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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准备提笔签名,却蓦地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他帮自己题诗,在自己的签名下面写下了他的名字。又想起了他,心里又是一痛,逸尘,逸尘,为何处处都能想起你来,为何事事都会让我想起你来,逸尘……
原本准备签名的毛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幅山水画上,在那山清水秀间染上了重重的一团墨迹,黑的犹如一个无底洞。
“蜗牛,这……”弱柳不懂雪蜗牛的泼墨画法,却也在她绘画的过程中看出了一点门道,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绘画之法,可是她的毛笔忽然落于纸上,把整个的画面都给破坏了,这难道也是一种特殊之法吗?不解的弱柳正要出声询问,却在抬头间看见雪蜗牛满脸悲伤痛苦,泪水从紧闭的双目之中滚落,吃惊的闭口不言。
泪水滴落纸上,晕开了一团团的墨,雪蜗牛睁开眼睛却惊觉脸上滑落的泪水,伸出手去擦了擦,不好意思的对弱柳说:“对不起,蜗牛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人以致毁坏了这幅画,我再重新制作一副吧。”
“不!画并不重要。”弱柳伸手拉住雪蜗牛说:“蜗牛的奇异画法已让弱柳受益颇多,也许这幅画注定了不能留存于此处吧,蜗牛不必在意。有一个能让自己想起就心痛的人,蜗牛,你是幸福的……”
一时间,雪蜗牛和弱柳谁也不说话,两个人默默的站立了许久,最后还是弱柳打破了这寂静。
“蜗牛,你刚进来的时候说有事要说的,不知是什么事情,如果弱柳能帮得上一定帮忙。”
“对啊,我还有事有求于弱柳呢。”雪蜗牛把自己需要莫仓帮助酿酒一事和弱柳细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可是之前我在怡红院搅扰了莫仓大师,莫仓大师连一面都不肯见了,所以只好求助于弱柳你了。”
“原来之前在怡红院大闹的人就是你呀!”弱柳又笑了起来:“这又有何难?等明日莫仓大师再来,弱柳定当帮蜗牛说说此事。”
“那就拜谢弱柳小姐了!”雪蜗牛郑重的道谢。
“不要谢弱柳,弱柳并没有做什么。蜗牛,不如你暂且居住于弱柳这儿吧,省的你往返不便。”弱柳忽然提议道。
“这合适吗?”雪蜗牛虽然承认她说的很对,可是住在这里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的。
于是,又再一次的听见了弱柳那银铃般的笑声。“公子,弱柳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哦,现下却委身于公子,公子要怜惜弱柳哦!”弱柳忽然娇滴滴的说道,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雪蜗牛被她说的也笑了起来,不过却也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自己在外人看来是一男子之身,夜宿怡红院也许并不奇怪,可是却歇在了卖艺不卖身的弱柳房中,这在外人看来该有多么的暧昧啊?
笑闹了一会儿,弱柳便唤来了之前领雪蜗牛进来的那女童小沫儿,给雪蜗牛安排了弱柳闺房旁边的房间休息。
关上了房门,关注了门外的繁华,关注了门外的男欢女爱,却关不住那嬉笑声,关不住女孩们娇滴滴的话语,男人们粗豪的调笑……
在这样一种场景内,雪蜗牛的心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蓦然间看见墙上挂的一副画,画上是一位孤单的男子独立于桥边,远眺河面。一种孤傲和孤单跃然于纸上,雪蜗牛却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在何处曾见过这幅画,或者这个场景。
忽然间踉跄后退,原来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位男子或者这幅画,只是那种孤傲和孤单自己曾经见过……
雪蜗牛痛恨自己,为何总是想起他来,为何就是走不出他给自己下的“魔咒”?正自哀怨,却听见“砰砰”的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小沫儿焦急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快走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酒成
门外小沫儿的敲门声甚急,雪蜗牛收拾思绪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就被小沫儿这个小女童连拽带拉的拖到了一边。小沫儿一边使力一边还急促的说道:“公子快走!”
雪蜗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她拖着向前走,因怕伤着她,雪蜗牛并不敢用力挣扎只好任她拖着,奇怪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有人传言小姐留一男子夜宿房内,群情激奋要来小姐这闹事,被袁妈妈骂走了。不成想此事居然惊动了莫仓大师,莫仓大师打破了每日正午才会来的常规,此时已经到了楼下了。”小沫儿急急地说道。
听到是这件事,雪蜗牛却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往回走去,把个小沫儿急的在后面直喊:“公子做什么去,快回来!”
“不是有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吗?”雪蜗牛边走边说:“我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弱柳受此污蔑?”
雪蜗牛走了回去正好和正要进入弱柳房间的莫仓大师碰了个脸对脸,这莫仓见雪蜗牛也往这个房间走就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颤抖着手指指着雪蜗牛的鼻子张嘴要说话,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弱柳……”
雪蜗牛刚喊出弱柳的名字就被莫仓打断:“你又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来这里撒野?”
撒野?自己哪有撒野,雪蜗牛委屈的想。
“都进来说话吧,站在门口多不像话呀。”弱柳却浑不在意这俩个人的碰面,笑吟吟的招呼着,然后向后努了努嘴,雪蜗牛和莫仓这才注意,楼下楼上几乎都站满了人,在等着看热闹,两个人赶紧依言进了房间。
“莫仓大师!”雪蜗牛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莫仓,打了一声招呼,心里却觉得很是怪异。这莫仓很是生气的样子,却和外面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并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生气,反而是有种父亲闻听自己女儿被欺负了之后的那种气愤。他们之间是父女之情?原来如此吗?
“哼!”莫仓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雪蜗牛,却对弱柳说着:“弱柳,你不要被这小白脸骗了。”
“噗呵呵呵……”
“小白脸,谁呀?”
弱柳听莫仓说雪蜗牛是小白脸一下子喷笑出来,雪蜗牛却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和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莫仓大师,她、她是女孩子呀!”弱柳笑的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道。
雪蜗牛也解释道:“莫仓大师,白天我们已经见过了,只是……”雪蜗牛越说声音越小,白天搅了莫仓大师的兴致,他一怒之下说绝不会帮自己的,这话说出来也只能是让自己再尴尬一次罢了。
莫仓也明白过来,脸色缓和了些许说:“是你个小丫头,本事倒是不小!”
听了莫仓这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雪蜗牛也是面上一红回答:“莫仓大师很是对不起,雪蜗牛确实有事相求可是又被您一口拒绝,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混进怡红院来求弱柳帮忙,还希望莫仓大师海涵。”
“弱柳与蜗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留蜗牛在此休息一晚,不想外间这些世俗之人又来搬弄是非。”弱柳颇有些愤恨不平。
“哈哈,”莫仓听到弱柳说的话反倒是笑了起来:“难得听弱柳说起过与人如此投缘呢。不知你们谈论些什么事情让弱柳如此恋恋不舍?”
弱柳拿起之前雪蜗牛画好的却又被哭花了的泼墨画递给莫仓,欢快的像个献宝的孩童一样笑着说:“就是这幅画,大师您没见过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画法呢。”
“噢?”莫仓听弱柳如此夸赞,不禁也很是好奇的接过画来仔细观看,边看边点头:“嗯,确实是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画作,只是……”原来是看见了雪蜗牛哭花的地方以及毛笔掉落染的那一大摊墨黑。
雪蜗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实,相信莫仓大师和弱柳也知道我是异世界的冒险者,在我们那个世界这种画法却并不出奇,何况我画的也很不好,难入两位法眼。那些奇怪的地方是因为,是因为我偶然间想起了一位友人,走神所致。”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果然也是一位秒人,像弱柳一样的古灵精怪,难怪你们会一见如故。小丫头说吧,要我帮忙酿制什么酒?”
“您肯帮我了?”雪蜗牛惊喜的问道。
莫仓点点头说:“就算是为了你们之间的一见如故吧,我也愿帮你这一行。”
“太好了!”雪蜗牛欢喜的拿出经由麻沸散提炼出来的原液,说明了来意,然后在莫仓追问此酒的名字的时候,雪蜗牛更加不好意思的提出了华佗说的条件,不能告知酒名,不能喝到和留下一滴酒。
莫仓听到这些条件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对于一位爱酒的酿酒师来说,能亲口品尝到自己酿造的酒是一样快乐的事情,雪蜗牛的条件有些过分的让莫仓很是不高兴。
“大师,您就帮蜗牛酿酒好不好嘛?”弱柳见状过来拖着莫仓的衣袖,使劲的晃悠着说话也拉着长音的撒着娇。
“好,好!别摇了再摇我这身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架了。”莫仓无可奈何却宠溺的点点弱柳的额头答应了下来。
“谢谢!”雪蜗牛深鞠一躬,“我也是为救人不得已而为之,很抱歉给您带来的麻烦。”
“算了,谁让弱柳这么帮你呢。”莫仓摇摇头拿着那些原液边往外走边说:“我这就回去酿酒了,你们这俩丫头也赶紧休息吧。”
看着莫仓出来房间门,雪蜗牛说:“弱柳,外面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我是不是应该出去解释一下,不过弱柳要帮我拦住那些打手哦。”
“嘻嘻,外面的那些人啊,不用管他们,莫仓大师会处理好的。蜗牛明早你教我绘画吧,好不好?”
“这样啊,那不叫绘画是泼墨画呢。不过弱柳,莫仓大师对你可真好,好像一位慈祥的父亲一样。”雪蜗牛颇有些羡慕的说道。
“嗯,是呢,就是老喝醉让人无奈,每次说他他都说以后不会了,结果下次还是一样,真是的。”弱柳抱怨着,却也难掩那种濡慕关切之情。
“弱柳,那你为什么要来怡红院呢?听说当初是你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啊。”雪蜗牛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弱柳欢快的表情还未从眼底消失,脸色却蓦地沉了下来,一种复杂的表情闪过,那里有快乐,有痛苦,有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雪蜗牛低声道歉,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自己不该这么多嘴去问的。
“蜗牛,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如果,如果……”弱柳连续两个如果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说道:“如果,将来有机会能见到一个叫夏侯兰的人,请转告他有人在安喜县等他!”说完,珠泪滚落,弱柳再也不发一言,瑶琴弹奏了很久很久。
雪蜗牛不知道她和那个夏侯兰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何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等待他,可是那琴声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催人泪下。
这晚,雪蜗牛和弱柳一起落了一晚的泪,这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莫仓兴匆匆的带着酿造好的混合九世醉到来,当然莫仓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并且遵循承诺没有留藏一滴。
雪蜗牛拿到了混合九世醉,千恩万谢,却又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弱柳,离开安喜县前往柳荫村附近,要找到冰儿娘,送交忘情丹以及混合九世醉。
好在,一向路痴的雪蜗牛这次顺利找到了那处美丽的瀑布,到了近处却不见了第一次到来时,冰儿和冰儿娘居住的那座小屋,那里已是一片废墟。要不是记得很清楚那座屋子就在这瀑布下面,几乎怀疑自己找错了位置,吃惊之下,雪蜗牛开始四下寻找,却找寻了很久也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