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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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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她曾经叫过父皇的男人,如今呢?大仇得报,国土将要收回。脑海中还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总是一身素白色祭司袍名叫上雅的男子,他以失去亲弟弟为代价换的今日的局面,他可曾后悔那一年把她拉入棋局?
世事如棋,局局新。
三年前的墨语绝对想不到,他们这些人会有今天。
有些过往,曾经再怎么清晰,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化,那些曾经深刻的面孔,如今在脑海中也只不过留下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咳,话说,有的人生来就不大喜欢安分,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要琢磨个事儿。比如十三皇子云景逸,打从记事儿起,这位便在花街柳巷摇着扇子徒做风流,每日里琢磨的便是哪个楚馆中新来了什么姑娘,哪首小词儿又被花魁争着抢着传唱了,哦,似乎京城哪里又开了个小倌儿馆,有人要请咱去喝酒……还比如这四皇子云行殊,这厮儿自打记事儿起,大约每日里琢磨的便是怎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怎样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边在阳光下低声下气,一边在暗夜里未雨绸缪掌控棋局。
可是……这位四殿下宁王自从身体大好之后,觉得那些事儿全都不是事儿了,什么?前线战事紧张?哦哦,不用跟本王说,不是有陌将军么?再不济也有尚思好吧……啊啊,你说什么?朝廷有人趁机向皇帝进言要削我王位?哦哦,这个不用管它,叫他们去折腾吧……那啥,凤笛直取业城这事儿就不用给本王禀报了,随他们的便吧……
于是,段阳这差事此刻显得尤为苦逼啊……主子整日里不务正业,作为属下这该操的心实在是太多了!偶尔把事儿拿去问问墨姑娘,还总被主子逮住拎住脑袋聆听教诲,说什么,这点儿事儿也拿来烦姑娘还做什么侍卫啊队长的干脆解散流云卫算了吧……
段阳一脸郁闷的夹着尾巴逃走了,他觉得他好久都没有闪现过他那双洁白的牙齿了……好久都没有笑脸了嘛……墨语看着逃窜的极快的段阳的身影,撑着下巴感叹,“你还真能折腾他们。哎呀,我要是你的下属……”
话说上半截,被对面那灼灼的目光给打断了,看着那双深潭似的眸子,里头氤氲的情情意看着真叫人发抖,他悠悠问道,“哦?若你是我的下属怎样?”
于是墨语这老实孩子直接就招了,吞了吞口水,“干……干脆、干脆炒了你这老板,直接投奔陌封庭去。”
“炒?”云行殊眯了眯眼。
“咳,我的意思是说……”
“嗯?”某人加近了距离,气息扑面而来,“本王倒是愿意把你炒一炒,直接剥皮给吃了!”
咳,有些人的脸皮比那城墙的转角还要厚上一倍,内心的邪恶简直堪比那滚滚的黄河水啊黄河水这话说的这么溜,难不成这事儿不知道在他心里琢磨了多少遍啊啊啊。
“嗯?”这是某人的反应,这等混沌迷茫状态持续了不到五秒钟,脸色砰的炸开一朵血色的花儿,瞬间把脸给染成了那天边的云霞,随即手一挥,大吼一声,“云行殊!滚你奶奶的!”砰的一声,云王爷有幸成为了国宝级的人物。
可是这人物是国宝级,可这待遇也忒差了点儿吧,温香软玉的就在身边,还偏偏看得见摸不着,更是吃不着啊。
宁王爷云行殊这些天净琢磨了这些事儿,那还顾得上别的?他此刻只有一个愿望,而且觉得这个愿望一定得马上实现,一刻也等不得了。火急火燎的,什么事情都得靠边儿站。
思来想去,他也没别的什么办法。心道,老子想要什么就是要靠抢!嗯,这个办法又直接又利落,就这么干了。
于是他这天,趁着天气正好,阳光正明媚,微风正熏人,特地挑了件平日里不怎么穿的月牙白的衫子,手里装模作样地又握了一把破扇子,头发束了一半,拿个玉冠给扣住了,对着镜子自照了一番,又整理整理了衣袖上的褶皱,嗯,镜子里的人简直是玉树临风天神下凡神马的。
谁说他阴冷的?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温润嘛,哪里就阴桀了?
哦,咳,不好意思,宁王爷云行殊他自恋过度了。
于是这位过度自恋的男人踩着小微风到达墨语的房间门口时,刚好看见某人正敞开着门拥着一床被子流着口水正睡的香。尖尖的下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于是某王爷的自信心立刻被打击到了,想了想在床沿上坐下来,抵着下巴看着这人。
从前他从来不会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有个人使你就是想要这么过上一辈子,即使平淡无奇的淡水生活,也要与她十指相扣。
云行殊从前觉得权力大过天,只要有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就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握在了手中,江山美人,上位者掌控着这世间几乎所有的一切,一只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婴儿的手甚至是一只蚂蚁都捏不死,历史这双大手却可以翻覆乾坤,他要做就做那只可以操控历史的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改变了呢?这次的病痛叫他明白很多,他要的,只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罢了,饿了有人给夹菜,冷了有人给添衣,病了有人细心的照顾着,寂寞的时候,床头还有个可以宽心的人。
人生啊,不过如此。
剥去脑中那些浮华的外表,他要的就是眼前这些了。
一间小屋,几亩薄田,一家几口。篱笆院墙之外还攀着葳蕤的爬山虎,一只海棠从绿油油的枝叶中冒出头来,俏生生的。
他苦苦追求一生的东西,原来就在身边。
想起生他养他的母妃,她一生的愿望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她到死都没有得到。
这世间原本最简单的东西不知何时变得奢华起来,而那个促使这奢华膨胀的地方,就叫做帝王之家。
但是,在此之前,云行殊想,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
有人说过,男人一生中有两样东西得保护,一是怀里的女人,二是脚下的土地。
他想,前者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实现,当务之急便是后者了。
不过,眼下最最最最要紧的还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云行殊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尽量使自己面部表情看起来比较柔和,线条不那么锋利,肚子里的话滚过好几遭,觉得准确无误了,终于抬手推了推她,“喂,起来了。”
没动静。
继续推,“喂,还睡,你这丫头死猪怎么的?也不看看哪个时辰了?”
这下子有动静了,某人在被窝里拱拱,翻个身脸朝了里头,背对着他继续睡。
这下他声音有些凉了,“你到底听没听见?听见吱个声!”
“吱。”
“……”啊,这就没了?云行殊不太乐意了,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于是面子啊体贴啊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真真欲求不满的表现啊。
这男人有些别扭。
平时说的肉麻的话也不是没有,怎的关键时刻反而掉链子……
咳,不得不说,有时候习惯真的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云行殊金尊玉贵的长大,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个皇子,说话之间带有的口气完全是命令式的,于是他几乎把她当作了那些皮糙肉厚的流云卫,见她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睡觉还敞开门,简直岂有此理,他有些恼火了,“还睡什么睡,起来!”
墨语揉揉眼睛,看了看碧纱阁子外头的阳光,咕哝道,“烦不烦,再睡一会儿。”说完已经坐起来的人砰的一下又躺平了,嘴里还不忘喃喃交待,“你要是没事儿就去睡觉,好好养你的伤,大清早扰人清梦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喂、喂!”云行殊的脸色黑了,凭着一个大男人的力气都把她从被子里挖不起来,这姑娘简直到了睡神的级别了。当然,他不是被墨语给气的,而是在恼火自己,怎么挑了这个时辰来?
咳,你说是吧,这大清早的嘛……
云行殊这厮估计是被天雷劈傻了,脑袋里全部装成了豆花儿!
于是今天一整天某王爷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低气压,谁也靠近不得,就连墨语也白白受了他好几个白眼儿。搞得墨语有些不明所以,这厮以前是难相处,可是时间长了这么一来,脾气性情似乎有所改变,这又是唱的哪出?
连番几次都被那冷面的人给打击了回来,于是她偷偷地跑去问段阳,段阳咧着一口闪闪发光的白牙,笑的没心没肺,青墨在一旁跟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抹苦涩。
段侍卫真是个恪尽职守的好侍卫,这个“好”字不仅体现在替主子办事儿的能力上,更主要的是他能摸清楚主子的小心思,于是他亮出一口白牙,说出了主子龌龊的小心思,“主子他啊……是……”
“是什么?”墨语见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不由地紧张了几分。难道战事有变,云行殊这几天不是安排的好好的么?还是病情有变?
她瞬间变了脸色。
“欲求不满。”段阳的声音淡定非常,身后的青墨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段侍卫立刻蹦的老高,“啊,那啥,姑娘我先走了啊,你说这主子不管事儿,作为属下就跟那老黄牛没什么区别的!又不给加银两又没有休假,属下我很忙的你们懂得啊啊啊……媳妇儿你干嘛,别、别、别!姑娘在呢!”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窜出老远了。
墨语仍然一脸呆滞状,看向青墨,“他说啥?”
青墨看向段阳蹿得比兔子还要快的身影,眼中的笑意为不可查地淡了几分,随即看向墨语重新挂上笑,凝望了她几秒,似乎要把她看透似的,最后终于笑道,“阿语,他说四皇子欲求不满。”
“咳。”墨语表示她没听到也不用再次重复了,我也很忙请不要来打扰我什么的……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娇颜如花的女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暗了暗,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六章
墨语猛然想起早晨的事情来,虽然她人睡得迷迷糊糊,但早上的云行殊似乎很不一样?嘶……不一样在哪里呢?嗯,似乎穿着打扮不一样了,但还是不太对劲啊。
神情好像有些别扭?墨语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又猛然想到前几天那段“国宝是怎样炼成的”的插曲,最后终于忍不住乐了。
宁王爷啊宁王爷,您这是为了哪般啊哪般。
想当初还恨不得杀了我剁了我绑了我,现在……咳,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姑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哎。自信心瞬间膨胀,于是,某人也傲娇了。
哎,这傲娇对傲娇,俩傲娇,这可就不大好办了,总得有一个人主动才行嘛。
好在,云行殊有这个自觉性。早上把事情给搞砸了,晚上总可以吧。
可是吃了午饭,左等右等不见那小混蛋回来,反而跟着段阳屁颠屁颠地走了,于是他再一次黑了脸,彻底坐不住了,冷着脸把段阳招来,旁敲侧击的说,“怎么,最近累着了?本王给你的活儿多了点?”
段阳心里直哭,那哪儿是多了一点啊啊啊啊!还件件是重大事故,叫属下我怎么处理是好哇。可是他不敢把内心的嚎叫给说出来,因为主子他一般不自称本王,一旦自称了,那就说明这谈话绝对就没有好内容了,只能假装很轻松道,“主子言重了,怎么会!那些都是小事儿!”
“小事儿?”
“嗯。”段阳点头,心说,您虽然交与属下我处理,但看在您指示明确的份儿上,这些真的只是小事,求您了,别问了,瞧您那脸黑的,属下我敢说嘛……
“你确定?”声音低沉了一些。
“确定。”其实段阳他心里不确定了啊啊啊,任谁被这么问,都会对自个儿的价值有所怀疑好吧?
“嗯,那既然这样,怎么还有事没事地老去烦阿语?”云行殊眼皮抬也不抬,就那么轻飘飘地往外吐着字儿。
段阳瞬间福至心灵,灵台空明,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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