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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两秒，清空又道：“虽是私下偷练，但绝不可惫懒。这些古术你都必须熟记。后面的确实难些，想让你迅速习得也非朝夕。而平日你我又不便接触，难以指点……这样罢，会考后三日入夜，你于云羽坛青岩后等我，再于你交代。”
连川忙点头，“连川记下了，那如果没事连川可否回去了？”
清空拍拍她的头，尽管他语气想温和些，可听在连川耳里还是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冷：“好罢。”
待连川跨出门槛时，身后又传来一句
“这次会考不必太过担心。”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这句话都和那“过来”二字一样令人不悦，尽管在有些人看来，这样的承诺是求之不得的。
除去想清空知道骑鹤仙人的事实会是什么反应外，连川想得最多的就是三天后，清空约她到底有何事？以前与清空见面都是有如今次这般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而又不引人怀疑。而这次单独邀见，多少具有某些隐秘与小心。又会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连川就走到了与清空约好的青岩旁，才发觉时，忽又听得这静谧处竟有说话声。连忙躲到岩石后，那话语便传入耳内。
“师兄你答应吧，就帮我这一次…惠笺知道师兄你最好嘛…”这发嗲的女声让连川一哆嗦
“话已说的很清楚，”男声倒悦耳动听：“师妹快莫扯我……”
“人家都说你最好，有求必应，有应必答…可为何惠笺只求你帮个小忙，师兄就这样拒之不及？”
“暗中帮忙就是作弊，我奉劝师妹不要再在这上面枉费心思。若是被师父他们发现，处罚绝不会轻。这样的道理师妹还不懂吗？”
“除了掌门和师父外，会瞬间点的只有你了。就算你帮我一下，别人定不会察觉的。而且，到时候我会让两人去分散掌门和师父的注意，这样就真没人能发现你啦！”
“可一旦被发现，那必定是我。”那人的声音已有些冷“就算师妹敢冒这个险，清关也没有承担处罚的胆子。”
“师兄…师兄…”女子似有啜泣之态，声音哽咽：“师妹期盼司书之职，无非想在师兄手下做事，方便与师兄亲近，师妹倾慕之心，师兄难道不知道吗？”
静下来了。连川挪了挪脚，想看看岩石后是副什么场景，难道是美人饮泪泣在怀？就要探出头时，说话声又起
“各司职，皆是能胜者任，师妹若真心求职，应多在该处下功夫才是。投机取巧者多败，希望师妹谨记。”
“唉，师兄，师兄！”东方清关似是离去，沉惠笺终忍不住气骂：“东方清关你等着，我沉惠笺不用你也能考上！走着瞧！”
沉惠笺也走后，连川才松了口气。
想这二人皆是清灵署的传奇人物，竟还有这些牵扯。东方清关不必再说，这沉惠笺却也不简单。当初由一个无名小卒被清泉掌门收为座下，一夜成名的故事就让她声名大噪，后来又听说她在一次下山捉妖事件中，英勇异常，因单枪匹马深入妖穴，除去恶妖而连升四级，又名噪一时，成为女子中的东方清关。因她生得娇美，待人热情大方，对她倾慕的男弟子趋之若鹜，妒羡她的女弟子也日益增多。然而这极为相配的两人，却几乎没有公开的绯闻，平日再闲扯的八卦婆们，也不会将他俩说在一起。这倒令人奇怪，却也不做多想。
不想，公开是如此，私底下却非完全，甚至相反。东方清关与沉惠笺的交情就罢，那个声名甚好的沉惠笺竟是这种欲在会考中作弊之人？人不可貌相，实难揣度。
连川摇摇头，正要走出。
忽一阵疾风带过，却是被人拦住——
作者有话要说：盼戳中……
☆、夺职仙斗
“清关师兄好！”看到平日里经常谈论的俊美师兄这么直接地站在面前，连川又惊又喜，不过反应倒快：“我是清身署四仙级的连川，很高兴见到你！”
“连川，”想到前几日盛传，子时安然回屋的姑娘，应该就是这个了。见她恭敬有礼的样子，东方清关点了点头：“关于你的传闻甚多，那日到底——”
“当时因看见有个人在飞，我胆小，所以就吓得昏了过去。谁知醒后就到屋前了。”如果以后见了每个人都要解释一番，那有多繁琐。
“真如谣传所说…不过没事便好。”
“谢师兄关心了。”
东方清关又点了点头：“你刚才一直在这儿？”
“师兄具体指何时？”
“我与沉师妹谈话之时。”
“哦，”连川知是自己想探头那会儿被发现的，回答时心下已转了十七八个弯，幸好早知东方清关为人温和，性情正直，所以就实话实说：“师兄和沉师姐的谈话我全听到了。”
东方清关没想到她回答直率，倒是一愣：“那……”
“就是沉师姐倾慕师兄，为了接近师兄，想让师兄帮她在会考中作弊嘛。”连川看见东方清关清俊的脸略微发红，接着讲：“师姐对师兄倾慕之情，真让连川感动呢。”
东方清关的脸更红了：“关于这件事，我希望连川师妹不要在外张扬，以免损坏沉师妹清誉。”
“师兄放心，连川所闻之事，今后定会只字不提。”
独家内幕啊，可惜无人诉说。
“其实，”东方清关发觉这是个乖巧有礼的师妹，心下甚是宽慰：“沉师妹一向热情直率，规矩谨慎，刚才她所说作弊一事不过玩笑，希望连川师妹不要因此偏看她，以免产生误会。”
“怎会！这样的玩笑，连川自是知道。”
“那就好。”东方清关点点头，笑得愈发温和。
一时，两人不知再说什么。美男当前，多欣赏会儿纵然不错，可刚出场的对话就破了氛围，连川还是想先走为妙。
“师兄若没别的事情，连川想先行一步。”
“……夺职仙斗应该开始了，也罢，我和你一起走。”
他们回到云羽坛时，夺职仙斗已经开始。
那中央的平台上正有两个人影飞来飞去，一会儿赤火，一会儿闪雷的，对于低级点的弟子，只觉看得眼花缭乱，还未看清哪个人用了哪些仙术，就胜败已分，所以精彩中也兼有无趣。
“清关师兄今年会夺哪个职？”这组夺的，是清心署司法一职。比试的两人曾经相互倾慕，后又不知何故反目成仇。一直和对方看不过去，凡事都会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显然这次也不例外。这二人出手太快，本事又不相上下。所以好一会儿下来，连川看得有些眼花。
“今年的会考我没有参加。”东方清关却看得津津有味，“张师弟的火影练得不错……恩，吴师妹的剑术也有了长进……”
“为何？”连川有点吃惊，东方清关这么优秀。
“把机会留给师兄妹们…而且，”他笑了笑：“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
好狂妄的话！连川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师兄，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是事实，如今放眼望去，倒真没哪个职位需要他去夺了。他于所有弟子中已坐得最高，除非他想当掌司——那就是篡位了！
这时，一个弟子来找东方清关，在耳边说了几句后，东方清关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又朝连川道：“抱歉，不能和师妹一起观看了。”
连川忙摆手：“没事没事，师兄请便。”
东方清关是施展仙术消失的，看得连川羡慕不已。他走后好一阵，连川还未从偷听对话开始所发生的事中回味过来。
东方清关果真如外所传，算是个温和正直之人。相对之下，沉惠笺却让人失望。热情，大方，直率…这样的人，怎会想到作弊？而且是让别人帮她作弊？就算…就算自己和她也有点像，可也不如她这般高调行事啊。更有趣的，这平日里大家都不敢扯在一起的人，确实有些渊源，而且还渊源非浅。沉惠笺对东方清关的表白，连川是亲耳听到的。尽管不知东方清关对她如何，但从他对她的事甚为维护来看，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这么说来，这里面还真很有些内容可挖……
想到这儿，连川嘴角不禁扬起，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正对她这副痴呆的模样露出鄙夷之色。
“连川！”是冰圆她们：“我的比试看到了吗？”
“你赢了？”看冰圆神气活现的样子，连川大叫：“赢了要请客呀！”
“这是当然！怎样？有没有被我在台上的风采倾倒啊？”冰圆鼻孔朝天，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还用说，连川怕是羞愧地想找地缝钻吧！”
“桐叶，你就少说两句。”萍萍拉过连川：“连川，我们都过了，你呢？”
“我，”被问到，连川有些惭愧：“写是写了……哎呀，你们都过了就好，别问我了，免得扫兴！”
“不扫兴，不扫兴，我们还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桐叶就是这点烦人，只要自己事顺了，就喜欢学着冰圆挖苦人瞎显摆。
“桐叶，告诉你件事儿，”连川故作严肃：“我刚遇见东方清关师兄，还和他说话了呢！”
桐叶果然来劲儿，但瞬间又恢复原样：“别逗，我都遇见他那么多次，都没和他说上话。不过……我考上清灵后，真有好多机会见他呢！哈哈哈，太高兴了！”
不理会这个疯子，萍萍突然指着平台上一抹艳丽的红色：“快看，那就是沉惠笺，现在该她和清灵司书黄有山比试了！”
顺着看过去，果然，平台两端各上来一人，一红一白，尤为惹眼。
“那身红衣是她那次捉妖的奖赏吧？
“穿得真惹眼，跟个辣椒似的。”
“那也好过咱们老是灰袍挂身呐。”
连川又想起沉惠笺说的那些话，忽来了兴致，决定要好好看看这位师姐怎样顺利夺职。
“你们知道在哪儿，能最清楚地观看比试吗？”
连川被她们三个齐心协力推进人群最前排时，已累得气喘吁吁。面前就是平台，虽离得这样近，连川也不能保证，可以看清比试中的每一个动作。不过此刻却看清了沉惠笺的容貌，果真生的娇美可人，秀色可餐。
正要仔细观看，却见沉惠笺仅一挥手，对面的黄有山就倒下认输了。连川呆住，难道高手过招，确实转瞬即逝？可从前还能看到比试双方伴着花花绿绿的光飞来飞去，看得出那是在过招。但沉惠笺除了抬个手，就没下文了。连川相信东方清关没帮她，要么是沉惠笺深藏不露是个顶尖高手，要么是自己真的很低级。
“胜负已分？不会吧，她明明什么都没出。”一个在前排的弟子突然出声，打破瞬间的静。接着应和声连连
“是啊，她什么符咒都没用啊…反正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但你看那黄有山身上！明显受了伤啊！”果然，倒在台上的黄有山捂着侧要似乎很痛苦，而从他捂住的地方正有一股殷红溢出。
“如果没出招，黄有山怎会受伤？”
“就是就是，沉师妹用的符咒又岂是你们这些庸才看得懂的！支持沉师妹，支持沉师妹！”
沉惠笺的仰慕者果然不少，于是司考还未作出最终定夺，台下就吵成一片。司考也觉得困惑，只好起身往上方掌席求助。
连川看着台上的两人，一站一趟，都静静地看着对方。沉惠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躺在地上的黄有山脸上却有丝隐约的笑意。他们对望的眼神，让连川觉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