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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者都有肉体啊。”摩多说得理所当然。
楚天更加迷惑了，好像渐渐被摩多带入一个思维的怪圈。可是楚天不是庸人，不会随便走进这种死胡同，立刻又找出新的区别：“僵尸没有灵魂，人有灵魂。”
“你这样说，那我可以理解幽灵就是人了？”
这个区别很大，楚天瞬间说出两者差异：“幽灵没有肉体，人有肉体。即使两者都是有灵魂。”
摩多满意点头，给楚天最后沉重一击：“这么说，吸血鬼就是人了。可是人为什么不一定是吸血鬼呢？”
“吸血鬼怎么会是人！”楚天惊呼出声，感觉这个逻辑太荒谬了。
“怎么不会？吸血鬼是不是有灵魂？”
“是。”
“吸血鬼是不是有肉体？”
“是。”即使那具肉体有些奇怪。
“人该有的他都有，人没有的他也有。他不是人，还是什么？”
“可是可是……”楚天眉头深深皱起，感觉脑袋一阵阵发胀，“他是亡灵啊，怎么会是人。”
摩多笑了：“我可爱的学生。亡灵术就是一种研究人身体本质的学术，让我们明白人为什么可以为人。你过来……”对楚天招招手。
楚天过去，跟他来到一副石棺前，棺材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你看见什么？”摩多指向棺材内部。
楚天认真打量好几遍，诚实说：“什么也没有。”
摩多只剩黑色骸骨的右手燃起一团墨绿色的火焰，扔进石棺：“现在呢？”
一副白森森的人类骸骨出现在棺材里。
“一副骨架，”这副骨架没有燃起魂火，不能称之是骷髅兵。
“很好。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亡灵里骷髅兵永远是最底层的物种吗？”
楚天乖乖摇摇头，他玩过那么多游戏，骷髅兵似乎永远都只是最低级的亡灵炮灰。
“理由很简单，因为骨架是一个人身体最根本的东西，你可以称它为人身体的基础。”
摩多意思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明白。没有骨架的支撑，一个人根本站不起来，只是堆肉泥。
“学生明白。”
“没有骨架，就好像一座房屋没有支架。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附着的地方。”摩多手中又燃起一团绿火扔向棺材里，“有了骨架，肉、筋、血管才有依附的地方。”
肉眼可见白骨上突然飞快生长出粉嫩的肉芽，成为肌肉，然后是经脉、内脏、皮肤。十秒钟不到，一个皮肤惨白发青的男人出现在棺材里。
“现在你看见什么？”
“一个死人。”这个人一眼可以看出死去很久，接近于腐烂前夕。
“这个回答不准确，我更希望你回答的是僵尸。”摩多语气有些惋惜，发觉自己唯一的学生看来还是没有感悟自己做这一切的因由，“僵尸作为亡灵族第二等的低级居民，以数量庞大、耐打出名。他们移动的缓慢也成为他们的硬伤。可是你能说你眼前的这个物体是人吗？”
楚天摇摇头：“不能，人应该比他更加富有生机。”
摩多又笑了：“没错，因为他现在还缺少一样物品。”随手抓来一个痛苦挣扎的幽灵扔进这具肉体，“一个灵魂。”
这个被摩多创造出来的“人”伴随灵魂的进入，霎时睁开自己的双眼。可是因为肉体的僵硬，也只有眼睛乱动，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绳索束缚一般苦苦挣扎。
“现在他是人了吗？”
楚天感觉这个应该算是活人了。有了骨架、有了肉体，有了灵魂。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缺少点什么。眼前的这个东西还只能算是个僵尸。
看出楚天有点明悟的表情，摩多帮忙他戳破那层阻挡智慧的白纸：“还不算，因为他还缺少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黑色的手骨比剃刀更加锋利，轻轻在这个“人”身上一划就割出一道切口。可是隔了很久，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血液。”摩多指着他创造出来的伤口说，“没有血液的支持。好像没有油的机器，根本没有办法动起来。”
楚天同意的点点头。
摩多从他的书桌上取来一瓶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红色血液。倒出后却诡异的漂浮在空中，直到摩多的手一指才是飞快钻进这个“人”的身体。
这个“人”伴随血液的进入，开始逐渐能够行动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
“你说现在他是什么？”摩多没有直言，让楚天自己来说。
楚天观察很久，一个“人”字怎样也说不出口，感觉还缺少什么。这个东西……或者说生物的行动太呆板了，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连路都走不好，大多时候是傻傻的在那里站立着。
楚天脑海里一个想法渐渐明朗，但在他说出口的前一刻，摩多又是一团绿色火焰将这个几乎成型的“人”付之一炬，烧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还是一个死人，一个活死人，因为他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神志。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智慧。”
课上到这里，摩多走回他的书桌后。边走边详细说明：“骷髅兵为骨、僵尸为肉、幽灵为魂、吸血鬼为血，然后尸巫为智。只有集齐这全部的东西，才算是一个人，一个鲜活的生命体。”
“骨为基础，所以分离出来成为骷髅兵的最多。肉是其次，所以僵尸数量庞大。魂容易消散，所以幽灵形成不多。血难保留，所以吸血鬼多为曾经的武者。而智是虚无的，所以能够成为尸巫，还有我这种巫妖的只有……”
“法师和师。”楚天接下摩多的那句话。
“聪明。只有曾经锻炼自己精神力，或者说是智慧的法师们才能在死后依然保留住他们的神志，只需要一具最差的骨骸都可以成为一种新的生命形式。”摩多坐下，拿起那个放有古拉心脏的水晶盒，“我身为巫妖，不是我不想重新拥有肉体，成为一个人，而是没有那个必要。这具身体对我来讲更加安全和灵活。因为智慧是虚无的，是最难被破坏的一部分。”
“学生明白。”意思摩多仅需一具骸骨就可以无限重生，有了肉体、血液什么的反倒是种累赘，需要他花费更多精力。
“亡灵术就是一种研究人身体的根本，并且可以把其他死去生物重新复活过来的学术。你应该知道我们亡灵族还有一个叫法是……”
“不死族。”
“对！我们有了亡灵术的支持，怎么会死？即使死去，也会有其他亡灵法师把我们重新复活。可能形式有些奇怪，但是活了就是活了！”
“可是……”楚天感觉摩多还是没有解释他的初级亡灵术有什么效果。
摩多阻止了楚天的发言：“你现在不明白是因为你的亡灵术掌握层次太低，根本没有发挥它作用的空间。等你足够强大，比如掌握到高级的亡灵术，才会明白它的可怕。当然你那时也应该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吧。”
楚天听到最后一句话霍然开朗，原来亡灵术是一门需要30级才能发挥作用的技能。摩多的话无疑是让楚天不要急，反正他距离30级也不远了。
“不过……”摩多声音听上去有些森冷，“你听了这么多，光听也是无法体会的。我决定让你提前体会到亡灵术的奥义。你应该还记得我要给你的额外奖励对不对？”
楚天点头。
“很好。我现在给这个任务增加一个时间。五天，五天内你收集不回来，这个奖励取消。当然，为了防止你随意交差。我给你的这个任务再增加一个新的条件，每个骨头都需要是中级以上的品质。可以做到吗？”
“可以！”
如果楚天没有前不久的地狱之旅对于这个任务可能还会心怀惴惴，现在他一点不用担心。206个骨头对于炼狱之路那里海潮一般汹涌的怪物群来讲，不过一天多时间而已。
“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可以下去了。”
楚天告别摩多走出他的书房，再看任务果然多出两个条件。
摩多的奖赏：收集206根骨头，交与摩多换取额外的奖励。任务难度3星，要求中级品质以上材料，时间限制：119小时59分47秒。
第四十五章 你想怎么样
打铁要乘热，楚天离开五级魔法塔直接朝鬼魂谷的传送阵赶去。
除去他手上那个从古拉身上得来的头骨，现在他还需要搜集205个才行。
吸血亲王头骨，任务材料，品质特级。
可是在他踏上传送阵，准备前往地狱主城烈焰之门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陌生人短信让他停下传送的脚步。
“黑猫先生，关于那件事情我们估计要好好谈谈。”
署名，王者至尊！
看见这个名字，楚天没有细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本来不打算理会，不过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而且说的这么肯定，应该是掌握什么线索才对。
果然放弃传送的行为退出传送阵，给这个王者至尊回去一条短信。
“你想怎么样。”连问句都不是。
楚天也是敢做敢当的人，这句回话等于承认了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人家既然语气那么肯定，自己再否认无疑是损了自己的面子，徒增笑柄。
“果然是爽快人，我在酒馆等你。”
大家都是鬼魂谷的玩家，酒馆也只有城东商业区的那家黑心酒馆了。
酒馆距离传送阵不远，楚天两分钟赶到。推开那扇挂有铜铃的雕花店门，叮叮当当声中坦然进去。
今日的酒馆与上次前来大不相同，里面满满当当尽是人，有些人没位置坐了，直接靠在柜台旁把玩手里的武器。
一个皮肤发白溃烂的腐烂僵尸玩家坐在吧台前正中的园凳，周围陪伴几名女玩家。一副众星捧月的架势，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老大。
城内不能战斗，楚天也不寒对方的架势。
当年自己单枪匹马在万人中杀进杀出也没感觉什么，何况这种路边歌舞厅时常见到的小场面。
楚天当作没看见对方一样，直接走到王者至尊左边的女玩家面前：“麻烦，让让。”
这名怨灵女玩家询问的看眼王者至尊，见到对方点头连忙逃也似的让开来。
面前此人样貌狰狞，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面修罗，特别是那双黑白颠倒的双眼比森白鬼目更加令人恐怖。还知道这个人是当初在众人中连杀王者小帅三十次的变态杀人狂。在场人要不是仗着人多，男玩家里没有一个人不感觉胆寒的。别说一个充当花瓶的女玩家。
“谢谢。”楚天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和这些人不一样。道完谢，依然没理旁边的王者至尊，直接对上柜台后的黑心胖老板，“给我杯清水。”
胖老板保持擦高脚杯的举动，眼都没偏冷淡说：“抱歉，客人，这里不提供清水。”
“那么就来一杯最便宜的酒吧。”
很快一大杯几乎没怎么冒泡的劣质啤酒被送上来，直接从楚天背包里扣走50个银币。
看见楚天终于把他的事情处理完，还没有一点率先开口的意思。一直保持风度的王者至尊保持不住风度了，皮笑肉不笑道：“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楚天淡然说：“豆瓣。”小啄一口啤酒，发现真的好难喝。
“豆瓣！你当我们王者真的无人吗！”王者至尊猛拍桌子站起，其他玩家霎时全部抽出兵刃。一时间小小的酒馆里明晃晃的，倒也有几分气势。
“那好吧。”楚天的口气松了点。王者至尊以为他服软，刚准备坐下好好谈条件，却差点没被楚天的话给气得吐血，“你既然这么诚心。把王者小帅踢出去，并且把他现实地址交给我，这件事情就算了。”
那副态度哪像被要挟的人是他。
又接着说句：“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没必要闹那么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