗器上淬毒了!你会有危险……”
  他脸色一凛,自袖中取出一个玉色小瓶,吞服下一颗丹药,深吸口气,淡然道:“宫中多有高人异士,不过是雕虫小技,没什么要紧的。”
  铁冰月被他的软剑穿胸而过,跌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此时却冷笑道:“我出卖自己的身体伺候那些蛮夷客人,讨他们欢心,才学到了这个……此毒决非你们所能想像!你以为锦衣卫和太医能够救你的性命吗?”
  朱棣听见“蛮夷”二字,表情似乎不为所动,握着我的手却颤抖了一下,依然平静说道:“蛮夷巫蛊之术,既然有人创出,自然有人能够破解。”
  铁冰月伤势不轻,她挣扎着说道:“你未免太自信了!我本来准备利用丘福……现在用不着了。”
  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名武官闯进,怒声说道:“是谁敢动本国公的女人?”
  他本是气势汹汹大怒而来,眼光触及到朱棣的时候,愤然的神情立刻收敛,瞠目结舌,跪地道:“微臣该死,不慎惊扰圣驾,皇上恕罪!”
  朱棣见他神色惊慌,放缓了声音道:“丘福,你起来吧。当年在东昌你以性命保护朕,朕不会忘记你的功勋。朕后宫美人无数,如果国公府中缺人侍侯,你尽管对朕明言,要多少都随你挑,何必为了一个乐伎有失体统?朕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如今都用在教坊了!”
  丘福听完他轻轻淡淡的几句话,叩首道:“臣知错了!当年冰月被发落到军营里充当军妓,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臣亲自将她送来教坊,但是臣还是想尽力保护她、让她少受些痛苦折磨,并非有意违抗皇上旨意……”
  朱棣注视着他,说道:“那你可知道,她对你又有几分真心真意?还是另有目的?”
  丘福抬起头,远远看看铁冰月,茫然道:“冰月,你这是何苦?当年你爹爹在金殿众辱骂皇上,皇上初登大宝,如果饶过了他,怎能让天下万民、外邦异族心服?大明江山如何稳固?”
  铁冰月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僵硬,说道:“你不用教训我……你的主子死期将至……多说又有何益!”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用力拔出胸前软剑,鲜血喷涌而出,人匍匐在地面上,头上那朵青色的绢花摇摇欲坠。
  丘福一个箭步冲到铁冰月身边扶住她的身子,坚毅的脸色流露出轻痛,急促说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不肯听?无论如何,保住自己性命要紧!求你告诉我,你给皇上下的是什么毒?”
  铁冰月摔开他的手,冷笑道:“下流的逆贼,别碰我……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头饰的青色绢花落在血泊中,霎时沾染成刺眼的红色。
  她气绝身亡的时候,丘福的眼角隐隐有泪滑落。
  朱棣看着丘福悲戚的神情,说道:“你该明白了?”
  丘福抱着铁冰月的尸身,神情悲戚,缓缓说道:“臣明白……臣请求皇上网开一面,将她脱离教坊属籍,赐归故里,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朱棣似乎默许了他的请求。
  谨身殿内站立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袁彬等锦衣卫近臣、太医院的医官们不敢离开半步,都惶惶不安,垂手侍立。
  朱棣合眸躺在榻上,太医戴思恭近前说道:“请娘娘退后,臣来看看皇上的伤势。”
  郑和轻手轻脚解开他的衣裳,我站立在帐前,远远看见他上身赤裸的肌肤颜色都呈现青紫之色,心中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朱棣杀了铁铉,让铁冰月从尚书家的千金小姐沦为教坊妓女,铁冰月对他的痛恨并非毫无道理,但是铁铉在他刚刚登基的敏感时刻当面痛骂他,他身为皇帝,如果不加处置,确实后患无穷。
  宫人们都很畏惧朱棣,也很尊敬他。他对臣子和宫人都很和蔼,也从不乱发脾气,对我更是百依百顺,如果朱棣真的中毒而死,伤心的人一定远远多于开心的人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一点点心痛的感觉。
  走到外殿,我看见汉王朱高煦带着几名内侍走来,他点头向我示意,问道:“父皇情形如何了?”
  我回答说:“太医还在诊视,具体情形还不太清楚。”
  朱高煦略带责备,语气却很轻柔:“你们是怎么照顾父皇的?太医来了不在殿内伺候,倒在外面闲逛?”
  我不想让他误会我的身份,说道:“我不是侍女……是他们让我出来的。”
  朱高煦倏然睁大黑眸,直射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难道你就是……父皇的贤妃?”
  我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朱高煦的脸上掠过一丝晦暗难测的清淡微笑,说道:“儿臣见过母妃,前次多有冒犯,请母妃原谅。”
  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我还要大几岁,听到他叫我这声“母妃”,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转过头只见一名神情焦急的宫妆丽人匆匆闯入内殿,旁若无人。
  朱高煦见我迷茫看着那丽人,说道:“是顺妃。父皇将你珍藏搁置在谨身殿中,宫中认识你的人确实不多。”
  我察觉这句话似乎夹杂着几分调侃,有些奇怪,抬眸扫了他一眼。
  朱高煦轻咳一声,突然对我身后说道:“大哥来了!”
  不远处一人缓步向谨身殿中行来,气质高贵端庄,正是太子朱高炽,他走近对朱高煦道:“我刚才有几件小事处理,所以来迟了些,父皇怎样了?”
  朱高煦冷诮的黑眸微微一勾,说道:“大哥身为监国太子,国事繁忙,当然无暇分身,不象我们这些闲人,听见父皇有事就坐立不安,立刻赶过来了!”  
    朱高炽俊脸微红,尴尬说道:“父皇一向疼爱二弟,就是因为二弟孝顺……我实在惭愧,不及二弟细心周到。”
  朱高煦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对我恭敬说道:“我们还要在殿外等候吗?能否进殿看望父皇?请母妃定夺。”
  朱高炽略怔了一下,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头说:“原来你是……儿臣见过母妃。”
  我听他们“母妃”长“母妃”短地叫我,和他们站在一起确实难堪,说道:“那你们进去看看吧。”
  朱高煦嘴角轻扬起一道笑痕,他迅速同朱高炽进入谨身殿中,不再看我,那丝模糊暧昧的笑意和朱棣如出一辙,我的心突地跳动了一下。
  过了不久,我终于看见了王贵妃的亭亭身影。
  她的柳眉微微蹙起,却不象金顺妃那样失态,如同仙子凌波,款款而来。
  我看着她,脑海中那一幕湖光山色更加清晰,定定凝视着她,直到她在我面前停住脚步,我才试探着问道:“你是……湖……湖衣?”
  她向我娇柔微笑,柔声道:“湖衣是我的名字。”
  湖衣,象仙子一样淡泊美丽的湖衣,让我曾经自惭形秽的湖衣!
  我突然想起了明月山庄,想起了山庄里的玉兰花,想起了那个弯弯如明月的小湖,我和湖衣还结拜为姐妹。
  那名越过船舷、赞赏我们琴曲的白衣男子,就是朱棣。
  我看着湖衣,泪水沾湿了眼睫,湖衣温柔说道:“妹妹记得我了?那你记得皇上吗?”
  我略带歉意,对她说:“姐姐,有些事我记得,有些事……”
  她幽幽的一泓秋水看向我:“忘记了更好。这些年来,皇上从北京到金陵,刀光剑影、风霜雨雪,实在不容易,不要再难为他,让他为你悬着一颗心了……”
  她的话和朱棣告诉我的话并不一样。
  朱棣或许会骗我,但是美丽善良的湖衣一定不会骗我。
  我忍不住道:“姐姐,既然我们是姐妹,求你告诉我,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
  湖衣轻抚我的手背,柔声安慰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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